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昌二年二月正是秋气萧条时节,犹记彼时连日银粟,天上地下同着穆府上下皆是缟素,悲恸之情难抑,夜不能寐,食不甘味,如此过了数月方缓,诵经礼忏,追荐先考,未料想同年地官中元赦罪时,竟真遇了回煞,一番惊恐后却变惊诧,同裕王曾道老爷子是得道缘升天,未想戏言成真,老爷子真真羽化登天,未曾逝世反倒是好一番游乐而归,只此事秘而不宣,知道老爷子尚在人世的只自己同娘二人】
【老爷子本便是不羁之人,乐得能离了俗事,镇日里游历山川,一走便是十余载,上遭走时已然是十年前,自己早非壮年,又是肉眼凡胎,不惧子欲养而亲不待,反倒是怕老爷子再回来时自己已然入土为安,好在是老爷子尚还未真真忘了自己下尚有小,家尚有妻,垂裕堂里父子二老拜了祖宗,跪在老爷子前竟有一瞬的错觉,好似自己未过古稀,仍是青壮,吹胡子未瞪眼道】
有!爹您一走便是十余年,让儿子和娘好生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