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他朝夕相处,他的习惯与脾性倒也拿捏在手,就连喝到忘我时,酒是更烈的酒,茶是够浓的茶,他便是变本加厉的恩绰。
“闹够了没?”
立于跟前,垂一垂目,堂堂大清的阿哥,于今成何提统,倘若方才他的丑态让有心人瞧见,真不晓得要吃多少苦头。从衣衫不整到全身赤裸,都收入眼底,似知似不知推开我上前搀扶的手,然后看著光溜溜的东倒西歪跌进木盆里。
本想就等他洗好了在扶回房,谁晓得醉酒之人除了胡言乱语还会将自己灭顶。见他头一侧,慢慢往水下沉,一步并两步上前扶正他的头,轻拍其脸。
“恩绰能自己洗吗?”又耳闻他嘴里说着凡人不解的天语,加上他似乎全身放松靠在我的臂上,未免彼此更加受累,长探一气,将自己的上衣去掉,腿一跨入水,人坐在身后,让他的背脊靠于胸膛,仍不放弃唤他的名。
“恩绰...恩绰?”怀中似鱼,时不时扭动,险有几回于禁地游走,将下颌抵在他的肩上,语气略显威胁。
“再动你会很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