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当宋玄仁带着遗憾永远闭上眼，眼角留下一滴泪的时候，一十三天太晨宫里睡着的那位也终于醒了。
东华醒来时只觉心痛难忍，他居然没有忘记在凡间的事情，爱而不得，他捧出一颗真心却被那个叫小九的女子践踏，司命这个剧本写的倒是厉害。
重霖进来看到东华捂着胸口，关心道：“帝君，此番可是有什么不适？您的法力？”
东华拂袖，道：“无碍。已恢复了七成，将司命星君叫来。”
“是。重霖这就去办。”
重霖缓缓退出，疑惑帝君怎么会对他历劫一事感兴趣，凡尘如梦，醒了也就散了，记忆都留不下，为何要找司命呢？
当然他还是老老实实去请了司命星君，司命听到重霖说帝君要见他时手中书简吓得掉到地上。
“司命星君，这是怎么了？”
司命连忙俯身拾起记载了东华帝君原本凡世命格的书简，吞了口口水，回道：“没什么，一时没有拿稳。”
“那就请星君随我去太晨宫吧。”
司命双手奉着竹简，低头说道：“帝君，小仙已将命簿带来，想必帝君是想知道凡间之事。”
东华瞟了他一眼接过书简翻开，眉头却皱的厉害，此命簿所载与他的记忆全然不同，甚至从始至终没有出现名为小九的女子。
司命由始至终未敢抬头，看到帝君将竹简置于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司命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他如今的感觉非常不好。
“你可听过欺君之罪？”
司命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小仙不敢。”
东华施了个引火诀，将竹简烧了个一干二净，他看向司命，说：“本君在凡间的命簿，落在你宫里了吧。”
司命冷汗直流，声音颤抖，但还是强装镇定：“是，小仙这就回去取。”
“不必了。”
司命已经转身，身后就传来了东华的声音，他只好再转回来，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敢动。
东华自醒来就觉得凡间那个小九不像平凡人，才想找司命拿命簿一看，结果他拿来的命簿是假的，那也就是说这个小九确实不是平凡人，而司命也一定知道她是谁。
“小九，是谁？”
听到“小九”司命又打了个哆嗦，帝君居然记得，小殿下这次是要遭殃了，可他一时却有些为难，到底该不该说实话。
东华等着司命给他一个答案，可迟迟也没等到司命开口。
“本君不急，你慢慢想，我先去做道糖醋鱼。”
帝君的糖醋鱼，要命啊，司命想，小殿下，对不住了。
“是青丘的帝姬，凤九小殿下。”
2.
凤九自凡世回来已经想开，她同东华的前缘，不过是她喜欢他，而他从来不知道。为了报恩，她还累死了青提，她累了，也是时候放下了。
她换上一身素衣，头上别了一枚白簪花，她欠青提的，便为他守孝三世。
东华已经有七万年没有踏入青丘，上一次到青丘来还是白止的三十万岁寿辰，七万年，沧海桑田，居然又变过一轮，那时候往生海还不在此处。
行至月牙湾的时候，有一美人，灼灼如华，自海中走出，小九，他终于又见到她了，同他在凡世第一次见到女装的她一样，只一眼，就印在了他的心上。
只是，她的素衣为谁而穿，她的白簪花又为谁而戴？他纵使心里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是她为了宋玄仁，可也在看到她手上那个玉镯时将那微不足道的希望打的粉碎。
叶青缇，那个让她背叛了宋玄仁的将军，东华记得，不止记得，他还专门去了幽冥台，然后在谢孤栦那里见到了那具尸体，当然后来，他把那具尸体带走了。
“青丘帝姬来迎亲，最合适不过。”
路过她时他留下一句话，如他所想，她没有看他，一眼都没有，他曾经求她，甚至可以不要性命，都没能让她为他留下。
那日司命告诉他凡间那个小九是青丘帝姬，他心里第一瞬间涌上来的是高兴，如果她是神仙，那她就没有死，他甚至想他与她可以重来，他装作什么都不记得，再过几日是夜华同白浅的大婚，东华帝君与白凤九，初见于一场宴会，他是高高在上的上古尊神，她是青丘年幼的小帝姬，他可以制造他想要的各种相遇，可以慢慢融入她的生活，侵入她的心，让她爱上他，可刚刚他才发现，他错了，他装作不记得，可白凤九不会，她很精准又一次让他体会到了刚醒来时的心痛。
既然如此，东华想，那就简单一些吧，东华帝君要娶青丘帝姬，通知一下四海八荒就好了。
于是在夜华同白浅大婚的第二日，太晨宫一纸婚书送到了白止帝君的桌案上。

3.
白止看着手上的婚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封婚书，他看向在下方等着的重霖，揉了揉眼睛，没有看错。
“重霖仙官，你看上我们青丘哪只狐狸了？”
重霖有些疑惑，他刚刚说的不够清楚吗？于是便又说了一遍。
“重霖奉帝君之命前来送婚书一封，娶青丘帝姬白凤九为太晨宫帝后。”
白止突然恢复了记忆，这婚书是给他孙女的，他又打开婚书盯着白凤九和东华帝君几个字看了许久，确认没有错误。
重霖有些等不及了，又行了一礼：“狐帝可有决定了？”
他的老同学，他曾经的领导，要娶他的孙女，这件事白止一时半会总觉得不可置信。
“重霖仙官先回太晨宫吧，此事还得等小九来拿主意。”
重霖记得，他来之前帝君嘱咐他，若狐帝推脱就全当他应了。
“狐帝既然没有异议，帝君说明日就来提亲。如此，重霖就先回去了。”
白止终于回过神来，他被套路了，可此时重霖早已走远。
青丘是很牛逼，可这个牛逼要看和谁比，跟天族那能杠上一杠，跟帝君，就只能免了。
看来只能劝小九答应了这门亲事。只是他还是没想明白东华为什么要娶他孙女。
凤九参加完婚宴从九重天回到狐狸洞，就看到她爷爷连同她爹在洞里等她。
“爷爷，爹，你们怎么都在？”
白止将婚书推到凤九面前，说：“自己看吧。”
凤九笑着打开婚书，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爷爷，这是什么意思？”
“凤九。”白止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婚书送来了，明日来提亲。东华帝君虽然年纪大了你几个洪荒，可也是青年样貌，你就……”
白止有些不忍心说下去，白奕接过话：“小九，答应了吧。”
凤九是喜欢东华，可这样不明不白地就把婚事定下也不是她想要的，她不会答应，至少也要让她见了帝君再说。
“此事我不答应，凤九不会让爷爷为难，我自己去九重天找帝君！”
东华早就知道凤九一定会来找她，她怎么会答应嫁给他呢？她可是宁死都不愿嫁给他的。
所以凤九来的时候他没有一丝意外，也早已安排好了一切，看到青丘帝姬一律不准阻拦。
凤九畅通无阻地找到了东华，将婚书举起：“帝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华眼睛都没抬一下，他不敢看她，怕看了就陷进去：“我竟不知青丘帝姬不识字。”
凤九记得，东华帝君喜欢的是姬蘅：“为什么要娶我？”
凤九话闭东华瞬移至她面前，凤九吓得往后一退，他拦腰扶住将她带进怀里：“小九，你说本王为什么要娶你？”
4.
凤九不可思议地看着东华：“王君？”
她没有想过帝君醒来还会记得凡间的事，她曾经对王君，伤的太多了，反应过来的凤九有些躲避他的眼神，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东华将她紧紧扣住，语气淡漠：“我是东华帝君。”
凤九抬眼，似有水波流转，略带伤感，紫衣银发，面前的人是东华帝君，不是王君。
“不要这样看着本君，本君会以为你在勾引我。”
听到东华这么说凤九又挣扎起来，想推开他，东华轻笑一声，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压了上去，唇上传来一丝冰凉的体温，凤九方意识到她被亲了。
唇齿相依，东华撬开她的牙关，吮吸着她唇瓣的甘甜，唇舌翻搅，汲取她口中的津液，凤九仰头不自觉配合着他的动作，渐渐呼吸不畅，腿有些发软，在她觉得自己就要透不过气的时候东华终于将她放开，两人之间拉出一根银丝，泛起淫獼靡的气息。
“我知道你不肯嫁我，不过小九，生生世世，你只能属于我。”
白凤九喜欢东华帝君，喜欢了两千年，可是此刻她却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她面对的到底是东华帝君还是宋玄仁。
“东华帝君，你真的爱我吗？”
东华想起凡间的事，他还不够爱她吗？她居然会问他这种问题，她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吧。
“爱很重要吗？”
“很重要。”凤九不想他因为凡间记忆的影响娶她，东华帝君根本就不认识白凤九。
“我觉得不重要，宋玄仁爱你你却不肯做他的王后。”东华轻轻抚顺凤九耳后的碎发：“但是你必须做我的帝后。”
“我还没有答应，东华，我不嫁。”
“你没有选择。”东华挥手化出一面镜子，镜中有一冰棺，棺中有一男子，他将镜子置于凤九眼前。
“青缇！”凤九惊呼出声，脸上的焦急又一次刺痛了东华的心。
“白凤九，嫁给我，不然叶青缇生生世世都将沦为恶妖。”
她欠青提的，她不能看着青提变成妖。
“好，我嫁。”
东华觉得自己有些可悲，他掐着凤九的下巴，仿佛回到了凡间的时候：“本君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凤九脸上泪水划过，倔强地看着东华。
他终于是松开了她：“回去吧，再过七日你就是本君的帝后了。”
凤九追问：“那青缇呢？”
东华温柔地抚摸过她的脸：“我的帝后不能想着别的男人。知道吗？”
凤九执着，依旧问他：“那青缇呢？”
东华背过身去，他怕他忍不住会发脾气：“本君会给他一副仙体。”
“多谢帝君。”凤九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拜礼。
“凤九告退。”

5.
七日后，四海八荒皆知东华帝君娶妻，迎亲的队伍将青丘最小的帝姬白凤九抬入了太晨宫，没有人知道东华帝君为什么要娶一个三万岁的小帝姬，同样也没有人敢问东华帝君为什么要娶一个三万岁的小帝姬。
凤九一身紫衣华服，坐在太晨宫新床之上，再过不久，东华就要来了，她嫁给他了，曾经是她梦想的事情成真，凤九却没有那么开心，如果可以，她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嫁给他。
凤九正想着眼前突然开阔起来，东华挑开盖头，看着凤九，他往日只觉她清丽，可今日看她，却自有一丝媚态，传言九尾狐媚术独步天下，他想，她不需要使什么媚术，他就已经被蛊惑了。
东华眼中的热烈酌伤了凤九的心，恍惚间她看到了凡世的王君，忆起凡间，凤九又想起青缇，于是，在她不知道该同东华说什么的时候脱口问了一句。
“青缇他现在怎么样？”
两人之间涌动的暧昧气氛瞬间凝固，消散的杳无踪迹，东华挥手将盖头直接掀到一边，眼中愠怒：“你就这么念着他？”
凤九知道自己说错话急忙解释：“我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如此就不用说了。”东华压过去将凤九按倒在床上。
凤九双手挡在胸前，躲避着东华的眼神，说：“我，我还没准备好。”
“是没有准备好还是没打算准备？”东华将她额前的发丝撩到耳后，又用指尖划过她的脸侧：“你不知道今晚是我们洞房之夜？”
凤九如今才三万岁，她虽然喜欢了东华两千年，可这种事她没有想过，在凡间，也因为宋玄仁只是帝君历劫之身，她并没有同他圆房。
“你再给我点时间……唔……”
东华直接吻上凤九的唇，将她的所有话语堵住，凤九想将他推开却被他一只手将两只手腕并在一起压到头顶。另一只手自下獼而上将她的嫁衣直接扯掉，东华的撬开她的牙关，开始攻城掠地，嘴里却突然感到一丝咸意。
凤九哭了，只有无声的眼泪，划至嘴角，东华将她放开，凤九退到墙的一角，抱膝而坐。
“白凤九，你以为嫁给我只是担个帝后的名头吗？”
她不爱他，东华知道，在凡间时，她就时时躲着他，不肯他碰她，只是他明明已经决定不论她心里想着谁都要得到她，可为什么看到她哭还是会心软。
“你恨我。”凤九突然想明白了东华为什么娶她，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东华，你恨我。”
看着凤九的样子，他也没了圆房的心思，既然她说他恨她，可是他不该恨她吗？他可不是那个痴情成傻子的宋玄仁。
“知道宋玄仁怎么死的吗？”
凤九不知道，她自跳崖后将青提送去幽冥台叶孤栦处，便回了青丘，帝君情劫已经历完，她同他就没什么干系了。
“你不知道。”东华盯着她，语气很是肯定：“你是神仙，你没有死，你甚至没有回去看他一眼，看他在你跳崖后会如何。”

6.
关于这一点，凤九确实没有去想，宋玄仁历完人间劫难，帝君就会回归，凤九看着此时的东华，她对王君，是有所亏欠的，他那么爱她，或许她都再也遇不到一个那么爱她的人了，可她爱的却是眼前这个人，东华帝君，上古神袛，不是个凡人，但是东华，恨她，所以，他要她顺从。
凤九挪到东华的身边，抬头吻上了他的唇，她想，他想要那就给他吧，已经嫁了，无所谓是爱或者恨了。
东华先是惊讶了一下，将凤九推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东华，我们已经成亲了，不是吗？”
这一次，东华没有再回她，凤九的衣衫彻底飘落在地上，他将她揉獼进骨血，双唇一路逡獼巡向獼下，点点红梅开放在凤九颈獼间胸獼前，东华没有给她太多抚獼慰，身下一挺獼进入尚且干涩的甬獼道，凤九吃痛，惊呼出声，东华一个吻堵住她所有声音，卖力进獼出起来，这一夜，凤九感到的只有疼痛。
凤九再醒来时是在东华怀里，睡着的东华眉目柔和了很多，想起昨夜，青丘的规矩圆房后要吃紫薯饼，虽然他同她之间算不上什么你情我愿的恩爱夫妻，可是规矩还是要守的。凤九试了一下从他怀里出来，身下传来一阵酸痛，昨晚她才知道原来话本看的不是真的，圆房不是被子一盖天就亮了。
凤九穿好衣服到了厨房，正好碰到重霖。
“帝后，您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上一次见他，还是自己是小狐狸的时候，还是重霖将自己放出来的，凤九对他一笑，说：“没什么，我用一下厨房。”
“这些事情吩咐仙娥们来做就好，您还是回去吧。”
如果只是普通吃顿饭，她自然不会自己来，做紫薯饼怎么让仙娥们来做。
“这个我自己做就好，你不用管我，也不用找什么仙娥来给我帮忙。”
凤九说完就钻进了厨房，重霖有些摸不着头脑觉得还是去告诉帝君一声。
东华醒来的时候凤九不在，看来昨夜他对她就不该有怜惜，东华出门打算寻一下她，就遇到了重霖，知道凤九去了厨房，东华决定亲自去看看。
凤九将做好的紫薯饼摆在盘子里，又搞了点装饰，准备回去，东华就推开了厨房的门。
“你在做什么？”
听到东华的声音凤九有些不好意思，她将紫薯饼挡在身后：“没什么，做点吃的。”
东华想起在人间凤九做的糕点很是美味。
“你手艺确实不错，本君能尝尝吗？”
这个紫薯饼凤九本就是打算同他一起吃，可是原本没有想好该怎么给他，如今倒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机会。
“帝君不嫌弃就好。”
凤九把紫薯饼端出来，东华走过去拿起来尝了一口。
“不错。怎么想起做这个了？不过就一块，本君吃了你吃什么？”
凤九这才意识到虽然让东华吃了，可她没的吃了，这圆房后的规矩是夫妻同吃一块紫薯饼的。
“你分我一半就可以了。”
“本君还以为你会说再做一块。”
“那怎么行？紫薯饼只能做一块……”凤九还没说完赶紧住了嘴，她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
东华眯起眼睛，看着她：“有事瞒着我？”
“罢了。”凤九想豁出去吧，反正他们现在就是夫妻：“青丘习俗要新婚夫妻同吃一块紫薯饼。”
“哦——”看凤九有些懊恼的样子，东华略带了些笑意：“所以你才起这么早。”
“嗯。”凤九冲他伸出手：“分我一半吧。”
东华没有理她，将紫薯饼一边咬住，凑到她的面前，一只手虚扶着她的腰，将紫薯饼另一边抵到凤九嘴边，微抬下巴示意了一下。
凤九有些害羞，不肯张口，东华在她腰侧敏感处掐了一下，她吸了口气，东华趁机将紫薯饼送进她的嘴里，凤九顺势也咬了一口。
东华把紫薯饼拿掉，说：“你今日表现还不错。”
凤九的心瞬间冷了下来，她怎么忘了，东华并不爱她。

7.
凤九同东华成亲已有数天，他倒是没有拘着她，凤九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只是自从新婚第二日早上见过东华后，他就像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晚上寝殿里也只有她一个人，白日里有时路过莲池会看到东华在钓鱼，再或者连宋来找他下棋时凤九也遇见过几次，但两人之间却是再无交流。
她当时嫁给东华是因为不能看着青缇沦为恶妖，但她怕提起青缇又惹东华生气，所以这些天也没有再问他。谢孤栦曾经告诉她，在幽冥台有幽冥之气压制，可以延缓他变成恶妖的速度，可如今青缇早已离开幽冥台，凤九思考了许久觉得不能再等了，她必须去找东华。
凤九去的时候，东华正向重霖安排着什么，看到凤九在书房门口，便打发了重霖先下去。
“找我有事？”
凤九忐忑地走到他身边，小心开口：“帝君，我想知道青缇现在怎么样了。”
他与她算得上多日不见，东华也有点希望她来会是关心一下自己，如今看他是真的想的太多。
“多日不见你就一直在想他？你就这么担心他？”
凤九听到这也有些委屈，明明是他不见她，她每晚会为他留盏灯，可灯油尽了他都不会回来。
“你答应我会给他一副仙体，青缇他因我而死，离开幽冥台化为恶妖的速度会加快，我知道你恨我，我本不想来打扰你，但青缇他等不及了。”
东华气极将凤九按到身后的柱子上：“我答应你的条件是你嫁给我，这些天你有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吗？我凭什么给他一副仙体，就凭你新婚之夜那不情不愿的表现吗？”
凤九使劲想将他推开，可无奈力量悬殊太大，他对她未免也太侮辱了，凤九对他吼道：“东华你放开我！”
“脾气挺大。”东华死死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固定在他跟柱子之间：“你以为你如今还是青丘受尽宠爱的小帝姬？想让我救叶青缇当然可以，本君要救一个凡人轻而易举，但是你得让我高兴才行。”
东华说完将她松开，退回去坐在塌上，凤九眼中含泪却倔强地不肯流下。
“门在那，你要出去很容易。但我给你个机会，你今天让我高兴了，我明天就给叶青缇一副仙体。”
凤九知道，东华是什么意思，他要她，而且要她的尊严，宋玄仁有多纵着她，多在乎她，多尊重她，东华就要把那些全部加倍毁掉。
可如今为了青缇，她没有别的选择，她只能按他说的做。
凤九顺从地走过去，青丘九尾狐族，虽然是神族，可凡间传说的一点却是不假，九尾狐擅长勾引人。
她将青丘帝姬的骄傲全数放下，终于用狐媚术将东华拉进万丈情欲，这一次，他比那夜温柔了许多，在她受不住的时候，仙力缓缓注入凤九体内，东华又是一个深定，凤九紧紧依附在东华身上，热烈又主动地回应着他的吻。

8.
东华看着安静地睡在他怀里的凤九，想着他与她如何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如果他没有用叶青缇威胁她，是不是他同她当真一点可能都没有，东华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良久或许是想通了什么，低声说道：“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然后就给凤九施了个昏睡诀，他答应过给叶青缇一副仙体，他也没有忘记，只是这种做法实在是有违天道，就算他东华不惧天命，可天命也一样不会惧他，该付的代价，他一样要付。
叶青缇被他置于碧海仓灵万年玄冰棺内，以烬灵花滋养着他的魂魄，洗净妖刀带来的妖息，他也每晚在太晨宫菩提园深处为他造着一副仙体，这副仙体耗费了他半身仙力，昨日刚刚完成，凤九来找他时他便是在吩咐重霖去碧海苍灵将叶青缇魂魄带来，他答应她的，没有忘，可她心里却不曾在意他分毫。
东华将凤九抱回寝殿，又换了身新衣，便向幽冥台而去。
谢孤栦见东华帝君到赶紧出来迎接，上一次见帝君是他来自己这里带走了凤九交给他的那个凡人，当时的东华看到叶青缇时眼神冷的仿佛要杀人，谢孤栦觉得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场景。
“帝君。”谢孤栦低着头：“不知帝君今日来幽冥台有什么吩咐。”
“你随我去太晨宫，把那个凡人带走，我给他一副仙体，之后轮回重生由你一手操作。”
“谢孤栦必谨遵帝君所言。”
东华带谢孤栦到了太晨宫菩提园，重霖已经带着叶青缇的灵魂早早等在此处。
“帝君，您真的决定了？”重霖不是很情愿的把灵魂交给东华：“这是逆天而行啊。”
“重霖，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东华将叶青缇灵魂放出，施展禁术将他的灵魂放入了本不该属于他的仙体的，此话唤醒重生就是谢孤栦能做的了，一时间天宫之上风起云涌，东华把叶青缇交给谢孤栦：“带他回幽冥台，不要再让本君见到他。”
谢孤栦看着天象，问道：“帝君，这可是天罚？”
“带人走，本君不想再说第三遍。”
谢孤栦也只好离开，东华又看向重霖：“本君已经结了结界，将九十九天雷罚引至菩提园，你也不必呆在此处，出去吧。”
重霖双膝跪地，叩首道：“帝君，重霖自您隐居太晨宫便得帝君赏识，得以成为太晨宫掌事仙官，此刻臣不能离去，臣在一旁守着，绝不会给帝君添麻烦。”
“随你吧。”东华说完黑云压过，电闪雷鸣，一道天雷劈下，他化出一道屏障抵挡，被劈的粉碎，接着又是两道天雷，他硬生生抗下，终是吐了一大口赤金血。
天罚已过，黑云散去，东华单膝跪地，紫衣多处变得焦黑。
因为天罚影响，东华所施的昏睡诀也失了效用，凤九从沉睡中缓缓醒来，东华并不在身边，她想她得去找他，让他兑现他的承诺。
东华稳了稳心神，在重霖搀扶下站了起来。
“此事不得透露分毫，你去替本君找件干净衣服，本君要先回去。”
他施的昏睡诀，还有没有效用他感觉的到。
在凤九刚踏出寝殿门的时候，东华回来了，她一头撞进了东华怀里，东华闷哼一声，压下口中血腥，凤九抬头看向他：“你答应我给青缇一副仙体，这一次不会骗我了吧。”
东华回来本就是要告诉她，他会兑现承诺，可如今看着凤九的眼神，他有些怕，若他说他已经给了叶青缇一副仙体，凤九就会彻底离开他，不管怎么说她也是青丘帝姬，不是什么寻常女仙，若是青丘要同他一拼，他也留不住她。
“你觉得你让本君高兴了吗？”

9.
“东华，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凤九觉得或许她从来都不曾真的了解东华帝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如今知道还不算晚。”
东华直接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凤九挣扎起来：“放我下来，你干什么！”
“你难道不是想走吗？”
凤九是打算回青丘，反正他也不会遵守承诺，青缇的事情找她爷爷或许还有的办法，至少能从东华手里把他要回来，至于仙体，她日后再想办法。
“你总不能将我关起来，东华，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本君现在是不会给他一副仙体，可有我在，他也不会变成恶妖。你考虑清楚，走还是留。”
“东华，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前一句是问东华，后一句却更像问她自己。
这个问题也是东华最近的困扰，最初他是恨她对自己的背叛，恨她不肯爱他，所以就算只能得到她的人，他也要将她困在身边，可如今他贪心了，他想要她的爱。
“不是说了让我高兴吗？可你老是想着不相干的男人，我高兴不起来。”
凤九想了一下，他说的也有道理，他如今对自己还是恨着的，等时间久了，他不那么恨她了，也就没必要再为难青缇。
“那我以后不在你面前提青缇了”凤九小心翼翼地说：“但是你不能忘记你答应我的。”
“那夫人现在是不是该尽一下你作为帝后的义务。”
东华抱着凤九进了寝殿，将她扔到床上，随即压了过去。
“我看你昨日还是不太累。”

10.
自从那日，凤九觉得东华好像变了一个人，她想做什么他都会陪着她，太晨宫的布置也随她的喜好而来，他会教她下棋，同她学做糖醋鱼，会在她盯着他看时给她一个吻，甜蜜可也仅止于此。
凤九产生了一种错觉，她同东华是两情相悦而成亲的，此刻也是一对真真正正的恩爱夫妻，如果不是她偶尔会想起青缇，她真的会觉得这样挺好的。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她小心翼翼，对他百般顺从，又会在他想要的时候耍些小性子，这根本不该是她，也不是真正的爱，可是到底该如何，他才会觉得自己做的让他满意，让他高兴，她不想再装下去了。
带着这些烦恼凤九去见了她的闺中好友成玉，当然帝君拿叶青缇威胁她这件事她自然不会说出来。
“成玉，你说我该怎么办？帝君他明明是恨我的。”
成玉扶额叹息，她觉得凤九脑子可能有点问题。
“恨你所以娶你？凤九你清醒一下他是东华帝君，是昔日定仙神律法，掌六界生死的天地共主。他要是恨你有千万种方法折磨你。”
对于成玉的看法，她曾经幻想过，可是事实证明这种方法或许真的是最能折磨到她的。
“可是我如今就很受折磨，我已经觉得我不像我了，我如今对他更多的是怕，可原本我是爱他的啊。”
“我问你，帝君可有真的伤害过你？”
凤九想了一下，除了拿青缇威胁她，东华确实没有怎么伤她，可这一条就已经够了。
“算有吧。”凤九说完又觉得不大对，东华没打过她没饿过她，就连那种事，她要是真的哪一次抵死了不从，他应该也不会强迫她，“或许没有。”
成玉是看透了这些情情爱爱，可凤九这么迷糊的她是第一次见。
“白凤九，你凡间伤过他，所以帝君对你有恨，但是更多的还是爱，既然你也爱他那就说清楚，告诉他凡间之事是因为历劫，你爱的也只有他，这么简单的事情搞这么复杂做什么！”
成玉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她怎么从来没想过同东华将历劫之事说清楚，就算他不爱她，知道她曾经助他历劫，他也不会恨自己，也不会为难青缇了啊。
“成玉你说的对，我得把助他历劫之事跟他讲清楚。”
成玉终于忍不住戳了凤九的脑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凤九，你这个是榆木的吗？重点是告诉他你爱他啊。”
“可是……”凤九记得东华喜欢的是姬蘅，他也从来不认识白凤九。
成玉截住凤九的话：“别可是了。就按我说的做，你试一次行不行？”
凤九其实不是不肯，而是不敢，以前她敢只身到太晨宫给他当宫女，敢交换皮毛去救他，可现在她不敢了，她爱他越深便越怕他不爱她，所以她不敢把真心话说出来。
“好，我听你的。”

11.
东华近日同凤九相处的很是愉快，可他也总感觉还是看不透凤九的心，他依旧在想如果他把叶青缇的事情告诉她，他手里没有能威胁她的筹码后，他们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呢？他暂时还不敢做这种尝试。
梵音谷开谷日已经到了，他要入谷讲学，给姬蘅化去部分秋水毒，因为他同凤九的事情，此事已经拖了些时日，如今他们之间关系也算稳定，是可以离开太晨宫一段时间。
“帝君。”重霖在下方拱手道：“我这就去准备，此事要否告知帝后？”
“本君自有打算，你先下去吧。”
凤九回来的时候正好同重霖打了个照面，看他形色匆忙有些疑惑。
东华见凤九进来便也向她走来，凤九问道：“重霖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有件事我要同你讲。”
凤九觉得真是巧了，她也有话想对东华说，那就先听听他要说什么吧。
“你说。我也有件事要同你讲。”
“未来一段时间我会在梵音谷，去那里讲学，要留你一个人在太晨宫了。”
去梵音谷讲学，凤九记得她以前在太晨宫的时候他好像没这个习惯，怎么突然就去梵音谷讲学了，不过梵音谷却是世上为数不多还有频婆果的地方，要为青缇重塑仙体频婆果不可或缺，虽然东华答应了她会给叶青缇一副仙体，可是应该也没那么容易，有了频婆果会省很多力。
“能带我一起去吗？我还从来没去过梵音谷呢。”
东华有些惊喜地看着凤九：“你要同我一起去？你说的可是真心的？”
或许成玉说的对，东华对她不止是恨，可是她要为青缇取频婆果应该告诉他吗？会不会又惹他生气，凤九想了一下，不如再过一段时间，等她真的要取频婆果了，等他们关系再缓和一点，再同他讲。
“嗯，我一个人留在太晨宫也无聊嘛。”
想起凤九说也有事要告诉他，东华问道：“我的事说完了，你的呢？”
凤九鼓起勇气，看着东华的眼睛，认真说道：“东华，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东华有些懵，他不知道这个喜欢是什么意思，她不爱叶青缇了吗？
“你说的是真的？”
“我知道因为凡间的事情你是恨我的，我也不知道你现在还恨不恨我，或者是不是讨厌我，但是我喜欢你，是真的。”
凤九话刚说完就被东华抱进了怀里，她靠在东华的胸膛上，听到传进耳朵里的心跳声，东华低沉的嗓音自上方传来。
“小九。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我同你这种看起来琴瑟和谐的日子能有多久，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拿叶青缇威胁你才换来的。你今日既然说了喜欢我，那我就相信你。”
凤九双臂环住东华的腰，在他胸膛上蹭了一蹭，说：“一直都同青缇无关，我喜欢的只有你，东华紫府少阳君。”
东华抱着凤九的手越收越紧，低头吻上额间的凤羽花，珍重且温柔，带着满满的爱意。

12.
重霖动作很快，就做好了去梵音谷的一切准备，却被帝君通知，他不必去了，原来是有帝后作陪，重霖不禁感叹：“帝君跟帝后也太恩爱了，这是一刻也不想分开啊。”
东华携凤九去往梵音谷，到的时候比翼鸟族女君领着王族早已恭候，两人一到就黑压压跪了一片。
“恭迎东华帝君，恭迎帝后。”
这个场景凤九着实是不大习惯，她拽了拽东华的袖子，东华知晓她的意思也让众人赶紧起来。
“本君在谷内这些日子不必如此多礼，既是来讲学，这些虚礼就免了。”
比翼鸟族一行站起来，凤九才注意到在女君身后有一个她很熟悉的人，此刻有些委屈地看着东华，她看了看东华，他并无反应，凤九不解，为何姬蘅会在此。
东华携凤九住进了玉林院，这玉林院虽是以前东华就住的地方，可除了他同凤九，还有一个人常住在此，便是姬蘅。
姬蘅因为中了秋水毒，梵音谷可以克制此毒，东华便将她安排在了此处，此次进谷讲学，也是为了给她解毒，所以东华在安置好凤九后便去寻了姬蘅。
“老师。”姬蘅见东华到行了一礼。“姬蘅听闻前些日子老师大婚，娶了青丘的小帝姬，今日一见，凤九殿下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与老师甚是相配。”
姬蘅此话说的是甚得东华之心，可他也没必要表现出来，便随口回了一句。
“嗯。”
东华坐到屋内主座之上，一甩衣袖：“你身上的秋水毒可有好些？”
“多谢老师关心，奴在梵音谷闭关，尚未有何不适。”
“本君会在谷内住一月，这一月我会三次为你驱毒，今次就是第一次。”
东华将房门一关，开始给姬蘅解毒，不过片刻，姬蘅脸上就有冷汗冒出，发出痛苦之声。
凤九自从看到姬蘅心中本就忐忑，她并非故意要跟着东华不相信他，可看他将房门关上，凤九忍不住往前靠了一靠，听到姬蘅的声音她终于忍不住逃开。
东华告诉她入梵音谷是为了讲学，那如今是在干什么，东华同姬蘅，本就是未婚夫妻，后来姬蘅逃婚这才没有结成亲，若论个先来后到，她确实是在姬蘅后面的，她本以为不会再遇见姬蘅，却不曾想东华居然一直都知道她在何处，既然如此，东华为何要娶她，又为何娶了她还要同姬蘅纠缠不清。
一柱香时间过后，东华终于结束了第一次解毒，
“你今日好好休息，十日后本君再来为你解毒。”
姬蘅此刻还大喘着气，回道：“姬蘅……明……明白。”
东华推开门发现多了两排小一些的脚印，一排来的，一排去的，这脚的大小，倒是同凤九差不多，他心下不安，莫不是被误会了什么，便加速赶回了住处。

13
凤九忍住流泪的冲动，她不能哭，她已经那么卑微地承认了喜欢东华，她以为东华对她就算不是成玉说的爱，也应当是喜欢的，现在仔细想来，东华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带她来梵音谷，怕也是为了羞辱她吧。
东华回来的时候，凤九正吃着糕点，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他走过去坐在凤九一旁:“小九，你刚刚去找我了?”
凤九放下糕点，对东华笑了一下:“你出去没穿外袍，想着给你送去，不过后来看你进了姬蘅的房间我就回来了。”
“当真只是如此?”东华还是担心，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然呢？”凤九递给他一块糕点:“要吃吗？”
东华接过来，觉得还是得说清楚:“小九，我方才是在给姬蘅解毒，她身中秋水毒，需要我每百年以身渡毒。”
“以身渡毒?”凤九惊讶问道。
凤九终于想明白东华为什么会来梵音谷，他不是来讲学的，他本就是为姬蘅来的，她求着东华能给青提一副仙体都求不到，可他却肯为了姬蘅将毒渡到自己身上，原来东华喜欢的真的是姬蘅。
“你对她还真好。”凤九一时间五味杂陈。
东华倒是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一丝酸意，心里有些高兴，问道:“你吃醋了?”
“当然没有。”被说中心思的凤九赶紧否认，她有什么资格吃醋呢?
东华看着她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就知道她只是在嘴硬，他喜欢看她在乎他，便说:“若是没有，那我此月还要为她解毒两次，夫人不会生气吧。”
凤九想努力平复心情，可说出的话还是酸溜溜的:“怎么说姬衡也差点成为你的帝后，你救她无可厚非，我生什么……唔……”

凤九一脸无辜地看向东华，眼中露出疑惑，她此刻如同小白兔一样单纯无助的样子更让东华心动。
“你就是在勾引我。”东华说完就抱起凤九，将她扔到了床上。
凤九终于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挡住东华俯下来的身影:“东华，不要。”

待两人结束早已过了晌午，凤九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她抬眼看着东华:“我饿了。”
东华还是不正经，回道:“我以为我应该喂饱你了。”
想到他刚才全数彌泄彌在了她体彌内彌，凤九的耳朵迅速染上了红晕:“你不正经!你是老流氓!”
“老?”东华对其他的倒不在意，可是看来他做的还不够，不够让她知道他到底“老不老”。
凤九从他嗓音中听出一丝危险，如果再来一次，她的狐生说不定就要终结在梵音谷了，赶紧认错:“东华帝君青春永驻，天地同寿，身强体壮，宝刀不老……”
凤九觉得自己好像越说越不对劲，看着东华有些扭曲的脸，她的肚子适时又叫了一声，凤九可怜兮兮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东华:“我真的饿了。”
东华也有分寸，知道今天做彌的狠彌了，从床榻下来，说:“本君给你做道糖醋鱼吃。”
东华想起他走丢的那只红狐，以前最爱吃他做的糖醋鱼，又补了一句:“应当合你们狐狸的口味。”
凤九听到糖醋鱼浑身一彌颤彌，想起她当年在太晨宫时吃的狐狸毛都要掉光了，她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摸了一下额前，看着手里的几根碎发，没想到现在仅仅是听到就开始掉毛了，她一定得阻止东华!
“我吃点糕点就行了!”
东华双眼一眯，看向凤九:“你嫌弃本君做的鱼?”
“倒……倒也没有。”面对东华，凤九还是怂了。
“那就等着。”
留下这句话东华就出了房间，凤九欲哭无泪，发出一句哀嚎:“我的狐生为什么这么悲惨!”
tbc

中间应该有缺的，提醒了我再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