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辽和亲,早有前例。虽说辽地苦寒,前路未卜,可送去和亲的公主无一不是身披荣光,而这份光荣,她的母族亦与有荣焉。
我常常在冰的口中,听到她对女儿的漠视;亦见过锦浪台香火不歇汤药不断只为男嗣的光景。我原以为,她该是愿意撷取这份荣光的。
:“招谕公主前头仍有几位公主,况且,和亲的事……官家不也还没答应么?”
尚且在搜肠刮肚地想如何安慰她,她却已宕开新篇,提起宋宫之中最不起眼的一位皇女来。只当时她一如既往的热心肠,不明就里地答
:“饮囡公主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恐怕不好医治。不过,我记得医典上记载过,以草木灰与黑豆一同熬煮,日日服用,或许会有些起色。是薛娘子托您……”
神色一肃,我仿佛突然洞察了她提起这位被宋宫长久漠视冷遇的皇女的原因,手也下意识地从她的柔荑中抽开。
:“玉娘子……您该不会是想送饮囡公主……这,这是要遭天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