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对蜀地的浅知薄见泰半始于李太白那篇流传千载的《蜀道难》,蜀地沦为荒蛮的不毛之壤。至若我辈视为钟灵毓秀之地的峨眉山都江堰,也无法媲比京人眼中的什刹海香山,甚而只当是我胡诌杜撰。经沈氏后嗣提故地,我如释重负,轻摇螓首)峨眉山离城中尚有两百多里地,且金顶高不可攀,佛光时隐时现,并非时常能见。
(对此深以为憾,成都城外四壁沃野千里,微小的山岑四季披翠着绿,向时去青城山避暑小住,还只当人已走出川地。李太白的嗟叹感慨,是我离开蜀地向夔州走时才亲眼目睹的。危山峨峨江水滔滔,行舟若箭矢破空穿风,朝发白帝暮至江陵。)
唉——(无端太息,察觉适才神游失态,勉强收拢神绪道)太高了,从来半途而废。
(至若梨妹妹用意老太太去向,更不值多谈分析。只是末两句,委实出乎意料,旋即抬眸睇其形容,颜色正肃不似戏谑,掌抚春山问)这事儿,我怎么没听人提过?(覃思暗忖)是老太太做主的?
(哪怕我不知悉,琢玉也该听闻些风声,却是主仆俱蒙在鼓里)教习嬷嬷几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