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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遇遇子约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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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村惂鐢ㄦ埛_7N2Zt4a馃惥


1楼2020-08-06 18:31回复
    【同多罗隆一并进了灵堂,替更甘图吉上了一炷香,只一双眼压根不愿往堂上看去。我知道那上头奉着的,是大清理郡王的牌位,可那不是我的兄弟。更甘图吉该是活生生的,会同我吵闹不休的弟弟,可不是那牌位上冷冰冰的名字】
    【周身皆是一片哀声切切,更甘图吉膝下不过一个幼女,此刻跪在她额涅身后,连哭声都细得很。彻夜未眠的疲乏,令我再也听不下这等悲切之音,起身便往外走】
    【侧厢是女眷的所在,差人去里头寻珩遇,不过片刻,便见她缓缓而来,细细一瞧,眼圈尚还带着红】
    同弟妹说过话了不曾?


    3楼2020-08-07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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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目即是满处的缟素,仿若将这偌大的宅邸缠的密不透风,便是那蔚蓝的天色,亦也好似昏沉的没有尽处。哭啼不断,哀恸不绝,诸如这般景象,亦也经历了一场游戏一场,可无一例外的,皆是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缘——额涅如是,姑母如是,而今表兄亦如是……
      横表兄虽为皇嗣,可亦是小姑母的嫡亲血脉,同温特赫有斩不断的亲缘。事发突然,权然要人毫无准备,所谓劝慰,也不过如此。心既死了,旁人再劝,又能如此,仅是可怜了那个丫头……落了一场泪,便是再收也没得干净,好在皆知彼此亲缘,倒也无从有人看辩。待秦纵来寻,方与人一道,低声轻喃。)
      :嗯,也劝过了,可——横表哥就这么去了,更是苦了她们母女两个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0-08-07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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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甘图吉开府的第二年,宫里便指了弟妹为他的嫡福晋。弟妹出身不算大家,却是他一心求来的,夫妻之间多年亲密,多罗隆总是羡慕得很,还总喜欢拿来打趣我。我平日里嘴上不说什么,可多少亦有感他的一片情深,这于天家,本是最不容易之事】
        【便是他这一病足足有两年,可任谁都想不到,往昔如此康健之人,竟就这般缠绵病榻,直至药石无医。如今他这一撒手,倒是自在痛快了,可活着的人当如何,谁都拿不出个准话】
        他同弟妹伉俪情深,便是再劝,也无甚用处,且看她自己罢。倒是侄女那里,往后咱们府上多照拂些。
        【抬眼看她亦是容色苍白,身上素服单薄得很,替她理了理衣襟,吩咐索伦去取披风】你也注意身子。


        6楼2020-08-07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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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要多加照拂的……不仅咱们府里,纵是阿玛那儿亦是递了话的,温特赫终究是横表兄的母族——
          (初闻此事,母族亦是哀恸难当,两位姑母先后逝于宫中,仅也留下如此血胤。而今横表兄英年早逝,如何能不要人惋惜痛楚。阿玛近年旧疾反复,初闻噩耗便也暂时病休在府。温特赫如今虽无储位之争的锋芒,可姑母的血脉,终究是要护住。
          闻他复言,略一颔首,亦道)
          :嗯呢,我无妨,倒是你,近来心神倦怠的紧,逝者已矣,莫要为此伤了身子才是。我与瑛瑛不能没有你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0-08-07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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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涅早逝,姨母过了两载亦撒手而去,如今又是更甘图吉,可算起来,也不过是几年的光景,便已然翻覆了天地。闻得舅父,不免低声叹道】
            舅父也不年轻了,如今还要让他知晓这样的消息,实在是——等理邸的事差不多了,你带着瑛瑛去看看舅父,丫头出生这么久了,还不曾见过郭罗玛法。
            【这半生至此,悲欢离合似乎亦成了生命中的常态,送走了一个,总还有下一回。只不过此事落在更甘图吉身上,令我更添不解】
            若说身子,更甘图吉不比我更康健么,你从前在宫里的时候也知道,论骑射,我同五哥皆比不过他,可这才两年,便落得个积劳成疾,他素远朝事,又何处来的劳累。


            8楼2020-08-07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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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待过些时日,我便带着瑛瑛归温特赫去看望阿玛与兄长他们
              (若说起来,玛法如今虽致仕归府,可到底仍是温特赫一族的顶梁柱,有他老人家坐镇,兼于阿玛处,倒也无甚担心。
              仅如秦纵所言,横表兄这事却是颇有些令人费解。若往昔于宫中,当最得谙达们的夸赞,更莫论立府开衙,皆是富贵闲人……)
              :这……却也是这样,可——
              (心下犹疑,却也无从确定,仅低声问了)
              :爷,会不会,此事有甚蹊跷?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0-08-07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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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瑛瑛像你,想必舅父见了她亦欢喜,倒是煜廷,我听闻他又回了忘归楼,同煜鹤一并打理生意。也好,这个时候,做个富贵闲人,总是多安稳些。
                【我甚少同她言及朝堂诸事,一来女子不干政,二来亦是不愿她平白操心。如今东宫已定,可朝中算不得平静,这个当口上煜廷辞官归家,福兮祸兮,全且看日后了】
                【灵堂那处的哀哭,依旧丝丝缕缕的传到耳中,夜半醒来至今,都不曾休憩片刻,闻她后话,于满心的疲乏上,复添了难言的不甘】
                蹊跷么?太医不曾如是说,皇父亦不会信,更甘图吉不过是诸事平平的皇子,便是你我知他,可落在旁人眼里,那便是再寻常不过之事。


                10楼2020-08-07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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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的心思原就不在仕途,想来当年若非阿玛威压,他也不会往恩科上走了一遭,如今急流勇退,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毕竟温特赫的百年基业,终究需个掌舵之人
                  (与兄长,自幼便是最为骄傲的,承冠觉罗与温特赫的血脉,当得不负众望,而哥哥,他亦是做到了,无论是昔年名满天下的天子门生探花郎,亦或是如今的温特赫氏族嫡长子,他皆做的极好——
                  莫德里所言却是不无道理,此事若是仔细追究起来,当得疑窦丛生,毕竟表兄身体如何康健,彼此皆知,仅这两载……不由握住他掌心)
                  :正因如此,才更显疑惑,只因,没得理由……横表兄素来闲散富贵,按道理,不应当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0-08-08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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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父和煜廷行事,当含了他们的思量,温特赫虽为我之母族,可觉罗一脉与簪缨高门,本就自有天堑。他二人为门第百年计,我更无指摘的立场,是以也不过是道一句可惜罢了。好在舅父如今未曾自朝堂身退,我当日以珩遇为嫡妃,这步棋也不算全然无用】
                    【只低首间,入眼是她满目关怀,心底漫上几丝歉疚,又很快按捺下去——她尚无知无觉,便就这般下去罢,相敬如宾过完这一生,倒也没什么不好】
                    【抬眼见天边霞光渐起,刺进眼里,有一瞬的迷茫,握了握她的手,断声道】今日在理邸,此事便不要再提了,尤其是弟妹那处。她若有疑窦,或许有她自个儿的打算,若无知无觉,却也未必不是一桩幸事。
                    【略顿了顿,复又是一声长叹】他这一走,是自由了,可活着的人的苦痛,恐怕余生都未有尽头。


                    12楼2020-08-08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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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我晓得的,待过些时候丧仪之事尽数清了,我便将侄女同瑛瑛一道送往宝钞胡同小住些时日,也算给那孩子缓缓心思
                      (横表兄事虽疑窦丛生,却也不过是夫妇两人如今猜测,具体如何,尚不可知。可这孩子,到底是苦了的,原本是金樽玉喙的主子格格,而今却……也罢了,既有彼此照拂,也不会太差。
                      颔首应允,便也一道随之复归。毕竟人既在,就总有烦恼。生气也好,权然不能凭借一己之力,做何辩驳。)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0-08-08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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