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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水师都统再次照面时,他已成了阶下囚,唏嘘感叹之余,也不由地想起他的咎由自取。没了雄赳赳的气焰,只能当兵戎刀剑下的奴隶】
【都统一职说小,握着罗源水师,说大也不足以撬动闽浙一带,所以此人不过是个引子】
【随之附和道】正是,那日去码头检阅,这位都统大人倒是神气得很,还未跨足便将我二人拦了下来。纰漏百出的水师,倒要看看他如何自圆其说
【关于审问一事,我提前便与达山透露,只是,他对我似乎并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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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并肩入堂,坐在上座品备好的热茶】
【凌声质问】都统大人,我们最讨厌装腔作势之人,你是真不知还是知而不言?
【负手而起,踱步上前后与他对视,说道】
昨日之景历历在目,行伍不整,军纪涣散,船力不足,如此这般不知都统每次是如何带领水师地狱海寇?莫不是都统你的心腹在其中蛰伏,里应外合?
【一语中的,眼见着都统眼神闪烁,面色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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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战心惊地听过他的剖白,才意识到此事绝不止眼前的表浅】
【知此事背后另有一局天地,却不知竟是罗源官宦与海寇头子的勾结,简直罪不可恕,怒不可遏地在桌案上落下一掌,再扬声质道】岂有此理?
【与海寇签订盟约,以此来保障罗源百姓不受侵犯,更以“海神教”作为彼此勾结的引子,截私牟利的载体,轻嗤道】你们胆子倒是肥得很,敢与海寇狼狈为奸,叛国通敌的帽子叩在你的头上,铡刀随时可以将你的脑袋与脖子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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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山对人一贯比我严厉,且此人之罪也却不如他所轻描淡写一般,可以一笔带过。我对达山格外的宽容而迟疑,本欲出言制止,接过他的眼风后按捺住话口】
【水师统领一番磕头谢恩,被人押着出了正堂,才缓缓开口】
如今已是证据确凿,八哥此举放虎归山,实在不妥
【哪知只见他摆了摆手,让我不要再管此事。不便违逆,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