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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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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汝贞 起子哥开戏好8好55555555555555


IP属地:四川1楼2020-03-11 22:38回复
    【再次踏入临安王邸时,不可避免地,想到小舟了。冬已深了,不知道她怕不怕冷?先前没有问过——宫中地暖,我何来这样愚蠢的思虑?同僚的一声寒暄切断思绪,怀抱未竟的所想,且闲谈着,呵出白气,走入厝内小眷村。】
    【园林错落,吉庆的寿宴由是温馨别致,同僚往另一处交游,我则颇心不在焉地,看过冬天寂寞的灌木,欢闹的亭台,生面孔,熟面孔,在应酬的间隙里,隐约有期待,期待一场意料之内的相逢。听闻来客要为临安王写寿联,便去长案边,捉了笔,饱蘸下一毫墨,却还没想好如何写来,吉祥话并不难,放在英姿勃发的王裔身上,容易显得太老迈了吧。】
    【犹豫间,抬眼看去,衣香鬓影,生造出正泰十九年过早到来的春天,但我却只看见了一个她。那是太液清波中的影,西山初雪间的人,是小舟。】
    【这是她兄长的府邸与宴席,处处是她的亲朋和旧交,因此暂只远远地看着她,笔悬得太久了,墨自作主张坠下来,为“福”字落下起笔那一点。】


    IP属地:北京2楼2020-03-12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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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园亭内与新友别,我却未急遽而离,小园兰径独徘徊,游逛得见枝头斜逸琼葩,便於阶廊附近休憩,嗅一缕清香,不可避免的忆起与梅呼应的雪来——那应当是西山的雪】
      【猎猎冬风吹过,雪霰纷纷,山川寂寥兮,莫知乌云已携絮,时有骨节分明的掌,替我拂逝,披氅围簇着白而莹润的俏脸生生一红。我们仰头看向同一场雪,我的心间犹下了场无人知晓的漫雪,单薄且轻盈地、缠绵不绝】
      【再掀眸时,琉璃似的瞳业已染上喜色,我便是揣着这样的欢意,转进了喧嚷宴席。盖因阿兄生辰,王邸诸客拥贺,自是无暇顾及我,惭愧的是:满怀的欢喜却不是对着他。兄弟姊妹、新友旧交,皆一一可见,人影婆娑里,目光灵敏迅捷地捕住那抹身影,明明声嚣鼎沸,在与他眼神短暂相接的片刻,我忽而什么也听不见了】
      【一隅处的长案,似有什么魔力,将我徐徐牵引、缓缓踱去】在给阿兄写祝词吗【我仿佛渡过迢迢,方来到他身侧,与他并肩。见其腕悬玉管,阑纸一点晕渲,眉骨舒展,贝齿轻扣着、已然相熟的口吻】我倒想到了一句——祝兄千重福,尽纳万里财。


      IP属地:四川3楼2020-03-13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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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过来,风吹过她曾融化过雪花的鬓边,将时间拉长,这样也好,我得以从容地看清今日的她,并将混杂了喜悦、赞美和莫名惴惴的笑意礼貌地收好。是的,与小舟的相处,既轻松,也负累,它们相互滋养,同根生于一种情绪——】嗯。
        【直白地讲,叫作喜欢。皇女来到身边时,逃开她的视线,低头与墨砚面面相觑,它明如圆镜,倒映出我,和一年来因她而亮若星辰的日夜。在这一刻,我没法对心动造假。】
        【因另有所思,回答她时,颇像神游,她明明就在我身边,我却像为一树瑶池边的花意动。】这一句很好。【像在遮掩什么,仓促落笔,勾圆了那墨点,写出祝字半边,筋骨虽在,架构也如心旌摇荡。再往下,才觉出代笔的不妥来,摇摇头,将笔递向她,要抽去这失败的一张。】您来写吧。【明明先前已因渐熟识,且她体谅学习北音不易,称她为你了。】


        IP属地:北京4楼2020-03-14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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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兄先於我降在紫闼内,君父的荣宠、手握的权柄,并揽得的手足敦睦、满盈福泽,我万般及不上。然屡变星霜,与之经年相伴,我只盼着、希冀他的福泽长一点,万贯俱纳,将厚之其生也】
          【这是我对他,最真挚、最虔诚的祝颂】你觉得如何。【自以为极妙,罄然语后,偏靥俟他言辞,一对乌珠停睇面庞,却寻不到那双沈静深邃的眼了——须臾之前,尚能看清那堪浮现的笑意。有轻刹的失落,继而顺势循去眼波,神思被他挥毫招引住,罅隙生出的心绪便殆尽】我也觉得~
          【我在想什么呢?他此刻分明就在我身侧,更在我心尖】
          【真真切切的一个人,宛如谡谡长松,见他执笔作刀锋,熨帖御於指尖,毫端蕴秀临愿写】嗯?【遽而鸣金收兵,春山为之蹙碎,摁下欲抽离出的一纸,不解地问】为什么?【他在皱眉、我也是】
          【是哪里来的小小蚁虫,在一点一点啃噬着我的心——无端生起的不安。我摇摇头,扣在纸上的柔荑未曾挪动,似在摈弃襟怀忐忑,又像在回绝他递来的笔杆,掷地有声】我觉得,你写就很好啊。
          【我原以为,我与他,应是有些不同了。太液的清池、西山的霁雪,残存的踪迹亦不曾欺骗,都可为我们作一程见证:时有风吹幡动,身处尘寰的仁者,合该双双心动了】


          IP属地:四川5楼2020-03-14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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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喜欢,我的经验并不算太少。我爱过西樵山的龙眼,白云洞的木棉,也爱过南薰坊一朵将开未开的小桃。可惜人非草木,讨好它们的法则一律不作数。】
            【于是在勘破真心的一刻,前所未有地踌躇起来,拘谨更胜过那日临安王府厢房里的初见。皮影戏,上元节,桃花枝,太液水,西山雪,全来讨伐我,曾经多清白坦荡,此时就多于心有愧。当她摁住楹联时,宣纸都因她的体温变成了薄寒的刀片,令我面红。】
            【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对待她了,不是一朵花,而是第一次喜欢的女孩子。手撤回来,拢在嘴边,遮掩几声咳嗽,自然,咳嗽也是遮掩。】
            是您想的句子,又称兄长,您的心意,我怎好代笔?【仍不大敢去看她,扇一样的睫毛,琥珀般的眼睛。】


            IP属地:北京6楼2020-03-16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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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试一次


              IP属地:北京8楼2020-03-16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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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赖於我强盛之势,他先我撤了手去,掌下余留的桃符似在嘲弄我的痴楞:真傻呀——】你、【灵台晃动,清明之处业已混沌不堪,肺腑犹惴惴,如临于谷。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一霎之间,好梦惊回,我们仿佛又跌回了白帷初会,那是近在咫尺的远,隔着迢遥的长河,生生站成了两岸】
                【饶是我再愚钝,也不会听不出他言中疏远意,将我二人的界限划的鲜明。他头别去一侧,那时我看不见光影里朦胧的他,如今亦辨不清眉目与三春】你是这样想的?【非指代笔,而是心意。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清凌凌的眸渐渐泛起浪花,因在宾客盈门的临安王邸,不愿丢失掉龙血凤髓中蛰伏的尊荣,硬是止住了。但那些细碎地、冗杂地窃窃私语仍是涌进了耳:‘那不是宝山公主和陆大人吗?看起来还蛮登对的!’‘什么呀,你没感觉到他们之间气氛不太对吗’‘哎,这可是尔等能妄议的吗...’】
                【不啻於利刃,裹挟着薄风一同螫刺到我身上。是以我复鼓起胆量,抚不平的春山挂愁,屏气嗫嚅】难道我的阿兄,做不得你的阿兄吗?【实则如浅滩鱼虾、垂死挣扎】


                IP属地:四川9楼2020-03-17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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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笔总更显诚意,而论亲疏,论身份,都没有我代笔、甚或与小舟同献一幅联给临安王的道理,况且流言窃窃,我怕她此后会不喜欢。这便是我的顾虑。谨慎以至迂腐,像捧着琉璃行路的人,平时分明不是这样。她问,不大明白她问得是什么,亦不大明白,为何用这样的语气。】
                  我……【我想什么?被她又一问止住,不得不去看她了,却看见带怨的两弯眉,含愁的一双眼,让我也为她委屈,为她难过。却不知委屈难过是为何,愈是不解,也愈是讪讪。】你……
                  【你是什么意思呢?她的话无疑是荒唐的,我不晓得怎么去答,也未能体察出荒唐里,她慷慨予以的偏爱。谜底在我眼前,我视而不见。】
                  【片刻后,因她的神情而服了软,我写就是了。重低下头去,狼毫舔墨,将祝字补全了,本是圆浑里藏放逸的笔体,被她的泪光慑住,字也颤巍巍起来,勉强持住端方。向下,临下笔时,自作聪明地将兄字改作了君,再续写下去……由此我盗得了小舟的句子,祝君千重福,尽纳万里财,借花献与临安王。】


                  IP属地:北京10楼2020-03-17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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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近低进尘埃的音,亦换不来他的回应,只有薄而碎的从喉中滞出两个字——让我言辞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明目张胆的偏爱,就这样叫他视若无睹吗?我殷殷地望着缄口不言的他,期盼他能读懂一双乌珠里装的脉脉情意。少顷,他随之俯首提笔】
                    【曾何几时,我见他鸾跂鸿惊,笔锋遒劲有力。绝弗如刻下的颤巍,一撇一捺,写的不是祝颂的楹联、乃是旋起旋落留於心上的刻痕。更兄改君,仿佛我以权柄之势倾压钳制,他不得不有所动作,又不愿悖於本心,那寥寥几字,愈发显得我可笑】
                    【这场无声角逐里,我首先败下阵来】你既不愿,也不必勉强【遽而笑了,是苦里搀着十足的无奈,眸里的光暗淡至灭泯。全然不知,今次这一遭相持,是未留心、未细想推敲,徒留偏执】这就是你的回答罢。【承接上文,非得只言片语,似乎这替换掉的关键,业已为他答复了:做不得】
                    【我尝与阿娇论情之事,彼时说的风轻云淡、胸有成竹。纸上谈兵之策,怎能用于确真之局,勉强二字,我仍是学不会】


                    IP属地:四川11楼2020-03-18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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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顾俯首,只顾书写,像扎进故纸堆的落第秀才,只有这样才得到庇护,才能逃开她冷而清,如冰湖的眼睛。甚至没想要辩白,因为不知从何辩白起,人被雾水浇透:她生气了吗?她在生什么气?方才明明还好好的,不过隔了写半幅寿联的工夫,难道希望她亲笔写下对兄长的祝颂,是这样大的过错吗?又或我没有错,祸起无名?我也写了的。】
                      【应该怪她无端掀来一场风雪,若非还在心动的余震里。她的懊丧也是我的失败,想哄她,便一味地退让,惹她不快乐了,我确是十分的——】
                      对不起。【认错就是了。认错就是了吗?】
                      【寿联写就,搁笔,揭起这一双了无魂灵的祝词,晾在一旁,黑墨汁是煤灰,红宣纸是鞭炮响后,铺一地的狼藉。一双手不知所措地空着,勉强地提振起精神,笑笑,向远在咫尺的她。】小舟,再写一幅联吧。


                      IP属地:北京12楼2020-03-19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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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想想 怎么恶狠狠(不是)的跑掉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3-19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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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业经平息,这方阒寂里只闻萧萧哀风,兼有寒鹊颤枝几飞不定。依旧等不到那个答案——不仅非我所愿,对不起三字,更是剜心之辞,如临刀山剑树。哪里需要这声抱歉,楹联是假的、祝词是虚的,是想要他回应,他心间的一片净土,可有我的一隅之地】
                          【凛冽朔风砭骨,案桌上的那只手,吹得僵硬冰冷,以致收回袖笼时,都忆不起这个过程。苦笑愈深,我仿佛从未有此失态模样,何止是败阵,乃至节节溃退,支离破碎地些许温存也尽数被褫夺,碾碎痴梦】
                          【鼻尖亦被冻得通红,足像那夜惹人怜爱的小兔子,却再难忻悦。骤地有音碎在寒声里,我终于顾不得其他,尽在扬声】再写一幅?再写一幅、【时人驻步窥之,我也只是定定看着他,喉头哽咽,嗓音绷到了极致】再写一幅,也能一样吗?!
                          【素日温和良顺,少有疾言,却也不代表,我无厉色之时。骄恣在此刻展露无遗,可他仍是无措,如同掷在最平静的湖面,噗通一声过后、了无反应,一双粉拳在袖里攥了又松,实在不知再用何办法,徒惹得旁人窃窃】
                          【气鼓鼓地一跺脚】你!【鼻腔里挤出个哼,扭头欲离,复行两步折转,顾首汹汹地掷出最后一词】呆子!
                          【然后管他三七二十一谁要过生日,被气跑回家了】


                          IP属地:四川14楼2020-03-20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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