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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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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衡&戍修


1楼2019-08-22 13:30回复
    【渐升的东溟涌於青嶂衡宇,瑶瓮赠酒满樽,瑶席一宴八千,曜红光满面者,敬谢圣恩无极。晋北男儿承道一声状元郎的美名,推杯换盏地饮过清流无数后,便又冠冕堂皇地以祝词拒酒。 躲酒,躲的并非爵杯银光满盛的曲蘖,而是往来贵胄忘疲的夤缘。我倦,却不得不赴今宵醉月。】
    【我于深渊中如鱼饮水地传行,作长揖,拜贺别。终有一刻闲暇时我望向明焰的烛,刺骨的明光晃了眼,我竟怔于区区烛火,连他来我都未曾侧目敬杯。】
    【久行于黑暗的人,总热衷于那第一道灼目的光。于我,是金榜题名、亦是欢歌明烛。】


    2楼2019-08-22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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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抟扶摇九万里的鲲鹏徙于南冥,振翅翱于长生天的片云之间。我立天地玄黄,仰观穹窿苍冥,望南来朔风涤我浊酒味浓,赠我灵台清明。丹曦灼目,渐次影深为蔽,笼于我侧。目所视,着这锦绣华服的年轻儿郎面目仍涩,玉珩环佩的富贵唯觉罗天家可归。双手拢盏,长揖为拜】
      【垂目,爵樽余酒若镜,映我微扬齿舌】“哦?贝勒爷不是来敬酒的,那是来做什么?是来看一看这腾蛇欲飞的丙火,还是一感清风入怀,消一消这一身的酒气?”
      【只笑,信手凌空点了,又晃荡爵樽,我无意再饮,他亦然】“贝勒爷喝不惯,在下也喝不惯。京畿的酒比晋北烈,若再多饮几杯,恐是要醉了。”


      5楼2019-08-22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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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乌太盛,迢迢当空,一刻不歇地普招天地万物。畴昔困于贡院,窗扉狭隘而难见天地,终日笔墨为友,书长卷圣篇。而今终见天日的儿郎便贪婪地望着含光丹灵。琼浆盈樽却不急饮,侧旁觉罗贵胄,天家子弟共观重天,我合该敬谢。】
        “贤能?今日这宴上我听得太多,昔日做布艺时从未得了这声呼。想来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此言诚不欺我。”【抬盏,笑黠】“您觉着呢?”
        【谄媚的恭维已掀不起波澜半分,晋北的酒烈,可却不若京华的人情更为醉人。浮沉百态,是千樽百盏都化解不得的诡谲】“或是我于晋北不常饮酒,以致今日忽饮,才觉着烈——太烈了。”【我不由叹】
        “春花秋月正好,倒是合该一醉。只今日我等奉圣鹰恩荣,若醉态百现,岂不辜负皇恩?”【我已有些醉了,便把酒问日,扬颚笑的洒脱】“不妥,不妥。”


        8楼2019-08-22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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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年寒窗者,圣贤琅琅不绝,然过三试而于此把酒言欢者,不过寥寥。士子之殇,在才不尽识,人微言轻,便有古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之狂妄笑谈。而今,我借盛京浓烈的酒气,将此言转赠于他。他却不明士人之困,自诩贵胄觉罗,便泯却天下无人识之忧罹——我不该同他说这些,望东渐沧溟时,我恍然有思】
          “殿下说错了,这不是郁郁之言,只是我做惯了寒窗苦读的贫寒士子,有感而发罢。您不必介怀。”【贫寒二字自为笑谈,身系觉罗之脉,怎为平庸?只未冠天家之姓,方有如此慨叹。笑的愈深,我已醉了。】
          【今时因状元头名而袭红衣,十数载来头一回着此'艳'色,便寓那金榜题名的好彩头。陈酿醉人,颧骨已同那身衣装一般红。只那双眸尚且沉静,故旁人瞧之,倒也无何端倪。】
          【好整以暇地,我仍同他谈论天地】“酒不醉人人自醉,不知这席上多少人不因烈酒而醉,却醉于这花红酒绿的生死场。我只愿醉于美酒,却不愿沉沦于人情世故。席上有酽茶,您若不想醉,便该去饮一盏。”


          10楼2019-08-22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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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将?悲天悯人?”【我仰观天地,迎着金乌灼热,凛然洒脱有笑。满怀的壮志寄托于锐锋鹰目,我豪饮此杯,一摇头,便说道此言差矣】“贝勒爷怕是说错了,在下是出身晋北的,那儿的酒烈,人也烈。当年我独择武路,便是对类廉颇之将心向往之。来日荒漠疆场,我如何慈悲为怀地放任那些踏入这巍巍江河国土的战敌?儒这一字,您还是赠于那些文人墨客,才不算糟蹋了它。”
            【临风,酒气颐使的壮志已令我置身大漠。我忽一垂首,看着半握酒樽的、无比干净的手时,便有了一瞬的晃神】“我的双手终是要染血的,怕是让您失望了。”【云淡风轻,似沾血的手并非吾之所有,武人的脊梁,总是向着边疆的凉月与羌笛。】
            “如屈原大夫那般光风霁月者,大抵人间少有。”【眉目轻挑,我豁然有笑】“您可知,在下的阿玛当年就牢记了这光风霁月四字,自个儿做不到的,便托给到儿子身上,那日风雪夜里他为我取字光霁,只为了叫我做成屈原那般的弘才。”
            【昔年教诲仍于耳畔,我侧目看他,说的真切】“可惜,我要做孙膑,便做不得楚大夫。他该后悔为我取了这二字。”


            13楼2019-08-23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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