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海境】
(右文丞不安的走来走去)
午砗磲:唉,王怎会去这么久?刚才又发生地震了,海境不会出事吧?
鳞族守卫:啊是……
梦虬孙:闪开啦!
鳞族守卫:啊!(被打飞)
(梦虬孙等人背负受伤的鳞王与北冥觞归来)
午砗磲:啊,是龙……(发现受伤的鳞王等人惊讶上前)王,太子……
梦虬孙:别叫了,去找太医令!快啊!
午砗磲:是!(跑走)
梦虬孙:你们先待在这里,左将军,我们走!(离开)
申玳瑁:是。(跟随)
(海皇戢被掷回王座后)
飞渊:王,阿觞……唉。(哭泣)
【浮情道】
(武丑归来,看见石桌上的物品)
武丑:嗯?混天拐,还有戏珠,他来过。终究……踏上了这条路。(收起锦囊、双拐与戏珠)残声凭烛捻韶光,半掩孤帏悬锦囊,满树凋零无寄处,独吟萧索倦痴狂。(离开)
【靖丝林】
(赤天犬汇报情报)
胜弦主:龙涎口被攻破了,但邪皇不知所踪。
赤天犬:是。
胜弦主:只怕能拖延的时间不多了。传令众军,准备攻下万里边城。
赤天犬:是。(领命而去)
【太虚海境】
鳞王:啊……(醒来)
梦虬孙:王……王醒了!王醒来了!
鳞王:梦……虬孙……
申玳瑁/午砗磲:王……
鳞王:左将军,右文丞,这里是……海境。啊……(伤口再次出血)
梦虬孙:王,你的伤势很沉重,别起来。
鳞王:觞儿……觞儿他呢?难道……(坐起)
梦虬孙:王,别想太多,太子他……他还活着,但是受伤沉重,目前还没清醒。
鳞王:觞儿……
梦虬孙:太医令已经在想办法了,王,你先养伤。
鳞王:本王明……(吐血)
申玳瑁:王!
午砗磲:这……这该怎么办?
梦虬孙:可恶!不行,我去找修儒来。(欲离开)
鳞王:不用了,要请人来,早该请了,还拖到现在。
梦虬孙:这……
鳞王:此时外出求援,被魔军趁隙抓到行踪的机率大大提升,为了保护鳞族,你的判断非常正确。
梦虬孙:王……
鳞王:这也是师相会做的判断.你们的伤势……
申玳瑁:谢王关心……微臣与龙子尚可自理。
鳞王:对外防御阵容已经备好了吧?
申玳瑁:龙子都安排妥善了。
鳞王:嗯,对了,我们撤退至海境,是龙涎口平安了吗?还有,本王在昏迷前知晓锦烟霞要众人撤退之事,她人呢?
梦虬孙:这件事情我正要禀报,蛟龙气息消失了。
鳞王:啊?
梦虬孙:我们奔回海境途中,有听闻震天惊爆,随后下起大雨,而驻守在镇海堡礁的宝躯一脉回报,镇海堡礁完全沉落,塞住了通往龙涎口的海底通道,但所引起的海流,没造成任何人的损伤。
鳞王:梦虬孙……
梦虬孙:锦烟霞她……她恐怕是利用龙涎口的力量与元邪皇玉石俱焚。太虚海境再也不用担心龙涎口被威胁了,再也……(悲痛落泪)
午砗磲:龙子……
申玳瑁:龙子……
鳞王:左将军,军务方面还劳费心,右文丞,替本王备好文房四宝以及王令卷轴。
申玳瑁/午砗磲:是。(退下)
鳞王:梦虬孙,扶本王下床。
梦虬孙:王是想要去看太子?但是王现在的状况……
鳞王:本王没要前往探视,放心。先扶本王起来吧。
梦虬孙:嗯。(扶鳞王下床)
鳞王:<觞儿,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另一边房内,北冥觞受伤昏迷,飞渊一旁照顾,冰剑雪夜进入)
飞渊:阿觞……你真的很勇敢,挺身保护王上,你还说你不值得我交陪,现在的你不是变了很多了吗?多到我都怀疑自己配不上你了,哈……要不是我听海境的人讲你已经不是太子了,我还真的这样担心过。既然我当不成太子妃,那就换你来道域入赘,其实啊,你也不一定要做回你的太子,对吧?你来道域,我们做一对神仙眷侣,有时间就回海境探望王上,有时间……(掩面而泣)为什么你还没醒来,为什么……(扶墙哭泣,冰剑上前安慰)
幻幽冰剑:飞渊……
飞渊:冰剑姑娘。(抱住冰剑哭)我已经失去常欣了,听梦虬孙说,连锦烟霞都牺牲了,我不想再失去阿觞……(扑到阿觞身上哭)
幻幽冰剑:唉,不会有事,你要相信他会好起来。
飞渊:但是……
幻幽冰剑:你的心情我也有过,在不知道一个人是否存活,那种等待的焦急,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北冥觞躺在你的面前,但我所等的那个人却下落不明。
飞渊:那……最后你有找到了吗?
幻幽冰剑:有,他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他了。但前提是等待的人必须抱持希望,否则,被等待的人没回来,自己就先被绝望打垮了。
飞渊:我……我知道了。
幻幽冰剑:那时,有人陪在我的身边,让我不是孤单一人,我们也会陪你,不会让你孤单。
飞渊:冰剑姑娘……多谢你。
(万雪夜上前探视北冥觞)
幻幽冰剑:雪夜。
万雪夜:元邪皇的力量我们都亲眼见证,北冥觞的功底不算深厚,却能在承受元邪皇一掌之后存留一息。
幻幽冰剑:这证明他确实吉人天相。
万雪夜:先前梅香坞救了胜邪封盾的柳穿杨,当时他的伤势甚危,也是靠欲星移救治。据义母转述欲星移的说法,鳞族之气,长久受到海境浸沐洗涤,现在既然回到海境,必会对修复伤势有很大的帮助。
幻幽冰剑:是啊,老板娘确实讲过,飞渊,放宽心吧。
飞渊:嗯,我知道,我一定会……抱持希望。
(另一边房内,文房四宝已备好,鳞王坐于案前)
梦虬孙:王是想做什么?
鳞王:你先到一旁吧。
(鳞王提笔而书)
鳞王:梦虬孙,这是本王所拟的诏书,由你保管。
梦虬孙:啊?为什么是我?
鳞王:预防万一,本王清楚自己的伤势,若本王不幸倒下,必须有一个人能代为传诏。
梦虬孙:看到鬼!有什么命令,王自己颁布就好了,我虽然有一个龙子的头衔,现在也只是代理一半师相职务,拿着这个是有什么用?
鳞王:嗯,有理,那……(化出沧海珍珑)这口剑,也暂且由你保管吧。
梦虬孙:王,你……
鳞王:沧海珍珑在手,加上本王拟诏,足可充当权令,梦虬孙……
梦虬孙:我不要!欲星移的剑,我不屑保管!
鳞王:(拍案而起)这是命令!(坐下)没错,这是师相的剑,而本王也讲过,你回到海境的判断是师相会做的判断。若本王要你接下师相一职,你,敢吗?本王相信,若欲星移还在,也会赞同这个决定。
梦虬孙:但我反对!一个龙子之称就已经让我很厌烦了。师相,我不想接,也接不起。
鳞王:确实,强行推你上位太过勉强,但现在正值鳞族存亡之秋,暂代其职对你来说,不是难事,何况本王还没倒下,这道命令还不会马上实现。
梦虬孙:王,屏除私人情绪,这是一国大事,怎可如此轻率?
鳞王:你看过本王轻率吗?
梦虬孙:呃……
鳞王:你的才能,本王都看在眼里,虽有聪明才智却不愿精进,若本王猜想无误,是因为你不想步上欲星移走过的路,对吧?但这种心态反而与你的本意背驰,愈不想与他同路,愈局限自己的出路,愈是表现毫不在意,反而愈加在意。
梦虬孙:我是真的没有在意。
鳞王:若真不在意,就不需要特别强调,更不会因为有几个相似的点就斤斤计较。
梦虬孙:我……
鳞王:人的个性、命运、道路,不过就是那几种,说起来相同但又有一点不同,但无论如何,欲星移是欲星移,梦虬孙是梦虬孙,聪明如你,总有一天会想清楚这点。
梦虬孙:我就说我没有在意了。
鳞王:嗯,所以,本王记得方才讲过这是命令,为何梦虬孙还不接旨?(拿起卷轴)
(梦虬孙上前接过卷轴与沧海珍珑)
鳞王:这样就……(伤痛难受)
梦虬孙:王!
鳞王:没……没事。
梦虬孙:什么没事,哼,现在我还真希望王能让我马上使用这个权限。
鳞王:为何?
梦虬孙:这样我就要命令鲛人一脉割肉献血,不惜一切代价救王和太子。
鳞王:别胡闹了。
梦虬孙:什么胡闹,不是讲鲛人一脉很会救人吗?怎会王和太子出事,一个一个都跑去躲起来了?
鳞王:我们是重伤,不是中毒,是要鲛人一脉怎样着手?你怎会跟境外之人一样,误认鲛人一脉救人万能?
梦虬孙:就算他们不是万能,身为臣属也改为王跟太子设法,还是他们认为,太子被废就可以不管了?好啊,很好啊,那王呢?总该关心一下王吧?
鳞王:你既然对鲛人一脉这么有偏见,不如设法取而代之,否则有朝一日,师相之位还不是归鲛人一脉所掌?
梦虬孙:嗯?王,你这句话听起来怎会怪怪的?
鳞王:哈。(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