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命令当然是合理的。之前,他可是在狗群里生活的。当大夫冰冷、探究的手覆上席恩的肌肤,他倾尽全力止住躲闪的身体——这几乎成了本能。躲了会更糟,他告诉自己。他不喜欢你遮遮掩掩;只会怒火中烧。席恩把持住,忍受着所有不适。
大夫让他在热得烫皮肤的水里洗澡,拿起剪子替他理发。一大束泛黄、稻草般的头发掉落在地。席恩感受着刀刃的冰凉,知道大夫把他剪得像一只刚剃毛的绵羊。
也没啥损失,他想着,心里却染上一丝遗憾。躲在长发后面真方便。臭佬一贯躲在厚厚的头发后面往外观察世界。如今没了这庇护,只能低眉顺耳,抬不起头。
臭佬臭佬,偷偷摸摸不打扰。
“你的牙齿。”大夫说。“把碎牙拔掉后会好很多。完好的所剩不多,不过我一见到供应商,便会为你造象牙或金牙。前提是你得付得起。”
可能性不大,席恩咧嘴,露出即将失去的牙齿,丑陋地冷笑。
“言归正传。”大夫耸耸肩。“一个月前我的罂粟花奶断货了。事到如今,只能给你烈酒了。你要我把你绑在桌上,还是给你一杯酒?”
席恩不会不懂两恶取其轻的道理。“给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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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完工后,席恩换上新衣,顺便“附赠”新链子。侍卫们把他的手脚换上短一点的镣铐,让他走起路来无障碍,却跑不了,反抗当然也不可能。至少不用戴项圈。其中一个管家给他一个凹凸不平的小床,这就是他睡觉的地方。噪杂人声远去,席恩累坏了,体力不支,几乎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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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变节者。国王召唤你。”
侍卫用带刺的权杖敲门。“别磨蹭,快点。”
席恩挣扎着起身,镣铐叮当作响。“怎么了?”
“不晓得。”侍卫耸耸肩,说道。“快点,别让国王等太久。”
席恩一路穿过各帐篷的人——领路的是国王从暴风地带来的侍卫伊本。有的轻蔑地啐他,其他的窃窃私语。“变节者”、“叛徒”、“弑亲者”。还有人叫了些刺耳的,比如“波顿的**”。他们不知国王为何饶他一命,但对此大不赞同。若知道斯坦尼斯想对他做什么,这些损人的话肯定会更难听。
伊本把他送到了在望台驻守的侍卫那。斯坦尼斯睡在舒适的帐篷里,被武装士兵包围着。他把简陋的石屋变成自己临时的住所。
其中一个人敲了敲门,等待斯坦尼斯的指令。“陛下,变节者到了。”
“让他进来。”席坦尼斯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席恩给自己做了点思想建设,迎接之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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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恩关上门后,国王才从羊皮纸上抬起头来。瞟了席恩一眼,他淡定地挑眉。
“派罗斯大学士做的不错。当然,你还是一如既往丑陋。我不敢自诩是什么帅哥,但你看起来着实辣眼睛。一番打理下来至少那稻草般的头发没了,省得碍眼。”
席恩点点头,眼睛黏在地面上。
斯坦尼斯不再拖沓,站起身来,把手套脱下。“来吧,脱下裤子,趴在桌上。”唯有在火堆上灰飞烟灭的恐惧推得动席恩。我挺过了剥皮,挺过了拉姆斯的折磨,斯坦尼斯又能对我怎样?他告诉自己。没什么可怕的。就是一顿操,可能流点血。杀死女孩的可不是拉姆斯的强暴。若她们被强暴时曾觉得处境凄惨,剥皮的时候可得感慨彼时太幸运。
他颤抖着双手解开裤带,趴到桌上时浑身瑟瑟发抖。他抓紧桌子两边,做好心理准备。希望手劲够大,之后站得起来。身后的国王脱下裤子。
斯坦尼斯动作迅速,效率高得有些残暴。长满老茧的双手在席恩最私密的部位涂上润滑油——这是拉姆斯都没有涉足的地域。他在他身后站好,手指扩张着他的屁眼。斯坦尼斯进入他的时候,有种烧灼的刺痛感。席恩把眼泪藏在衣服粗糙的布料后面,牙齿咬住手臂,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这通操快而激烈,很快就结束了。身后的斯坦尼斯僵硬了下,呻吟着最后捅了一下,立刻退出。席恩听到衣服窸窣的声音,国王已穿戴整齐。
“穿好衣服,离开。”他命令。
席恩系好裤袋,整理衣服的当儿,斯坦尼斯当他不存在。他兀自在桌前坐下,桌上好像放着地图,至少以席恩的距离看像是地图。
片刻的粗暴待遇后,身后灼烧一般疼痛。席恩呲牙咧嘴强忍着不适,一瘸一拐地走出屋子。身后的斯坦尼斯头也没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