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清誉’可言吗?再说这是你父亲的名讳,不要乱用。”她随便翻了下就丢给他,啐了口,“呸!大事当前,你还有心情看这种……淫书。”
他嘻皮笑脸地说:“好歹是别人送来的一份心意,总要看看。更何况,自从你生了一修之后,这肚皮就再也没有动静,为夫我好好研究一下这书上的内容,说不定可以让你早日再为曹家添个千金。”
“谁送你的?”她警觉地问,又说道:“近日你是风口浪尖,那么多的谣言肯定会有一些流入宫中,万一被陛下知道你又收受这种东西……”
“一本春宫书而已,陛下就算知道也不能拿我怎样。何况,我是不是会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陛下心里很清楚。”他无所谓地一笑,随即又故作担忧的说:“不过,若是陛下哪日罢了我的官,夜溪,我们俩该怎么办呢?”
“自然是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她答得自然,仿佛从不用思考这个问题,答案就已在心中。
曹尚真喜得按倒她,一边吻著她的唇瓣,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真是我的好夜溪。如今拚命赚钱,为的是后半辈子的逍遥。早晚有一天,我要辞了官,带著你去海外,在海外置一份家产,然后……和你做一辈子的逍遥神仙。你放心,无论到哪里,我都绝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又不正经。”她轻斥了声,生怕儿子会中途返回,她闪躲起他的骚扰,再说窗户打开,难免会有侍女经过,被她们看见主子大白天做这种事,她那层薄薄的脸皮可就别想要了。
正拉拉扯扯的时候,忽然有人在院外面喊道:“少爷,宫里的王公公来了,说陛下急召您觐见。”
“可有正事干了。”丘夜溪连忙推著他站起来,帮他整理著略显皱折的衣服,打量一番后说:“这样子就能入宫面圣,也不必换衣服了。”
“这么急著将我推出去。”曹尚真嘟囔一句,又故作恶狠狠地狞笑,“别以为你能逃得开,昨天你藉练兵的说词跑到郊外军营忙了一夜,今夜……绝对让你再也逃不出本相这双手。”
丘夜溪噗哧一笑,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将他硬生生踢出了门。
曹尚真穿过皇宫后花园的时候,恰好碰上了皇后,急忙过去请安。
皇后向来视他如亲子一样,拉著他笑著寒暄,“几时带一修进宫来?我好久没见那孩子了,著实想他。”
他笑道:“娘娘可不要像当年宠我一样把他宠坏了。近来一修也吵著要进宫见娘娘,我也不知他心中是惦记娘娘,还是娘娘送他吃的那些小点心。”
“那孩子说话讨人欢心,比你还更胜一筹,就算是惦记我的点心也没什么。我看,不如你把他送入宫来,我亲自调养如何?”
“好是好啊,只是……我怕夜溪会不舍得。”曹尚真吐了吐舌,已是而立之年的他,依然有著十九岁大男孩的调皮性子。
皇后笑著叹气,“你就一辈子被夜溪压在头上吧。我看夜溪说的话比圣旨都管用。不过,你也别让夜溪管孩子管得太严苛了。这么小的孩子,琴棋书画,骑马射箭、兵法策论,样样都学,就是太子也学不了这么多东西,你们想累死他啊?”
“是,娘娘的话我一定回头带给夜溪。其实我也心疼一修,只是夜溪说:‘玉不琢不成器。’”
“总是‘夜溪说’,都快成了你的口头禅了。”皇后拍拍他的脸,“进宫是为了见陛下吧?快点去,别让陛下久等了。”
“过几日我再带一修来宫里向娘娘请安。”曹尚真行了个礼,向皇后告退。
正如外界传闻,皇帝的身体的确越来越差了。每次他来到皇帝的寝宫,都会先闻到刺鼻的药味,宫内亦有宫女捧著药盏,伺候著皇帝服下。
曹尚真等了片刻,皇帝才将他宣进去。他瞥了四下一眼,看到床头一张小案子上,一套文房四宝还没有撤下,显然是刚刚用过。
“陛下龙体欠佳,还要用功\啊?”他和皇帝说话一贯的轻松打趣口吻,但今日皇帝的表情却较以往凝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