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睡得很是舒坦，再睁开眼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大亮，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现在是六点多钟，距离七点半吃早饭还早着。翻了个身，看见睡在床铺边缘的舒禾，她好像很可怜的样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看来是自己睡觉太霸道了。又伸手去把人捞回来，重新圈在怀里。】
早上好。
【被自己这么一闹腾，本来睡眠就浅的人就专醒了，看她迷迷瞪瞪的样子十分可爱，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别人喝多了都会断片，自己却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帮我洗澡来着，只是不太记得后来具体跟她聊了些什么。】
昨天我喝的有点多，有没有说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

[ 一夜睡得倒也踏实，没拉窗帘，屋内有光打进来，被他搂回去的时候睁了睁眼，屋内蒙蒙亮，他的脸有些模糊。]
：你都喝多了，能说什么让我不高兴的话？
[ 半夜里头被他搂得太热，便从他怀里头挣出来，贴着床边才觉得舒服些，这会儿又被他抱了回来，但是早上温度低一些，倒也不觉得多热。掌心抵在他胸口没有用力，人还有些不精神。]
[ 眨了眨眼，打了个呵欠，视线才清楚些，仔细看了看他，看起来是真的酒醒了，手上这才用力，想要把人推开起来。]
：醒酒了吗，想不想喝水，我去帮你倒一杯？

不用，不想喝水。
【酒是真的醒了，虽然还有一些轻微头疼，喉咙略发干，的确该补充一点水分，可看她这副惹人爱的模样，却觉得喝水也不重要。捉了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低头在她嘴唇上印下一个吻，看怀中人依旧迷迷瞪瞪，不自觉用裸着的下身在她肌肤上蹭了一下。一大早，自己的小兄弟当然是十分精神，这示意应该够明显了。】
【那天她说疼以后，我就再没有碰过她，后来偷偷问了其他人才知道，女人第一次都会疼，哭天抢地是常规操作，不用太在意。然而自己却想要她放轻松，为此没少琢磨“方法”】

[ 吻落在唇上的时候还没回神，直到腿上被异物蹭了一下才精神起来。对上他的双眼，在他眼中看到光亮，本能的身体又僵硬起来。]
：嗯——
[ 虽说是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是早晚都要发生的事情，可当他忽然明确的暗示之后，还是先本能的退缩。轻轻应了一声，好半天才说。]
：要不，还是先喝点水？
[ 脸上露出些羞怯的表情来，耳廓都有些发烫。只是被他拉住的手没有挣脱，人仍乖巧的待在他怀里。]

【我不是什么野兽，觉得这种事要你情我愿才做的舒心，闻言憋着笑，起身去倒水喝，自己喝完以后还体贴的又重新装了一杯放在床头柜，暧昧地冲她眨了眨眼睛。】
一会儿要是叫累了，你也可以喝点儿。
【手掌直接攀上她的胸口，夹起凸起的顶端肆意拉扯，在她低低喊疼以后还是不肯放过。别人告诉我，女人在床上的话都是不能信的，不要就是要，疼就是舒服，看她猫儿一样的叫声，好像也真的不是难受，想来只要自己控制好力度就行。不满足于手上的快活，低头吻住另一侧，唇舌卖力舔弄，颇有几分孩童喝奶的感觉，另外小心翼翼观察她的表情，看她害羞的脸很是满意。】

[ 本来就是借题发挥，想要缓缓，不想他这回却不似先前那般好说话，一番动作快得叫人回不过神，等反应过来后，只能被他压在下面，轻轻喘息。]
：你，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 我对他其实是没有那么多厌恶感的，如果换一个环境，他能接受良好的教育，在大学校园里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只可惜造化弄人，他偏偏沦落到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一辈子也就一眼到了头，没有什么前程。]
[ 身体的变化是不能瞒着别人的，曦光里的身体都染上了红晕，整个人被他摆弄得如潭温水一般，体温不断上升，出口的声音软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是自己能发得出来的。他头两日还什么都不懂，眼下竟像是无师自通一般。]

[ 虽然有了微光，屋内到底还是昏暗的，所以他打开台灯的时候，忽来的光线晃疼了眼睛，更多的是叫人觉得害羞。伸手想要把灯关上，却被他一手压了下来。]
：你把灯关上。
[ 软着声音在他身下央求，他这会儿却不愿意对我让步，十指交叉紧扣，就像是我在校园里看到的情侣们那样交握，仿佛我们两个真的是一对感情深厚的情侣。]
[ 深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合上了眼睛。红着脸听他的浑话，不敢应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察觉到他要进入的那一刻，忽然睁开眼，与他四目相对。]
：阿垣，请你以后好好对我……

【她眼中的挣扎和妥协，彼时兴头上的自己完全没有捕捉到，全当她是女儿家的羞涩而已，郑重点了点头，在她耳垂上又轻轻舔了一口，露出一口白牙，很有自信的模样。】
那是自然。
【终于再次进入她的身体，这一次却比上次更为坚定，两个人都感觉到绷得难受，只能不断缓慢尝试要她放松。这一早晨的时间，距离吃饭还早。】

【半年后】
【为了忙一桩十来个人的买卖离开村里已经有小半个月，起初几天还会惦记着家里的女人，到后来因为太忙，也就顾不上。好不容易从外边赶回来，却还记得偷偷给她带一些隔壁县的特产，拎着酱鸭往房间走，一路上碰到不少兄弟暧昧的眼神，也不大明白什么意思，直到推开门。坐在床上的女人似乎吓了一大跳，整个人蹦起来，紧张地绞着裙摆，四目相对，我先一愣。】
你是谁？舒禾呢？
【嘀咕了一声又往外走，确定自己没走错房间，可屋内的女人怎么变了？那小姑娘被我的问话吓得哭了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说自己是被人送进来的，之前那个女孩子不知道被送哪儿去了。一拍大腿顿时觉得坏了事，前几日大哥跟我提过要不要换个女人的话题，被我糊弄过去，自己还以为也就揭过去了，谁知道他直接来这么一出。把手里的酱鸭扔在了桌子上，提步就往外奔，我太清楚舒禾可能会在哪里，以至于心惊肉跳，待到目的地，已经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 被送进这间屋子已经有两天，心中的惊恐渐渐平静了下来，自从小半个月前林启垣离开这里说是去外头办一桩买卖，心里头的不安就升了起来。跟了他有半年的光景儿，他始终守在我身边，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人出现在我的眼前。可他离开之后，起初来送饭的男人表情还算正常，渐渐的就透出了些别样的意味。]
[ 这间屋子不算陌生，刚被带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间屋子里待了好些天，眼下算是旧地重游，只是身边的人换了模样，相同的是不变的哭声。也许是因为不是新人，这一回并没有人来绑着我，他们也可能没想好到底要把我怎么处置，便就先这样丢在这里。]
[ 身边的姑娘一个个被带了出去，再也没送回来，渐渐的屋内就剩下了五个人。我心中的恐慌升到了几点，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口再一次被打开。寻声望过去，看到门口熟悉的人影，先是松了一口气，继而红了眼圈，止不住的眼泪滑落，无声的哭起来。]

【我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对舒禾的爱会成为伤害她的利刃，直到确定她还安好，自己才放心地开始咳嗽，跑得太过于焦急，现在停下来才察觉到浑身脱力的不适感。今日轮班守着他们的是小方，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见了自己像见了鬼一样，憋出一个不知是笑还是嘲讽的表情，“垣哥，跑这么急做什么，难道是房里那个你不喜欢？那可是大哥亲自替你选的。”瞥了他一眼，并没有着急吭声，上前几步扶住满面泪水的舒禾，想用袖子口替她擦眼泪，又觉得有些脏污，就在身上蹭了蹭，这才去碰她。】
傻女人，哭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吗？
【握住她的手便要往外走，却被先一步拦住，小方皱着眉，显然这事儿没这么容易过去。“大哥亲自下的命令，这女人今晚上就要发卖了，买家都定好了，你这样带走，我怎么交代啊？”回头看了舒禾一眼，朝她咧嘴笑了笑，继而耐着性子。】
这是我女人，我会去找大哥谈，但是现在你必须让我把人带走。

[ 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安了一半，至少不是因为他对我的厌倦，才导致我被重新送了回来的地步。只要不是他厌倦我，那么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阿垣，我怕……
[ 对于守在门口的半大孩子的阻拦，我只是伸出双手去抱住了身边男人的腰，把自己整个人都挤进了他的怀里头。我知道身边这个男人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依靠，仅有他能够庇护我，也就因此更是将他视作救命稻草抓住不肯放。至于他会不会因为我真的去找他的大哥做什么协议，反而是我不那么在意的。]
[ 说来也是我愧对他，至少在这半年当中，他对我一心一意，而我对他却是利用居多。到了眼下生死关头，更是不在意他违逆了他大哥的意思后会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拍了拍怀中人的小脑袋，眼神在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才有片刻变得温柔。不由分说牵着她的手就走出了那一个房间，小方在身后的叫喊声全当听不见。重新回到那个熟悉的房间，我却没想到刚才那个小姑娘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三个人见面有些尴尬。】
你先回去吧，其他的事情我会解决，这屋子有一个女主人就够了。
【她咬着嘴唇突然开始掉眼泪，一颗两颗越来越汹涌，“不要让我回去，他们说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就要被卖出去，我不想卖去给人生孩子，求求你放我走吧，放我回家吧。”她哭的凄惨，最后甚至扑通一声跪倒在自己面前，反而骇得我往后一退，无助地望着舒禾。】

[ 一路回到熟悉的房间，心算彻底安定下来，相处半年对身边牵着自己的男人很有几分了解，他既然下了决心保我，就一定不会食言，也就不需要太过担心。只是并没有想到，一进房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 脸色难看的厉害，冷眼瞧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年纪比我要小一些，看起来也就十七八花骨朵儿一般的年岁。可能是因为要送给他，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穿着一件之前男人给我买回来的连衣裙，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 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与林启垣拉开了些距离。聪明的女人不少，眼前这个小姑娘无疑就是其一，跟贫困山区那些男人比，林启垣年纪轻模样好，无疑是更好的选择，她做了跟我相同的选择。]
：阿垣……
[ 轻声唤着身边的男人，在他回头之后，眼中已经止住的泪水扑簌簌滚落下来。]
：你是不是，厌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