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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饮涧NPC朱氏,玉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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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玉孙神读书不多,只知道一些封建的故事,于是和赵暨商量,为了工作顺利展开,希望能请朱氏入宫,讲一讲她们的故事,以体现女则中庄肃、明察的一面。玉孙神本以为她是无奈替男人出征,正准备让她讲一讲战争的惨烈,好叫公主们认清现实,没想到和玉孙神说到了为国尽忠的荣誉感,看起来红光满面,不亚于那些家庭美满的妇人。因二人年纪相仿,倒真叫玉孙神深思了起来。【NPC朱氏,玉孙神】


IP属地:西班牙1楼2021-11-17 09:04回复
    领着盼娣三人,先是设了几张素几,又铺好苇席——皆未假手他人。
    一壁持帚扫蒲团,一壁要她们谨记,自古妇人成巾帼,赴封疆缩地,迎战血枯人,不是好事,是悲哀。
    是一国之须眉而妇人的大悲哀。
    :官家是容不下北朝这等猖獗的,听闻几位皇子都有意报国成事。
    暂请朱氏坐下,觑过她枯黄的鬓梢和左颐的一痕砍疤,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你辛苦了,在宫里多歇一阵吧,正好也替我备一备卫程氏的丧仪。


    IP属地:西班牙2楼2021-11-17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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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过大漠孤烟直下的血河尸山,也见过诗画仙境景中的宋宫万阙。可真要论孰胜一筹,我会毫不犹豫告诉他们,大漠边城。因为那里有着大宋的气势磅礴,坚守着汴京安宁盛世的界限。)
      (跪坐蒲团素几前,隔案见美人。不得不承认,官家的定婉容,是朵顶顶耀眼明艳的红蔷薇。纵是我涉疆场之前,也比不上她的七分绝色。平静的将视线扫过她同她身后的小帝姬,垂手捧起陶盏,轻轻吹开盏面的茶沫,闻她之言,又放回案前,抬眼看她。)
      “皇子们忠心报国,是国之幸也。妾谢过娘子美意,今日娘子邀妾前来,可是要同妾共商卫程氏丧仪之事?”


      3楼2021-11-19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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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1-11-19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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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左颐元也有道耻痕,随了阿大,是一小粒痦子,故常用斜红羞掩,怕官家弃厌。
          然今日事大,我做女人的也敬重卫程氏的懿伟,这才鬓云高耸,淡扫浓颜,尽一份自己的心;只是内闼养人,早年在田里赶碌的丫头,如今早已被滋润的肌亮眸莹,将朱氏衬作了一段老藤。
          这就是一国之须眉而妇人的大悲哀。
          :不急不急,今日容你歇歇...外头刀剑无眼,又遇着北朝那等奸邪之徒,唉...真不知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过来的,只怕是生不如死,恨不能随了夫君而去吧?
          我不懂沙场风霜,只知内宫的规矩,经手的茶盏断没有再续的道理,这是讲究,便垂目接过她手中的建茶,丢去一边了。
          说到底,制茶艺,主中馈,祭蒸尝,合该是女人家的战场——我们斗得起绣花针,又何必学那等粗汉图穷匕现呢?


          IP属地:西班牙5楼2021-11-20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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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宋宫仙境里蕴出来的绝世珍珠,娇柔耀眼,置在骄阳之下,能见光芒万丈,阖该被珍藏在锦绣珠玉堆砌出来的山顶,不受狂风沙海的摧枯。诚然,我惊艳于她的颜色,却不羡慕,也不嫉妒。是做一株娇弱可人的菟丝花,还是做一棵独立坚强的胡杨木,我已作出了最好的选择。)
            “他能为国捐躯,或许是他此生最光荣的事情。我不能随他而去,却能接过他的利刃,骑上他的战马,替他报仇血恨,替他继续保家卫国。”
            (一手养大的哥儿死在敌人的箭下,你问我恨吗,那自然是恨的。多少次午夜梦回,见着他最后满是鲜血的面庞,惊坐起梦中,泪湿了枕巾。可是我不悔,如果时光倒退,再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您没见过那样的场景,擂鼓震天,战马奔腾,踏着烈日黄沙,背靠着大宋的铜墙铁壁,无数儿郎冲向敌人的阵营,守卫着身后家园,那是多么让人振奋的画面。”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1-11-22 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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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绢掩面,属实不愿再听到这些腥猛的字眼。
              失去子女的憎意,竟能将一个羸弱的女人改化得如此狠鸷,径直冲向那群生啖人肉,饮人血的北朝蛮淫,可好不容易捡条命回来,她却毫无退意——振奋?这等残肢断臂的杀掠,何来振奋可言?她真是疯了。
              香衣抖瑟,金枝乱颤,葱指向她晃去。
              :荒谬,荒谬!您也是上了年岁的人了,怎能生出这样不安分的主张。
              急躁地将侧颐的痦子越扣越红。
              :您可想过一家之母若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府中女眷如何自处,琐细谁来料理?前线的战士又如何能安心?


              IP属地:西班牙7楼2021-11-22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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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一如她不懂我的悲伤和振奋。是了,她就安安稳稳的坐在这用无数战士的尸骨砌出来的安康和平里,出入在这富丽堂皇的铜墙铁壁里,从没有见过狂风夹着黄沙席卷而来的昏天黑地,也从没有见过刀光剑影针锋相对后留下的尸横遍野。这般描述下生出的幻景,只能会是她入梦后的噩魇,我又如何能企盼着她与我共情。)
                “娘娘,可妾已经失去妾的长子了。”
                (我用那不悲不喜的语调,说着最令我伤心的话语。平静的直视着她此刻有些急躁的举止,沉默了良久,终是敛下了适才还挂在唇边的浅笑,垂眸盯着那已教她倒了个一干二净的空盏,想起我废了不少劲才吹凉的那半盏茶水,自嘲般的摇了摇头。)
                “您失仪了。您说的对,这些事本不该妾去做,可妾的幼子尚不过垂髫,府中女眷皆柔弱无力,若妾再不拿起利刃站在他们的面前,那下一次,又该是谁来护住朱府,妾的幼子吗?”
                (话语的声,缠在空荡的殿中,历久方散。她沉默了,而我亦然。)


                8楼2021-11-23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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