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译文---------------------------
第十章
欧比旺合上了一会眼睛。一股感激之情流遍全身,给他冰冷的肌肤带来了温暖。感觉就像是冻结起的血液再度熔化,轻轻流过静脉。
沃克斯·纯对着萨诺·索若说话,声音之大却足以响彻整个房间。“我早应该知道,在这里寻求正义是徒劳的。议会再一次向绝地武士卑躬屈膝!”
“我们没有什么理由可庆贺,”奎刚轻轻地对班特和欧比旺说,“我们很高兴得到了公正,但毕竟是失去了一位绝地。”
欧比旺压了一下嘴唇,点了点头。尽管痛苦已经减轻,但他意识到心中的负罪感并没有被摆脱掉。他原以为判决会消除他的羞耻感,但现在的感觉没什么变化。他心中的压力丝毫未减。
“我们回圣殿吧,”奎刚说,此时议员们正鱼贯而出,“来吧,欧比旺。”
“稍等一会儿,”欧比旺突然感觉自己需要独处一会。在之前的几天里,他一直渴望他的师父和朋友们能在身边。而现在他却不能再承受跟他们在一起了。
班特想要说点什么,奎刚示意她别出声。
“我们在议会大厦入口处等你。”他说。
欧比旺只能麻木地点点头。他感觉到奎刚和其他人走了。萨诺·索若和纯父子曾经坐过的地方空空如也。
“你一定很宽慰吧。”
卡德·纯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欧比旺转过身来。男孩站在走廊的正中央,握紧了拳头,双眼似乎要冒火。
“萨诺·索若几乎让你说出真相了,”卡德·纯接着说,“你恨我哥哥,你们那些高尚的绝地训练在你身上完全失败了。你对他的死感到快意。”
欧比旺摇头。“不……”
卡德突然向前冲了过来,手臂外摆击了一拳。他打中了欧比旺头部靠近颊骨的一侧。
卡德再一次挥拳,但这回欧比旺躲避开了。卡德的攻击擦过他的耳朵。
“是你杀了他,”卡德咕哝着说,“我们家庭的骄傲,被你毁灭了。”
“我没有……”欧比旺再次闪避,并蜿蜒向前,他试图抓住卡德·纯的胳膊。
卡德用力一推,挣脱了欧比旺并跳开,把他击回了桌子。他闪到议员们坐过的长桌后,现在他和欧比旺分别处在桌子的两边。
“卡德,我并不想让你哥哥死去,”欧比旺说着,呼吸急促,“你听到了他说了什么,你知道他当时打算做什么!”
“他很愤怒!他在嘲弄你,那又怎样?”卡德吼道,“他不一定真的会做出来啊!”
欧比旺无力地摇摇头。很明显,卡德崇拜他哥哥。他无法接受听到的关于他哥哥的真相。他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他。
“他会做的,卡德,”欧比旺说,“我能肯定。”
“鬼才在乎你怎么想!”卡德突然跳到了议员的桌子上。他手里拿着一块沉重的木头,还有威文迪·阿拉姆用过的金属手杖。那是一件结实的武器,以卡德的力气他可以把欧比旺重重击倒。
欧比旺知道他可以用光剑轻松地把它砍成几片,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卡德很强壮,但并非训练有素,欧比旺一会儿功夫就能将他制伏。但他不会拿光剑去对抗布拉克的哥哥。
卡德向他冲了过来,脸紧绷着,充满了愤怒。
欧比旺眼看着他冲过来,突然感觉到一种奇怪的解脱感,就如同在梦境一样。他没有躲避。他看到卡德在举起手杖时手臂上的肌肉崩起。欧比旺仍然纹丝不动。他看到手杖打了下来,正冲着他的头盖骨……
在最后一刻,卡德转动了一下手腕。手杖打到了桌子上,将其击成两半。卡德扔下了手杖,盯着地板,急促地喘着气。然后他抬起目光看向欧比旺。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欧比旺·肯诺比,”他厉声说,“在我的眼里,你将永远是个杀人凶手。”他把手杖踢到一边,向走廊尽头的门走去。
欧比旺呆呆地站在原地,卡德的话在他脑海里回响。你将永远是个杀人凶手。
无论他做了多少次冥想,无论他跟奎刚谈了多少次,他丝毫也没感觉好一点。他无法抹去内心深处的负罪感和羞耻感。他知道卡德已经看透了他的内心。
在他的眼里,自己也依然是个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