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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十年后的自己
当云雀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是一片紫、粉、红等色彩或混合或单一缭绕的世界,扭曲的空间、杂乱的视线感觉让云雀皱眉。他不喜欢这里。一种什麼都看不透、什麼都抓不住的感觉,让云雀感到厌恶。
於是云雀回身,开始奔跑、冲刺,因为那是他来的方向,也是唯一有其它色彩的方向,那里的色彩是刺眼的白色,像是驱逐一切阒暗,君临於世界的晨曦曙光。
再一次张眼,云雀果然回到了原本的樱花大道上。只是原本站著的状态变成了席地而坐,披著的外套也掉了下来,呼吸似乎有点凌乱,整个人显得稍微狼狈。
四周飘散著粉红色烟雾,隐隐约约,本该没人的前方坐了一个人。眯起酒红色的美丽眼睛,云雀悄悄亮出了浮萍拐。忽然一阵风吹过,烟雾全被吹散了,就在那一刻,云雀睁大眼睛,撑起身子施力,向前一击!
叮——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宣告著云雀的攻击被挡下,看著手前那有点眼熟的来人的武器,云雀集中注意力地想著,究竟是在哪见过。可他却猛然察觉到,那武器上面竟还燃著紫色的火焰!
下一瞬,云雀想退开,却又发觉那火焰根本一点也不灼人。於是他继续在浮萍拐上施力给另一只浮萍拐(他终於想起为何看过了,因为那分明是与自己相同的武器,只是略大些,还有火焰),可来人却还是纹风不动,这让云雀有点不痛快,於是他抬头,想知道究竟是何许人也。
来人的脸是看到了,可却让云雀讶异地将身上的力量给放掉了,来人的眼睛因而闪过一丝笑意,加重手中的力道,趁机挡开云雀。
突如其来的推力让云雀硬生生往后滑了两公尺远,为了产生摩擦使其停下,云雀的皮鞋鞋底及未拿拐子的左手都因此擦出痕迹。两眼的目光牢牢盯视著来人,云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举起左手缓慢地舔了一下伤口,然后吐掉带著血及尘的肮脏唾液,一次又一次,直至伤口都乾净了,就像一只猫一样。
「哈啊——胆敢打扰我睡眠的家伙都该咬杀,即使是是十年前的我也一样……」十年后的云雀打了个呵欠,懒懒地说。
没错,就是十年后的云雀恭弥!十年火箭筒又坏了吗?那倒不是,只是这个时代的云雀靠著自身的意志力,阻挡了十年火箭筒的拉力,而十年后的世界,那时代的云雀正在睡觉,便毫无反抗地被拉了过来,直至来到这个时代的时空冲击才让他醒来。以致於,十五岁的云雀及二十五岁的云雀共处在这一时刻。
十年后的云雀(以后简称十年云雀)摆出战斗姿势,嘴也弯著,笑出一个不输这个时代的云雀(以后简称云雀)的撒旦冷笑。云雀不再弓身,他站了起来,虽然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何长得几乎跟自己一样,他却再度朝十年云雀疾驰而去。
激斗开始展开!云雀猛烈的攻击在一开始看似占了上风,十年云雀缓缓地退后。可时间流逝,云雀渐渐被压制,迅速地往后退,十年云雀甚至有意无意地要将他制在树干上,两人身形的移动因此歪七扭八。
忽然,十年云雀长腿一踢,云雀便飞了出去,背抵在了樱花树上。
「十年前的我竟是如此的弱小,简直跟草食动物没两样,这样打下去一点意思也没有。」十年云雀微歪著头,拿出匣子收起了拐子,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三章 不服输的念头
心脏剧烈地跳动,就算两手都垂在身边,透过骨骼及血液的传播,他还是感觉得到。似乎快要冲破肋骨了呢。充盈在耳边的是自己的喘息,紊乱而抓不著节奏的。周遭不见任何人影,不知何时都走光了。
扯动手掌间的肌肉,让浮萍拐滑下,手掌的触感很怪,都麻掉了。锵——砰——拐子掉在地上了,响亮之后是沉重的落声,就像此时的心情一样。
双脚的支撑力似乎在战斗中消耗殆尽,身体靠著树干下滑了几公分,而后停住,粗糙树皮的反向阻力让他免於整个人滑落的情况。仰头,满眼的樱花遮住了原本想望见的天空,他呆愣了下,接著闭眼。樱花……不堪回首的记忆……那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