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崖》
—————ending
一夜安眠。
第二天早上，葛燕把你们叫醒。
她已经准备了简单的早餐。
桌上已经摆着不少烧麦。
然后她把煮好的豆浆端了出来。
和你们一起吃早餐的阿语，换上了已经干了的校服。
阿语没有和你们搭话。不过也没有被你们吓到。
阿语拿到了一根羽毛挂饰。和葛燕帽子上的羽毛一样。
叮当和应妖宇则是一人一个千纸鹤。
葛燕折的，说是给你们当做纪念品。
接着是一阵皮卡的轰鸣声。
然后是敲门声。
你们该离开了。
皮卡司机是一位染着金色头发的女性，
你们可能有一点诧异，
但是也没什么特别的。
葛燕目送着你们。
阿语坐在了前排。
你们两人坐在了后排。
皮卡发动了。
你们瞬间失去了意识，
你们醒来的时候，
是躺在自家的床上的。
手边的千纸鹤，
似乎证明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 Fin.
——————ECHO
一个金色长发的女生躺在床上，突然一串手机铃声响起。
“喂?莺舞?”她看到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是葛燕。”电话那一头正是葛燕。
“葛燕就葛燕吧。”
“‘葛燕’可是你给我安的名字。”
“你知道的我的身份也是临时定的啦。嘛不管了，现在过得怎么样?”
“被你拦下来之后，还算习惯吧，一年下来。”
“一百个人应该早就凑够了吧，还想继续么?”
“也一直坚持下来了，如果你能帮我把那个上次上新闻的事情全部抹掉就更好了。”
“怎么了?”
“新闻让打算来这里自杀的人多了好多，还来了两个来帮忙但是实际上添了麻烦的。”
“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啊。”
“他们总觉得，这里的自杀崖是有人在搞鬼才来这自杀的。”
“噗嗤——方向完全反了啊。”
“有一个小女孩他们想拦住，但是实际上他们扑了过去……”
“一般人会认为是变态吧，没有你在估计就进局子了。”
“然后他们打晕了那个女孩。”
“这两个人是什么鬼啦!就算是想救人这个操作也太垃圾了吧。”
“我带着那个女孩去了趟医院，送回了家，那段时间他们好像还挺认真的在拦人的，起码是在交涉。虽然那两个被救下的人也挺烂的。”
“有多烂?不过你遇到的想自杀的坏人也不少了吧。”
“是不少了，这俩人一个是骗子，一个是药物滥用，都害死了人。”
“盯住了，找个时间扭送吧。”
“最后比较晚的是那个留在这的女孩子。”
“得留在这?跳水成功了?”
“是的，我也没多想，当时就冲到了岸边跳了下去。”
“就你那个速度，那俩人没发现不正常?”
“他们没反应过来罢了。甚至还以为我是姗姗来迟的。”
“可还行……毕竟听你说这俩人一开始思路怪怪的。”
“他们都不会游泳还打算跳水救人，我都从暗流游回了地下室了。”
“他们是来搞笑的吧哈哈哈……”
“那个自称心理学家的人还打算用逼疯来解决这女孩子的心理问题。”
“那人心理学怎么样?百分制形容一下。”
“我打55分。”
“不及格?就这还说心理学家??”
“他有75分的精神治疗知识，可能是按照那女孩子已经疯了来治的。”
“你救下来了就好。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啊，叶青最近怎样了?”
“我上次落脚的时候，叶青和当时一直粘着她的小姑娘过得很好。叶青的小岛已经在大祭司的交涉下，转型成旅游景点了。等通网了你就可以打电话过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说起来，那个新闻真的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啊。”
“啊，对了，我本来是想问这个，能不能帮我搞定一下那个新闻?”
"给你添麻烦的新闻?抹除很难，但我可以考虑在网上宣扬一下那个新闻有胡扯的成分给你带来了麻烦之类的。"
“也行吧，然后还有一件事。”
“说吧?我尽量帮忙?”
“明天帮我接走，那小姑娘，还有那两个来帮忙的。”
“还有别的什么吗?”
“没别的了，都九点半了，我要准备带着那群鸟去吃那群虫子了。”
“就是那些怨、灵化成的虫子?一年了诶，你除不掉?要我帮忙么?”
“不，我控制住了它们，它们以前白天敢出来，现在被吃到只有晚上十点会跑出来了。”
“你这是蹲了复活时间啊这是。”
“鸟儿们都喜欢吃，吃下去的虫子都转成了肥料呢。还挺不错的。”
“那挺好，我明天顺便来看看肥料怎么样吧。也许可以拿来养花。”
“那就这样吧，我出门了。”
“好，就这样，bye~”
“明天见。”
——————ECHO END

雨散于风
————
田雨风是为了留学才搬到这个城市的。
这个城市经常下雨，但是不常刮风，非常适合静静地在雨中漫步，田雨风现在就在这么做。
这座城市有座废弃的地铁站，就在城市的一角，雨风散步的时候，经常走到那里，休息一下，今天也不例外。
当雨落下的时候，雨水会在那个地铁站的顶棚上堆积，然后从一角的雨槽里落下，那个雨槽漏了一个地方，水流从那按照某种节奏滴在地铁站里铁皮的扶手上，这个声音会在地铁站里回响。
丁，零，丁零当啷。
像是这样的节奏，也似乎像是什么旋律。
田雨风无意识地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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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向往地面上的世界很久了。
听说，她的父母就一直在地面上工作。她打小就喜欢唱歌，听说歌曲会在地面上更加动听。
不过那时她还小，不能让自己的鱼尾巴幻化成人的双腿，上去的话会吓到地面上的原住民。
这几天，她终于能做到了，就在她尝试熟悉双腿的时候。终于，她的父母，同意让她到他们身边去了。
她逃也似地离开了自己的家乡，朝那个城市冲去。钻进了一条排出奇怪的水的河道，她知道，这水道的上游就是人类的城市。
只是这水道的复杂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她迷失在了这个水泥的迷宫里，她找不到那个出口。
她听到了什么旋律，于是循着个旋律走了过去。
她也不由自主地，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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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雨风这边看来，是一个衣着奇怪的，年龄相仿的少女，湿漉漉地从地铁站的下面，哼着一样的曲子，走了上来。
明明是一样的曲子，但是那个少女的嗓音要有吸引力得多。
田雨风对着她微笑，她也报以微笑，向田雨风询问一个地址是哪。
雨风就花了点时间，把她带到了，那间高级住宅区的别墅门口，然后默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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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了自己在地面上的家，获得了“海老名 零”这个地面上的名字和身份。
然后和父母办手续回来的路上，公交大巴脱离了控制，越过了护栏落入水中。
父母为了救下尽可能多的人，决定变回人鱼，他们把乘客救下了，送到岸边，也包括零。
但是他们是人鱼的事情一些人恍惚之间认出来了了，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得抛下零，潜下了水，再也找不到了。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体力不支，沉入水中了。
那次车祸被当做了一个奇迹，登上了当地的报纸。零被当做英雄的孩子。
雨风在看报纸的时候，认出了零的衣服，于是心急火燎地马上赶到了零的家。
但是零，在那时候，完全看不出绝望的样子，但是因为雨风的到来，十分开心。
雨风也从零的自述中，知道了零是什么存在，塞壬，人鱼。
之后田雨风帮零处理了各种事件，挡下了一群觊觎着零的天真和财产的人。
零想让田雨风在这住下，不过雨风只答应她经常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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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闲时间，两人经常会在一起交流音乐的喜好。
雨风把曲谱怎么写教给了刚刚上岸没多久的零，零很快学会了，然后，把自己的曲子全部记了下来。
这或许就是人鱼的种族天赋吧，雨风这么想。
雨风擅长提供一些小点子，小碎段，零似乎很快就能从这些里面找到灵感写出曲，然后雨风做好词。
零唱的次数比较多，但是偶尔雨风也会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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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着雨，雨风和零一起出门散步，路过了她们第一次相识的废弃地铁站。
丁，零，丁零当啷。
这个旋律在二人耳边响起。
零为雨风用这个旋律写了一首小曲，雨风很喜欢。
零暗暗定下规约，这首曲子的演唱，只在雨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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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吧，那儿的语言我都不懂啊……?”狐仙小姐对着手机另一边的人抱怨着。
而另一边的人在恳求着：“但是那边附近的土地都被什么存在挡在外面了，我们能联系上，而且不用糟心农耕的，会空间系法术的土地，就只有你了，拜托了!”
现在正值八月，一年两熟的地方，现在是抢收早稻，种下晚稻的关键时刻，需要管理农田的那些土地现在管不了别的事情了。
“好吧，这个活我接了，只是我要准备一下子了，我去找找老朋友搞定一下语言问题。”狐仙小姐抓了抓头发，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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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小姐得知了，在大海的另一边的E市，一位刚上任没多久的土地失去了联络将近两个星期。
按理来说城市里面不应该有能威胁到土地生命的存在才对，起码在自己的土地上不应该，这件事还是太过怪异了。
这样的话，可能自己一般的传送技能会失效。
还好，狐仙小姐有个老朋友可以解决问题。
冥想一下，固定概念。自己很轻松就来到了“涅槃”之中。
“涅槃”是这块空间的名字，空间的内容物是一座旧的，木质房屋，以及周围的院子。
不过这座屋子有很多地方，是被什么不知名的生物的血肉包裹着的。
这些血肉会一起蠕动，就像是一只生物一样。
但是狐仙小姐并不会惧怕这些东西，自己已经借用这块地方很多次
这个“涅槃”是被狐仙小姐的一个好朋友掌握的，两人关系非常好，只是偶尔狐仙小姐会有单方面不爽。
狐仙小姐想的话，也可以稍微控制一些“涅槃”里的存在。
也可以借用这里做强制传送，或者用作保护重要人士的安全屋，这是被老朋友允许了的。
毕竟来这虽然方便，周围的泥泞的血肉和腐朽的木板，还是太过碍眼，于是狐仙小姐用各种物品凑了一个集装箱屋子在这里，作为紧急的落脚点。
狐仙小姐走到了这间屋子的地下室，老朋友果然在那里。
老朋友放下了手中的小玩意儿，晃了晃耳朵，转身看向狐仙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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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你那边怎么样呀?”
“还算好啦，不过最近总被推过来一些奇怪的活。”
“比如呢?”
“你还记得我之前学着你搞的一个空间吗，只是私下和好朋友说一下，结果莫名其妙就让别人进去了。”
“哈哈，那你换了进入仪式吗?”
“换了两次，最后一次我就再也不打算和好朋友说了。被入侵的第二次居然和第一次是同一拨人。”
“我这边倒是不怎么介意，赶跑就是。”
“我还做不到你这样啦，说到底你的那些能力到底哪里来的，啊算了，反正你也不会说。”
“那么你是来找我做什么的呢?”
“我需要现场学一下日语，然后得借个地方用来传送。所以可能需要……”
“小事一桩，我过会儿塞给你。”
“不是吧，你连这种记忆都有?我本来还打算拜托你调整一下你的空间的相对时间什么的。”
“有的，毕竟我很闲的。”
“多谢了，看来这次不用烦心了。”
“没事，你先躺在那里，放松一下。”
“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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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一个人在“涅槃”里待了很长时间，狐仙小姐完全不能理解是怎么做到的。
从“涅槃“回来之后，狐仙坐在自己的床上，开始一边收集土地的灵力，一边回想着各种事情。
狐仙小姐虽然活了很长时间，那时候在树林里每天都能看到新奇的东西，也不能算是无聊。
最早接触人类社会的事情，大概是一群狐狸一起围观鹿台吧，不过最后那个鹿台倒在火里我们也是目睹了的。
机缘巧合之下化为人形，融入人类社会，发现世界变得更加有趣了，于是之前也就答应了作为土地守护人类。
只是现在……守护的范围是不是被同事拓宽太多了。
这已经是第二个需要我去处理的同事失踪问题了，兴许还会有第三第四个。
狐仙小姐摇了摇头。
那些事情的处理，也许还挺有趣的。
只是，得断开建立的人际关系，不然会更加麻烦。
断开人际关系的第一步就是用假名。
狐仙用过很多假名了，包括身份证上的那个。
只需要一点提示……
她看到了自己天花板上的吊灯。
灯，Light，Li作理，G作歌……歌点什么好呢……
歌月吧。
狐仙小姐准备好了这一次的名字。
向打工的地方的老板请好假，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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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的科技很发达，似乎很多贵重的物品都可以用科技完全人造出差不多的玩意儿。首饰店里的宝石都能人造出来，这几乎可以和法术媲美了，还不需要灵力……等等。
这座城市有些不正常，不是是因为土地失踪了的缘故，有某种异常的存在在维持这土地的运转。
空气中在弥漫着淡淡的散开的，似乎是烧尽的人类的生命力味道。啊，这座城市是在用人类的能量运转……着?
什么鬼，这是在燃烧着什么人的生命吗?
这片鬼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鬼事情?
仔细想想，能让土地失踪，也不是等闲之辈了。
看来还是找到需要找的比较要紧……
好像失踪的土地对外的身份是个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叫田雨风，只是……这要去哪找呢?
在楼顶穿行着的狐仙小姐在一栋黄颜色的公寓楼落了下脚，叹了口气，开始想下一步的计划。
“田雨风么....她就是凌晨一点沉入水中的女孩？”
狐仙小姐比较幸运地，听到了楼下的声音。
看来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可恶考核没完成

晚餐时间了，你们被蝼蚁叫醒。
今晚大家一起吃晚餐吧。
她把你们带到了三楼的员工餐厅，这里平时是员工们一起聚餐的地方，桌上摆着不少好菜，那大概是金蚕的手艺。餐具也摆好了。蝼蚁让你们先在这里坐下，然后转身离开。
之后进门的是青蚨，她被雨淋得不轻，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她可没有其他三人那么好的体质，她只是擅长动脑而已，起码你们认知的范围里是这样的。
蛇蝎揉着眼睛进了门，然后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她刚刚粗略的检查了一下司徒蜂小姐的电脑，即使是很擅长计算机的她还是花了不少功夫，现在有些累了。
蝼蚁端着一个砂锅从厨房过来了，里面是雪梨肉饼汤。她把锅放在了桌子中央，给在场的每个人都添了一碗。然后就在一旁落座了。也不客气，直接开始喝属于她的那一碗。
金蚕端着最后的一盘菜，香菇炒青菜，走进了餐厅，放下在了餐桌上。然后她解下了围裙，挂在最后一把椅子上。
正好六把椅子。
最后，那个金发黑色眼睛的女孩子扶着墙，走进了餐厅。
“我来晚了，椅子正好不够呢。”她拖着一把轮椅，上有两瓶果蔬饮料，她推着那把轮椅到了金蚕旁边。给每个人倒上了一杯饮料。然后坐下了。“人来齐了，动筷子吧。”

——————ECHO
“这是打包好的，金蚕做的时候分出来的，趁热吃了吧。”一个金发黑瞳的女生，带着便当盒来到了地下的特殊手术室。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的司徒蜂，还在角落里窝着，心有余悸，她刚刚经历的一切，是她以前从来没体验过的，毕竟，真的以为要死了。
司徒面前的人，在几个小时前，还是一具正在被解剖的尸体。更别提更早的时候明明血已经留干的样子了，自己明明确认过，那个人不可能还活着的。
到底是个什么生物啊。
那个女生注意到了司徒蜂在盯着自己出神。“你快点吃掉吧，我过会儿还要上去。”
“啊，谢……谢。”打算接过饭盒的司徒蜂伸出手，但是又感觉到一阵疼痛。司徒蜂的手脱了臼，一开始痛晕了过去，是面前这个女孩把她从金蚕包上的茧里刨出来的。
“手还能动吗，要不要我喂你吃？”女生这么说着在司徒蜂的旁边坐下了，司徒蜂突然感觉一阵恶寒，也不知道该回答还是如何反应。
“吃不下?还是……想喝点什么饮品呢?”这一句话扎进了司徒蜂的弱点。女生的微笑在司徒蜂眼中仿若恶魔狰狞的面容。

————————ECHO2
司徒蜂是一名精神类疾病的医生，经过多年的辛苦工作，攒下了一大笔钱。买下了嗡嗡岛，修了个别墅。因为平日里的繁文缛节过多，一时兴起，自己单干，把空荡荡的大别墅变成自己的私人疗养院，各类设施都是齐全，收入也不低。这是她表面上的工作。
暗地里，她是“饲虫者计划”的一员，和其他研究者一起制造了这些“虫子”，然后教给她们知识，道德与伦理。这个计划在他们眼中，只是在尝试在进化路上跳跃一下，他们有能力控制住。
她建立的疗养院，是这个计划的第二阶段，能进入疗养院的员工必须足够有善意，足够细心，足够强，足够温柔。每一位员工都是那一批“虫子”的一员，能被接纳成为员工的只有她们。这里会是她们的家，她们会在这里开始接触人类——只不过是比较棘手的那些人类，精神病人。这类人需要更多的照顾和容忍，也更能磨练性格。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和青蚨，蛇蝎，蝼蚁，金蚕，也就是四位“虫子”相处得很好。
青蚨有着制造乱真的幻象的能力。也是表现最想平常人的一位。可以在自己附近的范围中，也可以在自己的想象中。虽然并不外露，但是这个能力能用在记住自己看过的所用物品的构造，用本能寻找自己见过的事物留下的痕迹，在脑中还原现场的推理上。她作为这医院的接待和会计在这里工作着。
蛇蝎相较于青蚨，就没有那么像人了。在最初的情况里，她有着一条蛇一样的尾巴，八只蝎子一样的脚，后来通过努力，终于做到了能让这些东西由蛇蝎的意志消失或者出现。这带来了一个问题：消失之后，蛇蝎变成了一个人棍，只不过，这个问题后来被她自己编写程序的义肢解决了。她也更喜欢做计算机相关的事物，维护着这个岛的信息库。
蝼蚁是能自由控制自己形状的，能散成一大堆小颗粒，也能聚合成一个什么特殊的形状，还能变得很柔软，仿佛是什么液体。她能直接变成人形，也能利用能力分身，甚至通过改变应力结构来给自己怪力。作为护工来帮助他人。
金蚕是一条有隐形能力和纺织的大蚕，迅速搞定很多工作。她还非常爱干净，也擅长做菜。在她的能力下，这座医院总是一尘不染，各种丝织物品完全不用担心不够用。这所医院的勤杂都是由她负责，不过平时因为相貌并不能出来见人。
大家开心的生活下去。
本该是这样的。
————————ECHO2 END

——————ECHO3
【几个月前】
“那个实验已经发生了，你的介入是必须的。”电话里的人这么对她说。
“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地方吗?”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处理来自电话里另一端人的委托了。
然而电话里的的回答让她有点疑惑：“需要你的血液，以及你的疯狂。”
“等等?什么?”这种要求她是头一回听，意识一时半会儿接受不来。
【稍晚几天】
她是司徒蜂带着一开始的一众人，在嗡嗡岛上兴建疗养院以来，第一名应聘者。
“您所说的招聘条件，我有自信可以全部满足，司徒蜂女士。”面前这一位女生给司徒蜂地上了自己的简历。
司徒蜂接过简历之后，扫了一眼，目光却被关于“饲虫者计划”的内容吸引住了。“你是……谁?”司徒蜂有点惊讶，挑了一下眉毛这么问。
“在下是计划二期生，启蛰。”自称是启蛰的女生向她行了一礼。
“这样啊，能力是……?”司徒蜂在心里抱怨了几句那群说好停手却仍然在研究的人，把目光放回那一份算是应该保密的简历上。
“我的能力是喂养。”启蛰的回答与司徒蜂看到的一样。
“那算是个什么……”司徒蜂的想法一团乱糟糟，本来这个地方没有安排启蛰的位置，哪想到计划又塞了个结果过来。
“不用抱怨啦，我不会添麻烦的。我的血，可以稳定他们的情绪和能力，让实验变得更加可控，也能作为他们的代餐。”启蛰走到了司徒蜂身边，拿着一小瓶红色的液体，在司徒蜂面前晃荡了一下。“只要用就好了，我的造血能力是有加强过的。同时，还请注意不要反向研究我的血液。”
司徒蜂把简历放回了桌上：“就算你这么说，不研究也没办法放心……”
“这好办。”启蛰把瓶盖打开了。
门被推开，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进了门，换句话说，是金蚕。“有好闻的味道!”
“现在是金蚕在这里对吧?”启蛰眯起了眼睛，看着金蚕的方向，尽管司徒蜂看不到。
“诶?你是?怎么认识我?”金蚕看不见的身体扭成了一个问号。
“我是今天来应聘的启蛰，刚刚通过了，所以司徒小姐跟我介绍了你。香味来自这一小瓶饮料，只有一点点，秘制的。”启蛰把瓶子递给了金蚕，一个小瓶子漂浮在那里。
司徒蜂想制止，但是这时候启蛰给司徒蜂使了个眼色，司徒蜂迟疑了一下，金蚕就把一小瓶全部喝掉了。
“这个!好好喝!”金蚕似乎非常开心。
“啊……喜欢吗?之后会每天都采购的，补充蛋白质和很多营养物质。”启蛰伸手摸了摸金蚕。
“等等，有点，奇怪。好像那个我现在可以做到了……”金蚕突然甩出了一股丝线，把自己包裹住了。
司徒蜂愣在一旁，她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的进展有点迅速了，启蛰则是带着微笑看着那个茧。
过了一会儿，茧破开了。从茧中走出来的，是一名血色眼瞳，浅金色长发的少女，当然，从用能力编织出来的衣服来判断，这是金蚕。
“我能变成人形了!谢谢!”金蚕活动了一下自己的人形躯体，然后直接抱住了启蛰，有新的朋友加入，加上能变成人这是她这阵子最开心的时刻了。司徒蜂一直苦恼的，金蚕没有人形的问题，瞬间在这里解决了。
启蛰的血真的很奇妙……司徒蜂也被那个吸引住了。
“这个是司徒小姐的功劳啦，下次多带一点给大家尝尝~”启蛰说。
怎么可能忍得住不研究啊……司徒蜂暗暗想着。
【日前】
司徒蜂终究还是按捺不住，趁着启蛰出门到远处采购的空当，动用了实验室。
司徒蜂之前也尝了一些启蛰的血，被启蛰默许了，那个味道，确实不一样，有一种畅快的清凉的感觉。
当她在快速的初步试验中，发现那血液可以延缓，甚至停止衰老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可以随便了解的东西。毕竟得知有这个东西存在之后，怎么可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贪欲啊。
【当日】
“这次的量有点多了呢。”启蛰并没有反抗，而是任由司徒蜂取用着自己的血。“够接下来很长一阵子了，取太多不好保鲜的。”
司徒蜂不说话，偷偷加速了采血的速度。
"有点使不上力了……我可以小睡一会吗……"启蛰似乎有点迷迷糊糊了，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
“可以哦，睡一会儿吧。”司徒蜂打算能抽多少抽多少，保持在能存活的最低限度就行了。
接着，司徒蜂觉得量已经不能再多了，拔掉了抽血设备。
突然，像是小睡的启蛰像疯了一样，用手划开了自己的腹部，大叫着冲了出去。
司徒蜂这才觉得，自己搞砸了。
【那之后】
“喝了它，你能好的快一点，不用担心你的性命了，也不用顾虑多少了。”这个名为启蛰的生物，刚刚还是尸体一样在手术台上，现在就恢复到能提供血液的程度了。
司徒蜂愣着，于是被启蛰灌下去了一小瓶。
疼痛和麻木都消失了，精神也清醒了一些。
“你到底是什么……”司徒蜂这么问，这是她现在最想搞明白的东西。
“我当然不是人，也不是计划的产物了。”启蛰耸耸肩，然后头顶出现了一对狐耳。“你们的实验，有必要阻止一下了。所以接下来，交给我吧。”
——————ECHO3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