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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押题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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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黑龙江1楼2021-02-23 18:05回复
    【使节自高丽而来,打着觐见之名奔着朝贡而来。零零碎碎近百余人,尊孔孟之道,行大国之风范,自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鸿胪官员除去教礼典祭之人,余剩不足。索性直接在鸿胪寺馆挑了雅静之间,以便高丽使臣沟通不及,与同居鸿胪寺馆之别邦番客发生口角,酿成祸患。几日理顺,却尚未归宿谢府。究其缘由,亦是这外裔子弟入国子监一事,此次官家恩赏,令国子监开会试,不限籍,过者,皆可进科考。】
    【高丽外裔皆是国中贵胄,倨傲不恭,不友善士。又言语不精者一知半解,过之少数。只这些与鸿胪干系不大,既不能归府,便安心住了下来,偶尔拽着隔壁那逃亡来的小胡子摆上一二棋局,烹茶闲聊度日。月明星稀,夜风入窗吹着烛火曳曳,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门前,连连起身为其开门。】
    “我让你早些来陪我一同用膳,你却偏偏留鸿胪寺,谁人不知鸿胪寺的膳食不尽——”
    【只看到来人一怔,不似以为那般的小胡人。探头瞅了瞅隔壁漆黑,怕是未有人在,不免有些疑惑。正了正身,朝来人一笑,二人细细算来幼时私交甚笃,连忙转了话茬又添了三分和气】
    “国子监的名单理顺完了,这般晚了还来这儿是单单看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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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21-02-23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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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闱放杏榜,波斯大流士 监生,超常发挥恰好三百垫底,领先高丽一分,引起了轰动。且不论后来殿试,就是现下初听消息有些讶异,毕竟平日见他在学府内读书,不及三百零一名刻苦,兴许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哦,三百零一是名长相秀气的高丽监生,就是乖张得很。
      及此,料想二人这一分之差,见面定起风波。故而来国子监拦一拦,不料从争闹中听到了诸如“鸿胪寺”、“先知”、“论语先”等字眼,深深瞧了一眼下巴扬起的波斯小子,脸色一如笼了暮霭的天,沉得很,心道莫非有人泄题!若如是,杏榜尾数该重新排排。
      现下,步伐一拐,来到了鸿胪寺,得知沉诲所在,径自敲门,闻来人话语不像是迎我的,还有谁?挑了挑眉,暗中悄悄打量他衣着
      “理到一半,碰见一桩趣事,便来说与你听。”
      屋内灯火通明,好似…“咦?你今日歇在这了?让我猜猜,是不是还有抵足而眠的妙人?”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1-02-23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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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身邀人进了屋,于榻边桌案上盛摆着几壶酒酿,窗柩半开,倒不至屋内熏香甚浓。闻他所言,颇有几分打趣探究之意,忙忙解释着止了他瞎猜的念头。】
        “何来的妙人,日日在鸿胪寺馆的尽是满院蛮夷使节番客,既不解官言,又脾气躁之。比之同僚下属,只我一人不须顾家,索性住在这儿镇守鸿胪,免得明儿见到得是丘墟残垣——”
        【只因二人相熟,添了牢骚缓和氛围。拢了长衫,慵散落座。倒上两盏竹叶青,分与他一杯。挑眉谑着他转了话题,聊至他所来之事】
        “既是能让徽文亲自来说与我听,想必应是百年难遇的趣事儿,说来听听”


        IP属地:黑龙江6楼2021-02-24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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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际纤凝寥寥,得以见月色姣姣,是个讲故事的好天气。
          “又糊弄我。哪个没吃够拳头的外邦敢欺鸿胪寺?”
          我携凉风入屋,揽袖落窗边客榻,竟见几缕月光透扉而来,打在对坐之人身上,好一副月下君子图。
          “闲愁如飞雪,入酒即消融。我观沉诲脸色,不似忧愁,便是闲情雅致,定无公务烦扰了。且慢酌听我细说。”
          执一根筷箸,轻咳一声,有模有样的敲了一下白瓷杯腹“且说弘治年间,有一唐秀才赴乡试,考取了第一名。第二年他的好友徐秀才欲乡试,花重金贿来试题,又知自己文才不经考,便拿此题请不知情的唐秀才破题写文。”
          笑笑看他,又敲了下,叮的一声细细荡开,不知是否有些微鹈鹕灌顶之效呢。
          “唐可称为才子,与徐交好,自然能解。二人酒兴所至,拿着这买来的题考校他们,你猜最后怎么着?”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1-02-24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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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徽文这架势,若是真有那不长眼的怕是早就被揍得鼻青脸肿了罢”
            【只瞧他握紧拳头大有一副与之拼命的架势,免不了笑出声来。国子监真真是文中之重,监生杏李满朝尽是,又何来他亲自动手一说。忙忙拉着他坐下,谑着打趣话。笑过后他却端了一副说书人的正经架势,执箸敲碗,一声脆响过后且听他娓娓道来,一语道尽不过是受贿泄题又找了学识好的打了幌子,若有所思接道】
            “泄题舞弊,时乃大事。这唐既是才子,自然题有所解。这徐秀才得以熟背,定是取得解元也不为过。这事儿既是能成谈闻,定不会如此美满——我猜,这连带几人下场定是极为惨烈。”
            【端着酒盏作尽了听书之态,单单少了赏钱之举。若自己真扔了几两银子与他,这徽文怕是得拿着银子还与我翻脸,敛了笑,微微倾了倾身,直言道】
            “徽文今日怕不是来讲书罢,又何必与我弯弯绕,这国子监春闱刚过,难不成——被人揪出泄题大事?”


            IP属地:黑龙江8楼2021-03-01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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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皆受牢狱之苦,且仕途无望。”
              话至尾声,收箸搁在案面,理了理袖袂,正襟危坐,引出早先欲分享的趣事,也是大事
              “然,沉诲知我。说来也巧,主人翁你认识。”
              拎起酒壶,朝他空杯中添满酒酿,再给自己倒点,继续声
              “春闱杏榜,波斯领先高丽一分,恰好在榜尾垫底。原以为是他刻苦用功换来的,岂料早先听见他与高丽争执。”摇首呵笑道“兴许以为同窗都放假归家,不应有别人;其神色颇为得意,提到了鸿胪寺先知的字眼,更甚有公好《左传》,而本次会试经题之一是齐桓公伐楚。”
              声定,我直直瞧着他的脸,不敢问你是否与他有交情而使信任出现裂痕,只能暗中祈祷沉诲莫当那唐伯虎。
              波斯只有一位在明的亡国王子,名——大流士。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1-03-01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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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1-03-01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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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闱刚过,这鸿胪寺馆的洋监生榜分如何,自是有人早早地便誊抄了一份置于案头。一分既是分水岭,博得一分便离考举近了一步。既是单设的春闱,便是那帮国子监老学究的题,来来回回绕来绕去,也不过是从那几册中挑拣一二展开,只不过策论的新点不同罢了。且听完这话,便知晓那冒高的人出了诳语,惹来了狩猎之人。不急于辩解,只趁着月色撩人,端着满盏的竹叶青,有一搭没一搭地嘬着,直到实现瞟到他那纠结难堪地脸,才意有所指的挑明了今日他至此的目的。】
                  “看来徽文不似我以为的突然兴起,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饮空的酒盏便随手放置在了桌案上,磕出一声脆响。伸了个懒腰将刚刚那股子慵散褪尽,他这故事与所言之事平铺直叙,意有所指。若是心有亏事,在这番计较下自是不能坦然处之。先知的名头戴不得,泄题代答也做不得。案边堆叠杂书无数,每每与大流士论理也不过随手一拽,引经据典延伸之。若此行径便安得漏题舞弊之污名,那世上为师者皆应受着枉顾而来的牢狱之灾。】
                  【随手捡过菩提手串,拨捻着念珠正色道】
                  “且不说先知这赞誉颇大,我这小小鸿胪寺没人能担得起,便是真凭实据而言,国子监可查究出了泄题之源?若是无人泄题,那又何必来究这一分之差”


                  IP属地:黑龙江12楼2021-03-05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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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摇首,牙关轻启,慢吞吞声“非也,你我相识数年,情谊非一朝一息,兴师问罪之行于徽文对沉诲,绝无可能。”最后四字语气坚定。我祈祷不要是他,但…不要紧的。
                    绷紧了脊背,稍微垂眸,凝着杯中被月色映出粼粼光斑的酒,出口的话可谓大逆不道“先知是你也无妨,将那大流士杀了便是。”
                    今日这一遭,是来要个答案的,也是来看他是否舍得的。捏紧酒杯的指节微微发白,语气又轻又稳,轻而易举的就把镰刀架在异族身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会试榜上有名,哪怕微末,去不得殿试,也能给他在大明庙堂寻一席之地,不论官衔虚实。沉诲可知,他今日狂妄自得的一句话,会给这里带来什么样的风雨。”
                    “若,落锦衣卫手里呢?锦衣卫只有一个谢寂。”
                    “大流士,在他说出这话时,便留不得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1-03-05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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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豆烛火因夜风而晃晃跳动,酒香扑鼻,却再无对饮之心。拇指在圆滑的念珠上摩挲打转,鸿胪对外端的尽是大国之态,包容万邦,便是遇上那狂妄之流,亦是打的有理有据。只却今日,随着他的话,脸色愈发冷肃沉厉】
                      【他惯是如此,端的是少年老成,处事之态。只他如今却也学会了随手扯拽来一只替罪羊。他道大流士狂妄,只若细细算来,那帮迂腐且自大的国监生中又有几人能真以学识而对,自幼苦读圣贤,却无法以平等待人,上行下效,归究其源,不外乎是为师者先不尊洋生。手中的念珠盘地嗒嗒作响,在这沉默中颇为刺耳。深吸了一口气,坦然回迎看去,声嗓掷地】
                      “留与不留,又是你我一句能说得算的,我竟不知何时起,国子监祭酒竟能一言了断监生性命。自古论来,人人皆拜师求学,若有所成,恨不能日日将恩师挂于口头,以谢教导之恩。今你尚无白纸黑字之据,却因一痴语而要夺人性命——徽文,这便是你这几年学得的为师之道?”
                      【凿凿之声,似将这月色一分为二。起身将那半扇敞开的窗柩关紧,也绝了周遭探听之后患。态度已摆明,是去是留自是对面抉择。】
                      “人既在鸿胪册上,无论是要人要命,你只将舞弊的证据呈上去定了罪再来要,否则,怕是难能从我谢桓舟的眼皮子下拿走分毫。乏了,送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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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黑龙江14楼2021-03-05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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