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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改本第五幕 （赵崇彦 赵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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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崇彦从太医局顺了几本教本回来。他不通医术，但是想到姐姐徽如懂。正好因郑钤的事，徽如郁郁寡欢（见逼婚本）。崇彦见姐姐不开心，干脆将教本都给徽如，让她有点事做。赵徽如仔细研究之后发现，太医局教本与符桃知教给她的方法都不一样。比如教本分科特别粗略，只有方脉、针科和疡科。再者就是理论知识过多，表述玄之又玄，都没有什么用，还让人看不懂。徽如将这些告诉崇彦，并且说上次扬州难民入京，她本想多带几名医学生去汴京问诊防疫，谁知太医局那些医学生根本没有实际给人看过诊，读书都读傻了。最后她只能从翰林医官院借了几个医官，这才把事情办妥。
@赵崇彦- @赵徽如º
1楼2020-05-27 12:38回复
    该说少星那日给的活计来得正好。太医局的教本足足有几部，论艰深晦涩实在是够了。花了五六日，废寝忘食，才算是将它囫囵看完。也是因此才让我无暇想起郑钤，无论是否两边都刻意避开，我确实许多日没有见过他了。
    他再次登门时，正在尝厨房送来的橙糕——自然，是拿九津门口的橘子做的。小碟往他面前一推。
    “你欠我一个人情哦。天天熬得，眼睛都花了。”
    IP属地:陕西2楼2020-06-30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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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崇彦
      夏是橘的季节，橙与橘究竟是一物还是亲缘，我在穆群玉和石小枫两厢的碗里都吃不出鲜明分别，纤手破新橙的待遇是没有的，她们吃全因她们喜欢，塞了给我只是顺带。
      我见她近日郁色在面，笑也只登眉梢，不肯落入眼底。其实世间诸多烦忧，移情别事可解，故请医馆教本前来叨扰，甫一推轩，当头撞了一声嗔怪，书堆里头伸出藕臂一段，糕盘又偏偏推来。
      将那瓣橙糕留住，拾把梨椅坐了，抬手为她添得黑釉盏中半杯茶满，寒生遗一袖香盈，暑气消散。
      “好姐姐，累了便快歇歇，那书中不足、不尽之处，只管同我说。”
      IP属地:陕西3楼2020-07-02 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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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殿下交代的事，我哪里敢怠慢。”
        埋首书卷，也是有同郑钤赌气的意味，便也不好迁怒他人。捧着杯子，小口啜饮，又做一副很苦恼的模样。
        “若说不尽不足之处，实在太多，我怕一时与你说不完。”
        拿巾子揩去糕屑，翻出教本。指尖透粉，一下下点着封面。
        “本以为我算是习医数年，至多三日应当看完了，谁知道这教本如此难懂。医理长篇赘言不说，从素问难经里摘了话，却连辑注都没有。看完我都疑心自己不识字，这么多年的书也白读了。”
        IP属地:陕西4楼2020-07-02 0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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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纠正她。
          “是请，可不是交代。”
          信手一动案上册本，医理晦涩，我是通了九窍——一窍不通。要说道理，只将学医比作学文，思及昌黎先生自幼读书为文，日记数千百言，满以为学医如学文者，先得之于纸上，才知如何躬行。故此时有一事不明，希望她话与我知道。
          “哦？我以为灵枢素问是医者熟诵之书，徽姐幼时记诵二书，尝得符娘娘嘉许，这教案所要求的记诵之处，你看了都说是长篇赘言，到底是很不可取了？”
          5楼2020-07-06 0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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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请我帮忙，我面子岂不是很大。
            “倒不是灵枢素问不可取。”
            “内经成书于战国，直至如今，多有历代古人做注解。只是良莠不齐，医理也千差万别，各成体系，要做到择善而习，也是很难的事。况且医学博大精深，在这教本里笼笼统统只分作三科——”
            往那叠书卷里探，翻出当初习医的手札。摊在桌上，一页页给他看。
            “瞧，阿娘给我分得细多啦。比如小孩同大人治病是不一样，所以方脉才分大小方脉。再如风邪致病格外不同，混入方脉里也不妥当。”
            手札在他眼前一合，又想起年前的事。
            “这若真是太医院的教本，那也难怪学生如同绣花枕头了。”
            6楼2020-07-07 0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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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7-07 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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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医学也如文坛，时世间每多流派，学子甫入学中，便晕头转向，到底向儒抑或向理，也不知是学孔还是学孟。勉强归为一处，倒如迦叶尊者同元始天尊一处坐坛，依此造像，也是造个四不像出来。”
                将手平摊，本欲向她讨了书札一观，却想起延章幼时在评记之中画乌龟等事，幼时之物，不免多稚语，也算一种隐私，笑笑作罢，只又问她。
                “依徽姐之见，著书当以何分类，学者又当以何入手，才好条修叶贯，不至于流于肤浅。”
                8楼2020-07-07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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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0-07-07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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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去轻轻拍拍他脑袋，笑吟吟地。
                    “少星好聪明呀。确实是这个意思，叫你说来就很有道理。”
                    半盏茶也吃完了。掰着手指头，心里默计片刻。
                    “要我重分是可以的，大约九科至十科便够了，况且教本也要调。阿娘教我的时候，内容十分明晰易懂，你若信得过我，便让我将它重编进去。只是需要些时日，再要些人手。”
                    10楼2020-07-07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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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闻她如此一说，知晓这一声“调整”，也并非是个轻易事，心中权衡一二，索性和盘托出，将利害摆了人前，由人决断。
                      “这却不难，我寻几位医官，同徽姐一并商量此事，可好？只是这时日不可太长，莫误了中秋归后讲学之事。”
                      11楼2020-07-08 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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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崇彦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闻她如此一说，知晓这一声“调整”，也并非是个轻易事，心中权衡一二，索性和盘托出，将利害摆了人前，由人决断。
                        “这却不难，我寻几位医官，同徽姐一并商量此事，可好？只是这时日不可太长，莫误了中秋归后讲学之事。”
                        12楼2020-07-08 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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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却习医经，练琵琶，确实没有旁的事做。琵琶练得手酸，司乐不谱新曲，日日那么几首，听腻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你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只是莫要给我拨太医局的人了——上回扬州难民入京，我本想往太医局借学生开义诊，结果挑了半天，硬是选不出帮手。一个个连针都没扎过，只在铜人上练，还指望诊出什么疫症。还是从翰林医官院选，只要两三个熟手就好，不耽搁宫中正事。”
                          13楼2020-07-08 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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