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江夏几乎是挪着来到这间诊所禁闭的门前,他鼓起勇气按下门铃,右脚虚虚抬起,已经有些站不稳了。门铃响了好几遍后才有人来开门,江夏怔怔的看向那个不耐烦的女人,“发什么呆?自己进来!”女人穿着酒红色的睡袍,头发有些凌乱的垂落在肩上,甩下一句话后便自顾自的往里面走去,江夏小声辩解道:“我,我脚扭了。”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很痛……”女人并没有理会他,打开灯后抱臂站在诊疗床前,等着他走上前来。
江夏看她没有帮忙的意思,嗫嚅了几下,还是紧咬着唇往前跳去,他的右脚根本不敢着地,跳动的时候简直痛得要死。好不容易跳到床前,女人便示意他自己爬上去,“上去自己把鞋脱了,两只脚的。”江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要说话女人便转身去了楼上,江夏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一个大宅子里精心养育起来的小少爷何时受过这种罪,可眼下他除了低头也没有其他办法。女人很快就拿着几卷纱布走了下来,修长的腿在布料间若隐若现,江夏只看了一眼便窘迫的移开了眼睛。他奋力拽下卡在脚上的运动鞋,一声呜咽后江夏用力把鞋子扔在地上,自觉的开始往下拉袜子。等江夏处理完之后女人背对着他坐在诊疗床尾部,抓起他的脚踝上下转动查看着,江夏痛得要命,左脚在床上踩动踢打着,“轻点!你轻点!我的脚,啊!痛痛痛痛痛——”江夏几乎以为她发现自己的目的在故意折磨他了。女人似乎发掘出了什么乐趣,提着他的脚尖,用两根指头戳着他肿起的脚踝,每戳一下江夏都会发出软绵绵的痛叫,像一只嗷呜乱叫的小狗。江夏眼眶里盈满泪水,宽松的运动裤被拉到膝盖以上,光洁的小腿被女人牢牢抓在手里,他这一身皮肉被养的细腻柔软,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女人看着手中这只精巧漂亮的脚,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男人的脚,转过身盯着他研究了很久,确认他是男人后才遗憾的转回去,手上也更加用力。
女人像是揉面团一样揉捏着他的脚,江夏为了弄伤自己的脚,特意从五六级台阶处跳了下来,不仅崴了脚踝,脚掌还弯折了一下。女人毫不留情的转动着他的脚,江夏一开始还能感觉到她的动作,脚趾不停地乱动试图躲避,被女人在肿得肉乎乎的脚掌上拍了一巴掌后才安稳下来,后面她直接抓在脚踝上看伤势,江夏几乎只能感觉到钝钝的疼。女人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时不时推拉转动,疼得江夏嗷嗷叫,奈何没什么杀伤力,等她看完了,这才随手把他的脚放在一旁,自己去拆纱布。江夏正要偷偷摸一摸自己备受折磨的脚,女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冷声道:“不许动,躺好!”江夏吓了一跳,想要反驳,却还是没敢说什么,乖乖躺好看着自己又肿了一倍有余可怜兮兮歪着的伤脚。
女人漫不经心的扯弄手里的纱布,目光深邃地盯着他红肿可怜的伤脚,江夏被她看得羞怯,忍不住缩了缩脚趾,女人嗤笑一声,把他的裤子一路捋到大腿根,将腿弯起后贴到他面前,“自己抱好。”江夏委委屈屈的抱住自己的膝弯,右脚内撇着悬在空中,女人拿了一团纱布蘸了棕褐色粘稠的药,刷墙一样涂满了他的整只脚,然后拿了两卷纱布,格外细致的缠裹上去,只露出了一排柔软圆润的脚趾。没听到女人的吩咐,江夏抱着自己的腿不敢动弹,女人也不动作,就那么看着他,江夏被她弄的几乎想哭了,女人又看了一会儿,冷笑了一声后转身收拾东西。
“一共五百,钱留下就滚吧。”
江夏震惊的无以复加,呆呆的嗫嚅着,“可是现在这么晚了……我还伤得这么厉害……”女人嗤笑着看向他裹满纱布的脚,“这也能叫厉害的伤?”江夏被她看得涨红了脸,仿佛一切心思都被她看穿了。江夏愤愤的挪下床,提着鞋子光脚就往外跳,谁知没走两步就失去了平衡向右倒去,右脚下意识的落地支撑,脚踝和脚掌竟崴成九十度。江夏惨叫一声后蜷缩在地上抱着脚哀嚎,女人只是冷眼看着他在地上动弹,一点也不管他。江夏意识都有些远离,只知道不停的惨叫,女人听得不耐烦了便扔下一床毯子,自顾自的上楼去睡觉。等江夏稍微缓过一些后才悬着伤脚一点一点挪到诊疗床上,裹上毯子抽噎着在迷迷糊糊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