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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屏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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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个人


IP属地:山东1楼2022-01-13 15:54回复
    (今日箭亭,按常与诸兄弟习射。元浑是一团和气:而皇父拨冗亲临,则使氛围遽然微妙起来——表面仍端的是兄友弟恭的好面相,而暗地里却个个儿赛着力气,争抢着要在皇父跟前抛头露面。尽数瞧在眼中,却不多加理会,稳下气息心神,开弓击射连中,博来皇父青眼,得赐“玉柄镌诗藤马鞭”一柄。)
    (恭别皇父,便连忙抽身于诸手足或艳羡、或妒忌之眼风,而往额涅长春宫中去。甫一进门儿,桑星论姐姐瞧见我满面春风、便旋身欲去通禀,却只是拂了拂手、转眼便跃入疏月馆中,未待晤见额涅便先扬声)
    额涅!额涅——儿子有天大的好事儿要告知额涅!


    IP属地:山东2楼2022-01-13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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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3楼2022-01-13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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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疏月馆第一个夜,我捧着新摘来的莲蓬,指尖点触着尚未掉落的水珠,扬眸向桑星论笑问:疏月二字,究竟从何而来?她支吾不答,只羞红了脸庞。我想了又想,这四方檐角框住一张天,月亮不曾疏远也并不清淡,大抵是谁信口胡诌的罢。】
        【那一轮月自然也没多瞧我一眼,只弯作弧,挂照苍穹。后来我才明白,内殿的天幕镂刻着星点的琉璃,将洒下的银晖化做帘雾,未明烛光的浪漫,也不是何处皆有。这一切的追溯出神,都起因于绿滩上的丹顶鹤,它们优雅漫步,啄食白玉碗中的野莓,快乐的摆动着鹤首正中的红玛瑙,晃得让人眼晕。】
        【闲日疏散中杀出一声骁勇,我看见剑穗飞扬的少儿郎闯破阒寂,我并不怪罪他,这是独属他的流金岁月。骄傲、恣肆裹挟着他童稚的眉眼。】
        天大的好事?说来听听吧。


        IP属地:北京4楼2022-01-15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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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步并作两步、像一头懵懂的小兽般将殿内的清净撞破。宫人伺候着将披风解下,源自炭盆的星星点点的暖便裹挟在了少年周身。掀袍跪礼,一声“问额涅安”响亮清澈,满盈着年少好光景所独一份的意气风发。跪罢起身,落座于榻上案几的另一侧,端起新上的热茶轻呷几口,驱散周身寒意。)
          (额涅不疾不徐地开口,短短数言落于少年的耳畔。自幼在四所长大,与额涅朝夕相处的时日虽少,血脉恩情却从未消弭半分。面上扬起神采,故弄玄虚一般将手中攥了一路的玉柄藤马鞭搁在案几上,眉梢也挂着笑)
          额涅,今儿汗阿玛到箭亭考看诸皇子骑射,儿臣连发连中、汗阿玛瞧着欣慰,便赏了这柄马鞭。


          IP属地:山东5楼2022-01-16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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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6楼2022-01-16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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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奢说阿岳很像我。只可惜我的记性太差,那日眼泪含糊了我的视线,依凭触感又实在有限。湿重的梅红床褥困住一个干涸的我,我很不想承认来着:皱巴巴的额头,尚不能睁开的黑豆子,以及那淌留嘴边的口水珠儿,这当真是我的阿岳嘛。】
              【妄想太遥远, 想是佛祖也不堪我的日夜祷告,芦花又起的时节里,他已然眼眸如星,冠玉容色。眼下又过了许多时令,我向来拿捏不准慈爱的神情,只弯了眉眼朝他温柔一笑,还未及我贺他箭镝功成,便有弦外之声毁人清誉。吉兰泰持握鸡毛掸,与那笔立的琉璃花樽格格不入:我说我的好阿哥,成日学那骑射有甚么大出息,你可知这登堂拜相的多为文士,箭术太精也不过是一介武夫。】
              吉兰泰,若没记错,你是本宫的家生奴才吧。【不展喜怒,只扬眸待戈,奚落我是听得极惯的,可这名为良药的蛇信子也太长,我不愿她毒杀阿岳的愿景。】
              本宫的玛法曾任怀远将军,而后官拜九门提督,本宫的阿玛也行武为王府侍卫,乌苏一族从来都是擅武世家,你口中的武夫,究竟是在指摘阿岳,还是在指摘供你吃穿的乌苏府呢?
              【得志于马背,摘缨在刀枪,我满人的太平江山是从兵戈铁马中一寸寸挣来的,而非是闲谈史册攻略而不计实践。阿岳他天生一副习武的好筋骨,我缘何要阻他戎马一生呢。】
              阿岳,你皇阿玛赏识你的确是天大的好事,所以你要更为勤勉,不要辜负他对你的期望,知道吗?至于旁的风言风语,你充耳不闻便是。前程,是靠你自己挣的,额涅不会左右你的抉择。


              IP属地:北京7楼2022-01-16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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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傲气扬眉、骤然固化在那名为“吉兰泰”的嬷嬷振振有词的气焰之下。逐渐眉眼低垂,活像个做错了事儿的——可天知道,我什么也没做错,承袭乌苏血脉、禀赋一身武力不是错,更绝不似她口中那般百无一用。可口舌仿佛教人缄封一般,笨拙地吐不出半字——)
                (幸好有额涅替少年出言抱不平。随着额涅犀利言刀掷去,眸底业已是换上坚定神色,三分恨、三分傲地望向那位干瘪的老嬷嬷。大清国倚靠骑射定天下,老祖宗融入骨血的便是不忘本心,又如何能同她所言一般不堪!清楚地知道:额涅字句所言不只是斥责那咄咄逼人的嬷嬷,更是说与我听,是一位母亲对孩儿的拳拳殷盼。复又扬起响亮嗓音)
                是,儿臣记住了。今后定当加倍努力,不辜负汗阿玛与额涅期望!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2-01-17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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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削的颌角,黑又润的瞳仁,不是寻常布衣,乃至高门贵宦的附庸,它饱含皇室血脉的恢弘与野心,他会变成薄情寡恩的矜贵王爷吗,我如是想,可这一切又与我没甚么挂碍,他合该是如此的。】
                  【我只是有点伤情罢了,三五载的烂漫少年心性,说消散便会消散。】
                  阿岳,你还要记得,谋定而后动。万事不要强出头。
                  【这是面对昼生夜亡的法则,也是我最后的一点叮嘱,看不清前路的仅我一人足矣。眼波徐徐停在那玉柄镌诗藤马鞭上,膺内又骤觉疏朗,好在这道宫门困囿不住他,他仍能策马达山河,群揽盛世图。而曾经鲜活的萨伊堪,却永远的留在了青山古道上。】


                  IP属地:北京9楼2022-01-17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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