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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花姑娘一起把烂醉的应玄丢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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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10-04 13:03回复
    @敷臣戈星-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10-04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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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江的月色,不似都城那般严武萧瑟,在滇西沁润的夜雾中,盈盈流泻,如一袭素色纱衣,带着岁月静好的温柔,披在夜行人肩头,拂去心头冰雪。
      这轮月,聆听了太多人的故事。
      更深夜静,酒过三巡,苏勒的话音刚落,杯盏也见了底。努力睁着迷糊的眼,自莺莺燕燕中辨清方向,随手甩了两锭雪花银,迈着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虚浮舞步,拉起苏勒往门外走。
      :走了……明儿个还要去蓝月谷看大象呢……
      大门外,苏勒的侍从早已等候多时。抬步欲出,不肖想门槛儿甚高,一不留神,踉跄着向前跌去。好在方才陪酒的姑娘眼疾手快,白生生的胳臂,力气却出奇得大,堪堪掺稳,才不至于落得鼻青脸肿的下场。
      :诶,不用,不用你扶……


      IP属地:江西3楼2021-10-04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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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茫茫,眼色盲盲。
        当我得知他下云南时,正在画一幅山水,是一幅江川入海流,可惜他的率性与粗枝大叶使我落笔时将海没入一片黑沉沉。约莫是晚他一日到达云南,追随他的脚步仿佛误入歧途,他的行踪不成谜,探问之下便寻来这处混身而生之处,并非怀有鄙视之心,混身之苦非凡人所能,至少大家闺秀不能。
        据传丽江之景美不胜收,而我却无心观赏,可惜它活在人赞赏的话里,笔墨挥的画里。
        立于不远处,才正思索进不进去,一熟悉不过的身影步履蹒跚且差点扑地的样子,以及妙龄女子细心搀扶,印入眼簾。
        我大概静止了一瞬,这一瞬想的是由他去抑或带他走。
        “见过怡贝勒....”看來我選擇後者。
        朝他看一眼,顺势展臂将人揽入怀,耳语“见过和、硕、固、山、贝、子....”又抬眼朝旁人继续说。
        “贝子爷喝多,得歇息。”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1-10-05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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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说了不用你扶!
          在脂粉气里浸泡了一宿,哪哪都觉得不自在起来,无意识地推搡着拒绝,直到那阵熟悉的气息传来,顿觉安心。
          云南三月的熏风吹不醒买醉之人,却归还了些许清明给陪醉的恩绰。轻抬眼,正对上一双似喜非喜的朗月目,颦蹙间的冷峻疏离,是刻在骨子里的熟识。那个本该在都城才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多半会令人感到错愕。
          :这位哥哥我见过……
          学着话本里的孟浪词儿,借着酒劲儿攀在他肩上,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坏心思地笑了。谁承想,还未等有下一步,一阵翻江倒海的晕眩袭来,躲避已来不及,身子前倾,将腹中黄汤一并呕了出来。


          IP属地:江西5楼2021-10-05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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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敏捷如豹避过酒池瑶汤。
            “劳烦给某一条干净的脸帕还有水。”他吐的一蹋糊涂,若非我即时拉住他的手臂,人兴许已和黄汤泡在同个池子里。
            接过青楼小厮递上的脸帕,不发一语扶著全身无力的恩绰,稍微将他的嘴角擦干净,要他漱漱口却耍起赖来,为顾及他的颜面与贝勒行礼,就此别过。
            将人连拖带哄的送上马车,至下榻。他嘴里没停过,时而含糊时而还能猜他说些什么,一脚将门踢开,未开窗,此时身侧之人发出难闻的味道,我朝他看了看,二话不说带去沐浴。
            且先让人倒地不起,待放好了水,朝他走近,蹲下伸手拍拍他的侧脸。
            “醒醒,你现在很难闻知道吗?能自己洗?”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1-10-06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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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气蒸腾,血气翻涌,连带着醉意更浓,身形滑落,斜斜地外在墙根儿,只想教周公一道共赴黄粱美梦。
              :嗯……起开!
              抬手一撂,像赶蚊似的打掉他的手,缓缓睁眼,正对上远山下的一汪清潭,隔着浩渺烟波,只得见盈盈玉川里的一点星子,闪烁着,勾人探寻。
              心头发热,喉头似是被方才的酒灼烫了一般,干涩,又热辣辣的,喉结下意识地滚了一下,也未曾疏解半分。像个听话的孩子,撩开外衫,认真地解起了胸前的盘扣,一下、两下……终不得要领,索性用力一拽,圆鼓楞登的纽扣滴溜溜滚了到了墙根,衣衫半敞,露出健硕的小腹。
              解了束缚,人也舒坦,抬起胳膊嗅了嗅。
              :没味儿啊,困死了,明天再洗。
              嘴上说着,不知怎地就进了木盆,头往壁上一歪,又睡了过去。


              IP属地:江西8楼2021-10-07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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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与他朝夕相处,他的习惯与脾性倒也拿捏在手,就连喝到忘我时,酒是更烈的酒,茶是够浓的茶,他便是变本加厉的恩绰。
                “闹够了没?”
                立于跟前,垂一垂目,堂堂大清的阿哥,于今成何提统,倘若方才他的丑态让有心人瞧见,真不晓得要吃多少苦头。从衣衫不整到全身赤裸,都收入眼底,似知似不知推开我上前搀扶的手,然后看著光溜溜的东倒西歪跌进木盆里。
                本想就等他洗好了在扶回房,谁晓得醉酒之人除了胡言乱语还会将自己灭顶。见他头一侧,慢慢往水下沉,一步并两步上前扶正他的头,轻拍其脸。
                “恩绰能自己洗吗?”又耳闻他嘴里说着凡人不解的天语,加上他似乎全身放松靠在我的臂上,未免彼此更加受累,长探一气,将自己的上衣去掉,腿一跨入水,人坐在身后,让他的背脊靠于胸膛,仍不放弃唤他的名。
                “恩绰...恩绰?”怀中似鱼,时不时扭动,险有几回于禁地游走,将下颌抵在他的肩上,语气略显威胁。
                “再动你会很不安全。”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1-10-07 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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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浸着温水,四肢百骸愈发酥软,像只投入海中的鱼,思觉逐渐归位,越发觉得舒坦,直到——
                  那怀抱过于温暖,让我再次跌入梦境,肌肤滑腻,恍若孩提归于襁褓,是十几年未曾有过的本能的心安。将头靠在他的肩,侧过身,闭上眼,又深深地埋进怀中,贪婪地吮吸暖意。
                  :额涅……
                  世人无不艳羡天潢贵胄的锦衣玉食。殊不知,于皇嗣而言,在母妃怀里肆意任性的时刻,才是最求之而不得。


                  IP属地:江西10楼2021-10-07 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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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肌肤之亲,他像块软玉躺在怀里,似襁褓婴孩却无需嗷嗷待哺。
                    贴近于耳后启口时,他忽然侧身的轻贴,薄唇掠过像是烽火狼烟前挑衅的铁骑,我将似剑之吻点燃于水火之中,低首啃食。
                    “恩绰...我不是你的额涅...”
                    擒后颈骨节,我似乎也喝了琼浆玉液,陷入禁忌的泥沼,手掌抚过腰间,一格又一格四方游走,在梦里谁都不是谁,只不过是各有所需的摄取与释放。
                    “...看清楚我是谁。”
                    一掌由其腹攀至心口,扣住他的下颌。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1-10-09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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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月已攀上了树梢,清辉透过窗,穿过半帘香雾,为不着寸缕的人披上一层薄薄的金纱。那层纱太薄了,是欲盖弥彰的引诱。
                      沉默,许久的沉默。被热气熏红了眼,连脖颈也透着粉,已停止了思考,像个万分乖巧的孩子,对他的一切予以予求。
                      :你是……长泽……
                      连嗓音也是模糊的,囫囵吐出几个字,不带任何拒绝的意味,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宽阔的胛骨,足以撑起我那个风光迤逦的梦,梦里没有风雨,只有春花秋月、丽日和风。
                      缓缓闭眼,又睡了过去。


                      IP属地:江西13楼2021-10-11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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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吻于其眉宇间,压下不当的心思,一掌抚住他的头颅,轻拍,似哄孩童般。
                        “睡吧,只要我在必护你周全。”
                        却不想两人之姿,何以周全,已然有违世道论理,事已至此,亦无回头路,将贴近的心埋在飘渺云烟里。
                        他浑身瘫软,泡在水里已有久时,连皮都皱了,是以连人抱/扛/拉的离开木盆,让他坐于椅上,盖一件干净的衣披其下肢,拿干净的巾将其擦干。
                        立于身后,擦他的头发。
                        “你这人怎么哪里都能睡?”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1-10-11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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