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需做的事之后，我们回到家中，但布置并非家里的陈设。
只也是一张大圆桌，大马手上捻着纸牌，说着本以为不会这么快，因为早上看上半身肢体还是好的，搞不好过一会还能死而复生呢。
我再转头去看，阿公确是就坐在邻位，我终于流泪。
同样是手上捏着牌，形容还如从前胖时一般红润。
他们抽着烟，我却没有闻到一点烟味。
我们在打牌啊。
可是时间不会很长了，魂魄可徘徊的时间有限，阿公开始和我们说最后的话。
一个呢，是我这次走了，衣服总得带上，我看见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好了。第二个呢，是给现在莫愁湖单位的某某某后人送点东西，他大小总归是个官。（他和那边打个招呼，我也能走得顺利点）
说完一笑。
然后我们一起饮酒，酒杯很小很小。因我不会喝酒，猫说要为我特订个迷你的酒杯。
我说我能喝。将自己面前的酒喝完。
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不在，我心想无法等了，也拿过来一起喝下。
画面一转，虚境就结束。
现实中，小马说着，其实早上可以给最后一剂注射的药剂，但是阿婆和他都忘了，不过现在说也没有意义了，其实这样也好。
小马按了按吊瓶的开关，里面缓释的被包裹起来的药剂炸散开来，是棕色的棉花，与一小盒吸管插着的酸奶。
我又回过头去，阿公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形容枯槁。浑身只是皮包骨。我伸手想去触碰，却连这也是虚幻。
真正的现实是我刚刚送走他。
天即将亮了，在租住的小区楼下，我抱着老师放声大哭，哭声最终让我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