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你懂什么。死了一千年的尸体,也比你这些活人强。”苏枝拿着小刀对着公堂中央的尸体,一边嘴还不闲着,对关骁找了一整排嫌疑人挨个审问的做法表示蔑视。“我是真不明白你每次看尸体怎么看出来那么多名堂的。”“知道死人哪好么?”“不知道。”“沉默是金。”
关骁在整理刚刚审出来的笔录,“你下次能不能别在公堂切死人了,我看李大人回来的时候看这尸体一脸要吐了的样子。”“尸体都看不得他还查什么案?这片百姓都适应我敞着门切人了,你对咱大人自信一点,他很快就适应了。”
中午在小餐馆那档子事,最后也只抓了那个美女回来。这女子倒是嘴严,一句话都不多说,只道自己荷包被人偷了去。这荷包李荣知里里外外看了好几遍,愣是没看出有什么名堂。他只好先把这女子放大牢里,自己先回来找找其他线索。没想到这美女竟是京城内风头正盛的名妓,这京城内妓女的地位可是不低,指不定和哪家公子哥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才两天,已经有一批人来大理寺在街口设的报案堂闹了。
这第三天竟没有一个人闹,李荣知觉着奇怪,回来一看就是苏枝在公堂切死人。这两天查案他一直没怎么顾得上吃饭,胃里一直绞得慌,看见这情景,李荣知就觉得一股气涌上来堵着,眼前一片金星。他撑着口气到了堂后,吐得喘不上气。胃里还是一抽一抽疼得慌,李荣知掐着胃过来看看苏枝和关骁这两天在查什么。
“大人您这怎么了?不至于吧。”关骁有名的嘴贫,少说一句话都跟要命一样。“没事,这人怎么死的查出来了吗?”“中毒,砒霜。”苏枝接过话头,“不过大人,您这也不行啊,我以后可得天天在这切死人呐,您可得早点适应。大人?”苏枝一抬头发现李荣知根本不在听他讲话,这会已经跑出去了。“您慢点嘞!”
李荣知不一会儿就跑回来了,手上捏着那个美女的荷包。那女子名叫王知春,是京城现在最红的名妓,探春楼的招牌。这探春楼姑娘们的名字才有意思。这老妈妈姓王,所以这一号姑娘都跟着她姓,名儿一水的仨字,最后一个都是“春”。
“你别碰。”刚想接过来的关骁又把手收了回去,砸了咂嘴,“连美女荷包都不给碰啊。”苏枝白了他一眼,“你先别碰,把那个羊皮手套先戴上。”李荣知找了个离他们俩远些的地方坐下,按着胃缓了两口气。“怎么样,一种毒吗?”
“不是一种毒,但他们嘴里毒包和昨天死的这个医馆老板中的毒都是砒霜。这荷包上的是情里红,毒男不毒女。”关骁炸了眨眼,“那大人他……”苏枝贱兮兮的凑过去,“大人,您如实告诉我,您有没有行过男女之事。”李荣知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没……没有。”“害,那就没事了,这种毒啊,只对行过男女之事的男的才有用,一开始是淮阳秦门掌门新婚前夜检验伴侣是否忠诚的,结果一测一个准,那男的当场一命呜呼,后来这尸体被苗疆小巫山的给偷了回去,把这毒提炼出来了,这才流传到江湖。”
“苏枝,这医馆老板,不是普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