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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巡修改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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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6-14 20:45回复
    白雀十九年的初春,料峭寒风早早离去,从长安至山东,一路曾绘莺啭燕啼,杏雨梨云,亦曾描摹高僧论经之场景,所绘形形色色,却总缺着几分生气。我不解其由,只当是疲累所致。
    我以为与我相关的只是笔尖琐事,至泰山时才知是我有些浅薄。圣人登泰山,祭太庙,行祈福之事,圣人初献,荆王亚献。哪怕我对朝局所知甚少,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圣人东巡之前鲜少露立太子之意,洛阳时天竺来的两位高僧便是荆王带来,白马寺辩经大会一事更让荆王大放异彩。若说那时是隐隐发觉圣人之意,那此次便与昭告天下无异。
    祭祀时只觉震撼,回程时闻人议论,至居所时几番思量更觉心惊。诚然,圣人立太子本无不妥,可此前鲜少预兆,着实是措手不及,又思及兄长于隐苑时与我所言,恍有怅然之感袭来。太子若立,魏王府身为宗亲,虽仍能享得荣华富贵,但与皇室又远一层,恩宠难守,偌大家业亦会如此,到时家人如何,尚属未知。兄长所虑,离成了现实便也不远,到那时,我也只能看着兄长走上那条路。
    我原以为只我如此,可见兄长眉间似染愁绪,神思不属,食不下咽,连话都少了些许,知兄长怕是与我想到了一处。垂下眼睫,往他碗里夹了些菜,出言劝慰,
    :阿兄,此事虽成定局,但困境总有法解,你也不要过于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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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2-06-14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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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风尚寒,车马劳顿,待至泰山时已有些恹恹。先有高僧论道,荆王孝感天地,得贤明赞叹。沿途风声四起,皆道荆王仁德,或为天命之人。再至泰山祈福,圣人初献,荆王随之亚献。风啸声定,四下噤声,暗自揣摩。观此行,荆王为太子,已是水到渠成之事。】
      【祈福后,与众人归行宫,在院中置席,本是欢愉一聚,散散这连日早起的辛劳,可愁绪难解,食不下咽。得江月添菜,又闻宽宥之言,颔首】无事——
      【顺应天命,阿翁为承明皇嗣,历宝应朝、白雀朝,再临新朝。四朝悠悠,李姓宗亲何其多,父居郡公数十载,难有右迁。再至己身,祭太庙之宜,圣上大封朝野,又仰阿翁薄面,方至郡公。再往后,若无建树,难有嘉封。】
      【斟茶,独饮,扫视一圈。许今日忧虑过重,神色有异,众人皆察觉,频频回望。招手,和煦笑言】怎么了?看我做什么?
      【白驹过隙,昔年童真笑语已不见,妹妹聘婷长成,识礼有方,北风亦与我一边高,预奔功名。斟酌着,抬眼打量,倏尔一叹。在幽州时听闻老鹰会筑巢于山崖,待小鹰长成,推至崖边,展翅者存,体弱者亡。诸妹同我,读书研学,游四方,知世事,不似娇花柔柳,而如高山大树。】
      【放茶盏,合盖,清脆间,望向众人】是有一事,恍惚一瞬间,已至白雀十九年,大家都长大了。既然长大,就多了些责任。年幼时凭借魏王嫡孙的名号,可游走长安,万事顺遂,但以后呢?


      IP属地:上海3楼2022-06-15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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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4楼2022-06-15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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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之不离长安,记上回,还是我与月团生辰之时,得阿翁之愿,行幽州。再往后,六人久未出游。是以,此次东巡一出,几人皆起了兴致,应了下来。与此先不同,众皆同窗之心,今渐长,夹以莫名之情。一路行来,见青山隐隐水迢迢,赏桥边野草花满意,经绿林,探红梅,难得悠闲,叫我逐渐找回几年前共游幽州之乐。
          末了,几人入夜吃食,我唤人点了各自所喜的吃食,待完,此间唯留六人。阿姐默然又言,提及阿兄,我心暗叹,当来也。不比旧年幽州,阿兄怅然怅叹,失了往年肆意,却添了几分沉稳,我多少知晓其中缘由,一路观之,不知何滋味。
          :你二人打了什么哑谜,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知晓的?
          阿姐此言,分明是知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我不意外,却也觉着有几分失落。他看出我们的担忧,现了笑意,道了那话,我也为宽他心,打趣几句
          :昔日少年游,已过数载,也算是我们共度风雨一路同行了。阿兄今日感慨,叫我依稀瞧见阿翁的感觉。
          点到即止,再接过他话
          :想来,阿兄早与阿姐谈过此事。既有此问,阿兄以后是否有了所想?
          东巡一事,明眼人自然瞧出了几分意味,荆王随行,一路添言,敲响了众人的警钟。于世家、于寒门,又或是宗室之间,都开始思考下一步。如阿兄,觉察身上责任,摸索了他的未来,亦或魏王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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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贵州5楼2022-06-15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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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贵州6楼2022-06-15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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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是因泰山之地,许久方才有这般多的贵人来,因而这处的厨子用足了心思了,春韭秋菘,水陆俱备,不论哪一道都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可今儿个注定是辜负了,亦或着说连着接下来的几日,即便山珍海味摆于身前,除却荆王一脉与圣人外,随行旁人多是难以下咽的
              先时白马寺论经之时,圣人便对荆王大肆夸奖,彼时尚且能以龙智大师与不空智,是荆王自天竺带归的,他受赞扬自也正常来说,可今儿个祭岱庙,圣人献罢,便命荆王李献,圣心昭然
              自归院之后,阿兄神情不属,即便是痴儿亦瞧出不对,是以待阿姊相询后,他起初欲遮掩,但大抵是诸人神色明显,是以他不再无谓之掩,待得汤圆话毕,方才接口
              :阿兄不妨敞开而言?现下又无旁人,虽我们皆非孔明,但人多,指不准也能寻摸个好主意来?
              我虽非朝堂之人,但身居宗室,再这方面也算有些意识,因而阿兄何以如此,我大抵能猜出一二,所谓居安思危,阿翁似青牛文梓,因阿翁,魏王府历经三代圣人仍屹立不倒,今圣眷亦不算淡薄,然阿翁胡耇,王府将来如何,到底是要靠我们,是以与其他自行苦恼,而后付诸行动,不若同我们细谈,说不准我们还能帮衬一二,哪怕不能,有人出主意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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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2022-06-15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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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长大啊,怎么不继续浪呢。小鹰撇了撇嘴,不屑愁闷。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2-06-15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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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时我独己踏东女,终昔嬉闹下不禁已可随他征足战平,那是我头一回杀人,猩红目旁放大了我的欲望,让我怀疑坦做府中阔少之择。我必须承认,在营帐中我是动摇的,可当我返回长安将一路奔波寻得青袍交给阿梨,绿荫下映衬得笑容让我反悔。纵是耀祖之事,能报家国之为,我宁愿与她携手归寂平凡,不为权贵所缚,当一对自由人】
                  【吴王远行,我已估
                  算得寻个日期叫阿耶前往常山王府提亲,早将此事定下。免得她在常山王府住的不自在。不过替她夹一糯酥功夫,却觉席桌气氛凝结。楞目得将手中筷着轻放。我出自沈氏,虽母出皇族,可这天下君子何为,沈氏终为臣。当做的自是忠君,而非忠于某一人,这么想,我倒是简单的很,好似并不会怎么影响我,该吃吃该喝喝。难得见阿旭如此愁容,复提起筷子替他也夹一块酥泥,再轻拍他的肩】
                  可你永远是魏王府嫡孙呀。
                  【他们比我多一层复杂关系,自是不像我所说那么简单。荆王同他们府中关系我晓得的不太真切,更是不知这众多皇亲国戚中是否有背后不可言说的盘错。一时我也给不了他们什么好建议,就只能打着哈哈】
                  你们几个,都已是郡公郡主。光这一点便是超过许多人了
                  【瞧她们这闷闷的气氛,将小二喊上】
                  倒酒倒酒,给我们的郡公郡主娘子们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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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9楼2022-06-15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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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酣春在我的耳畔摇着软绵的羽毛,马车颠簸,愈然和煦的风中我的瞌睡涌上,倚在姐姐柔荑间,昏沉梦会周公。故至齐鲁时,已然睡意全无。出神凝睇,这里滋育孔孟,底蕴无穷。春风徐徐,倾身捧起一抔黄土。这土都神圣,不可亵渎。圣人封禅令荆王陪侧,纵使愚钝如我,也知数分其中意味。我痴痴地领阅五岳之首的巍峨绮丽,观磐石般高耸的群峰,赏山间缭绕的浮云和雾霭,和象征春朝的蓊郁。
                    不知是疲倦,亦或伤春,神游太虚时心绪愈然难宁,颦眉落座。我也在用最惆怅的一餐饭。当我敏锐捕捉到他言语间的「长大」两字时,倏尔意识到,我原不是独自一人彷徨徜徉。这与过往皆不同。我们曾同赴学堂,共游幽州,但彼时没有丝毫悲愁。敛去先时思绪,故作无事得舒展眉眼。
                    “兄长和姐姐不认我们这些弟弟妹妹了吗?怎都事事隐瞒,不愿与我们说呢。”
                    提起竹箸,尝过盘中甜饼,抬眸正对他明亮的双眼,忆他所赠,微微含笑。我的愿望太多,其中之一就是与他此生执手。今相谈事不宜外传,因而柔声遣去推门而入的小仆,“没事北风,我来斟酒就好。”
                    我为他们斟满酒盏,顿了顿,方问询道,“那兄长你可有什么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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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英国11楼2022-06-16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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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英国12楼2022-06-16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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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是担心阿兄。
                        兄长为阿翁嫡长孙,自幼便有重担在肩,幼时我不懂,只觉得兄长是天下顶好的兄长,无论何事兄长都在前头,哪怕嘴上不饶人,但他素来心疼几个妹妹,在妹妹们面前也从来都是报喜,是以上次兄长将他话说与我时,才知从前的我还是天真。
                        汤圆与月团聪慧伶俐,今日圣人举止意味再明显不过,故她们能瞧出来并不意外。闻言微微摇头,出言解释缘由。
                        :倒也并非哑谜,也不是刻意隐瞒,只是我想了一路,不知如何开口。
                        我为长姊,如魏王府必然要经历风雨,我一定是要挡在妹妹们前头,如今困境亦是如此,想过先破局再说与她们,也能少些忧愁。只是我时常忘记,她们亦会长大,亦会想着同我们分担,若我为着自己口中责任避而不谈,只会生出嫌隙,再说,妹妹们不似寻常人,我的顾虑反倒有些多余。
                        闻北风后话,微微摇头,道
                        :北风,我等虽为宗室中人,可现下一切皆源于皇恩。如今阿翁尚在,我等自有凭仗。可若——
                        我知此话有不敬之意,但此事必然要来,无论是以摧枯拉朽之势,还是和风细雨、缓缓磋磨。眸光掠过阿梨与北风,只作不曾瞧见。指尖摩梭杯盏,轻声道
                        :若新皇登基,我等宗室与皇室关系便不再似从前亲近,那时,魏王府该如何自处?


                        IP属地:浙江13楼2022-06-16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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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2-06-16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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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年岁宴末,我极少与荆王相见,只知他常往边境,匡扶边壤,以彰大唐国威,素有仁德之名。既担仁德,便不太顾念旧情,只图大义。日后登基,我等宗亲边支,再难有三分薄面。】
                            【饮茶,泰山清茶,唇齿留香,未细咂摸,顺江月话道】确实是不知如何开口,唉,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拍了拍北风的肩,他虽年幼于我,却已有自己的安排,先前还出战了东女。斟酌着,先安抚妹妹】别担心,我只是琢磨着我不能一辈子在阿翁的护佑下,也得有自己的一番事业才行,比如和北风一道从武入军。
                            【江月月团汤圆都有自己的私宅,日后谈婚论嫁都可以带去做嫁妆,阿翁的也一并给她们,可看着还是单薄了一点,不如其他郡主气派。拿定了注意,笑道】有一番建树,日后给你们厚厚的添妆。


                            IP属地:上海15楼2022-06-17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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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16楼2022-06-17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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