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跟我提起那个人的时候常常哭,不发出声音,只是掉眼泪,但我能听见。
虽然如此,她还是常常跟我说她和他的故事,可能是想要把心里压抑太久的东西讲出来。
她说在他之前曾经历过一次爱的伤害,不敢再爱。她说一开始纯粹出于朋友的立场想要帮助他,因为心心相惜。她说没想到流言传到让她害怕的地步。她说其实经过风口浪间后才开始交往。她说他们一直想要简单的恋爱,却被说这说那。
然后呢?有一天我问她。
。。。他死了。
我沉默。
我听到她离开房间的声音,门轻轻地关上,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之后的日子,姐姐再也没有跟我提起过他。
冬天。下了雪。
圣诞节快要到了吧?我问。
你还记得呀,恩。很美好的一个节日。
我温柔地笑。日期记不得,但是温度能感觉到。圣诞节特别的温度。
我们曾经一起度过圣诞节。她突然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悲伤,满是怀念的温暖。
我想,她释怀了。
你还爱他吗?
她没有回答,只剩下窗外雪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