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拜托吴世勋载着自己去了趟工地,到了才知道因为朴灿烈受伤的缘故施工方也有责任,谁也不敢再留,施工工人已经结了工钱基本上都回家了。
边伯贤看着完全陌生的面孔简直咋舌,这临时换一批接活能适应吗。
工地上黄沙飞扬,干燥的泥土在烈阳下的空气中翻滚出波浪似的尘埃吴世勋揣个兜站在旁边都被呛了几个喷嚏更别提边伯贤了。
工地上的砂石车也不太安全,路面坑坑洼洼开起来颠簸不平,吴世勋好几次看着摇晃的车子就从边伯贤身后经过吓得冒出一身白毛汗。
“怎么都走了呢。”边伯贤喝着可乐蹲在临时搭建供工人休息的小棚子里,咬着吸管说话时露出唇边小小的虎牙,看着吴世勋喉头都动了动。
忽然想起来好久都没缠绵过了,都是因为被砸的那个**。吴世勋在心里暗暗诅咒朴灿烈一辈子失去生育能力下不来床。
“问问吧。”他说,“说不定能有线索。”
“成,我把可乐也给他们带点,太热了这天。”
边伯贤成功靠着可乐打开了和工人们的聊天话题,吴世勋站在一旁借机一人一根烟,一圈下来没人畏缩着不敢说话了。
“你们有人和上一批工人认识的吗?”
“咱有是有,但那么多人您问哪位?”
边伯贤扭头求助地看着吴世勋,他一没那人照片二不知晓名字,这找谁能明白。
吴世勋想了想:“那你们见过有工人上保时捷卡宴的吗?”
“……那车很贵吧?”
得,那就是没人见过。
吴世勋耸耸肩站起身活络活络,黑西装得体挺拔不假,但大太阳的已经让后背难受的要命。边伯贤看出来这金主已经想打退堂鼓了,这娇生惯养公子哥哪受过这种苦,能陪着自己站这么久已经难为他了。
“要不你去车上等我。”边伯贤转头看了看工人们,“我想再聊聊看能不能套点什么出来。”
吴世勋显然是不干的,边伯贤才病好万一又给折腾晕了他得吃多少后悔药。
“那行,你别陪我站着这儿了,咱换个地方问问。”边伯贤搀着吴世勋的胳膊向工人们道了别便准备离开,心里说失望还是有一点的。
没走几步突然被坐在工人中央的汉子喊了住:“喂兄弟,这烟不错啊。贵吗?”
“限量版黄鹤楼,”吴世勋被晒得都快没了力气,八千五一条。”
身后突然就嘈杂了起来。
低低的议论声,带着不可思议和疑惑。
边伯贤就像嗅见鱼腥味的猫,抽回揽着吴世勋胳膊的手转头就往回跑。
“怎么了吗?”
“啊,”看样子那汉子应该是比较权威一人,还是他带头说话,“之前看一兄弟抽过,原来这么贵啊。”
边伯贤目光一振。
“您认识那个人吗?”
“同村的,到这干活正好碰上了。”汉子想了想,“好像就是上一个工程队的,不过干到一半这不是给老总砸了吗,也走了。”
“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找他吗,”站起身指引边伯贤跟随他去集装箱宿舍里,翻了好久才抽出一本褪了色的电话簿,“喏,就这。”
边伯贤只能沉默地看着那一串连在一起看不出原型的数字。
大汉也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我给你再写一遍吧,你拿手机记着……你们找他干嘛?”
边伯贤抄完电话狡黠一笑:“看见那边那位黑西装了没,他想找同样抽八千五一条烟的人做朋友。”
大汉似懂非懂。
另一边,被晾着的吴世勋在热情工友的召唤下回到了包围圈,工人们闲下来就喜欢唠嗑,刚刚边伯贤搂吴世勋胳膊也不是没看见,自然就关系两人的关系。
吴世勋笑:“我啊,我在追他。”
“那成了没,两个男的也……”
吴世勋自动忽略后面的那句话:“没,他可能有什么受虐倾向,喜欢一个扒他衣服的***。”
“……哇……”工人们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应景的词了,看着边伯贤远远走近轮番上前拍拍吴世勋的肩,大有兄弟保重的意味。
“我好像找到那个坐卡宴里的工人了,我有直觉就是他。”边伯贤走近的步子越来越快,明明强装镇定自若,可眼尾带着的笑意多像恋爱中的人。
吴世勋静静地看着他走过来。
“怎么了,你好像不对劲。刚刚工人拍你干什么?”
“……我在给他们讲故事呢。”吴世勋笑,“一部结局猜不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