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门立雪,哭竹生笋,卧冰求鲤。春笋冬雪,眼下都不是季节,将将被他从钮钴禄府丢出去的时候,跺着脚大声道,“明儿我就去南郊卧冰求鲤证明给你看,你可得来!”。可真来了南郊吧,前几日落了霜,湖面上却有一层薄冰,卧病不难,难的是怎么抓鲤鱼呢?试探性的往湖水里探了探手——嘶,可真是拔得慌。做了几回心理斗争,最后觉得还是等人来了再实施行动比较好。秋天的天气也忒无情,前儿才下了雨,昨儿晚上一场寒风,竟是大变了天气。饶是早上多添了几层,也被这冷风激得难受。怕他早上来,因此天不亮就到这儿等着了,在湖边画了回圈,在树根底下数了会树杈,在路上踢了会沙子,左等右等,人都没来。说来也奇怪,虽如此,心里也却莫名的相信明颉会来,就像从前曾经顺嘴提过一句爱吃西瓜,第二日到了钮钴禄府就有冰好的西瓜一样。】
【心里也犯嘀咕,怎么还没看到明颉,莫非是南郊太大,他走错了路不成?正巧这时,有个妇人跟自己搭讪,问道,“小姑娘,我瞧你的样子,可是在此处等着人?”,心道果然姜是老的辣,在这里闷了小半天,心中也忐忑不安,即有人问我,便略过了亲小明一节,捡了简要的事儿一叙,末了,问他,“看您的样子是住在山里的老人,不知道您今日可曾见到他?他——长得高高的、眼角有颗痣,总是一副被人欠他钱的神情。”妇人笑得一脸和蔼,劝慰了自己一番,又道,“好像见过,也好像没见过,姑娘不妨来我那茶棚上坐坐,我好好想一想。”折腾了小半天,浸了水的指节被风一吹通红,也实在有点熬不住,不疑有他,便一块到了茶棚。茶棚里只有一个看着老实本分的中年男人,一个二十多岁的伙计,料想是一家三口在此做歇脚人的买卖。捧着茶盏小口的啜着水,才回暖了一些,这妇人面善,因而也不做提防,仰头问道。】
婶婶,你想起来了吗,他……他……
【一句话没说完,忽然觉得身上有些无力,还道是自个儿被风吹得虚了,只是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晃。慈善的妇人变脸成了母夜叉,朝自己嘲弄道,“来来来!来个屁!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来!人家明白了是耍你,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信!”,中年男人附和笑道,“这种脑子不太好的,我都担心卖出去掉价,回不来本。”店内外充满着欢快的氛围。“小明他才……才不……”有心反驳他们,却好像半边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哪怕现在有人切掉自己的一块肉,也浑不知疼痛,越是急着用上劲,越是周身发酸发软。感到那个中年男人来碰自己,撑着一股子力气推了一下,推不动。迷蒙中又听那妇人骂道,“***可告诉你姓王的,买卖归买卖,你别想给老娘戴绿帽子,你别动她,还能多卖点钱,叫老娘知道了你拿回来的不是那个数,老娘活扒了你的皮!”中年男人手打了一个哆嗦,不耐烦道,“知道了***,老子什么时候失过手!老子心里只有你这个母夜叉行了吧。”】
【双手被傅着,嘴上绑了黑绳。身子蜷缩着瘫在马车上,在颠沛的路上,愈发疲倦,生怕自己一个睡过去,就永远醒不来了,遂强撑着精神。可还未来得及琢磨眼下的处境,耳边忽然听到,“啧,这丫头长得还挺水灵,老子还真有点舍不得——”,方才那个心里只有母夜叉的男人在前面驾着车,车里只有这个被自己认成了伙计的年轻人。“唔唔”的往后缩了缩,却见此人眼色愈发令人猥琐,道,“小美人,你唔什么?我家里没有母老虎,要不你干脆跟我回家吧——”】
【方才只关注到身子动不了,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眼看着这人真的要过来,动又动不得,况乎车厢狭窄,避无可避。一行泪在眼角渗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若是……还不如一死了之。脑子里才冒出这个念头,忽听得外面一阵马蹄声,我从未与小明一起骑过马,却不知为何,觉得这个人就是他,一定是他!心中涌起了这个想法,好像又有了希望,挣扎起最后一丝力量坐起把头伸向帘子外头。】
唔唔唔唔
【小明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