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无奈,只得走到前面守夜。看着茫茫玄海,在清亮的月光下泛着片片鳞光。这感觉真有点儿像站在洛阳桥头上看洛水呢!暮云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的义父、义兄、养父还有……曾经在洛阳市集中只见过面的那个淡然自若的少女……她是云渊吗?
正思索间,突然传来一阵阵啜泣声打断了暮云的回忆。寻声去望,竟然是云渊正靠着岩石默默哽咽。暮云急忙过去问道:“阿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云渊依旧是摇头,暮云不由得急道:“阿渊,你还记得我在朱雀国问过你的问题吗?在你心里是否将我当作朋友呢?为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总是什么也不说呢?难道我皇甫暮云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吗?”
不说还好,话音刚落云渊却哭得更厉害了。暮云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将怀中的丝巾递给云渊劝道:“既然要哭,就哭个痛快吧……”
“呜呜……我到底应该则么办……怎么办……呜呜……”云渊结果丝巾放声痛哭。
“什么怎么办?”暮云小心翼翼地问道,“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我不想伤害你……呜呜……可我又不能对不起这个身份……我该怎么办?”云渊哽咽道。
这么简略的言语暮云根本就没听明白,不由得问道:“为什么要伤害我呢?你的身份跟我有什么冲突吗?”
云渊又回到了只是摇头的状态,暮云不由得耐心地问道:“这件事令你很为难吗?”
“求求你……求求你什么也不要问了好吗?”云渊突然扑进暮云怀中痛哭道,“什么都不要问……我不想与你刀剑相向……呜呜……”
“阿、阿渊……”云渊的举动有些突然,暮云一时间有些发傻,怀中的少女哭得如此伤心,出于男子的本能暮云搂住云渊安慰道,“好,我什么也不问!阿渊……你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好忘记所有的不快……”
“谢谢你……呜呜……暮云……谢谢你……”云渊将暮云抱得更紧……
翌日,云渊昏昏沉沉地听到海鸟的鸣叫声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觉得眼眶有些发干。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只海鸟就站在自己依靠的一块亮白色岩石上冲着自己鸣叫着。
云渊觉得有趣,抬起手想摸一摸海鸟,不料刚抬起手海鸟便飞走了。云渊不由得笑了笑,突然自己依着的白色岩石竟然开口道:“阿渊,你醒了?”
听到这声音云渊猛然抬头,果然,自己依靠的根本不是什么亮白色的岩石,而是一袭白衣的人!准确的说是白衣白发的皇甫暮云!
云渊急忙起身行礼道:“抱、抱歉……可能是昨晚太冷了……我不知道靠的是你……抱歉,真是太失礼了!”
暮云不由得皱眉,难道她望了昨夜痛哭之事了?见暮云皱眉不语,云渊不由得再次行礼道:“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
“不是……”暮云打断云渊喋喋不休的道歉,问道,“难道昨晚的事情你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啊?”云渊惊呼道,“难道昨晚还有比这更失礼的事情吗?”
暮云很自然地点点头:“是啊……”暮云话未说完云渊不由得急道:“我、我都做什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阿渊你不必如此慌张。”暮云安慰道。
云渊越听越觉得后怕,急得都快哭了:“你就告诉我吧,我昨晚都做什么了?”
“其实真的没什么……”暮云见云渊如此着急便解释道,“昨晚你刚刚睡下竟然哭泣起来,我见你哭得伤心,便问你原因。不料你却哭得更厉害了……所以我就抱着安慰你……若说失礼的人,应该是我……”不忍心让云渊自责,暮云便撒个小谎。
“啊?”云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良久才道,“我……我昨晚哭了?”
“是,而且还很伤心……”暮云点头道。
云渊不由得黯然道:“是吗……那真是对不起了……我没有说什么不妥的话吧?”
“话虽然说了很多,可惜我一句也没听懂……”暮云宽慰地笑道。
云渊似乎松了口气,浅浅一笑:“昨晚真是抱歉了,打扰你休息。”
暮云摇摇头:“没什么,倒是你……真的没事吗?”
云渊只是摇头叹气,暮云不由得上前一步正色道:“阿渊,其实做一件事的时候不用考虑得太多,你只要觉得这件事对得起自己的心,对得起自己的灵魂就可以做!不用考虑别人的安危,也包括我的。”
“啊?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云渊不解道。
暮云不在意地笑道:“没什么,如果真有一天我们会兵戎相见,我倒还真想见识见识黄帝护法的实力呢!”
“暮云……”云渊不由得唤出身边男子的名字道谢,“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