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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妃修书之事赫赫,经得纯妃传扬,必使得六宫尽晓,便是何人不知她博尔济锦与恺颜已然泾渭分明、分道扬镳?纯妃贯是玉雪聪慧,袭承东暖莲座下的一方宝镜,将此间横竖撇捺收纳入怀,再是,便一一布局、陈设】
【譬如而今,将文睿拆作两股。我乐得顺意而往,赴霁闲居贺这小蒙妃的进位之喜——至於话下别音,到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得闻妹妹因功而晋,特来贺你。
【将话指送其后族荣】究竟是脉系科尔沁的大家出身,教人千挑万选出来的金玉一副,凭这千锤百炼,到底出挑过人、后来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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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便是谑笑揶揄,倒是妹妹,愈发经不得人夸赞,教别个儿见了,怕是以为咱们生分得很呢。
【小蒙妃自有计较,她也全匪是心思粗略的大意之辈,我自无谓棋多一着,今朝指叩黑白,不过为落子全盘,遣她与文妃一派分崩离析】
早自先前我设宴时,就同你说过,你我彼此各为照拂,何必为这一两句体己的话儿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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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她一言话及甜苦之别,全然了悟得个中曲折:文舒从来亲如一体,岂有她博尔济锦涉足之地?睿妃之於文舒,之於先后一派,浑似个外乡异客,焉知这颠倒是非的轻重,原本便是文妃拿错了头儿】
【我自顺水推舟,轻而易举地借力打力】
听妹妹此话,怕是不知打哪儿又受了委屈罢。
【明知故问,意欲藉此推心置腹】近日得闻妹妹自文妃处闹了个不痛快,难道尚为此事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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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下眉眼,同她不过各为一径的思索,各有各着,本算不得如何亲密无间,倒也无妨她这一番圆溜儿得不能再圆溜儿的台面话。】
既然妹妹能有如此宽宏心怀,想来必不能同舒妃此人针锋而对,
【她先前本知晓我同舒妃不睦,亦无妨一吐为快】舒妃本非良善,元先又同你有些过节,而今说些甚么倒也不出奇。妹妹既能谅解,怎么又出了这等了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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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妹妹莫要挂怀。舒妃此人,姐姐最是晓得不过的,妹妹权且宽心,姐姐同你想办法便是。
【掌落於博尔济锦指间,聊表抚慰。同人置下一着虚与委蛇的旧棋,方才不疾不徐地笑】
我本同妹妹一心相待,既妹妹受了委屈,姐姐也不会轻易揭过便罢。
【又与人闲叙二三,待得话尽於此,遂将贺仪交由霁闲居侍婢,亦未作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