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蛇足之Happy Ending
三年后，李寻欢与出海归来的阿飞坐在亭子里慢慢喝着酒。
喜悦的酒，却不是离别前说好的李寻欢与孙小红的喜酒。
两个人在最初的激动过后，已经良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盯着手里的酒杯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他们在想什么？
三年的时间，是不是足够冷却一份炽烈的情感？
三年的时间，又是不是足够一个人想清楚很多事情？
阿飞忽然抬起眼，目光灼灼看向李寻欢，打破沉默，问道：“孙姑娘呢？”
李寻欢拿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沉默了一会儿，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道：“走了。”
“为什么？”
李寻欢露出一丝苦笑：“因为她长大了， 发现我对她的感情不是她想要的那种。”
阿飞细细打量他的神色，良久，柔声道：“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李寻欢垂下眼睛，无声地叹了口气，道：“是很喜欢，我极力对她好，可是她还是感觉她不是我心里最放不下的人。你知道，女人的直觉总是很灵......”
他好似又看见了那眼眶发红、却微笑着与他告别的姑娘， 喟然道：“是我对不住她，让她浪费了好年华。”
阿飞凝视着他低垂的羽睫，缓缓道：“你还是放不下林诗音？”
李寻欢摇摇头，迷惘地望向远方，脸上的神情很奇怪，似乎是欣慰，又似乎是怅然，很久，才微微一笑：“诗音也长大了，她现在过得很平静，并不需要我放不下。”
阿飞的心“呯呯呯”狂跳了起来，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捏紧，忽然一咬牙，伸出手去一把抓住李寻欢没拿酒杯的手，沉声道：“你放不下的，是不是我？”
李寻欢惊跳起来，差点撞翻桌上的酒壶，狼狈地用力把手往回抽， 阿飞却握得更紧，死命地攥住不放，目光象要射穿李寻欢似地紧盯着他，又坚决地追问了一句：“是不是我？！”
李寻欢停止挣扎，怔怔地看着阿飞英俊的脸，眼中神色变幻，良久，脸突然涨红了，垂下眼睛转过头去。
阿飞的眼里爆发出璀璨的光亮，象是狂喜的烟花突然绽放，深深吸了几口气，一把将李寻欢揽进怀里紧紧扣住。 李寻欢纵容地任他抱住，脸更红了点，却没有挣扎。
阿飞把头埋在他颈窝，胸膛不住起伏，过了很久才稍稍平静下来，把李寻欢松开一点，凝视着他清澈的眼睛，沉声道：“我对你......实在很坏，你为什么不怪我？”
李寻欢诧异地道：“你对我坏吗？每一次你知道我有危险都拼了命来救我，如果这是对我坏的话，那我倒希望天下人都对我坏了。”
阿飞深深看着他，眼中闪过懊悔，悲伤和心疼，道：“可是我几次抛下你， 发现你要杀林仙儿，还与你绝交， 对你讲那么恶毒的话......”
李寻欢温柔地摇摇头，道：“阿飞，如果当时是别的人要杀林仙儿，你会怎样？”
阿飞想了想，道：“我会一剑杀了他。”
李寻欢微微一笑，道：“可是你不过骂了我几句。 我的确是有点自以为是了，有些事是只能自己去悟的。就算你不会相信，我也应该早点告诉你真相，让你自己去判断， 而不是替你决定。”
阿飞说不出话来了，良久， 把李寻欢重新抱紧， 懊恼地道：“你好几次试着告诉我的，是我自己执意不想听......你这人就是这样，一向只肯记着别人的好。我，我差点害死你......”，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有点哽咽。
李寻欢安抚地拍拍他的背，说：“我这不是没事么？” 感慨地望着阿飞一会儿，嘴角忽然溢出一丝笑容，低声问道：“阿飞，那次在客栈里照顾我的是你对不对？......你是不是......亲了我？”
阿飞的脸忽然也红了，缓缓点点头。
“为什么？”
阿飞没有回答， 只是倔强地看着李寻欢的眼睛, 眼眶渐渐发红。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默默地凝视着，很久都没有开口，似乎被彼此的目光吸了进去。许久以后，阿飞伸出手，颤抖的手指再次慢慢抚过李寻欢三年来无时不在梦中的眉眼，灼热的唇小心翼翼贴上他的前额。
李寻欢伸手回抱住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轮满月悄悄爬上来，如水清辉温柔地撒在地上两个相依相偎的影子上。
良久，李寻欢幽幽低叹一声， “阿飞，我只是个又病又老的男人，还嗜酒如命......”
阿飞低沉的呢喃 ，“在我心里，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和你相比。”
“可是，唔......”
李寻欢还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了。
这样美好的夜晚，有情人在一起，嘴唇只适合用来做一些比说话更美好的事情。
义不忘，情难绝。 真正的情和义又岂是世间任何东西所能斩断？
如水的月光下，阿飞眼里满含着热泪，静静微笑起来。
三年后，李寻欢与出海归来的阿飞坐在亭子里慢慢喝着酒。
喜悦的酒，却不是离别前说好的李寻欢与孙小红的喜酒。
两个人在最初的激动过后，已经良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盯着手里的酒杯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他们在想什么？
三年的时间，是不是足够冷却一份炽烈的情感？
三年的时间，又是不是足够一个人想清楚很多事情？
阿飞忽然抬起眼，目光灼灼看向李寻欢，打破沉默，问道：“孙姑娘呢？”
李寻欢拿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沉默了一会儿，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道：“走了。”
“为什么？”
李寻欢露出一丝苦笑：“因为她长大了， 发现我对她的感情不是她想要的那种。”
阿飞细细打量他的神色，良久，柔声道：“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李寻欢垂下眼睛，无声地叹了口气，道：“是很喜欢，我极力对她好，可是她还是感觉她不是我心里最放不下的人。你知道，女人的直觉总是很灵......”
他好似又看见了那眼眶发红、却微笑着与他告别的姑娘， 喟然道：“是我对不住她，让她浪费了好年华。”
阿飞凝视着他低垂的羽睫，缓缓道：“你还是放不下林诗音？”
李寻欢摇摇头，迷惘地望向远方，脸上的神情很奇怪，似乎是欣慰，又似乎是怅然，很久，才微微一笑：“诗音也长大了，她现在过得很平静，并不需要我放不下。”
阿飞的心“呯呯呯”狂跳了起来，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捏紧，忽然一咬牙，伸出手去一把抓住李寻欢没拿酒杯的手，沉声道：“你放不下的，是不是我？”
李寻欢惊跳起来，差点撞翻桌上的酒壶，狼狈地用力把手往回抽， 阿飞却握得更紧，死命地攥住不放，目光象要射穿李寻欢似地紧盯着他，又坚决地追问了一句：“是不是我？！”
李寻欢停止挣扎，怔怔地看着阿飞英俊的脸，眼中神色变幻，良久，脸突然涨红了，垂下眼睛转过头去。
阿飞的眼里爆发出璀璨的光亮，象是狂喜的烟花突然绽放，深深吸了几口气，一把将李寻欢揽进怀里紧紧扣住。 李寻欢纵容地任他抱住，脸更红了点，却没有挣扎。
阿飞把头埋在他颈窝，胸膛不住起伏，过了很久才稍稍平静下来，把李寻欢松开一点，凝视着他清澈的眼睛，沉声道：“我对你......实在很坏，你为什么不怪我？”
李寻欢诧异地道：“你对我坏吗？每一次你知道我有危险都拼了命来救我，如果这是对我坏的话，那我倒希望天下人都对我坏了。”
阿飞深深看着他，眼中闪过懊悔，悲伤和心疼，道：“可是我几次抛下你， 发现你要杀林仙儿，还与你绝交， 对你讲那么恶毒的话......”
李寻欢温柔地摇摇头，道：“阿飞，如果当时是别的人要杀林仙儿，你会怎样？”
阿飞想了想，道：“我会一剑杀了他。”
李寻欢微微一笑，道：“可是你不过骂了我几句。 我的确是有点自以为是了，有些事是只能自己去悟的。就算你不会相信，我也应该早点告诉你真相，让你自己去判断， 而不是替你决定。”
阿飞说不出话来了，良久， 把李寻欢重新抱紧， 懊恼地道：“你好几次试着告诉我的，是我自己执意不想听......你这人就是这样，一向只肯记着别人的好。我，我差点害死你......”，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有点哽咽。
李寻欢安抚地拍拍他的背，说：“我这不是没事么？” 感慨地望着阿飞一会儿，嘴角忽然溢出一丝笑容，低声问道：“阿飞，那次在客栈里照顾我的是你对不对？......你是不是......亲了我？”
阿飞的脸忽然也红了，缓缓点点头。
“为什么？”
阿飞没有回答， 只是倔强地看着李寻欢的眼睛, 眼眶渐渐发红。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默默地凝视着，很久都没有开口，似乎被彼此的目光吸了进去。许久以后，阿飞伸出手，颤抖的手指再次慢慢抚过李寻欢三年来无时不在梦中的眉眼，灼热的唇小心翼翼贴上他的前额。
李寻欢伸手回抱住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轮满月悄悄爬上来，如水清辉温柔地撒在地上两个相依相偎的影子上。
良久，李寻欢幽幽低叹一声， “阿飞，我只是个又病又老的男人，还嗜酒如命......”
阿飞低沉的呢喃 ，“在我心里，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和你相比。”
“可是，唔......”
李寻欢还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了。
这样美好的夜晚，有情人在一起，嘴唇只适合用来做一些比说话更美好的事情。
义不忘，情难绝。 真正的情和义又岂是世间任何东西所能斩断？
如水的月光下，阿飞眼里满含着热泪，静静微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