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原谅你。”蝎冲着她的背影喊。
“真遗憾,”小南回过身,翩然一笑,“我不在乎。”
蝎在心里咒骂了几遍,然后才不情不愿的看向迪达拉,“迪达拉探员,哈?”
“如果你觉得别扭,我可以放下长官的身份,蝎警官。”迪达拉轻蔑的扫了眼乱糟糟的隔间,“你还是在老地方,让我想想,你的工资还能够应付你的账单吧?”
蝎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我一个人也能解决,所以,长官,你为什么不坐在办公室看看报纸,喝杯咖啡呢?”
“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所以,为什么不快点解决然后我们各走各的呢?”
“你呆在这儿,我走。”蝎离开隔间,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迪达拉耸耸肩,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舒舒服服的坐到蝎的位置上,“椅子还不错,就是位置太小。”他把腿伸到桌子上,丝毫不在意上面散落的文件,然后,他的视线落到一串钥匙上。
“嘿,蝎。”迪达拉掏出手机,拨通了许久未曾联系的号码。
“听着,我这就去现场,你最好别打扰我。”
“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忘记带钥匙了。”
“Damn it。”
电话断了。
迪达拉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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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已经封锁了,蝎出示证件后进入到房屋内部,鉴定人员正忙着四处收集证物。
一个健壮的警察走上前来,主动介绍案情。
“死者猿飞阿斯玛,27岁,Fox公司中层干部,3周前因为工作调动的缘故从德克萨斯州搬过来,今天早上,他太太夕日红超市购物回来后发现了他额头遭枪击,她立即报警,911认定阿斯玛先生当场死亡,不过他们没有白跑一趟,夕日红因为出现了情绪波动出现了流产征兆,已经被送往医院了。”
蝎抬眼看看他,完全陌生的脸,“新来的,嗯?”
“是,秋道丁次,今天第一天上班。”
“第一天上班的人还真多。”蝎小声的抱怨了一句,四处打量着事故现场,厨房里一切都好,没有任何外来强势入侵的痕迹,死者趴在桌子上,血流满地,右手无力的垂下,地板上还有一把手丄枪,左手扶着茶杯。
“他脑袋下面是什么?”
“啊——”丁次小心的抬起阿斯玛的头,抽出一张被血液弄的湿漉漉的纸,努力辨认了一下,“好像是遗书。”
“永远不要跟我说好像,它究竟是不是遗书?”
“啊,啊,是的,我想是的。”丁次紧张的结巴了,显得有点蠢头蠢脑,蝎白了他一眼,“如果要吐的话,到外面的草坪上去。”
“我觉得很好——哦不——”丁次拿着遗书直奔门外,老远就听到他“哇”的一声。
“但愿警校能够严格点,别把废物都放出来了,见鬼,好像人手很充裕似的。”蝎叉着腰,怒气冲冲。
“我记得小南说你今天会有一个新搭档。”法医角都面无表情的走进来。
“好事传千里啊。”蝎的言语里有浓浓的讽刺意味。
“他给你找了个隐形人做搭档吗?”
“行了,搭档是迪达拉,我把他留在办公室了,和我的钥匙。”
“哇,你们打算旧情复燃?”角都看了看尸体,“检查完了吗?我需要移动他了。”
“不,没有,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移动阿斯玛先生了,但我们没有打算那样,我只是,把钥匙忘在办公室了。”蝎急忙解释。
“你是故意的,你希望他拿着钥匙,躺到你的床上。”角都不暇思索的说,同时眼睛却盯着烧焦的伤口,“可怜的人,看这脑浆喷溅的。”
“我,没,有!”蝎一字一顿的说,然后他冲着窗户大喊一声,“丁次你是长颈鹿吗?到底要吐多久?”
良久,丁次战战兢兢的走进来,“长官,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不小心。”然后他给蝎看了破碎的遗嘱。
蝎瞪大眼睛。
“我一抖,没想到上下粘住了,然后我想把它分开,结果,手上沾了脏东西,我想抹掉,然后,它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角都看了一眼,然后继续研究他眼前的尸体。
蝎暗暗佩服他职业素质之高,“角都,你说,这样子的遗嘱,还能做笔迹鉴定吗?”
即便是职业精神崇高的角都听到这个问题也不能保持淡定了,“你亲自把这个破烂玩意送到鉴定处,你这个笨蛋!”
丁次垂头丧气的把七零八落的遗嘱装到证物袋里。蝎暗暗摇摇头,他本来还指望这家伙能帮上什么忙呢,看来还是靠自己比较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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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我以为你去案发现场了。”小南倒咖啡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迪达拉无聊的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钥匙直晃荡,想对自己催眠。
“他把我留在这里了,还有他的钥匙。”
小南“哦”了一声,意味不言而明。
“他只是忘记拿走了,我比较好奇他怎么去案发现场,坐出租吗?”
“我以为你会好奇他这一年里有多少,额,床伴。”
“我没有那么幼稚,我们分手了。”
“不幼稚?酗酒的人那么多,可是为此分手的情侣却很少。”
“小南,我们分手不是因为他酗酒,而是他酗酒的原因。”
“这么说他酗酒不是因为你?”小南精明的问。
“……”
“我们,额,当时都以为,是你坚持要调入FBI,你们吵架,所以他迷上了酒精。”
迪达拉翻翻白眼,“去他的FBI,他酗酒是因为他的宠物狗死了。”
这次没话说的成了小南。
迪达拉摇摇头,表示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小南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不管怎样,你现在有钥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