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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第七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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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是日泰山祭礼后,【于碧霞祠畔】,华妃留意到钦妃携婢悄然离去,以为是去行咒巫蛊。但因为并无确凿证据,故而借口说方才隐约见东边山间又异光闪现。帝闻而喜,遂允华妃携宫人前去一探究竟。华妃借机寻到钦妃,果有锦袋、木掀等物,但钦妃缄口不语,定要面圣。【华皇贵妃、钦妃】


1楼2019-05-03 13:59回复
    小对话:
    1.钦妃:这会没什么人注意到我吧,恩,华妃快看到我了,咱们赶快跑。
    2.华妃:咦,钦妃果然果然不见了,好的。诶你们看东边有道光,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3.华妃:哇钦妃你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干什么
    4.钦妃:你来干什么。我不告诉你
    5.华妃:你肯定在干坏事。
    6.钦妃:不,我没有。(偷偷藏起袋子)
    7.华妃:等一下,那是什么
    8.钦妃:(被她看到袋子,心底窃喜还得假装害怕)
    9.华妃:怎么感觉怪怪的,钦妃今天带脑子出门了?诶还得继续走下去啊,凶凶,你到底在干什么
    10.钦妃:我不告诉你,我只跟皇帝说


    2楼2019-05-03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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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礼之憩,众人分庭云立,我自有心思遐飞,更为着后一刻脱身方便,不与群姝同立。而一双眸子,时时留心华妃处——她果如我所期,着意观来,时时察我动向。鱼已上钩,妙哉!】
      【把眼望向十二娘,悄声有问:】东西都备得了?【得她应首,可见东风已备,唯欠大功告成。我又岂能舍得辜负此等,天时、地利、人和。声仍放的极柔,似恐惊了天上云朵。】那咱们去吧,趁着眼下无人留意。
      【眸光仍不住向华妃处打量着,俟她将移来的一瞬,忙隐了身形去。边自款步,心头仍不安稳,边语向十二娘:】你还是留在这边吧,旁人若发现我不在,只管说是更衣去了。若她——迟钝如此,你也千万莫要傻站着,平白辜负了东风!


      3楼2019-05-03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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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不巧”的,我听见了华妃一声叱。心头暗自一哂,她怎得来的这样慢。面上却还要摆出一副惶惶然的神色,似不明缘何至此。】你怎么来了。
        【自此往后,故事便变得顺理成章了。自入宫以来,与她争执也久,嗔言脱口而来:】鬼鬼祟祟?是我鬼鬼祟祟,还是你华妃鬼鬼祟祟的。【像极了恶人先告状。嗤声笑道:】我不过离了片刻,办些私事儿——华妃就这样大张旗鼓的来寻我。我过去怎么不晓得,华妃这样惦记我呢。
        【铮然把眸一扬:】我来做什么。你管不着!


        4楼2019-05-03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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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没有!
          【断然否决了华妃压来的栽赃之词,我固藏着许多自己的小心思,却也不可贸然接下她泼来的脏水。任由她的伶牙俐齿发挥下去,却不知道局面会变成什么模样。】
          【我好不容易胜了一回,又怎能舍得在最关键的一线上,丢盔弃甲?不,决不能!】
          【回眸望去,地上不过凿开浅浅的一层。因事发的突然,宫娥无措,猝不及防散了满地狼藉。我悄悄的将身子往后挪去,试图遮掩住众人的目光。但随着动作一抬,更叫诸人目光投来,将满地一览无余。】
          【犹自嘴硬道:】华妃娘娘,没有把握的话,可不好乱说。


          5楼2019-05-03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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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终于看见了最重要的“物证”。怎得这样迟钝,叫我这场戏,险些无以为继。】
            【心头一阵儿欣然,却还要摆出些不情愿,又担怀的模样来。我本就不擅这些,当真是,为难了我!只好把长眉敛下,星眸压低,不叫她,辨出我的神色几何。缓着声音道:】华妃,这同你当真没什么干系。我在做什么,当真不劳你插手!
            【我甚至在拿捏,是否应服一下软。后再忖我二人,这戏演的太过,只怕她警觉——我与她惯是针锋相对,突然转了脾性儿,着实难以服众。只好盘马弯弓,做足了姿态,只为逼她!】


            6楼2019-05-03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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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这是我送与你的一份厚礼。】
              【冷笑自靥畔极快的闪过,我仍低着头,眸光紧紧咬在足上一双堆绣的花鞋上。绣娘的手艺极好,蝴蝶栩栩如生,拿撑船儿的米珠勾勒出翅膀的纹路,熠熠生辉。我只反反复复重复着那句:】和你不相干的事儿,同你更讲不着。
              【听她絮叨的久了,只觉得心头不耐。更重要的是,我这伪装几乎要维系不住了——鱼已经上了钩,无处可逃。而我并非是上佳的猎手,没耐心溜尽鱼的气力。我极想笑出声来,生生按捺着,着实难挨。】
              【猛地扬起头来:】我不信你,我们往御前去说!


              7楼2019-05-03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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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岳极顶,嫔娥黄门皆于祠东休整。香亭重檐八角,铜铸的鸱吻斜下矜严乌影,无不慈悲地睥睨着自四九星闱迢递而来的百态众生。)
                (是时,兀自稳坐廊下,垂首举盏,呷着江北上好的崂山玉竹。直待师娴浅移兰履而近,附耳低语,道钦妃已携小婢,悄然离群云云……)
                (这便想起当日钦妃脱口的粗鄙咒诅。玉笋间翻转的瓷匙不曾停,而唇稍已勾,留下不矜不盈的哂)
                在紫禁城便从不曾消停,如今出了宫,果真还这般不安分么?
                (实则不是没有疑怀的。便是再狂蠢憨直的秉性,也该知压胜巫蛊为皇家大忌,势必遭致滔天的威罚。虽随扈娇鬟众多,可正经的宫妃也才不过九位,当真次第算起,十只手指都可数遍。钦妃若要存心害我,又何必如此显眼地亲力亲为,而不遣些等闲宫侍代行腌臜之事,既可坐享其成,又更安全稳妥。)
                (而再转念一想小周佳的往日作风:无论是寻沿书屋前不假思索的狂言,抑或冰滑挞下暴虎冯河的邪念——那些周密有致的谋划盘算,才是真正的难为她。)
                3
                得了,(玳瑁护甲徐徐款款地搁上石案,不忘对师娴分付)她要做戏,本宫便奉陪。却也不必急着去,这戏台还要劳烦她多搭一会儿,去早了,什么好戏都看不得。
                (也好在,有天公垂怜,适才随帝王入祠殿祭礼,而此次在外间候奉的小苏拉眼尖,目睹东壁山间有圣光闪现。如是,大可名正言顺地做一做文章。再好整以暇地静待了半柱香,这才由两三近侍围簇着行入正厅,将此事一五一十上达天听。)
                启禀皇上,臣妾闻适才山中异光显灵,想必,(楚腰缓躬,杏腮适时浮起徐婉的笑)应是蒙圣宸德被天下,得四方辐辏,上苍感召。
                (见天子大悦,展袖允准一探究竟。这便领旨而退,领着众人浩浩汤汤往祠外行)
                (果不其然,未行几步,便见一射之地外钦妃的影。心底蕴起杂陈的悲悯与讥诮,嗤她哪还有那点主子模样,而口中仍做惊诧不迭)嗳呀……钦妃妹妹这是,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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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她困兽犹斗,反唇相讥,这愈发牵起我唇角不曾懈怠的端矜笑)你,(举起皑如银粟的春纤,随意指向一介宦吏)告诉钦妃娘娘,本宫是“怎么来了”。
                (待小吏打千应答,道是华妃娘娘乃受万岁恩典,亲来相探山间圣光云云,这才凝然一挥马蹄袖,两弯蛾绿下,麝墨般的两颗乌瞳,喜嗔皆非,只眄向钦妃那气势汹汹的可憎面目)
                妹妹听清了?本宫和他们,有要事在身,并非专程寻你——
                (冠冕堂皇的借口,拿捏得如鱼得水)谁是鬼鬼祟祟、谁是光明正大,如今也该辨明了。
                (她刻薄夺人,处处顶撞,全无半点闺秀风致,而我遽然笑得愈深,乐见她作茧自缚,沦为众人笑端,仿佛眼下声势,于平居往畅音阁、体元殿冷观插科打诨,是毫无殊异的一般)
                本宫“管不着”,也并不稀罕管。(冰笋尖点了点身畔)不过这几位可是御前的宫侍。钦妃妹妹不也应交代交代,也好让他们回皇上面前交差?又或……妹妹如此缄口,莫非,是在行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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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有宸命在身,“师”出有名,自然做什么、说什么,都是泰然自若,有十足底气。如斯比照,更反衬钦妃自乱阵脚,禽困覆车一般,那袭人的娇嗓一声高过一声,而我堪堪能从中读出四个字来:心怀鬼胎。)
                (正是水潦不绝的暖春,山林间峰岚濡湿,泥土黏腻,因而只作远观,断不肯向之靠近。待宫仆将一干狼藉聚拾恭呈,眼风疏慵地粗略扫过,灵府了然,便不愿再耗费一丝心神。)
                (如此毒孽行径,当真是她应有的度量。我空读诗书,陶染闺范,从不敢自诩身怀才德,可比起小周佳来——到底是高下立判,要更胜一筹的。)
                妹妹娇柔贵体,竟也摆弄这些污脏物件?(冷嗤一声,口中业已降下愆咎)今日随侍钦妃的宫仆,各自罚俸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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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襟怀沟壑,固不畏鼠蚁讹污。遑论巫蛊,那些椒壸之间更阴毒的绸缪,我何曾没见识过、摆布过?)
                (她兀自傲立于荒僻林木间,愈显神色吊诡,而口中虚张声势的辞藻犹如车毂,自始至终只顾声称此事与我“无干系”“不容插手”——倒似真应了那句此地无银。)
                钦妃妹妹好大的口气。
                (口吻雍游,极清、极徐地铺陈着字句)你我皆为天子嫔御,哪一桩事,不是紫禁城的事?纵是你不服本宫有掌司一宫之权,难不成真以为自己本事通天,能轻易瞒天过海?
                妹妹何必苦心挣扎。既然都要坦白,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何差别?说罢,这到底是什么?
                (如视笼中囚,循循善诱,规劝其拱手认命。可我料想,她当是不肯、不敢吐半句真言)


                8楼2019-05-04 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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