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门堂的那一刻,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很难说清楚,对于药的感悟。那是治病救命,维系我孱弱身躯的良方,也是自打记事起,于梦魇中挥之不去的滞涩滋味。童年的记忆掺杂着佛寺的香火同汤药的苦涩,那一碗又一碗棕黄的汁水,犹如佛前供奉的长指檀香,水汽混着烟香袅娜,一眼望不到尽头去。稍长大一些,我再耐不得汤药的繁琐与屋中终年不散的病闭气息,改服丸药,是我最后的坚持。)
(时至今日,当我再次于药铺闻到那股草药的甘苦气,剩下的竟有一点怀念。)
掌柜,劳烦称二钱乌梅,二钱甘草。
(我不是来拿每日送服的丸药,那是叶何家常用的大夫所制,从不假手他人。只是兴之所至,想起从前于潭拓时饮过的一方甜汤。)
@武聂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