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
“阿嚏!”朴有天烦躁地将又一张擤了鼻涕的面纸揉成一团,瞄准垃圾桶,完美地落到了外面。
低声骂了句“shit!”,然后认命地一头栽进沙发里,望着窗外明媚的春光,听着小鸟欢快的叫声,朴有天再次打了个喷嚏,忍不住对着空气大吼一声:“fuсk他妈的过敏!”
正当朴有天头昏脑胀抱着垫子蜷成一团,全身心体验天旋地转的“美妙”感觉时,电话响了。完全没心情搭理,谁知它偏偏好死不死地一直响个不停,就像漂浮在空气中的花粉,源源不断坚持不懈地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有天恨恨地拽过听筒,没好气地答到:“喂!”
“有天,刚刚总部通知所有人明天到公司开会。”电话那头传来了欢快的声音,完全没感受到这边的低气压。
“Leaf,我不是请过假了吗!我不去!!”有天突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急速窜到了头部,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上头新任命的总经理明天上任,要求所有员工明天必须到公司,否则年终奖bye bye。”Leaf语气轻松地解释。
“他上任就上任,干嘛还要求所有员工都要到场?难不成还要办个受封大典?”有天从来没有这么憎恨过开公司大会。
“哎呀,上面的怎么说,我们下面的就只能怎么做呗,谁让我们是被剥削阶级。嘿嘿,不过,”Leaf故意暂停了一下,有些神秘兮兮地说压低了语气:“据说新经理长得很帅呢,有天啊,你可要小心咯。”
“关我什么事?我要小心什么?”有天另一只手不停地按摩着太阳穴以期缓解磨人的头疼。
“嘻嘻,当然是你第一帅哥的地位啦。”
“没有其他的事了吧?我挂了!”不等Leaf再开口,有天径直挂掉了电话,长叹一声,这是什么世道啊,有这么剥削病号的吗?万恶的官僚资本主义!!!眼前一黑双眼一闭,继续和周公一起口伐官僚阶级主义去了。
下午强打起精神去医院呼吸道科,医生看了看面前焉成一团的朴有天,平淡地问:“以前有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
“有,但都没今年严重。”有天揉了揉快被擦烂的可怜的鼻子。
“那也没办法,总不能把所有的花都拔掉吧,哈哈。”医生自顾自地笑着,有天黑着脸看医生,什么鬼笑话!
医生笑够了便“唰唰唰”地大笔一挥,在病理报告上写了几行非医生无法看懂的字,递给有天,例行公事的口气交代:“息斯敏,每日两次,一次一颗;维C,每日两次,一次两颗。到楼下药房取药。这个时候每年都有很多人过敏,很正常的,不用担心。给你开些药回去吃吃就行了,出门记得戴口罩,记住千万不要到花多的地反去。”
有天点头致谢后悻悻出了医院,切,说了跟没说一样。
无精打采地回到家,什么胃口都没有,吃了药就躺上床了,突然想起明天还要去公司,头瞬间又开始胀痛,忍不住恶毒地诅咒那个什么新来的总经理也跟他一样花粉过敏,让他体会这种情况下还要去上班的痛苦!想着想着便在药效的作用下浑浑噩噩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