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你竟然要搞蝴蝶了

同李崇祚的赌注，最终落定在第四日。白江口的捷报传来，四方城池皆降。周留城成了一座铜墙铁壁的孤岛，就定然坚持不了太久。
是我赌赢了。
“周节帅若早一些来，尚能看到百济王孙献城投降的情形。王都的财库，实属不一般。”
战事已歇，便卸下介胄，只着软甲，对他露出温和而无害的样貌；用惯的长刀却仍配在腰际，环首将日影映成一圈紫光——它还差一口血。
“听闻水师出军大捷，无往不利。这回魏博精锐，总不再只有五千人了吧。”

“王孙献宝，不如中贵人展颜一笑。”
魏博“竭诚”奉献的五千个兵士与王陶之乱，俱是应天年间的好笑故事，谙熟旧事者已凋零过半。在应天朝老人面前，恭恭敬敬的装作清正纯良的少年。
“您看，又拿陈年故事取乐。讨伐百济，同仇敌忾。可是王氏与姑母旧有婚约，险些结为姻亲。中贵人，我如何能效步豺狼，同类相食？”
我佯装大惑不解。
“论功行赏，程能授事，中贵人，我可曾又错过了什么？”

依他所言地笑了一下。河北奸猾的豺狼从不是王叔戩，周效尚能记得披一张滴水不漏的皮囊，已是不易了。
“这么说来，当初的李唐宗女不该赐给范阳，而当赐给你周帅。想必做了天家的东床，打仗会比如今更卖力一些。”
皮里阳秋见得多，也爱轻描淡写地火上浇油。
“太原王方才说要给何帅请立德政碑，却没有听提起魏博。不知他是偏漏了你，还是只高看范阳……”
略略倾身，很仔细将他端详一回。
“你同你父亲，还是有些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