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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小风帆~┊10.07.04┊原创┊缓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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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此文批皮发之。。。
现在重见天日。。。
呼~


1楼2010-07-04 20:51回复
    缓缓归
    看那道旁绝美无双的风景,听那心中永不停息的马蹄
    我行者的缓缓步履,看尽阡陌的野花花开花败,却也从未放弃下一拐角倔强的行进
    我几乎固执地访遍世界上可能有你的角落,却也只能嗅到空气中你刚刚离去的淡淡气息
    今天你会在哪里放下装满明信片的背包,又会在哪里把我触景生情的偶然想起
    今天我会在哪里打开罐装的冰凉咖啡,又会在哪里用异地陌生的言语幼稚笨拙地写下我爱你
    其实有些事我也是直到多年后才渐渐由懵懂转为明白
    我们能冲破那么多年的光阴轮转,几大洲域的天涯相隔,无数人海茫茫的擦肩而过
    幸而再次重逢得以白首不离,是多么大的幸运……
    我从此也就开始变得如此庸俗的感激起上苍
    只为那一年,那一天,那个教堂小小,
    秋佳乙,苏易正,我愿意……
    


    2楼2010-07-04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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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 重逢
      当铃声第一百三十一次坚持不懈的响起,秋佳乙终于红颜一怒地踢开被子,气势汹汹地抄起电话准备对那头的人劈头盖脸一通乱骂。
      不料那边人先声夺人、先入为主、先发制人地强先柔腻腻的唤出了她的名字。
      “佳乙啊……”三月份微凉风顿时温柔地拂过后颈……
      “慧静?”
      从梦乡中被吵醒而鼓起的气焰就如本来势如破竹般想要爆裂的气球突然被撒了气般没了踪影,声音软了一大半,但随之席卷而来的困意也是排山倒海般势不可挡。
      “我说慧静,我昨晚做project到5点,你要shopping的话请直接找丝草”交代完毕就准备习惯性的按掉电话,继续补她那严重不足的春秋大觉。
      “秋室长,已经11点了哦~”那边的皇甫慧静倒很是悠闲,一边说着一边细细的欣赏美甲师手中正在做着美甲的指甲,“我只是想提醒你下午1点钟企划室招新的面试要是没了主考官,此事要是传到秋伯父耳朵里,你会不会直接被打发到非洲做调研呢。”
      1点面试……主考官……父亲……非洲……调研……
      被窝中缩成一团,这几个词儿在浑浊不堪的脑海中张扬的旋转着,本就搅成一团乱麻的思绪随之喧嚣地附和,感觉几乎累肿了的大脑更是疼痛不已。
      秋佳乙最终无奈而郑重的睁开血丝漫布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天花板叹气,谁说过被窝是青春的坟墓来着?还真是有道理~
      被20分钟后赶来的皇甫慧静连拖带拽的拉出家门,秋佳乙坐在皇甫慧静那辆招摇的兰博基尼上,脸色不用看也是差到不堪入目的程度,眼袋黑眼圈都适时地跑出来凑着热闹,全身上下可能就只有衣服还是光鲜亮丽的模样,哈欠连连中抽出座旁的纸巾擦拭着眼角因干涩而产生的湿润。
      “喀嚓”她一脸困倦的样子在皇甫慧静的手机屏幕上高清的定格,皇甫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口气中满是打趣和威胁,“你说我要是转发给整个苏氏,一直挺着扑克牌脸的秋室长竟然也有如此这般狼狈的模样,他们会作何感想?”
      “第一,他们会说原来娴雅的慧静你也如此无聊;第二,我形象大毁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柄;第三,八卦小报会大肆宣传苏氏的人如此不重仪表而使公司失去一批合作伙伴;第四,公司危机之时作为股东之一的你家此后几月入账势必减少,你最近瞄上的那款跑车也彻底泡汤。”
      “恩~分析的有道理啊,”一旁开车的慧静赞同的点着头,一边跟佳乙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插科打诨。忽而漂亮的眸子顿时一亮。
      “到了。”一个急刹车,车子毫无预兆地停在闹市区的一家美容馆的专属停车场。慧静下车,对着还没回过神的佳乙狡黠一笑,“由于你的分析,所以我决定为了我国这个季度的GDP和我国奢侈品消费在全球的排名而牺牲——我们姑且不去面试那边了,先去给你这懒孩子做保养去~”
      秋佳乙爱理不理地翻着白眼地瞪着她,懒得去辩驳“懒孩子”的评价,但还是从残存的理智中吐出几个字,“我不想被派去非洲做调研……”
      “切~”话还没说完后脑就挨上重重的一记,“我随口一说你还真当真啊?!那种小事还用你这个大室长出马,你雇alley做助理是用来供着宝贝的啊,打个电话让她代劳一会儿就是了。”
      收到秋佳乙冷冷射过来的目光,皇甫慧静服软地陪起了笑脸,“OK,OK,秋室长,这里的护理顶多就3个小时,你回去公司还是可以给面试做个前瞻性的总结的。顶多我送你张这里的年卡好吧?佳乙你都也不小了,总要偶尔做做保养爱护自己了!”
      “说实话,你今天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让我陪你来这里做美容的是吧?”叹口气觉得今天自己的睡眠真是牺牲的不值,秋佳乙略有不甘地解开安全带。
      “呀呀呀,这种事情还是心知肚明为好,点出来多没意思啊?”慧静笑得很是纯洁,扯着佳乙的胳膊,笑嘻嘻的拉着她走远。
      三个小时后,在美容馆将面子上的疲惫一扫而光的秋佳乙重新坐上车,身上还是软绵绵的没力气,就任由刚刚做过发膜的长发随风在脑后恣意的飞扬,懒得去束起来了。只是慧静的车开的稍快,风吹的额头嗡嗡的有些略疼。昨晚其实不是最近睡得最晚的时候,但一连几天的熬夜让她本就不太好的身体频临报销的边缘。
      但其实被慧静拉出来翘一上午的班还是挺不错的,进入苏氏两年,今天,算算来说,竟是她第一次放假~好在慧静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敢如此明目张胆拉她出来,想必父亲那边就做足了功课足以瞒天过海了。如此水到渠成的美事,唾手可得的,还是好好享受比较妥当。
      一旁的慧静哼着小曲儿,间或飞快的瞥一眼佳乙脸上少有的笑容,嘴角也就跟着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3楼2010-07-04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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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着激动的心情小+


        IP属地:上海5楼2010-07-04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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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遮住放得温柔到出奇的眼神,让听的人心不经意地一颤。
          我是不是从来都未曾告诉过你,我有多喜欢你提笔研墨时脸上那风一般淡然的笑意。
          我是不是从来都只肯把对你隽秀笔迹的喜爱埋葬在心底。
          你知不知道你把诗句耐心解释给我听时,那低音声线有多令人目眩神迷。
          我把心门以高傲为栓紧闭,却从未料想,那份钦慕还是偷偷从虚掩的窗里按捺不住地抽枝散叶了出去……
          你说的,如果我因为犹疑而走失的太远,那么缓缓归来,就好了……
          毫无预兆地就那么从床上坐起来,手习惯性地伸到床头的位置摸着水杯,半晌无功而返后才意识朦胧地想起来,杯子被自己上床前迷惘着打碎了。
          叹着气坐起身,打碎杯子前,脑海中似乎都要被那个人的笑脸溢满了吧?现在竟然又这么梦着了,都道是日思夜梦,难道秋佳乙,就非要这么丢脸才行么?
          近乎机械地从椅背上扯起睡袍披上,不想开灯,就摸着黑走到厨房找水喝。打开冰箱,食物竟是琳琅满目的,心下暗暗吃了一惊,才想起今天慧静来的时候,似乎在这里忙乎了好久,怕是她一并带来的。
          随手取了盒冰欺凌,拉开餐桌的椅子。
          她吃这个牌子的冰欺凌不分季节不分日期的,即便是冬天最敏感的时候,也都是照吃不误。每次都是满勺的塞进嘴里,冷得直打颤,腹部连绵作痛也从不做声,继续一勺一勺地挖着吃进去,幼时母亲温柔地拿着勺子耐心喂她的场景在记忆中就变得格外清晰。
          突然间门锁旋转的金属摩擦声,接着是女子低声娇笑的妩媚,灯被来人被打开的猝不及防,父亲搂挽着年轻女孩进门的景象就那么直生生地冲撞进视野里。
          一瞬间,三人皆是无言。
          有点尴尬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握着流着化掉了冰欺凌汁液的勺子,良久才把勺子往冰欺凌盒子里一丢,说句“打扰了”就故作镇静的回了房间,颤抖着关上门的时候,下唇已然被咬得没了血色。
          没了什么胃口,就躺回床上闭着眼假寐,刚刚父亲那一瞬间的漠然不停地在脑海中回荡,那种眼神,就好像自己才算是个,多余的人?
          虽然好早就已经过了在父亲膝下撒娇的年龄,但幼时父亲将她举高玩着“抛绣球”的欢乐却不是可以轻易被增长的岁月抹杀的。而这种依赖,在历经丧母之痛后,徒然变得泛滥了般迅速膨胀起来。
          感觉到门被轻轻地推开,床边就突然重重地陷下一块,父亲那略带着苍老的声音传过来,“睡了吗?”
          “没有,”很是顺从地答道,缓缓地张开眼,双手支撑着坐了起来。父亲也随之俯身打开了床头的灯。灯亮那一瞬间,他头顶不管怎么染还是透着些花白的头发变得张扬地刺目,呼吸就窒住了,随后气息的吞吐也变得有些隐隐的刺痛。
          “我本来以为,你今天晚上不会回来这里。”父亲从一边的茶几上拿过苹果和刀,借着灯光开始削。
          “以为我会留在苏易正那里么?”从旁边扯出一个垫子靠在身后,佳乙说的面无表情。
          父亲削苹果的动作一滞,随后微微叹了口气。
          她也没接腔,只是有些出神地看着苹果嫣红的外衣,从表面上一点一点的剥离,露出还仍然泛着青绿的果实一定是发着苦,青涩的不好吃吧?
          苹果削完后递给她,她接过来轻轻咬下一口,胀出的汁液酸得牙都有些微微地刺疼,但还是对着那边流着相同血液的人拘谨着道了声“谢谢”
          “苏易正……是昨天凌晨下飞机的,在今天见你之前,有三个小时在监视中失了踪迹,我怀疑……”父亲看着她慢慢咀嚼着苹果肉,倒也没怎么拐弯抹角,选择了直奔主题。
          “不用怀疑了,”父亲的话还没完,就被她插进来打断,嘴里刚刚咬下一大块苹果,说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以至于父亲没听出努力隐藏着不露出来的哽咽,“我问过,他已经去看过董事长了。”
          “那他有没有说董事长那边……”最后一个字被别有意味的拉长,父亲的身子不由得往前倾了倾。
          “完全不认识他了,”伸手把散落的头发掖回耳后,不带同情的,“即便是唯一的孙子,对那种年龄毕竟也是五年不见了,更何况脑淤血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病。”
          “恩”父亲轻轻答应着,像是放下心了般的,轻轻站起身,拍拍她的头,道着“早些睡吧。”
          转身似乎是欲走的模样,想问了很久的问题终于按捺不住,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苏易正会怎么样?”
          “什么?”父亲回过头看着她,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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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2010-07-04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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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
            打打闹闹开的两人,衬着一片茫茫的花丛。晨风微微的吹过,不同的颜色错综复杂地乱在一起,却美得如此让人心静。空气中花香的味道飘渺着,很是舒心宁静。如果万物都如此刻,该多好……
            我任性的把高傲的玫瑰换下,找到了最不起眼的杂色野花
            那灿烂的生命,从来没有因为路边行者的漠然匆忙而放弃了欣欣日上的生长
            我突然变得很喜欢那些孩子般迎着阳光绽放着的生命
            陌上花已开,伊人缓缓归……
            怕是不远了吧……
            Chapter3   死亡
            你怕死么?
            怕。
            很好……杀一个不怕死的人,总让我没有负担……
            是苏氏一年一度的聚会,只不过这次提前了一个月的时间。形式如旧,其实上流社会的晚宴在流程上倒也并不求推陈出新,只要晚宴上预先设定好的人在众多云衫鬓影中脱颖而出,就已算是成功。
            而这次,作为聚焦瞩目着的苏易正,自然是完美的诠释着翩翩公子的角色。
            酒宴过半,宾客三五成群,各自寻到了需要的人际脉络,话题各异,对苏易正的隐隐讨论倒也并不让诸位客人感到疲乏厌倦。
            像是玩世不恭,坐拥天下,薄情寡义,貌若潘安,不学无术……走一圈,就有幸拾得那细碎的耳语若干,夹杂着那些或仰慕,或不屑,或倾心,或妒恨等等人性诸多复杂的情绪。
            而此刻处于沸反盈天议论中心的,苏氏未来少主苏易正,正开着车,悄然驶出苏宅的后门。
            坐在副驾驶上的秋佳乙一路不语,自从他把她从独自喝下一瓶伏特加的角落里找到,她就一直兀自沉默着。任是怎么柔声的哄,怎么捧起脸耐心的问,就是不肯搭腔。
            最后终于有了反应的佳乙缓缓伸出右手的食指,指尖轻触他微微锁住的眉,顺着鼻子英挺的弧线,细细描摹着他面部的轮廓。左手也顺势搭上他的颈,“苏易正?”指尖冰凉的触感停留在他微抿的唇上,口里幽幽吐出的气息带着些酒的甜香。
            他正努力拥着半倚半靠在他身上的人,不让她就那么软软地倒下去,眉宇之间似是有些恼,但还是微微笑着问道,“什么?”
            仿佛是来了兴致般的,佳乙双手在他颈际收紧,垫高了足见和他贴额而笑,“苏易正?”
            低头适应着她的身高,苏易正耐着心神,温润的重复了一遍,“什么?”
            秋佳乙的唇就突然覆上来,是真的醉了的,带着些许绝望的味道,唇舌间细琐地萦绕,纠缠。
            溺水的人对浮木总会有几乎疯狂的依托,佳乙此刻的吻带来的疼痛来得丝绵也很强烈。
            谁前几天夸奖过她技术进步了来着,苏易正心中苦笑,未曾闭眼,很容易就看到她眼角尚未干涸的湿润,伸手轻轻的拭了去。
            晚宴上她来得比预料中的要晚,与慧静表姐一起的,那个时候脸上还是一派轻松自然的模样。但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寻常,可能就是那眼神顾盼间不再有对他的刻意躲闪,而是坚定地回望过来,带着些隐隐的笑意深深。让他即便是隔着人群也不自然地将她圈在视线里,不愿放开。
            中途与智厚在一旁耳语了几句,就找不到了那个本是不容易没落于浓妆艳抹中的清丽,待发现时,已成了这副模样。
            怕那些极爱闲言碎语的人发现了她的烂醉,就几乎是哄骗着才带她上车。
            手指看似随意地在方向盘上敲打着节奏,其实注意力全在那个面色苍白的人身上,最后看了看宽敞的道路,偏僻的路径让偶尔经过的车辆寥寥,突然间就下定了主意。
            猛地踩下油门,仪盘表上显示的车速骤然的飙升,急速行驶的敞篷跑车让风不可避免的凛冽起来。
            渐渐的感受到了打到脸上变得生疼的风,眼神不再涣散,清醒了许多佳乙茫然的坐起,显得不知所措。几乎是用那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苏易正?”不似方才温软的声音,带着些微微的颤抖和灭顶般的无助。
            她最怕过快的速度,他知道的。
            身子僵了般的紧紧贴倚在椅背上,双手紧紧地抓握着车门的扶手和驾驶座的皮革,呼啸而过的风吹散了经过精心打理的长发,随风肆虐拍打着脑后。
            


            11楼2010-07-04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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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易正一言不发,薄唇泯紧了,过弯时速度不减,只是专注地打着方向盘。
              “苏易正,停下!”佳乙双手翻白的骨节突出,强壮的镇定要快挂不住了。
              “苏易正,停下!”声音稍高了一些,但仍然是无力的,似是在强忍着哭腔。
              “你怕死么?”声音很轻,手略带悠闲地搭在落下的车窗上,食指缓慢地抚摸着下唇,眼神忽明忽灭般的鬼魅而危险。
              眼角有泪滑落,不过马上就随着剧烈的风消逝在身后的夜色茫茫中。
              “我怕!苏易正,”像是孤注一掷的,声音骤然就有些歇斯底里,“我怕你满意了么?我就是想看我这个样子不是么?我怕,我怕,我怕……”最后几个字湮没在低低的啜泣里,双手环住蜷缩起来的膝,是自我保护最本能的动作。
              车子疯狂的加速,一个过弯后,一辆巨型的卡车迎面呼啸着驶过。几乎不可能躲开的绝望,让她偏过头,闭上了双眼。
              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车子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轰鸣着耳膜,整个人大力地向右倾斜,裸露的胳膊重重地撞上车门,毫无缓冲的力道让那疼痛刺进骨髓了一般。以至于喧嚣过后,仍是久久地不敢睁眼。
              感到自己被温柔的抱住,近乎冰凉的身体被温暖的拥着,忽然笼罩而来的气息和热度很是令人安心,但依旧是任性而不顾一切地努力挣脱着,拼了命的捶打,挣扎,想要脱离开那个怀抱,却最终在他愈发收紧的力道中无力地归于放弃。
              早已睁了眼,也发现车子不知怎停了,就在盘山路的左边。而那辆本该与他们相撞的卡车,已经在漆黑的夜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死过一次,感觉有没有好一些……”苏易正唇贴着她的发,声音低沉,带着些许魔性。
              “……”早就已经酒醒,被他句子的用词不可避免的吓住了,在他怀里难以置信睁着眼,一眨不眨。
              男子似乎是低低地笑了,看不见,想必在夜色中也是魅惑地妖冶。将她拉开一段距离,眼神望进去。声音带着几分未消的愠怒和几分溺宠的无奈,“为什么我总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没接腔,只是近乎机械的跟他对视。面对死亡临近的恐惧,她自认还做不到安之若素的程度。其实死里逃生过后,大多数人有的不是仍然活着的庆幸,而是依旧沉溺于死亡的恐惧。
              而对死亡仍有恐惧,就说明这个人,应该还没有什么心灰意冷的绝望吧……
              “吓到你了吗?”伸手轻柔地拭去她脸上未干的泪。
              摇着头,眨眼的瞬间溢满的雾气还是顺势而落。她不说话,他就很安静的抱着她,良久的时间里,两人都是无言。
              “我……想吃冰欺凌!”低头沉默了良久,秋佳乙口中蹦出的话让苏易正一愣。
              “差点就没命了,我现在想吃冰欺凌。”抬起头,突然间说的理直气壮。
              “好。”回答的不带犹疑,只要她不再是刚才那个形如枯槁的样子,他觉得就怎么样都好。
              “我想吃北海道的冰欺凌!”得寸进尺般的,又是一句。
              “好。”稍稍有些错愕,但还是温柔地答应下来。
              “我现在就想吃!”双腮变得有些气鼓鼓的,一半怄气一半认真的。
              “好。”
              “我再也不要坐跑车了!”
              “好。”
              “以后你只许骑自行车!”
              “好。”
              “你背我去机场!”
              “好。”
              “你不许对我再说‘好’了。”
              “好。”
              ……
              慧静说的难道都是真的么?伯父伯母双亡后,你在美国,曾经发了疯的飙车?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极限运动是人类发泄情绪的最好手段
              死神的脚步迫近、离去,疯狂之后那万籁无声的平静,是如毒品般让人无法自拔的精神依托。
              所以这次,是想帮我吗……
              


              12楼2010-07-04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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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突然转头,狡黠的,“要不这组照片pass了,我们再去找套乡土气息的换上?”
                “我倒是没问题,”苏易正笑得温润如水,“不过我觉得直接全P成灰头土脸的,最好再送到幼儿园,更直接一些。”
                “提醒孩子们要艰苦朴素?”挑眉,挑眉~公式化笑容,明显,明显~
                “恩~”扶着下巴,绽放苏老狐狸经典笑容,“老师们可以借机教育小朋友们不要接这种姐姐给的糖啊~不要告诉这种姐姐家庭住址啊~不要……”
                “……”
                北海道三月份的清晨,一如往年般沁骨的冰冷,早春三月份应有的温暖在这里彻底消匿了踪影,唯有盘旋着的风无声地向更高处飘荡、升腾。
                晨曦中雪山寂然屹立,破晓的曙光甚是微弱,看得模糊,但还是隐隐有种苍茫巍峨之感。
                窗帘被“唰~”的一声拉开,佳乙略带苍白的脸在仍是黑暗的环境里若隐若现。长发顺直地垂下覆上瘦削的肩头,周身只裹一件略大的白衬衣,显得下巴瘦瘦尖尖。伸出的十指轻触冰凉的落地窗,在玻璃的一薄层薄雾上留下十个小小的指印。
                会不会,下雪呢?
                正这么傻傻的想着,厚实的棉质睡袍就从后面轻柔地环紧了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细看,就不出意料地跌入一个更为温暖的怀抱。
                男子把头埋入她的脖颈,贪婪的吸嗅着她头发上的馨香,“在看什么?”说话的时候他嘴唇的翕动,感觉在脖际**的,让她隐隐地缩向一侧。
                “雪山。”就如脸上褪去了那一层浓抹油彩的装饰般,那一身的骄傲与戒备也暂时被主人束之高阁。此刻的她眼眸漆黑,肤色傲雪,微带着些茫然的,回答的很认真。
                “恩?”抬头,下巴压上她的肩膀,用着轻到模糊的鼻音。
                “我其实是在想,如果太阳出来了,雪山为什么不会化呢?”似是很苦恼的思考着,转头看看他,视线在他的侧脸上驻足数秒,又重新移向窗外。那里白雪皑皑,隐隐透着些神秘。
                哑然失笑,尽是精明魅惑的眼睛也随之微微眯起来,抬头起身,一下子的身高对比就让她不得不微微仰头望着他,忍不住伸手敲一下她的脑袋。
                “哈?”此刻素颜的佳乙眼睛空灵,抬手捂住刚刚被打的位置,不解地看着他。
                又忍不住敲了一下。
                “呀!苏易正!”有些生气了似的掰开环在腰际的手,转过身,“这几天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脑袋上又是一记,“因为有意思,”鲜有真情流露的唇角也勾起一抹幸福的味道。
                “哼!”故意生气的小孩把他一推,挣脱开怀抱,留下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就用力踏着步走开了。
                在她身后摇着头浅笑,抬眼,初阳已经在雾气浓重的天空中露出了点点光芒,照映下的雪山白晃晃略显的刺眼,影印在眼底竟有些轻微的不适。
                阳光,雪山
                一个炽热,一个苍凉
                似乎,很是悖论的存在于这个逻辑严明的世界上
                磨合的过程中,都是伤痕累累到遍体鳞伤吧……
                但不管经历过了什么艰辛,最重要的是余生相守,自此不离
                不是吗?
                又是一夜旖旎……
                佳乙掰开环在腰上的手,十指交叉地扣住,感到圈住自己的胳膊力道骤然加重,两人更靠近了些。
                不再肯施分毫力气的依靠着他,过于黑暗的环境很适合这种安静相依的氛围。彼此的呼吸,心跳在极近的距离里一点一点的,归于相叠,重合。
                突然就萌生出一种幸福的味道。
                “苏易正~”张开水剪的眼,夜中无焦距的看着未知的方向,那是她这几天常有的神态。
                “恩?”他声音未带倦意,应该也是没睡着,就感觉自己肩头的被子又被拉紧了些。
                “易正~”口中咀嚼般反复唤着。
                “呵呵~”感觉他甚至笑出了声,与自己相扣的手也用力收得更紧,在她耳边轻轻的,“难道又喝醉了?”
                


                14楼2010-07-04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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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5    独人
                  又想起你的脸,朝朝暮暮,寻寻觅觅……
                  皇甫慧静是在酒吧里找到喝得烂醉的秋佳乙的,被她包了场,听说来的时候已是微醺,此刻正一个人趴在吧台上,莫名的咧嘴笑着,看着有些颠痴。
                  “呀!秋佳乙!你这是干什么?”拖了半天也没能把醉了的佳乙拖起来,泄了气的慧静咬唇强忍着欲出的泪水,朝那张依然笑得神游其外的脸喊道。
                  这几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频临崩溃。在病榻上卧病数年的董事长突然身亡,其实想想对那个当年叱咤商场多年的老人来说,倒也是解脱。表弟易正沉默不少,忍不下心,她就一直代他张罗着后事。谁知葬礼上律师出示的另一份遗嘱几乎颠倒了一切——长孙不肖,股份悉数由准孙媳秋佳乙代为继承。
                  这份真假未知的遗嘱,让董事长死后好不容易渐渐平息的事态再次爆发,一石激起千层浪般让各大媒体一连几天都是把此事当做头版头条报道。诸多不着边际的猜测,接连不断的负面报道让苏氏股份接连下跌。虽然不至于引发什么危机,但是对公司形象也是一大打击。
                  光是为了应付那些缠着不放的记者,维持公司内部的稳定和回答那来自各方响个不停的电话就要费尽所有精力,更何况她还要抽空不断的派人搜寻销声匿迹多日的秋佳乙的下落,让情绪极为不稳定的慧静真的想要暴走。
                  而现在,事件的中心人物,徒增她诸多烦恼的秋佳乙,竟然在酒吧莫名其妙的就喝成这样,真想问问苍天她皇甫慧静上辈子欠她什么了。
                  是,她是生佳乙的气了,从她看到董事长那份遗嘱的那个时候,她就不由自主的生气了。知道不是她的错,还是生气了。
                  就像是高中那时候,无意间看到苏易正瞥向佳乙的那个眼神,虽然知道并不是佳乙的错,但还是让一直宠着护着表弟的她,没来由的讨厌佳乙了一段时间。
                  “没了~”佳乙伏在吧台桌面上,下巴抵着左手手背,歪着脑袋,眼神带着些无辜看着右手食指不断拨弄着的酒杯杯沿,忽而又转头看着皇甫,嘟着嘴认真重复一遍,“没……了……”
                  “什么没了?”耐着性子,有些恼,但还是很耐心的。
                  咯咯的媚笑,双颊酡红着,衬得那迷离的眼神在灯光下亮的出奇,突然伸手勾住慧静的颈,脸凑近了,嬉笑着,不知是不是因为醉了而翻着潮红的手指在慧静的脸上轻轻的揉捏,像很是洒脱般的高声说一句“没啦~”, 然后就又笑的前仰后合。
                  把她稳稳的扶回座位,看着她酒疯发的不轻,几乎要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磨掉所有耐性的慧静深吸一口气,抓起手机,拨下一串号码。
                  “我实在是管不了她了,你自己来吧……”
                  二十分钟后
                  苏易正半抱半拖地把不知一直嘟囔着什么的佳乙带上了车。
                  “没了~”无法老实地坐着,单臂搭在摇下车窗的车门上,手撑着头,佳乙又开始重复着同一个词。
                  “什么没了?”费力的帮她系好安全带,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问她这个问题了。
                  “……你和我,”佳乙失神的望着夜空零碎的繁星,撅着嘴,像是个索糖不成的小女孩一样委屈的,“所有的,都没了……”
                  本是以为她还是会不停的重复着那句“没了”,却出人意料的得到这样的答案。
                  苏易正闻言挑眉,嘴角笑容不减,“因为遗嘱的事情?”
                  那边对“遗嘱”的字眼似乎很是敏感,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眼瞳的部分朝他的方向移了移,但就是不肯再做声。
                  苏易正无奈的揉乱她的头发,哄孩子般的柔声道,“股份的事,我又没说怪你。”伸手把她的头靠向自己怀里,抚摸着小巧的耳朵,“何况,已经决定了,明天召开股东大会,对董事长一职进行投票,不内疚了吧,傻瓜?”
                  “笨蛋啊,苏易正,”语罢怀里的人笑得背部隐隐抖动,声音也因为笑得太厉害而颤抖着“人家说你不成气候,你还就真的那么甘愿做白痴么?”
                  被骂后也不急不怒,苏易正仍是好脾气的笑着,应该说苏易正脸上的笑几乎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会投以相同模式的浅笑嫣然,都是轻轻牵起右边的唇角,礼貌却又隐隐透着疏离。
                  手撑着他的肩起身,食指搭上他的下唇,佳乙的酒劲未减更深,眼眶猩红,嘴角溢笑,眼神看起来有些嗜血的狰狞。
                  “你疯了,是吧?你是真的傻吧?我骗你,你看不出来么?我让你带我去北海道的用意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到了这般地步,你还天真的指望明天的股东大会么?”把话说得格外缓慢,有种透顶的冰冷在暗涌,
                  “你醉了。”苏易正捧起她的侧脸,温柔的劝哄。
                  


                  16楼2010-07-04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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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她执念着不肯放手的,在执着的过程中,对它的坚持,早已悄然丧失殆尽……
                    “佳乙……佳乙……”身旁的人轻轻唤着,头好疼,不想睁开眼睛。
                    “佳乙……佳乙……醒醒,别吓我,快醒醒。”
                    眼睛不堪其扰的睁开,身体像是害了一场大病般无力的靠着床塌,拥被而卧的睡姿,露出的双臂上裹得袖子显示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再抬眼,上方是穿上职业女装也元气不减的丝草。
                    “这里是……”抬手揉着眼睛。
                    “你家都不认得啦,”虽然看到她苏醒似是送了一口气,重新坐在她身边的丝草还是有些担忧,“你发烧得不轻,都昏睡了两天了,我都快被你吓死!现在感觉怎么样?想吃东西么?身上还有没有哪里痛?”
                    因为丝草连珠炮似的发问而淡淡的笑了,刚想说没事,就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坐起来,“我,我睡了几天?”
                    脸上的笑容泯灭了,抓着丝草的肩,太过于焦急的忘了轻重,声音都是抑制不住的紧张颤抖,
                    被她捏得太疼而龇牙咧嘴的想要挣脱,丝草还是老实的重复着“两天,哎哎哎,先放手。”
                    像是被抽了全身气力一般,重新跌落回床,想问又不敢问的,“股东大会的结果……”眼神机械的转向丝草,抿着唇。
                    “啊~~~”语调回转着,丝毫没注意到佳乙的不对劲,“呵呵~这么说,我应该叫你秋董事长了哦~”丝草笑嘻嘻的说。
                    门被轻轻的推开,智厚探进半个脑袋,对着两人一个失神落魄一个满面春风的诡异气氛盯了一会儿,才对丝草认真的,“俊表又发飙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呀西!”金丝草双手掐腰,做泼妇状,“这个具俊表就没一刻让我过省心。”没注意到连口头禅都渐渐变得与老公一样的金丝草,气鼓鼓的起身去收拾那个事实上正老老实实与宋宇彬坐在书房里的具俊表去了。
                    看着丝草离去的背影,尹智厚谨慎的关门,转身看了看她默然的脸色,开门见山的,“股东大会易正根本就没去,你赢了,恭喜。”
                    听得出个中的讽刺,佳乙冷淡的点点头,病后初愈的脸色虚弱,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似乎并不奇怪。”尹智厚靠依着墙面,双手环胸,似乎意有所指。
                    佳乙好像听出了什么,但依然还是点点头,眼神看向窗外,始终没有移开。那里春色融融,阳光已经开始恣意挥洒,看起来生机昂扬,万物都复苏的美好。
                    尹智厚想了想,微微一叹,“慧静了解了整件事的始末,不肯来。”
                    重复着点头的动作,眼底渐渐晕染开的情绪却泄露了内心的波动,被尹智厚洞若观火的看在眼里,却不点破。
                    “我们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好像故意不让人找到。”依然是作报告般的解说着,尹智厚语速不变的,看着她闻之几乎要撑不下去的脸。
                    “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了?”最后还是坐到她床边,遮挡住她看向窗外的视线。
                    眼睫上抬,视线游移的看着他,牙关暗暗紧扣,费尽全身力气的点头。被单下的手掌里攥住的睡衣一角,被汗水沁个湿透。
                    尹智厚背对着她,似是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她。
                    愣了良久才打开,目光闪动,几乎是一目十行的浏览完里面的内容,脸上的表情就一直僵着,没了一丝做其他动作的力气。
                    “佳乙啊,”看着她,智厚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空洞的让耳膜轰鸣着的她听不清楚,只是隐约拾掇了一句模糊的话。
                    “路边的野花,都开了呢……”
                    她指节泛白的握紧了那份文件,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泛起漆黑。
                    那里面,是她父亲所有的行动计划。联络的对苏氏内乱不闻不问的官员名单,绑架威胁的各个股东在股东大会上违心投票于她的真相,拉拢胁迫律师篡改遗嘱的过程,一点一滴,甚是清晰。
                    最后几页是一项天衣无缝的计划,简单说就是买通证人,证实董事长并非死于自然,并且直接指控她父亲即是谋杀的元凶,物证人证件件确凿。纵然是诬告,但是让人不得不承认实在是无懈可击。
                    毫无疑问,倘若这份文件在股东大会那天公之于天下,她的父亲,就是万劫不复。不用说这么多年的心血计划付之东流,即便是锒铛入狱也在情理。
                    但是细腻如她看得出,那里面,硬是隐去了她的部分,反而作为被蒙蔽的受害者的姿态,在这些计划中存在着。
                    是,在保护她么?
                    那么为什么,到最后,文件都没有被公布呢?
                    


                    18楼2010-07-04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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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股东大会那天公布,不是很好么。
                      不是很好么?
                      对他来说,不是很好么?
                      “你知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宋宇彬的声音突然响起,身子慵懒的斜靠着门框,眼神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出神。
                      “易正在美国这五年,除掉对手都是毫不手软。每每作为军师制定一个又一个让对手永世不得翻身的计划,他的表情,你还真该看看,”低头轻笑着,宋宇彬俊美的脸上涌出的表情似是回忆,似是惋惜,“就连从小不肯服人的我们,都觉得,有种王者的霸气。君临天下的词语,你听说过吧……”
                      “还记得吧?我们当时还开玩笑,说易正像是只黑暗中潜伏的豹,被他盯上的猎物,就只有被整死的结局。”尹智厚的声音,像是在接宋宇彬的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宋宇彬也跟着笑开,“尊他做我的主人,我从未后悔过,真的是心服口服。只是那张在外人面前玩世不恭的面具把他隐藏的太好,一直被你视为纨绔子弟也是情理之中。”
                      佳乙捏紧文件的手依然未曾放开,继续静静的听。聪明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搭话。
                      “我还记得回韩国之前他说的话,”宋宇彬轻轻抚摸着下巴,嘴角制不住的上扬,眼睛也放着光,“他说,既然他想要我的位子,那就陪他们玩玩吧。我当时还真的以为,这次也是会让你父亲身败名裂。”自嘲的一笑,耸耸肩。
                      佳乙的呼吸,就开始变得刺痛的疼。
                      “他走了,佳乙,”宋宇彬鲜有的认真,扼腕叹息着,“也许这辈子,你再也看不到他了。”
                      “也许这辈子,你再也看不到他了。”
                      “也许这辈子,你,再也,看不到他了。”
                      所有的事物都在眼前急速的后退,世界恍然间变成了古旧模糊的默片般,不着了踪迹,耳边嗡嗡的,就只有这句话寂然的回荡。
                      秋佳乙啊,也许这辈子,你真的真的是,再也看不到他了……
                      一直忍着不做声的佳乙,就突然毫无形象的,放声大哭……
                      两天前,股东大会的前夜
                      哭到太累而身心疲惫的她,失去了意识的躺在他的怀里。
                      “我想回家……”无意识的嘟哝着,梦呓的咬字不是很准确,字字句句,听在苏易正耳里,却甚是清晰。
                      “什么?”望着她的睡颜,柔声的再次问着,这个孩子,怎么连睡眠都皱着眉头呢?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声音越来越低的重复,眼角的泪瞬间滑落。
                      呵呵~闻言的苏易正轻轻的笑了,原来我的佳乙想回家了呢……
                      那就由我来送你回家,好不好?
                      还记得我问你的问题吗,佳乙,我和你的父亲之间,你的选择?
                      真的对不起,这个世界上没有多项选择题,真的对不起,无法一生都守护在你身边……
                      听说无意中的反应,最是体现人的内心呢……
                      既然我的佳乙都选择了,那就最后一次的,我一定送你回家,给你想要的结局,好不好?
                      


                      19楼2010-07-04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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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佳乙也许真的没想到,那个男孩此后会真的听她的话,见到每个人都会笑。
                        笑起来眼角含情,狭长的眸子眯着,魅惑的勾人心弦。
                        那块石头,也被长大了的男孩亲手磨成了一枚尾戒,磨得光滑透亮,戴在小指上,这辈子就再也不愿摘下来……
                        ==============================完了。。。。================================囧。。。


                        22楼2010-07-04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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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


                          IP属地:上海23楼2010-07-04 21:06
                          回复
                            baidu是不是乱吐了?


                            IP属地:上海24楼2010-07-04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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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你能删帖不?8楼和9楼,原来你不在hi上啊。。。呜呜呜


                              25楼2010-07-04 21:0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