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寿张始于桃丘,桃丘就是寿丘,这是一个将要化石了的谜。
远古时代的先人,穿兽皮,食野果,在代代悠长的岁月中,人们慢慢意识到了桃是一种益寿延年的水果,有“桃养人,杏伤人,李子行里抬死人”的古谚语流传。所以,在原始古人类社会,桃负载着一个特殊的涵义——长寿,至今人们祝寿的时候还都用献桃来寓意增寿,称为寿桃。
在有了文字之后,“寿”字之初依然读桃音,并且相当长一个时期寿、桃通用。今天仍有寿字旁的“桃”音字,如“涛”、“木寿”、“焘”等。《史记》中“舜耕历山,渔雷泽,陶河滨,作什器于寿丘”,以及早期的文献记载中,寿字都是读桃音的。“黄帝生于寿丘”的传说与记载时间差有二千多年,在这遥远而漫长的岁月中,代表寿的桃演变为“寿”tao,又变音为寿。
桃丘地处古黄河、济河、大清河主河道畔,黄帝部落与东夷各部的接壤处,春秋及历代都多属各国、各省、县边界。黄河的灾患,民族的迁徙,战争,国家分与合等诸多因素,使文化出现了断代和不少的传承改变。文化传承改变,生生的把黄帝出生于桃丘给迷失了,以致于两千多年来人们不知道桃丘为何古地。
据研考,黄帝生于寿丘本为桃丘,在传说时代,桃丘因盛产桃而得名,桃在语言交流中也是寿的意思。桃丘应该为古黄帝族都城,废于黄河之患。黄帝部落大部分西迁至新郑方向;小部分南徙十公里,定居于今东平县西部戴庙附近。初名桃聚,寿字出现后更名为寿聚城,这就是寿张寿字的起源。
三、桃丘远古传说代
约在公元前三千至二 千五百年间的龙山文化时代,中国大地上据说有一万个部落集团,史称万国时代。万国时代各国又基本上是分属三个大集团,这就是炎、黄、尤远古传说时代的三大集团。
炎帝部落在黄河中游南部。
尤统治区为鲁、江、浙等东部区域,周代称东夷。
黄帝部落在黄河中下游鲁西一带,桃丘是一时都城,黄帝出生于此。广袤的黄河冲积平原,土地肥沃适宜种植桑及五谷,有河流又能捕鱼,此时代的先民基本上处于种植、渔猎的生存状态。由于黄河不断徙变、泛滥,黄帝部落的城寨也不断垫高,形成一个个高台城堡或叫围子城,抵御洪水。尽管先民想尽办法抬高城池保家护园,却总也躲不过自然灾害之袭,桃丘都城虽固,也免不了三十年河东又三十年于河北。一般大水过后土地能耕种,人们返回家园继续着自己的生活。在一次几百年一遇的洪灾后,桃丘地区变成了汪洋,无耐之下,黄帝族沿河西迁,最后选择了一个地方定居下来,这就是今天的新郑,史学界有人称“有熊国”。徙居新郑后,引出了一个很大的麻烦,因为这里曾是炎帝的统治区,自然也就引发了一场战争。战争的结果以炎帝族让步双方言和而终,两大部落从此和睦相处,联姻结盟。双方还把各族崇拜物统一组合,设计制定龙图腾,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国龙和华夏族第一次大融合,我们是“炎黄子孙”之说也是这样的来历。
黄河被尊为母亲河,哺育了中华多民族,是灿烂的中华文明的摇篮。可是,历史上黄河负面的影响也相当大,已知的近两千年间竟有决口1500多次,大改道近30次。调河或迁徙给沿河人民带来的不单是深重的水灾危害,更有战争灾难。调河后家园异地,为找回或夺回家园而发生的争斗或战争,几千年甚至上万年都没有停息过,民族矛盾时常因河徙而发生。在原寿张境内,最早传说是“黄帝大战蚩尤”(此时黄河应徙迁到淮河流域),最近一次发生的矛盾是1991年8月,台前县夹河乡姜庄,与河东十里堡(东平县)两村村民因河滩地发生械斗,双方卷入好几百人。真可谓是恩怨万古悠,福祸一条河啊。
黄帝统治中原后,权力中心转向西部。桃丘故地依然是时淹时旱,自然灾害频仍。当黄河北徙或南徙后,这片沃土又成为先民们定居生活的家园,傍河(济河、大清河、徙骇河等)而聚居,耕种稼穑、渔猎生息。传说黄帝之子少昊帝就又把都城定在东方桃丘东曲阜,并且这个阶段祥和而富庶。黄帝之孙颛顼继帝位后就把都城徙迁在了今河南濮阳,旧称帝丘,离桃丘有一百公里。1994年阳谷县开发景阳冈景点时,发掘出一座35万平方米的龙山文化古城址,经考古学专家张学海先生考证,认为是舜帝一都城。从舜帝“作什器于寿丘”分析,桃丘故都或许也是舜帝之都,两城相距只有十公里。黄帝之后的历代帝王迁都频繁,其主要因素就是黄河徙变之故。
就像黄河淤没了古穷桑一样,人文变迁也湮没了“黄帝生于桃丘”的信息传承。到了唐宋之后,当地隐隐约约地传颂着一个神秘而古老的信息:“寿张邑有景九岭十八堌堆,最大的是玉皇岭”等等。桃丘变成了其中一个大堌堆,而文化光环变异成了寿丘,与桃丘脱离了关系,被曲阜、新郑等地“注册”而去。
聚落桃丘者,依然揣着对远古遗址的尊敬之情守护着桃丘碑,哪知史册中早已被古人更名为寿tao丘,又变成了寿丘。尽管桃丘地几经隶属寿张县,寿张人也将古邑传续了几千年,或更名或迁移,始终对寿字情有独钟,也发生了寿字源头是桃丘的失传。析透桃寿二字从字意的变故又到字音的演变,加之考古探索发现,寿张源头是桃丘,也是黄帝的出生地,一定不会再有异议。还桃丘一个远古历史真象,是寿张人的幸事,也是史学界的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