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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祈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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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2-06-12 15:13回复
    【内廷|哕鸾宫】——梵慧宝楼
    【内廷里的夜本就是静的,而因着北征雪/耻的圣谕,连着向晚黄昏时,本就不多的烟火气也被鲸吞。皇后祈福斋天,隔三五日,连带着阖宫都要进香点灯,许是自己身份太“低微”,连着此刻擎着的莲花灯都很好欺负,风一吹,灯芯便颤着灭掉,这很是不吉利。但幸而此处只有我和身侧奚女,瓜分着这片压静,将那灭了的莲花灯藏在宽袖后,转身提步,是要悄悄趁着已落的夜色,往永宁宫归】
    【只是裙尾还没淌过楼前最低的那层石阶,身前便有一道影铺来。仍是低着头,和怀里的莲花灯四目对,尚未知眼前人的身份,便鬼使神差地嗫喏着】
    妾的灯灭了......
    【仓惶间,先将这很是触霉头的戒谕剖白】


    2楼2022-06-12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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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郦山姀
      (远在西北的阿瞻扯动了我近来所有的心绪,还有那一团曾经熊熊燃烧的心火,我便有些走神,连橘月轻扯我衣衫的动作也等了片刻才有所反映。)
      “前面——是有人么?”(昔日牙尖嘴利的橘月到了这会儿也胆小起来,浓稠的夜色像是一团化不开的冰,就这么沉重的凝结在我们眼前,包裹着与我相对而来的身影,我只笑看了她一眼,便拿过那一盏手提的宫灯照亮前路,由得橘月躲在自己身后,自己却一步一步上前。)
      (哪里有妖魔鬼怪,不过是紫禁城的佳人而已,我并不熟悉她,或许是前些时候新入宫的少女。)“你是…”(我想她是谁在眼下似乎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此时沉重凝结的深夜之中,她没了宫灯,看不清紫禁城里的每一条路——这可不好。)
      (于是我笑了笑,扯了一把身后的橘月,要她别再继续躲藏,才继续上前。)“灯灭了么?”(她的声音太小了些,柔柔、弱弱的,响在这里都不甚分明,我只是笑着,尽量不要自己的面色在这个夜晚形同鬼魅。)“那同本宫一起走吧。”(或许我们彼此都是陌路人,而我不着痕迹地揭开了这层本该尴尬的关系。)
      “出来前没有叫宫女带一个火折子吗?”(夜晚太过寂静,连我二人轻缓的脚步也听的如此分明。)
      【410】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2-06-13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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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前“影子”递出的声轻柔,却将我的脑袋压得更低,像是叫我恨不得连着荔颊一并藏在袖后。但自己才入宫,忝列这紫阙最末位,认的人也寥寥,那么在这内廷里,无论遇见谁,自己低头总归是没错的,刻下便如是态】
        回娘娘的话,妾是永宁宫的才人。
        【莲花灯小巧精致,一只手便能托住,拇指摩挲着那青瓷釉雕成的莲花花瓣,虽将灯盏藏得全须全尾,但适才递出的“蠢话”已将自己底细抛出,何况那灯芯已灭,照不亮绸纱裁作的宽幅袖,只是纵然因眼前人的话,一并同人提了步,慢吞吞行在这将落的夜色里,却仍固执地将那灯藏掩着。抿着嘴巴,继而局促地摇着螓首,眼尾余光扫过】
        娘娘的灯便很亮。想来是妾太微末,
        【在几重错落的步声里】不该在此时出现的......
        【好像,又说错话了】


        4楼2022-06-13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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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郦山姀
          “永宁宫啊——”(我从那些本就模糊的记忆里搜存着关于永宁宫的回忆,只是太过模糊,我总不将心思放在许多琐事之上,是以此刻的回忆便显得有些多余。我留下了相对漫长的沉默,终于在身侧提灯的橘月口中得到了答案。)“原来是向氏。本宫不常问旁的事,但想来你入宫初初,本宫应送过一件小礼。”
          (贺仪之类行径本没有什么目的,不过是一些习惯。我想这些女子走入内廷,想来也耗费了巨大的勇气,她们大多如浮萍,飘落在紫禁城的汪洋之中,我也不过是做一些聊胜于无的宽慰。)
          (时间久了,便也习惯了。我靠着许多习惯,度过了无数个百无聊赖的夜晚。)
          “啧,说这话作什么?”(我不由蹙眉,大约是我从不曾存于微末,是以我总如骄阳一般昂首,难说是看不惯畏首畏尾的模样,可更多的,我希望看到仍旧是骄傲的女子,如春阳,如夏风,坦荡又恣意。)
          (因为本不必如此垂首低眉。)“不过是你身边的丫头不懂罢了。”(眼风扫过她身侧的奚女,比起橘月也要年纪小许多,我无从得知这是她自宫外带进来的姑娘,还是内廷分予永宁的其中之一。)“看着像个孩子,日子长了就懂了,夜行而来,自要携满烛、火折,如此才能保你光明。”
          (漠北的战事牵动着我,也再没太多心思来宽慰,只拣起三两句。)
          “伐掳雪耻,即使你不懂其中关翘,但战关举国,祈福之事没什么该不该的。”
          【458】


          5楼2022-06-14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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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家在思南府倒也非如何显赫门第,自入掖庭后,便更养出娇娇怯怯的软性子,此刻本像是一只受惊鹭鸶般,秀颀白嫩的颈子在裁剪得宜的领间藏得更紧了,饶眼前人话冲着奚女,仍是要出面替人周全。先紧着吸一口气,好似要为自己壮胆般,继而冲出声】
            不,【匆忙间打了个小磕绊】不是的。
            原是妾思虑不周。
            【入宫时日浅,此时的自己尚不知眼前这位娘娘如何身份,也不知她的子嗣尚在北征途中,贝齿咬着桃红唇瓣,冒冒失失吃起没来由的醋】为什么非要打来打去呢?妾每次遇见陛下,他都是为捷报才展颜.......
            【细声细气,扑出口的话语堆满的情意却比月色还浓】陛下那么好,便是不北征雪耻,也是顶好的一位皇//帝。


            6楼2022-06-17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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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郦山姀
              (我在她的话音落后看了她许久,我想她是当真不懂得——并非所有人生在武臣之家,也并非所有人都能明白那些血仇,正如我从前也无法理解兄长严重的狠戾与仇恨,是一样的。可她似乎太过娇怯,我不知道陛下是否当真喜欢这样的女子,但千人千面,我们这位陛下,也并非一个无趣而单一的人。)
              (最终我只是笑了笑。)“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让橘月稍向前走了一步,照亮了我与身旁之人前面的路。)“内廷之中,有错的永远不是你——如果你总是在自己身上揽错,来日想要为自己辩驳,也会有心而无力。”
              (我也并非总是如此心善,总归是有些不忍于她的天真和烂漫呗这座紫禁城一步步抹杀——这与是谁、什么人毫无关系,可有些话说不清楚,便也不先去解释什么,我只是同她一样徐徐、缓缓地走着。)
              (直到她后半句话脱口而出,我才在隐秘的夜色里不着痕迹的蹙了眉,我非好战或崇尚,只是我或许要比她更为了解许多人心中的郁结,那是凝结在大明许多人心里的一口恨意,除了再度出征,他们没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所以也唯有如此。)
              “本宫的兄长,是锦衣卫指挥使,旧朝时他亲手培养的四十个最优秀的锦衣卫,他当时和我说,那些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他们是大明最优秀的锦衣卫,是大明最锋利的利刃,用与军队不一样的方式刺向敌人。”
              (稍顿,才续言。)“可是旧时与瓦剌的战争中,这四十个锦衣卫只活下来了八个,他们回来了,带着残破的身躯,还有另外三十二个人中的六把绣春刀,本宫永远无法忘记兄长当年的神情,落寞、震惊,他的颓唐——是本宫从未见过的。”
              (蓦地却又笑了一声,看向远天。)“陛下亲眼目睹了先帝的崩逝,本宫的儿子也因史书之笔而憎恶着瓦剌,所以他们想要一雪前耻,还所有埋葬在漠北的将士、锦衣卫一个清白。所以——以后这些话不要再说了,若是有心人听去,才是不好。”
              【640】


              7楼2022-06-22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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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稍侧扬起雪颊,直待人一番话尽,才很是郑重地将螓首一点,下颌又缩回那衣领间,空空的闷罐子也终被敲出一声响】
                嗯,娘娘提点的是。
                【思南府虽距京城路遥,但却非天子脚下贵人们眼里的穷山恶水,春云赤水,秋雨青山,混没有沾得半点浇淳散朴,此刻眼前人所讲述的瓦剌之战,反倒比自己素来不肯弹的十面埋伏还要凶险,叫自己眸光一暗,两丸似琉璃般的黑眼珠朝下瞧着,这是每每不安时有的下意识举动】
                【却又在顷刻后,像是没来由地】
                那幸好.......
                【“小琵琶”被弹剔出一声欢快的】幸好陛下不必亲征。


                9楼2022-06-24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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