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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转载】那年(鼬佐/完整清水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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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1楼2010-05-08 14:58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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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2楼2010-05-08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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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搬进来了。虽然刚知道鼬是我的室友时确实有些受惊,但转念一想这么漂亮的男人怎么说也轮不到我吃亏,也便住得心安理得。
      弟弟名叫宇智波佐助,这名字我一直觉得很耳熟。后来跟他们一起住了十天半月之后,我在学校的各位女同学兴奋的音调里听到这个名字,才恍然大悟,原来宇智波同学跟我读同一所大学。
      在公寓里住了那么些天,我一直没能跟佐助混个熟络,他太过冷漠而我又不太爱管闲事。所以都是各过各的生活,井水不犯河水。倒是鼬时常会关心我,并劝我不用挤食堂在家里和他们一起吃饭,只是我与他们不熟,脸皮薄了些,没敢答应。
      然而现在突然间听到佐助与我原来是校友,心里就突然萌生了一种革命友情。心想着总算是有话题可讲,稿好关系后便可以大大方方地在家里讹他们的饭菜。
      “佐助同学,你是A大的吧。”
      “啊~是。怎么了?”
      “A大食堂的饭菜太难吃了。真是……”
      “不知道,没吃过。”
      “A大那个××教授你知道么?”
      “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突然就语塞了,只念平常不八卦,等到用时方恨少。
      “你还有别的什么事么?没事我走了。”
      结果我这一把火一般的热情被佐助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我想,他大概认为我是极没品而且无聊的人。
      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招惹过他,又过上了原来那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然而日子过久了,我才发现这两兄弟之间有些诡异的现象。
      比如佐助明明有自己的房间,可他的房间却好像从来没有人睡过一样;再比如鼬平常爱楼佐助的腰而不像其他兄弟搂的是肩;再再比如,佐助很少笑却总是对鼬笑得相当魅惑;再再再比如我曾在晚上失眠的时候听到鼬房间里传出匪夷所思的声音。
      这是对诡异的兄弟……
      但那个时候我确实什么都没多想,真的。
      直到那一天的晚上。
      不知是哪个造盐场打折促销,搞得食堂的师傅把盐当主菜来放,我喝了一晚上的水,终于成功地平衡了渗透压,同时也成功的在半夜把我憋醒了。
      我揉了揉头心里犯懒不想起床,但尿憋着实在是难受,只好起床上厕所去。
      刚开了门,便看到木地板上涂上的雪白的月光。宇智波佐助赤着脚站在月光里咕嘟咕嘟喝着水。
      是的,这没什么奇怪,谁渴了还不能出来喝口水。
      可是佐助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而且扣子还是随意系上的,从衣服的长度傻子都看得出来那衣服是鼬的。我愣愣地站在那里,忽然好像明白了所有的诡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佐助侧过脸来发现了我,这个男孩单薄的身子在衬衫和月光的包裹下确实是美得吓人,
      然而此刻他锋利的黑眸却更加吓人。我看着他,结结巴巴莫名其妙地蹦出一句:
      “我……要上厕所。”
      佐助指了指厕所的方向,说:“厕所在那里。”
      “好,谢谢。”
      谢个毛啊,我来这里半个多月了,还不至于路痴到连厕所都找不到的地步。
      我向旁边缓慢地挪了几步,在转角处匆忙窜进厕所里。在里面待了好久才出来。出来之
      后佐助已经不见了,我糊里糊涂地望着空荡荡的客厅,像是做了一个梦。
      月光依然皎洁……
      这件事过去后,又过了很久。我并没有觉得有任何惴惴不安,好像他们在一起完全是理所应当,因为这本没有我什么事。然而话说回来,我多少是明白了鼬在租房子时问我那些问题的用意。
      鼬依旧相当照顾我,常常有事没事地给我买零食,帮我修电脑,还送了我一只可以抱着睡觉的毛熊。我不知道那晚的事情佐助有没有告诉鼬,但从心底上希望鼬能明白,即使我是知道的,但也不会有任何不满或者歧视的情绪。
      他的那些好,我还是记得的。
      星期天的早上鼬留我下来帮他做早餐,我没想太多就答应了,结果说是帮忙反倒是让鼬一直跟着我后面收拾残局。
      “真抱歉,老是给你添麻烦。”我很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冲着鼬傻笑。
      “满手油就往脑袋上抹?”鼬笑,抓住我的手腕,用纸替我擦干净。“其实你能住在这里已经是很好了。”
      我愣了愣,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干脆开着天窗说亮话,免得猜忌得辛苦,便说:“为什么?”
      “我很抱歉我们的关系让你受惊了,会很不习惯吧?”鼬抬起头来望着我,他的眸子一如我初见到他时那般深邃,只是那时我因为满心满脑租房子的事,完全没有发现,他的眼睛不但可以吸收光,还可以摄魂。
      “不,没有。他很漂亮。我都想推倒他。”相信我,这绝对是无心之语。我只是想安慰他,也许这可以叫做安慰。
      鼬哈哈笑了起来,揉了揉我的头,他说:“谢谢。”
      “我不明白,既然你们两个好好的,为什么要请外人住进来,不是很不方便么?”
      “因为旁边的邻居也是你这心理。”
      很好,鼬你太英明了,降低房价引我进来就是来当个掩人耳目的屏障。
      “那你怎么能判断我会不会把你们的事情讲出去啊?”
      “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鼬依旧笑,温温和和。
      我耸耸肩,全当这是赞扬照单全收。反正想来想去我又有好房子住,又有帅哥美男可看,怎么说来也不能算亏。没什么好抱怨的。于是我就玩笑了一句:“那你还不如让我当你女朋友更有效果。”
      这真的只是一句玩笑话,真的。
      可是鼬说:“好。”
      那时候我皱的不是眉头,是整张脸。
      


      IP属地:广东5楼2010-05-08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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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秋之后,天气开始有了微凉。佐助在大厅里“裸奔”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事实上鼬在的时候是不允许他不穿衣服出现在我面前,兴许多少是有点在意我之前说的那句“我都想推倒他”。
        然而佐助在鼬不注意的时候偶尔也会光着膀子在客厅里溜达,第一是嫌穿起来麻烦,第二是为了向我这个傀儡“女友”耀武扬威。
        这所公寓里上演是名副其实的三角恋,而我是那个万恶的第三者。
        那天,我刚从房间里打开门就看见宇智波佐助同学穿戴得特整齐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便在一旁挑眉揶揄:“哎哟,今天学规矩了?”
        佐助斜着眼望我:“怎么?还觉得可惜了。”
        “佐助。”鼬从房间里探出头来,“说话别没大没小的。”责备却温柔的声调。
        我抱着手,眯着眼睛直点头。
        佐助性格相当高傲,然而在鼬面前却永远嚣张不起来。我用很长时间去思考他到底像是一种生物,后来终于有了结论。
        他像一只猫,一只孤独高傲又娇嗲于主人的猫。
        只有在鼬面前,宇智波佐助才是真实的。
        我忽然就想起那些学校里那些女生对他锲而不舍的追求,看见她们单纯而又天真的笑脸,我的心里就会突然悲伤逆流成河。
        “佐助你来。”鼬走到客厅后唤他站起来,“让我看看这衣服合不合身。”
        经鼬那么一说我才发现今天佐助确实穿了新衣服。衣服的尺寸真是合适得让人叹为观止,想必鼬确实对佐助的三围烂熟于心了。
        佐助站起来低头理了理衣角,淡淡地说了:“还好。”
        公寓里只有一面的落地镜,因为我是女孩子所以鼬便把镜子搁在我屋里。我朝门旁挪了挪特地说:“你要不要进来看看?”
        佐助微微蹙眉不太乐意,鼬倒是很大方地走过去揽着他推他到我房间里的镜子面前。
        “不错,很漂亮。”鼬站在佐助后面帮他叠了叠领子,然后拍了拍佐助的肩膀笑着说,
        “脱下来先洗洗吧。”
        “麻烦。”佐助侧过头望着鼬。
        “新衣服不能马上穿。”鼬说,“还是说你想我帮你脱。”
        好吧,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退场。
        正当我想默默地退出房间,还听到佐助小声嘀咕了一句差点让我跌倒。
        “我的衣服什么时候轮的上我自己脱。”
        然而,关于这些让人肉麻的往事,我总会不自觉地按上“美好”这样的形容词。虽然我往往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那时候我从来不会想到这样的日子有一天会结束。哪怕我知道有一天我会离开他们的世界,哪怕是依依不舍却也不会太过伤心。
        我一直相信。
        他们始终会在一起。
        


        IP属地:广东7楼2010-05-08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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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有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只是等待着某个对的时刻相继而来。而某些人总会误打误撞地闯进你的生命里,给你带来一片翻天覆地。
          在冬天过去的那个春天,一个男孩突然闯进了佐助狭小的世界。他们站在樱花飞舞的树下,互相对视着。按照学校白烂的传说,在春天的樱花树下告白的情侣会获得永远的幸福。
          人总是向往浪漫的动物,以为有了爱情一切便是美好。那些向往樱花树的女孩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也有“樱花树下堆满尸体”的传说。
          于是镜头又转回那一对樱花下对视的男孩。如果可以用一个状语来修饰“对视”这个动词,我想我会用“深情款款”,不过那绝对是骗人的。
          “宇智波佐助,我要跟你决斗。”
          不是告白,是宣战。金发男孩握紧拳头举起对着佐助。
          哎呀哎呀,真是浪费气氛。我在一旁叹息。
          啊,别怀疑,我只是路过。
          那个男孩就是漩涡鸣人。
          提到鸣人同学的宣战,我觉得有必要交待一下另外一个人,那便是一直暗恋着佐助的春野樱。
          不得而知,这不过又是一个俗套的三角关系。发展起来还没我跟那两兄弟来得精彩。只是鸣人这一腔热血在被失恋大神的打击下终于瞬间爆发,蹬蹬蹬跑去跟佐助宣战。
          后来这俩人到底是怎么个掐法我并不知晓。
          我说了,我只是路过。
          然而那天我回家的时候看见鸣人与佐助坐在客厅里不时发出“嗷嗷啊啊”的声音。
          “痛死了,混蛋佐助。”鸣人大喊。“你轻点。”
          不要想歪,佐助只是在帮鸣人处理伤口。
          “笨蛋。”佐助往鸣人脸上涂药,动作丝毫没有放轻的意思。
          “好痛。”
          “大笨蛋。”
          “你再说一遍我就揍你。”
          “你可以试试看。”
          这俩人搞什么,打一场架就好得跟认识几十年一样。我斜靠着墙眯着眼无语地望他们。
          佐助抬头看到我,挥手招呼我过去。我愣了一下,傻乎乎地走了过去。
          “嫂子,收拾一下这里。”哈!称呼是叫嫂子,语气却像是使唤丫头。
          鸣人抬头看了我一眼,非常有礼貌地向我点头问好:“嫂子好。”
          我终于认识到当初我向鼬开得那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是个实实在在的悲剧。
          “我说佐助你那是什么态度,使唤条狗都不带你这样的,这点东西你自己不会收拾啊。”我瞟了鸣人一眼望向佐助,“快点收拾好,省的你哥回来当你是红杏出墙。”
          “鼬今晚不回来。”佐助说,低头卷好用剩的绷带,然后踹了鸣人一脚,“你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鸣人愣愣地说好,佐助便起身走进厨房。
          而我只能乖乖地收拾残局,因为我做饭从来都与炸厨房无异。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鼬知道,他揉了揉佐助的头发说:“佐助,你早该多出去交交朋友。”我听到后十分欢乐地向佐助挤眉弄眼。
          看看,看看,我早说了不是。
          佐助完全无视我,而是回望鼬。
          鼬笑了,他说:我从来没想过要独占你。
          这句话我听过两遍,在听第一次的时候,我完全没有领会到其中的意思。而第二次,已经预示着要诀别。
          然而话说回来,佐助和鸣人的关系确实在突飞猛进,我经常能在校园里见到他们成双结对的影子,偶尔还有小樱。
          小樱还曾亲热地向我打过招呼。
          “嫂子好。”
          “啊~你好。”
          “你跟佐助一起住是么?”
          “恩,算是吧。不同房。”
          “哈哈,嫂子你真幽默。我想问你个问题。”
          “说吧。”
          “佐助为什么不爱说话,看起来心情不好。”
          “他生理期,别在意。”
          后来小樱便没有在大众面前跟我打过招呼,除了跟佐助他们一起时偶尔说说话,平常也就没再怎么接触。我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在那么多年后,我怎么都想不起她名字的原因。
          但鸣人与我的关系实在是不错。因为他总说我笑起来的样子漂亮。
          用不着说我虚荣,因为那根本就是我的天性,不对,应该是所有女人的天性。
          我也曾问过佐助为什么特别在意鸣人。他横了我一眼说:“鬼才在意他。”
          是的,外人看来佐助确实没有太过在意,反而是鸣人总是粘着他不放。但我心里清楚的很,若是他不愿意,谁还能粘得了他?
          我说佐助你这样就不对了,有事情一不能瞒哥哥,二不能瞒嫂子。
          佐助眼里的光一下子淡了下去。他说:鸣人是孤儿……
          


          IP属地:广东10楼2010-05-08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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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坐在我对面吃饭时心情极度低落,两条细细的眉毛蹙在一起,眼睛眯着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不是我不想安慰他,而是他所受的委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我踢了踢鸣人的凳子,他猛然抬起头看我,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
            “不至于吧,被佐助说两句就一副怨妇脸。”我用手托着脸,笑着调侃道。
            鸣人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眯着眼望着我:“你说佐助那句话什么意思?”
            “啊,哪句话?”
            “就是那句。”
            “哪句?”
            鸣人闭了嘴,像是堵了一口气,脸被憋得通红。我把身子往后一靠,哈哈笑了起来。
            我说:“鸣人,我们来做一个测试。”
            那不过是我在网上无聊的时候看到的一个“喜欢的人是谁”的测试。我把题目一条一条地告诉他,而他给我的答丨案大多数都是小樱。
            然而当我问到最后一个问题:当听到这个“喜欢的人是谁”的测试时,你第一个想到的是谁?
            鸣人突然就陷入了一场沉默,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半天都做不出回答。
            “嫂子。为什么……我会想到佐助……”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终于估量出鸣人对佐助的依赖。
            人会在一瞬间袒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因为任何人都无法在第一时间欺骗自己的内心。
            小樱再美好,终究是与你不同的人。而你在沉默了多年的岁月里,终于发现咫尺天涯中与你相似的身影,然后身不由己地向他走近。
            鸣人,你是爱了佐助了。
            他天蓝色的眸子里泛出了细微的光,我当时极爱这双眸子,仿佛世间一切都污浊都不能将其污染。可是他问我的那一刻,我突然被那双眸子看得心疼了。
            我无法将结论告诉他。
            因为佐助身边还有鼬呢。
            还有鼬呢。
            我依旧记得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所有的一切开始转向而行。我以为那些明媚的阳光可以给人带来好心情,一样可以给人带来好运气。
            可是我错了。
            而且错得相当彻底。
            一开始我看到小樱慌张的脸时,甚至有些满不在乎。她说:鸣人和佐助被围攻了。
            我挠了挠脑袋,心里还嘀咕着这俩活宝又惹着哪位上火的大爷,以至于被群殴这么惨痛的下场。那时我确实没有任何担心,因为从那俩人互掐的情形来看,他们都是运动神经相当发达的人。即使有那么三五个小流氓,他们也能把这些小罗罗打得满地找牙,除非他们一边外战还一边互殴。
            我扭过头问小樱:“一共有多少人?”
            小樱紧张地看着我,已经哭了出来:“十多个。”
            “十多个!!”我尖叫地站起来,慌忙扯着她赶往事发现场。
            我终于开始担心了。这不是拍中国《少林寺》,他们俩谁也不是李小龙。
            赶到现场才发现那场面确实相当壮观,也许人在危难时刻肾上腺素升高之后便会具有比往常更大的杀伤力,十多个人被他们两人撂倒了一大半,剩下的也已经是垂死挣扎。
            然而同样的,佐助与鸣人两个人也都是伤痕累累。
            胜利在握。那是我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词语。直到我看到阳光下那明晃晃的短刀,反射的白光几乎刺伤了我的眼睛。
            那个人已经打红了眼,奋不顾身地拨开人群将刀向鸣人刺去。
            我听到了衣服撕裂的声音,以及刺入血肉模糊沉闷的撞击声。
            他是朝着鸣人跑去的,可是刀子刺进了佐助的身体里。
            我清楚的看到佐助一只手拉回鸣人,身子就朝着刀口靠了过去。然后血像一朵莲花般盛开在他白色的衬衫上。
            “都住手。我叫警察了。”我冲着他们大喊,那些人开始惊慌失措地爬起来逃之夭夭。鸣人在身后搂着佐助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
            小樱一下子被吓得失声痛哭,鸣人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一遍一遍地喊着佐助的名字。我迅速捡起扔在地上带血的匕(和谐)首,迅速割烂佐助的衣服,绑在不停淌血的伤口上。然后抖抖索索地拿起手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第一时间拨的不是120,而是鼬的号码。
            “喂,小亚,怎么了?”当鼬的声音出现在手机的另一端时,我居然开始哭起来。
            人是多么贱的动物,总会在有了依靠后变得如此软弱无能。
            我说:“救救他……救救他……”我开始哭得越来越厉害,根本无法打住。鼬在那边很快做出了反应。
            “告诉我你们在哪?”
            我理了理思绪把具体(和谐)位置告诉了他。
            “听着小亚,打120,我马上赶到。”
            我匆匆挂了手机,手抖得甚至难以控制。
            鸣人抱紧佐助拼命的骂他。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啊,笨蛋。”
            “我不知道,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反应。”佐助的声音微弱得几乎被哭声淹没掉。
            “笨蛋,笨蛋……”鸣人把头埋在了佐助的脖颈里,肩部微微地颤抖着。
            “鸣人,别哭……”
            这是佐助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的一句话了。
            


            IP属地:广东12楼2010-05-08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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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大概是深夜的时候醒来的,具体时间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正靠在病房的沙发上睡得稀里糊涂。
              他的伤口挺深但却不是什么要害,倒是我们一旁的人一个个吓得要死不活,樱同学甚至几度要哭晕过去。得知他脱离危险后我便像是脱了线的木偶,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老半天回不来神。
              鼬是一直镇定的,从他的眼神里我看不到太多的情绪,幽幽暗暗的,似乎他一早就明白佐助没事。又或许他有足够的自信,等待佐助从死神那里回到他身边。
              佐助被推回病房后我便在沙发上睡着了,全世界的人都在担心佐助,就我一人睡得奇香。心中扛着的那块大石头突然放了下来,人就会变得特别疲惫。
              不要说我没心没肺没良心,其实我就是那么没心没肺没良心。
              都脱离危险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真是杞人忧天。
              在迷迷糊糊中,我听见鼬说要送小樱和鸣人回去。小樱是答应了,可是鸣人没走。他一直趴在佐助身边,寸步不离。
              我再次醒来是被鸣人的一声吼声惊醒的。
              “你以为让人担心很了不起是么?”
              我睁开眼睛看见佐助已经坐了起来,而鸣人倾身上前搂住了他,然后我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好吧,我说实话,是装睡。他吼的那一句是死鬼都醒来了,谁还能睡的下去。
              佐助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楚,但鸣人的话我倒是听得一字不差。
              “佐助,那时候我好害怕。”
              “我害怕我会再也见不到你。”
              “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你听到没有。”
              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变成了细微的抽泣。
              我装不下去了,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瞧了他们一眼,看到佐助用手轻轻揉鸣人的头发,微微地叹了口气。他说:“傻瓜。”我心里计划着要乘着他们不注意从病房里溜出去,正当我用眼睛望向门口想目测一下距离时,我看见了鼬。
              他安静的站在那里,隐匿在灯光照射的阴影之后,可是从我这个角度仍然能清楚的看到他。
              那双眸子,依旧波澜不惊。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每天放学都要立刻奔向医院伺候受伤的小少爷,当然鸣人显然比我更尽职尽责,甚至逃课在医院里陪着佐助。倒是鼬似乎忙碌得有些匪夷所思,一直没怎么去医院看佐助,只有晚上我在家里才看得到他。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去医院。因为那时候我觉得这个问题涉及到感情这种复杂的东西,我不是睁眼瞎,也不想八卦。
              佐助因为药物的原因大多数时候都在沉睡,每次醒来他都会问我鼬在哪里,而我骗他说鼬已经在你睡着的时候来过了。他总是哦一声,一下子沉默下去。
              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我的谎言还是鼬的反常,只希望佐助能快点好起来。
              然后我们又可以回到从前。
              直到那天晚上,我回到家目睹了的那一切,我那些可笑的希望开始变得支离破碎。
              那天我回到家的时候确实累得慌,因为没吃晚饭的原因视力所及老是繁花点点,我打开门便看到鼬站在黑暗的客厅中央,他身上也有很多花,像是那天佐助受伤时衣服上盛开的血莲。
              我以为我是真的要饿晕了,才产生那么出格的错觉。当我伸手去找电灯开关时,鼬开口叫住了我。
              “小亚,不要开灯。”
              我愣住,发现我所看到的一切并非是幻觉。鼬的身上,手上全是已经凝固的血液。一点一点刺入我的视网膜,心脏像是突然收缩,让我开始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你受伤了?”我问,却不敢靠近他,直觉告诉我那些都是别人的血。
              “不,我杀人了。”他的声音平静,语调仿佛是平常叫我们吃饭。但这时他的平静,让我实实在在地恶心了。
              这是为什么?脑子像被轰了一下全变成了一团浆糊。
              鼬一步步走向我,我一步接一步地后退。
              “我杀了他们。”
              对,是为了复仇。
              “我不允许有人伤害佐助。”
              然后你就杀了人。
              “所以我必须杀了他们。”
              可是这样佐助就会开心了么?
              “小亚,我要走了。”他突然间停了下来,“我杀了人所以我必须要走。”
              宇智波鼬你真是个大蠢蛋!
              我挥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声音响得连我自己的吓一跳。我咬着嘴唇望着他,而他只是侧着脸,那吸光的眸子像是渗进了水模糊开来。
              “佐助……怎么办?”我低声问,声音颤抖得连我自己都难以辨认。
              “我从来没想过要独占他……”他喃喃地说。似乎在说给我听,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好,你滚。爱滚滚哪?”我冲着他吼,“滚之前别忘记把这里收拾干净。”是的,我气疯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吼完后我冲进自己的房间把门摔得震天响。
              第二天我依旧去医院看佐助,到那的时候,他是醒着的,看得出他有些闷闷不乐。我把鸣人遣走,自己留了下来。
              “鼬呢?”
              “问鬼去,我不知道。”我没好气地说,眼睛却不敢直视他。
              “鼬呢?”他又问了一遍,明显提高了声调。
              “我说了我不知道。”
              “我问你鼬到底在哪?”佐助生气了,他拽着我的手捏得我生疼。
              “你给我放手。”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是一味地使劲把手抽回。
              “佐助,别闹。”我以为那是错觉,我听到了鼬的声音,当我抬起头来看到鼬像平常一样微笑地走了过来,突然就迷糊了。
              我是现在出了幻觉,还是昨晚出了幻觉。
              佐助一下子就放开了我的手,然后低低地向我道歉。鼬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然后弯下腰来吻他。
              如果不是我看到鼬脸颊上滑下的眼泪,我真的会认为昨天晚上的一切不过是我抽风产生的噩梦。
              可是他哭了。
              “我要走了。”“我必须要走。”我的脑海里又响起了他的声音,手一下子就收紧,“哗啦”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跑了出去。
              从我住进公寓里,我曾看见他们接过无数的吻,只有这一次让我感到彻彻底底地心酸。
              这已经是吻别了……
              


              IP属地:广东13楼2010-05-08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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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番外:
                【你离开我,整整141天】
                2007年7月23日下午2点25分,我从信箱里拿出了你的贺卡和一本书。
                佐助:生日快乐。勿念。
                写于最后的那个名字自然是烂熟于心。
                宇智波鼬,我知道是你。
                房间里的阴影吞没了整个夏季的光,我点了一只烟,看着白色烟雾如同寂寞一样缭绕在眼前,深深浅浅,然后浑然不见。
                我记得你第一次吸烟是在一个雨水淅沥的夏季,你为我打跑了一群不良少年,满身血水地坐在我身边。我扯着你的领子对你歇斯底里:“宇智波鼬,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午夜十二点的地下铁过道里空无一人,声音就在里面撞来撞去,响个不停。
                你掰开我的手伸手一下子搂我入怀。
                “佐助,我没事没事,真没事。”
                我愤怒地湿了眼睛。
                你说佐助请为我买一包烟。
                我用最后的一点钱为你换了止痛的尼古丁,烟雾在你的指尖缭绕,我看在你的黑色眼眸里有我读不懂的影影绰绰。
                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你那时候如是说。
                一辈子。说起的时候也不过是三个音节。
                但不用一秒钟说出的这个词,竟会漫长得让人感到寂寞。
                宇智波鼬,你离开我141天,寄了一本书,还有26封以“勿念”结尾的信。
                勿念,勿念。
                怎么可能不想念。
                吃饭的时候,亚子嚷嚷着抱怨,“宇智波佐助明明是过生日日子这饭菜怎么能寒酸成这样啊。”我低着头扒饭,不置一词。
                没有什么比沉默更好的回答方式,怎么也想不到,也不想去想。
                我讨厌喧嚣。
                亚子闭上嘴注意到了你寄给我的书。
                《潜水钟与蝴蝶》
                “佐助,你知道这本书么?”
                我摇头。
                “你要听么?”
                我点头轻“嗯”了一声。
                “它是由前《ELLE》杂志主编、记者让·多米尼克·鲍比写的。他患上‘闭锁综合征’全身瘫痪只有左眼可以动,他用眨眼睛来表示字母与外界沟通,‘A’就眨一下‘B’就眨两下。”
                我依旧是“嗯”。
                “佐助,你想不想知道‘I LOVE YOU’要眨多少次眼睛。”
                我还是答应说“嗯”。
                “141次……”
                我不再“嗯”了。
                141。你离开我,整整141天。
                宇智波鼬,你真是个狡猾的男人。
                有时候我觉得亚子跟你一样,都是心怀城府的人。她总是一边笑得没心没肺一边疼得痛彻心扉。
                我清晰地记得她常常半夜失眠抱着你送的熊光着脚在客厅的木地板上走来走去,她默默地隔着我的房门对我说话。
                佐助,鼬走了。他不回来了不回来了。
                她难过的时候就佯装着在客厅里喝水,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板上。
                我在想,你把她硬生生地带进我们的生活,是不是让她在你不在的时候陪着我失眠陪着我难过替我掉眼泪。可是你的一走了之,是不是太过自私。
                亚子常说:爱情是将一个人的灵魂抽出一半,好接纳对方的那一半。当你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便意味着你已经不再完整。
                你只是道一声“勿念”,便将一切淡然处之。我却在每天望着落下的斜阳等得支离破碎。
                亲爱的宇智波鼬,我想念你,不可遏止,失魂落魄。
                你是知道的……
                


                IP属地:广东17楼2010-05-08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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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你们努地快乐,拼命地幸福】
                  2007年7月23日0点0分,我把一张贺卡和一本书放进了我们的邮箱,站在房门前沉默了三分钟。
                  转身离去的时候蝎开始嘲笑我的扭扭捏捏优柔寡断。
                  “为什么不进去?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为什么不?我笑,淡淡地告诉他你不懂。
                  蝎不懂,也永远不会懂。
                  我从事着万劫不复的工作,闭上眼便能看到死亡的模样。佐助,我不能让你活得这般战战兢兢。
                  生命有那么多的起起伏伏,就像我们谁也不知道一场车祸让我们成为孤儿,也不知道一次斗殴便让我们隔绝于两个世界。我愿意孤身一人背着所有思念的光,去乞求下一辈子的回眸相触。
                  仅此一生,你必须给我好好地活。
                  由于工作的缘故,我开始游离于世界的各个角落,就像是一场没有终点的长途旅行。在飞机上望去永远看不到天的尽头,我习惯在天空中给你写信。
                  勿念,勿念。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任何词语,钢笔顿了顿便滴下一滴墨色。
                  我想,我是想你了。
                  隔壁黄色长发的小鬼开始捣鼓我手边的明信片,一张一张翻得乱七八糟。
                  “呐,我说宇智波鼬,你就有那么多人要送明信片么?恩。”
                  我笑着摇摇头,“没有,就一个人。”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差异,然后又缓缓地回复平静。我什么也没再说,他什么也没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要珍惜的人,我想这点,迪达拉是明白的。
                  离开那里的141个24小时0分,我又站在公寓面前,为的是送一张贺卡和一本书。
                  时间的巧合让我感到庆幸,我相信其中的含义会有人告诉你。
                  亚子看了许多爱情故事,自己却不相信爱情。
                  她曾问我141代表什么,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她笑着告诉我那本书的名字。
                  “你会明白的。”她说。
                  离开之后我曾经开过一次手机,在凌晨的3点15分,亚子的名字在3点16分点亮了屏幕。手机震动了三下便停了下来。
                  那三下到底代表什么。
                  “在哪里”,“为什么”,还是“我爱你”。
                  我叹了口气把手机关掉,我知道我很自私,却不想说对不起。
                  我希望你们能够忘记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让我活着看着你们的笑脸,看着你们努地快乐,拼命地幸福。
                  勿念,勿念。
                  我知道思念像一种毒药很难戒掉。
                  可是请你忘记我。
                  亲爱的宇智波佐助,因为我爱你。
                  你是知道的……
                  


                  IP属地:广东18楼2010-05-08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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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追逐着,像追风筝的人】
                    亚子在为我收拾行李时终于学会了安静。
                    我对她说:我要去找鼬。
                    客厅的音响低低地唱着班得瑞,她的手颤了一下咖啡杯便砸得盘子叮咚作响。我知道她不会料到如此,所有的离别都是这样始料不及。
                    你的,还有我的。
                    她什么也没有说,表情淡得看不出情绪。
                    很多事情我们三个人都是心知肚明,你苦心孤诣安排着我所有的幸福,亚子温顺地接受地你所有来去,我却执意要追逐你背光留下的黑影。
                    没有谁能为谁安排命运。
                    我选择追逐,像追风筝的人。
                    我离开了,一如你当初一样自私。除了一个抱歉的拥抱,没有再给亚子留下什么。
                    走出公寓的第三部,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卡卡西的电话。
                    一个银发狡黠的男人,警局刑侦部队长。
                    我记得他坐在咖啡厅里优雅喝着咖啡的姿势,优哉游哉一点也不像一个身处任务的警察。
                    他说:我们知道宇智波鼬在哪里,但需要你的帮忙。宇智波佐助,你会来么?
                    生活多么有趣,先是是韩国言情片,然后是香港的无间道。我讽刺地扯起嘴角。
                    我不过是想跟你一起。
                    然后过一辈子。
                    卡卡西在黑夜里找到我时,接过了我手中的行李箱。“走吧,孩子。”
                    我望着前方的夜色,在城市昏暗的霓虹下凝结成墨色的绸缎,蔓延在空气里。
                    没有方向没有出路。
                    我胆战心惊诚惶诚恐地迈出每一步都像逃离一个牢笼。
                    你告诉我不要躲在自己的世界里长年累月地沉默,如今我能感觉我过去的世界在我一步一步远离的身后开始土崩瓦解。
                    身子在不经意间有了些微的颤抖。
                    很多年前你带我来到这里,然后笑着对我说:你看佐助,我们有家了。
                    很多年后我跟着另一个男人一起离开了这里。
                    亲爱的宇智波鼬,我要找到你。
                    你是知道的……
                    


                    IP属地:广东19楼2010-05-08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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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欺骗你,去看一张垂泪的哈哈镜】
                      从来就没有花开不败的季节。
                      你却总是单纯地以为有了我便是咫尺天堂。
                      我在黑名单上读到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
                      宇智波佐助。
                      蝎在我抬头之后扯着他薄如冰片的嘴唇朝我微笑。
                      我垂着眼望着手中的纸片,恍然间如同弥漫开的雪地,画面急速地拉近,然后摔出血红色的碎片。
                      进入组织黑名单的人,从来无一生还。
                      蝎说:任务是我从迪达拉那里抢来的。
                      我黯然点头,然后低声道谢。
                      此时我正与你身处同一个城市,在离家一公里的公寓里暗自细数着明灭的希望。
                      我给你写了一封信,用的是旗木卡卡西的地址。
                      请到旧宅去。——宇智波鼬
                      我搁下笔。
                      仿佛体内刮起凛冽的风,我抬头望着明澈的天,痛了一次刺骨。
                      我一个人搭上了回去的车,颠颠簸簸几个小时。
                      乡间小路里颠簸的记忆,一层一层地涌上,毫不留情地撕扯着旧日情节。
                      直到人心血肉模糊。
                      站在旧宅前,我在明媚的阳光下试图望清我们小时候一起迷失童年的地方。
                      就像一次迷宫的游戏,兜兜转转一圈又一圈,走到出口后发现外面再也没有可笑的哈哈镜。
                      世界弥漫着丑陋的杀戮和血腥。
                      不停不休。
                      我想了一个谎言,并决定好要强行塞进你心里。
                      我要欺骗你,去带你看一面垂泪的哈哈镜。
                      亲爱的宇智波佐助,我说过要保护你一辈子。
                      你是知道的……
                      


                      IP属地:广东20楼2010-05-08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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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点都不疼,我只是很难过】
                        所有人蜂拥而至将大蛇丸压住,卡卡西冲到我面前紧紧地揽住我。
                        “佐助,对不起。”
                        脖子上涌出的血液滑出一条温热的痕迹,滴脏了卡卡西肩膀的衣服。
                        我仰起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
                        我只是很难过……
                        半年前,我接受了帮助警方捉拿晓之空陈大蛇丸。
                        那是个阴险残忍的医学疯子。
                        我进入了他的世界,顺从地呆在他身边,顺从地帮助他做一个又一个分割人体的实验,顺从地面对泡在福尔马林里表情各异脸色惨白的尸体。
                        大蛇丸说:佐助君,你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尸体。
                        所以我顺从地躺上了实验台,顺从地让他锋利的刀子割进脖子的左边。
                        我一直顺从着,甚至没有叫出声音。
                        我知道警方很快就会来,但那一刻我仍能感到身体里涌出的绝望。
                        像是心脏里喷涌的血液。
                        因为我以为,我能够找到你。
                        可是,我没有。
                        我只是,很难过。
                        伤口拆线的时候,卡卡西递给我你寄的信。
                        “我会跟你一起去。”他强调。“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我什么也没说,默默把信收进口袋里,然后就在当天晚上偷偷坐上了回家的车。
                        家。
                        以前的过去的以往的失去的,还有我和你的。
                        我站在高处愣愣地望着老宅子里融融的黄光。
                        身体开始止不住的发抖。
                        你在那里。
                        我抬起脚,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我开始拼命地向宅子跑去。
                        除了风和脚步声,我什么也听不见。
                        你在那里。
                        亲爱的宇智波鼬,你在那里。
                        我知道的。
                        


                        IP属地:广东21楼2010-05-08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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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着,歇斯底里】
                          我讨厌医院里所有的味道,消毒水,酒精,血腥,还有许多陌生人的味道。
                          混杂的气味常常叫我感到晕眩,心跳在体内仿佛漏掉了几拍,停滞下来,神经被撕扯着,疼痛不堪。
                          我不能说话了。尽管医生给我做了很多次检查,确定我的脑子并没有任何损伤。
                          可是,我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话。
                          院长纲手下了定论:刺激性失语症。
                          她一直没有把卡卡西的消息告诉我,直到我出院她才把我叫到办公室里。
                          “卡卡西他脑部因为严重的撞击,恐怕要这样沉睡着过一辈子。”
                          我只是抬起头,茫然地望着她,那个女人脸上没有过分悲戚的神情,却也是十分沉重。
                          她最后递给我一把枪,是卡卡西的。
                          她说:也许他这一辈子也用不上了。
                          我拿起枪,默默地转身离开。我能感觉到那个女人迟疑了一秒然后还是叫出了我的名字。
                          “佐助,鼬的死,不是你的错。”
                          很多片段零零碎碎撕扯不清,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亦真亦假。
                          我扯着你的衣角,哭着求你。自从父母亲死后我就再也没有在你面前哭过,也再也没有喊你一声哥。
                          可是那天我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去恳求你留下。
                          抛弃了所有的矜持和自以为是的自尊。
                          我是那么那么地害怕。
                          失去你……
                          “哥,哥,我们都在等你回去……”
                          你“哐当”一下跪在我面前把我拽起,你说佐助不要哭,不要哭。
                          我伸手一把抓住你,死死地不愿意再放手。
                          你终于妥协了,低下头堵住我的嘴。
                          就像每个凌晨,每个黄昏,每次你踏进我视线的第一步。
                          我感觉到你的眼泪滑到了我的嘴边,苦涩地令人感到疼痛。
                          然后我听到了枪声。
                          在你和我的身体之间。
                          砰——
                          


                          IP属地:广东22楼2010-05-08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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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个句点,然后从此永别】
                            蝎子在我离开那天问我:如果那个孩子不愿意放弃你,怎么办?
                            那时我正在擦拭着手枪,一点一点地细细抹着。我垂着眼没有看蝎子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做过最坏的打算,哪怕是死。
                            蝎子没有耐心等待我的回答。
                            他压住了我的手说:宇智波鼬别弄得像得了强迫症一样。
                            我笑了笑,撇开他的手。
                            我说:蝎子,如果我死了,麻烦你去找亚子一趟。
                            他眯起漂亮的凤眼对我笑。他说:宇智波鼬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蠢的人。
                            我知道感情不可能面面俱到。
                            这辈子,我注定对不起亚子。
                            但起码,我要对得起你。
                            我亲爱的,宇智波佐助。
                            其实我不曾想过你会这样的扯着我。
                            旧日场景这样铺天盖地地压在我的记忆里,让我片刻间动弹不得。
                            你从小就是那么缠住我。玩玩具的时候,上学的时候,离开家的时候,还有现在。
                            你喊我哥哥,哥哥。
                            我就不由自主地答应你任何事情。
                            我跪倒在地使劲拽起你,看着你我失去所有意志力。
                            我信誓旦旦地说过要保护你一辈子。
                            可现在突然便觉得一切无能为力。
                            我想只要我死了,组织的一切便与你毫无瓜葛。
                            然后我低下头吻了你。
                            我把自己身体留给了手枪的抢口。
                            抱歉我没有时间来对你说对不起。
                            但。
                            请记住我爱你。
                            


                            IP属地:广东23楼2010-05-08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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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总计24153字,文评总计1505字。
                              这里补上原创作者:素描的天空


                              IP属地:广东26楼2010-05-08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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