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好像是做了一个梦,这梦光怪陆离玄乎乎的不真切,明知是梦可是他又醒不过来,就像是灵魂出窍一样,他仿佛飘在半空中,看见自己和一个男人结了婚,而自己又跟有毛病似的在洞房花烛夜时让人家下跪,还出口成脏,到了干那少年十八禁的事儿的时候还变态地动手打人,态度极其恶劣,思想极其不端正,看的安诺气得都想冲下去给自己一拳,可惜无论如何都下不去,只能巴巴的看着。而受欺辱的那人是乖巧的很,面团子一样任“自己”揉捏摔打,安诺都看不下去了。结果完事儿后那人却一个鲤鱼打挺地翻过身压在“自己”身上,单手成鹰爪状扼住身下人的喉咙,“自己”拼命地挣扎,那人随手抄起床边矮柜上的台灯猛的朝“自己”头上抡过去!
安·飘·诺“干得漂亮!!!”
被吓醒了!
“你醒了。”
安诺寻声望去,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白净男子正站在床边微笑着看着他。
这人手里拿着针管还有记录本,好像是……医生?但是现在的医生都可以染头发了?
安诺看着眼前这位白衣天使湛蓝到可以和窗外晴空融为一体的齐耳蓝发,心里默默升起一个问号,已经全然忽略了这人的语言……算了,习惯了。
那位医生见他不说话,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起来
“安诺先生你好,我叫米耶,是戾的朋友,很抱歉未经允许将您带到这里来,不过您不用害怕,这只是为了缓解戾的病情,如果您可以大发慈悲地积极配合,我们不日便会将您送回家,放心,我们绝对没有恶意哦。”
米耶面带微笑地说完这些话,就低下头眉眼弯弯的望着他,针头看得安诺心里一阵发毛,不过……绑架他是为了给人治病?
安诺有些迟疑地开口“我不反抗,一定积极配合,就是那个,请问戾是谁啊?我能给他治啥病啊?”
安诺活了二十年从未听说过自己还能给人治病,这……自己学的专业也不是医疗啊……斟酌着说出自己的疑问,本来只是有些好奇,谁知此言一出,那位温和有礼的“医生”立刻垮下了脸,眼神错愕的盯着他,就在安诺顶不住这强烈的堪称震惊的目光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米耶转身迅速跑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安诺(黑人问号脸)“excuse me???”
何旭方舟,休息仓中,栗发垂腰的雌虫正赤着上身脸色苍白地躺在半椭球形玻璃罩里安静地睡着,感受着紊乱的精神力在适宜能量波的调顺下渐渐平和舒展,他紧皱的眉峰也慢慢舒展,理智回笼,却是看到多年的挚友毫无形象地拍打着玻璃。戾下意识地先拉出身下的软褥遮住胸前才按下了关闭按钮,玻璃罩自中间消散,米耶立刻抓住了戾的胳膊
“戾,那只雄虫情况不对,他不记得你了!”
戾自然知道米耶口中的那只雄虫是谁,不过他微微皱眉,先将胳膊从朋友手中抽出来才开口
“他的头部受过打击,可能会出现短暂的记忆缺失。”
“不止是记忆缺失!是……哎呀我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还是你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