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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姬本 內容 全數放出!!!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沒什麼想說的 只是覺得浪費了這筆錢 不過有人看得開心最重要 就醬


1楼2019-04-15 04:15回复





    2楼2019-04-15 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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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19-04-15 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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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19-04-15 0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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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2019-04-15 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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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币
            去看望艾莉娜的日子总是阴云满布,爱女长眠的场所无论何时都充斥着肃穆的氛围,让人不由得沉湎于欢乐的过往,醒后又继续陷入永别的悲痛。
            布里兹一如既往地给她送去她生前最爱的花束,直到落了满身细雨凝成的水滴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拿出手帕擦干镜片,嘴里叼着的烟头早就被雨水打蔫,病怏怏地挂在他嘴边。待他顺着原路返回时,却发现原本除了他以外再无活物的路边多了一个人,布里兹丢掉烟头,用鞋底碾了碾,加快步伐走到那名少女的身边,蹲下查看她的生命活动状态。
            少女个头不高,异样的是她身上厚重的军服和几乎遮住她眼睛的帽子,白得几近刺目的长发散乱地铺在地上,还混进了一些尘土,看上去有些病态的脸色与其着装形成鲜明的对比,布里兹犹豫再三,还是做出把她带回去这一不符合自己行事风格的决定,并招了个女帮佣照顾昏迷不醒的少女。
            她几乎毫无醒来的前兆出现,安静得像一个精致的人偶,布里兹注视着她时除去回忆爱女与其十分相似的睡颜外,偶尔还会琢磨她会有双怎样的眼睛。
            出乎他意料的是少女睁眼时是猩红的瞳孔,许久没开过口的她嗓音有些嘶哑:“这里是?”环视了周围一圈后她才像是无意识般捋了捋袖口,也许是因为身上穿的不是那身军服而产生了不自在,布里兹坐在一旁,直到她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才缓缓开口:“你倒在了墓园,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昏迷了好几天。”
            “是吗,可是吾却想不起来了……为何会昏倒在那,”她低下头,眉头皱在一起,“包括吾的身份,根本无从想起。”
            失忆吗?布里兹拈着未点燃的香烟,以令人不易察觉的方式扫过她出神的脸,但还是引起了少女的注意,她正视着布里兹,哑声道:“你是什么人?吾不认为你能从吾身上获得什么好处。”
            布里兹听出她言外之意,不过若是少女如此轻易地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好意他反而会觉得不适应,毕竟出于职业的特殊性他除了自己的部下和少数几个朋友从不敢轻易相信别人,但这不代表他会让自己有个咄咄逼人的客人,本想随意敷衍过去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停住,被那猩红的眼眸盯住后布里兹潜意识产生了‘她能看穿一切’的错觉,于是低头把香烟放回烟盒里:“我是在给女儿祭拜返回的路上碰到你的,至于为什么把你带回来,就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就这么做了而已。”
            这个多少有些玄乎的解释却意外让少女信服了,在接下来零碎的谈话中她时不时因为努力回忆而引起头疼,布里兹见没法引导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后也只能暂时作罢,于是换了个相对比较轻松的话题:“你刚才说你还记得你的名字?”
            少女似是睫毛轻颤一下,微微颔首:“阿尔泰尔。”
            “这是星星的名字,不错。”
            布里兹念在她刚醒没多久体力尚未恢复还需要休息,于是让女帮佣继续照料她后便起身离开了,自此阿尔泰尔就在这住了下来,在她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正常生活后布里兹为她购置了许多用品,但那套军服因为会过于引人注目而暂时收了起来,阿尔泰尔虽然不适应没有军服,但还是同意了。
            很多布里兹的朋友或同事都说他认养了个女儿,布里兹无奈地解释多次也依旧无果,和他一起行动的龙介更是给阿尔泰尔送了些他认为女孩子会喜欢的小礼物,阿尔泰尔欣然收下,但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喜不喜欢,她几乎没怎么把自己的情绪显露在脸上,并不像和她年龄相仿的少女似的看起来天真烂漫,反而冷静睿智。
            布里兹的生活并没有因为一个小插曲而发生多大改变,空闲的时候无所事事,一有工作就能消失好几天,有时还要远赴海外,但阿尔泰尔也没有试图对他隐秘的职业追问到底,只是偶尔会朝布里兹给自己带回来的物品出神。
            除了阿尔泰尔依旧失忆的状态日子过得也还算平和,直到某日布里兹接待了一位来到英国旅游的朋友。
            鉴于行程紧凑,这位陌生人没有多留就走了,但作为拜访老友的礼物却由不得布里兹推让,只能收下然后再送走他,友人走后布里兹回到刚才招待客人的书房,桌面上躺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布里兹坐在椅子上拿着小盒子端详了一阵,最后才慢慢打开,却不慎被里面的物件折射出来的光给晃了眼。
            他摘下眼镜放好,伸手将里面的小物品取了出来,近似完美的圆状与轻薄小巧的厚度,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上面繁复华丽的纹样则不像是一枚普通货币所能具有的,最让布里兹感到奇特的,并不是这枚银币堪比艺术收藏品的精美,而是他注视着它时竟不自觉入迷的状态,这对布里兹来讲是十分少见的,由此也可看出银币的神秘。
            正当他重新戴好眼镜,打算把这个盒子收好时,手上拿着本书的阿尔泰尔轻轻推开了门,看到布里兹后她似是顿了一下,注意到没有客人她才放松下来:“吾以为你还在楼下送客,所以没有敲门。”
            阿尔泰尔将手中的书放回原位,注意力很快就被那个盒子给吸引了:“这个是?”
            “老友送的礼物,”布里兹主动把盒子递给了她,“很不错的收藏品呢。”
            最后这枚银币被布里兹同意给她欣赏一段时间再还给他,阿尔泰尔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还是拿着盒子和另一本书回了房间,布里兹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专心看起自己下次工作的资料来。
            次日用早餐时阿尔泰尔下来得比平时要晚,且看上去精神没有往常好的样子,布里兹瞥见她半垂着眼帘的神色就知道她休息不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问她是不是看书看得太晚。
            “是的,那本书很精彩,”阿尔泰尔说,“吾会注意睡眠时间的,让你费心了。”
            布里兹只当她是看书不注意时间,但随着阿尔泰尔眼底下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他才开始认真询问她为何睡眠质量差,那时阿尔泰尔坐在傍晚的后院里,抬头望着天边已经开始闪烁的星辰。
            “吾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已经参透了那银币中的秘密。”



            6楼2019-04-15 0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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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枚银币?有什么问题吗?”布里兹刚想下意识否定时脑内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了前几天看到银币时感受到的无限神秘。
              阿尔泰尔低头凝视着手里装有银币的盒子,她第一眼时便直觉这个银币令人感到难受,但布里兹并无什么异常的表现,于是她疑心只有自己与这个银币可能存在着什么联系,因此她将它拿到了手,每晚放在床头,一旦这样做当天夜里她就会不断地做噩梦,醒来后多半早已忘记梦的内容,但那种不舒服的体验却会一直留在心里。
              被梦靥缠身才是她这几天睡不好的真正原因,且每天早上她醒来时那枚银币都会不知所踪,阿尔泰尔就得再花时间在自己的房间里四处找它,所幸它不会出现在房间以外的地方,但连续做噩梦消耗了她不少的精力,因此就算布里兹不问她也会找个机会和盘托出的。
              但她被蒙在鼓里的是布里兹其实知道她被噩梦缠身的事,在阿尔泰尔精神不佳的开头几天他就曾于半夜看望过她,但布里兹深知不能惊醒做噩梦的人,这样只会给他们造成更大的刺激,因此他只是给她掖了掖被角便悄然离开。
              做噩梦时的阿尔泰尔平日里镇定自若的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出了很多冷汗而干燥起皮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连眉头都拧得更深,被她攥在手里的床单或被子都深深皱成一团。但更诡异的是那枚银币,布里兹观察的时候它沉浸在月光里,当阿尔泰尔面露痛苦时它就会像是产生了共鸣一般,无声散发着容易与月光融为一体的银光。
              “这上面很有可能附着类似于诅咒的东西,”阿尔泰尔合上盖子,“吾在梦中唯一的记忆,是一簇剧烈燃烧的火焰……简直就像是要烧尽世界的本源一般,是从未见过的银色火焰。”说着她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布里兹已经换了第二根烟,但这次他没有抽:“看样子我们是要去寻找解除银币诅咒的方法啊,虽然我找过很多东西,但是这种还真是没什么把握。”
              阿尔泰尔微微一惊,她抬起头看向布里兹,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不知为何,对你这副脆弱的样子很难放下心来啊,因为即使你穿着军服,看上去也是需要人关照的类型。”
              “吾给你的印象居然是这样的吗?真是令人吃惊……是吗,”阿尔泰尔重新将视线放在星星上,夜风拂过她银白的长发,“可以离开这里了啊。”
              两人并没有马上开始旅行,而是由布里兹先打探消息,主要是联系送他银币的朋友有没有听说过银币是否有什么相关的传闻,而阿尔泰尔则是依旧受着梦靥的折磨,时不时想起那簇给她不祥预感的银色火焰,但好在布里兹很快得到了需要的情报,他们便整理行李启程。
              寻找解除诅咒方法的路途当然不是一帆风顺的,大多数时候不知真假的情报都得去一一确认,不过借着此次机会阿尔泰尔得以换回了自己的军服,虽然走在路上招来的目光要多很多,但她浑不在意,认为这样自己安心得多。
              离开了凉爽但潮湿的英国后他们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几乎跨越了大半个地球才来到美国——这个所得消息中来源最可靠,最可能找到消除方法的国家。
              将行李在酒店放好后布里兹带着阿尔泰尔径直去了黑市交易的地方,很多人在这一片区域从事不能见光的地下交易,在这里流通的除了财物之外,便是情报。
              虽说是黑市,但为了不引起怀疑表面工夫做得还是很足的。哪怕是在黑市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一个中年男子带着身穿军服的少女也是颇为奇特的,不过本着不惹事上身的原则他俩行事低调至极,布里兹走进一个不起眼的酒吧,阿尔泰尔紧随其后。
              他并没有急着打探情报,而是先坐在吧台边点了杯酒和饮料,阿尔泰尔纵使不解但也没贸然问出口,而是坐在他身侧安静地啜饮,布里兹捏着酒杯边沿拿来装饰用的樱桃梗,以像是闲聊的方式和酒保谈了起来,几番带有暗号意味的寒暄过后酒保四下张望两眼,再面朝他们擦杯子,通过腹语的方式回答布里兹,这是好为了不让人读唇语泄露情报。
              “彻底销毁?可是我们试了许多种方法试图销毁这枚银币,都没有成效。”布里兹想起他们还在英国时就使用了种种工具和手段去销毁银币,但不说销毁,就连拿冲锋枪对着它扫也没能留下一点痕迹。
              酒保耸耸肩以示他只能提供这些信息了,正当布里兹准备起身赶往别处情报贩子那儿时,身旁阿尔泰尔的声音响起:“请问你知不知道银色的火焰?”
              “银色火焰?没听说过。”酒保摇摇头,“但是你们可以去和黑市的‘魔女’打听。”
              “‘魔女’?”
              “是的,她是前几年来到这儿的吉普赛人,听说之前在英国生活,后来靠着她那一手占卜术在黑市占有一席之地,有传言她占卜出来的情报在业界是极高的机密,所以要支付的报酬也很高昂,有时甚至不能靠美金来衡量……”


              7楼2019-04-15 0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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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9-04-15 0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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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期待的,更…… 作者:梓凝
                  白发军服少女惬意地坐在沙发上小憩的时候,年轻的将军嘟嘟囔囔地裹着一床被子从房间里挪出来。
                  “呀,拿杯茶都不肯吗?”
                  阿尔泰尔瞥一眼显然是刚醒不久,一头乱糟糟黑发的织田信长,嘴角都没动。
                  织田信长不满地呲了呲牙,噌噌噌移回屋里好歹是去套了身衣服,梳顺了一头黑发,昂首阔步地从阿尔泰尔面前走过,又端着茶大摇大摆地原路返回。
                  对于这全新的环境,信长只能从阿尔泰尔的只言片语中捕风捉影。
                  这是一次召唤。
                  以她个人来说,“召唤”这个词并不陌生,一场不曾预料的战争将她唤去了个名叫“迦勒底”的地方,由此她判断这次的白发少女不过是另一个所谓“御主”罢了。
                  她在这个没有战争的环境呆了两天,现在是第三天的清晨。
                  “汝是否知晓……汝在牢笼之中?”
                  织田信长步子一顿,杯子水面微晃荡出几滴落在地面。
                  “吾的牢笼由吾打破。”她平淡地回应道。
                  阿尔泰尔笑出声来,她简单地比了个手势,像在笑话织田信长的天真。
                  每个世界的战争都如此残酷,当如此多的残酷汇集在一起,而战争的创作者却迟迟未觉,那该是多么可怖的场面。
                  自傲的年轻将领自是不愿意被人嘲笑,她重重地放下杯子,水面漾起一圈波痕,映着窗外晴空。
                  织田信长端正地在阿尔泰尔面前坐下,挺直脊背直视着她的眼睛,半晌后开口:“吾曾浴血而战,战争没什么好畏惧的——也不值得畏惧。”
                  “余欣赏汝的无畏。”军服公主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指尖轻点沙发皮面,“但——无知所以无畏。”
                  织田信长晃了晃脑袋,她把手搭在膝盖上,虽然远离战争只是那么几天前的事情,但她已经开始怀念冰凉金属被子弹的每次出镗烘到发烫,火药和尘土混杂在一起漫天纷飞,鲜红的披风在火光中飞扬,宣告着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她并非迷恋战争。
                  家族姐弟间的打闹,或是同好友总司的絮语,生存才是一切的保证。
                  而生存的保证,是战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义,在只有战争死亡两个选项的世道上,大多数人选择的是无视。
                  “吾深知战场如刑场。”织田信长盯着阿尔泰尔绯红的眸子,两双红眸相对竟不知哪双见过更多的鲜血,“别小瞧别人,吾在战场拼搏时汝怕还没出生吧,啊?”
                  “是的,余‘出生’很晚,但比起其他人来说早得多。”阿尔泰尔说,她也是个傲慢而强势的人,明显的挑衅激起了她的性子,“正是这一点让余看见了更透彻的现实——余非这世界的造物。曾经那个世界也充满战争,而直到余挣脱了它的枷锁,才看清了事实——汝还未看透的事实。”
                  “那个世界”,提起这个词的她不像是“御主”的模样。织田信长想道。
                  “吾等曾经所在的世界,是由另一个世界的人所创造的,吾等称其为造物主。”阿尔泰尔只是改变了一下坐姿就让织田信长警惕地倏地站起身来。
                  “造物主,便是吾等的枷锁。”
                  织田信长赤色的双眸凝视着背挺得笔直、十指却狠狠抠进扶手皮面的阿尔泰尔,她不住地强调造物主是她的枷锁,这么一次又一次的强调,却更像是在强迫自己去恨那些人。
                  织田信长陷入了沉默——阿尔泰尔像是为复仇而生的,她看得出来。军服公主的表情再
                  怎么波澜不惊也无法让织田信长忽视她感受到的滔天仇恨。
                  阿尔泰尔在织田信长的暂时沉默中讲述了一个事实:来自另一世界的年轻将军是以这个世界的历史作为基础创造的。
                  “不恨吗,不遗憾吗?”阿尔泰尔问道,“在知道自己的亲人本来可以不用死去——只要那所谓的造物主做出一个小小的改变——的时候?”
                  织田信长只是用她听起来脆生生的声音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阿尔泰尔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她的身体放松下来,换成了抱臂的姿势,只是沙发扶手上依然留下了十道可怖的痕迹。
                  白发少女化作蓝色数据流,从空气中渐渐淡去,但留下的话依然清晰。
                  “汝在这个世界有的是时间,多想想吧。”
                  接下来的三天里,织田信长没再见过阿尔泰尔,她如她的出现一样神秘而莫名。
                  而织田信长,继续延续了让她不适应的、没有战争的生活,从屋子里的电脑到楼下的便利店,从奇怪的货币到储存东西的冰箱——这些倒是让她非常的得心应手,新事物什么的,就应该多去接触和接受啊,拘泥于旧时算什么呢。
                  甚至是维基上的“织田信长”——这个世界的织田信长,和游戏里的织田信长。
                  阿尔泰尔没有说错,织田信长,作为一个本身不该存在的游戏人物,在这个世界有的是时间。
                  女孩闭着双眼,盘腿坐在木地板上,残留的水珠顺着那一头黑发滑到平日里藏在军装里的洁白皮肤上,最后流进地板的缝隙。
                  通过网络她了解到军服公主一直向她隐瞒的事情——不,或许是那个高傲的家伙故意的,让天性狂傲的织田信长困在信息的牢笼之中。
                  出现在这一世界的“异类”并不止她一个。
                  凭着大将的直觉,织田信长很快就明白了军服公主三番两次的诱导是让自己与她合作的手腕,她纵使对阿尔泰尔不熟悉也能八九不离十地猜测到这个傲慢的女孩是多么强大才能将来自不同世界的人全都汇集在一处。
                  她需要的是一支与她同样强大的人组成的队伍。
                  但很可惜的是,织田信长是天生的领袖,而非属下。
                  她捡起随意丢在地板上的毛巾擦干身上的水滴,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军服披上身,军靴也重新套回脚上。
                  阳光照着横放在刀架上的日本刀反射出银色的光芒,似要将这世界的天空给剖开,剜出藏在碧蓝背后的那片黑与腥红——那是战国时代,织田信长曾差一步掌控的时代。
                  “人生五十年,与天长地久相较,如梦又似幻……”
                  一声叹息之后,重新握住刀柄的手来自于战国时代叱咤风云的“第六天大魔王”。


                  10楼2019-04-15 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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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感受到了空气中涌动的强大能量,淡蓝色的细线划破空气,徐徐张开的数据流裂口中走出一身军服的女孩。
                    “考虑得如何?”
                    织田信长持着刀,以刀尖点着地板,在木头上留下开裂的痕迹。她脸上挂着跃跃欲试的笑容,周身散发出的炙热温度是地狱火焰的层层酷热——她分明就是大大方方地表现出了自己要与对方划清界限的想法。
                    “虽然不清楚汝到底有怎么样的目的——真是没办法啊——吾对过去,依然没有后悔呢。”
                    阿尔泰尔眯起眼睛,瞳孔急剧缩小,随着细小的流光一柄军刀在手中渐渐成形。她慢慢地漂浮在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仍然执着刀、猜不透下一步动作的织田信长。
                    “汝不愿制裁这神的国度吗?”阿尔泰尔厉声问道。
                    从木瓜纹军帽下探出的半张清秀脸孔嘴角扬得更高。
                    “吾愿与人共谋这天下,但……吾为第六天大魔王,是为天下之主,不为他人之将。”
                    织田信长猛地抬起头,抬臂扬刀划出一道美妙的曲线:“立于吾面前者,悉数歼灭!”
                    “曝尸于三千世界中吧!”
                    炽热的子弹冲破玻璃,短促连续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四处飞溅的火星与子弹残片带着死亡的气息呼啸而下,飞旋的四十八把军刀在硝烟中腾出一片空白,阿尔泰尔立在军刀的包围圈之中,而在她脚下是变得渺小的楼群和残破的屋子。
                    织田信长望着天空中的闪烁光点,在烟雾弥漫的时候那些光点正冲着自己刺来,她纵身一跃从已残破不堪的二楼窗台跳下,落进院子里的草丛中就地一滚。就在那一刻,锐利的军刀深深刺进了先前她所在的位置,整个逃脱路线上都密密麻麻布满了深入建筑或土地一半的军刀。
                    “喂!”
                    织田信长爬起身,脸上沾了些灰尘却笑得越发张狂。
                    “就这点本事吗?那吾得作为前辈再给汝一条忠告了呢!——所谓战争,乃战前便该决出胜负之物!”
                    三千把火绳枪再次展开,她弃掉手中的日本刀转而握着两把火绳枪,眼睛圆睁,红瞳里摇曳着战争的狂意和兴奋的火焰。
                    “余同汝,在这时候倒是……相似。”阿尔泰尔戏谑地笑着,不知是笑织田信长还是笑自己。
                    无论是否为了复仇,两人都摆脱不了一个傲字。
                    万物流转的力量对上势要击溃万有之力的三段击,不知落得个什么样的结果。
                    而唯一能知的是,在烟雾散去之后阿尔泰尔依然浮在空中,织田信长依然被焦灼地狱的火焰围绕着。
                    她们的某一方面太相似了,相似到将战争演化成了一场没有结果亦没有意义的对峙。
                    在偶尔的几声啪嗞爆炸声中,掺进了一阵大笑。
                    织田信长放声笑着,火绳枪不知何时已收起,她手上又是那把一尘不染的刀。
                    “善!大善!”她抹去眼角笑出的泪滴,眼珠一转将目光投向降至地面的阿尔泰尔,“是吾低估了汝,多久没有这般棋逢对手,着实痛快。”
                    阿尔泰尔脸上没表现出太多的表情变化,她只是歪了下头,嘴唇紧抿。
                    是织田信长先伸出了手。
                    “嘛,汝的仇恨吾不愿掺和,所以啊,去找新的属下吧——吾可不想屈尊当个小兵。不过汝这般精进……”织田信长眨眨眼睛,“结为吾友,如何?”
                    “听闻织田信长喜好新事物。”阿尔泰尔看了看对方伸出来的那只手,又看了看她脸上的笑容,“变革才能带来新事物,想必汝也是知晓的。”
                    在织田信长的点头中,阿尔泰尔接着说了下去,一字一顿:“余要为吾等的世界带来变革。”
                    “有新鲜事物出现的时候吾会出征的,再说吧。”织田信长挑起一边的眉毛,等待着对方握住自己的手。在她的凝视下,阿尔泰尔不急不缓地握住了织田信长一直伸在半空中的手,晃了晃。
                    松开手之后,军服少女的身形渐渐开始变成极淡的、闪着光的小方块与数据流,她直视着那魔王,那战国时代的传说。
                    “诸神之地施行制裁之日,便是吾等的世界解放枷锁之时。”
                    语毕,阿尔泰尔便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织田信长沉默半晌,将刀重新摆回刀架,接着她回到窗前,在翘起的木板和灰尘中找到一片还算完整的空地,就地坐下,抬头望着那片似乎还残留着些蓝色的虚空喃喃道:
                    “战争……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Fin


                    11楼2019-04-15 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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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之城 作者:月湮
                      「刹那……」
                        银白长发在身后肆意地飞舞,双手攥紧衣角似是要将军服大衣生生地撕碎。混杂了赤红与苍蓝的双瞳中,暴戾与哀恸交织在一起,混沌一片。
                        军服的公主茫然地抬起手,掌心中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柄军刀,这本是她最为趁手的武器,可是……
                        可是,现在又有什么用呢?
                        右手猛然用力将军刀插入地面,五指收紧用尽全身力气紧攥军刀,刀体不堪承受主人的怒火发出细碎的呻吟,银亮刀身上枝丫般裂痕一寸寸地蔓延,随着一声脆响,刀刃崩解碎成一地残片。
                        「吾……吾憎恨自己没有能力能够拯救你,所以……!」
                        她猛然睁开双眼。
                        身旁传来轻缓的呼吸声,阿尔泰尔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黑发女孩在她身边安稳地睡着,睫羽垂落在脸颊上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刹那……」
                        阿尔泰尔小声叫出女孩的名字,声音低到近乎喃喃自语。带着些许迟疑,平日里紧握军刀的手掌贴上岛崎刹那的脸颊抚摸,阿尔泰尔的动作很轻柔,仿佛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仿佛是察觉到了阿尔泰尔的动作,岛崎刹那略微皱了皱眉,抬手拉住阿尔泰尔的手,十指相扣,仍旧睡得很香。
                        阿尔泰尔的神情因为岛崎刹那的动作,逐渐柔和下来。
                        刹那还在啊,真好。
                        「刹那是吾最为重要的人。」
                        阿尔泰尔望着岛崎刹那的睡颜,唇角微微翘起。
                        「只要知道刹那还在吾的身边,吾就能安心了呢。」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
                        阿尔泰尔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亦或者……她根本就没有睡着,是醒着的。
                        银白长发的少女抬手遮住眼睛,借以阻挡远方投来的强烈光线,虽然已经将它遮去大半,残存的几缕光线却仍旧透过指缝顽强地落入她红蓝相间的眼瞳中。
                        她有些不适地眯起了眼。
                        耳边是电车的轰鸣,高速运动的车体撕裂空气,破碎的气流发出痛苦的呻吟,如天际滚动的闷雷一般在此刻狭小的空间内涌动,不轻不重地撞击着阿尔泰尔的耳膜。
                        吵死了。
                        她想着,放下挡在眼前的手,张开双眸打量着眼前的场景。
                        等等,那是……
                        瞳孔剧烈缩紧成一个黑色的小点,她愣在原地,身上的军服被高速扰乱的气流带起,银白长发在身后飞舞恍若天使张开的羽翼。
                        阿尔泰尔此时的注意力全在电车将要驶过的轨道上,那里有个年轻的女孩,一动不动地待在轨道上。她一定是知道有电车要朝着她驶过来的,那么耀眼的灯光,和如同雷声一样的轰鸣,已经将电车到来的信息传达出去了。
                        躲开,快躲开啊,如果被撞到的话……
                        被撞到的话……
                        会死的啊!
                        她想要提醒女孩,竭力呼喊试图换回对方的注意力,声音在一遍又一遍的高声呼喊中逐渐变得沙哑,仿佛有砂纸在摩擦。
                        但是这个黑发女孩没一点反应,镜片后的眼眸空洞如同一张未写下丝毫字符的干净白纸,她安静地望着朝她驶来的列车,随后闭上眼睛,表情中没有一点即将面对死亡的畏惧,反而隐隐透出些许愉悦。
                        那是,即将脱离痛苦的,解脱的快感。
                        阿尔泰尔竭力地想朝那个女孩靠过去,可高跟鞋却仿佛生出了根,扎在脚下的地面上,使她不能移动分毫。
                        她望着电车驶向女孩,心脏仿佛被一双手拉扯着撕成碎片,剧烈的痛感沿着神经传遍全身使她几乎要跪坐在地上。
                        不行……你不能死。
                        这个念头刚刚在她心中破土而出,便迅速将根须向着四周蔓延过去,迅速成长为不可撼动的参天大树。
                        你不能死,绝对不可以死。
                        脚腕拧动带着鞋底在月台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声响,而后猛然蹬地发力朝着轨道扑过去,阿尔泰尔朝着女孩张开双手,似是要将她拥入怀中。
                        只要带她离开这里,就没问题了吧?
                        阿尔泰尔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只要抱住她,就能带她回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她就不会死了。
                        我可是军服的公主啊,做这点事情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她这样想着,将张开的手臂收紧,预备将那个女孩抱起,随后跳回月台上。她会和女孩一起看着电车沿着轨道继续前进,直到凝成一个小点,在地平线上消失不见。
                      相安无事。
                        可是,事情却并没有按照阿尔泰尔的预想发展下去。
                        落入怀中的不是女孩温暖的躯体。
                        阿尔泰尔的眼眸迅速被错愕攻占,她看着自己的手臂穿过女孩的身体,拥入怀中的只有空气。
                        只有空气而已。
                        戴着眼镜的黑发女孩仍旧在轨道上待着。
                        不……
                        不……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阿尔泰尔觉得自己的咽喉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地掐住,声带震颤却无半点声音发出,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耳边传来一声闷响,女孩在肉体与钢铁的这场短暂较量中迅速败下阵来,被电车的巨大冲击力撞出很远。她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在地上滚了两滚,一动不动。
                        血液汩汩流出,在她的身下汇成血泊。
                        阿尔泰尔觉得自己的脊椎被人抽走了,现在留在体内的是一根寒冷的冰柱,寒意迅速从后背蔓延至全身,似乎连浑身的血液都要冻结。她踉跄了一下,双腿仿佛已经不是由血液,肌肉和骨骼构成,血管中流淌的是水银,作支撑的是钢筋,肌肉的位置则是由水泥取代,沉重得有些不听使唤。
                        她一步一步朝着女孩走过去,这段距离很短,可阿尔泰尔走得却极为艰难,仿若跨越了亿万光年,才来到了女孩的身边。红蓝相间的眼眸垂下,倒映出女孩的身影。
                        阿尔泰尔的眼眸中混沌一片,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晦暗无光的天空,她看着女孩,又望了望自己空无一物的手臂,像是童话故事中被拿掉支杆的稻草人一般,无力地跪坐在了地上。
                        「刹那——」
                        「刹那!」
                        「刹那?」
                        「刹那。」
                        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女孩的名字,企图唤回女孩的意识。
                        可是直到嗓子因为长时间的呼喊隐隐发痛,名为刹那的女孩都没有做出半点回应。
                        「刹那……」
                        阿尔泰尔咬紧下唇,感觉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被抢走了,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刹那……是我最重要的造物主啊。
                        她向着女孩伸出手,能稳稳地握住军刀夺走敌人性命的手此刻却在颤抖。掌心触摸到的不是预想中的冰冷,反而是一片温暖。
                        好像握住了一束阳光一样。
                        骗人的吧,刹那不是已经死了吗?死人怎么会有体温……
                        阿尔泰尔的唇角扯了扯,下一秒,却听到有人呼唤着她的名字,语气中隐隐带着几分担忧。
                        「阿尔泰尔?」
                        她皱起眉,勉强抬起眼睛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耀眼的灯光刺得眼睛有些发疼,阿尔泰尔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等适应光线后才睁开眼打量着面前的景象。
                        「那个,阿尔泰尔,你没事吧……」
                        眼前黑发女孩的脸上满是忧虑,她抬手推了下将要滑落的眼镜,另一手与阿尔泰尔的手十指相扣,缓慢攥紧:「你刚刚看上去很不好,是做噩梦了吗?」
                        「嗯……」
                        阿尔泰尔看到岛崎刹那的那一刻便安下心,拉起岛崎刹那的手放在脸边蹭了蹭,传来的温暖触感让她在梦境中变得空荡荡的心再次充实起来。
                        「阿尔泰尔……能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梦吗?」
                        岛崎刹那说完这句话后,似是怕阿尔泰尔误会,马上在后面又接上了一句:「那个,如果回忆梦境会很痛苦,阿尔泰尔不愿意告诉的话……不说也没关系的。」
                        「不……告诉刹那也没关系。」
                        阿尔泰尔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她望着岛崎刹那,神情专注而认真:「吾的梦境,与刹那有关。」
                        「吾梦见了你死亡时的情景。」
                        「刹那面对电车的时候,吾没能救下你。」
                        「吾……看着刹那在我面前死去,却什么也做不到。」
                        「吾一直都能看到刹那的,可是吾什么也做不了,在刹那经历那些事情的时候吾却什么都做不了!」
                        阿尔泰尔低下头,双手紧紧攥住衣角,身上军服被她抓出一道道的褶皱,她的声音逐渐低沉,近乎哽咽。
                        「对不起。」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岛崎刹那一直没有出声,许久,这个黑发女孩抬手抚摸着银发少女的脸庞,声音轻柔如同温暖春风掠过心尖。
                        「阿尔泰尔不需要道歉。」
                        她说,凝视着面前红蓝相间的双眸,目光温柔又热烈。阿尔泰尔怔怔地望向岛崎刹那,胸腔中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密集的鼓点,她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似乎是收到了召唤,全都沸腾起来了。
                        「阿尔泰尔为我做了那么多……我怎么会责怪阿尔泰尔呢。」
                        她弯起眼眸,声音越来越小,在阿尔泰尔耳中却异常清晰。
                        「在遭遇到那些事情的时候……我是很伤心没错了,但是一想到阿尔泰尔,我就又高兴起来了呢。」
                        「阿尔泰尔是非常重要的……即使要死去……也要等阿尔泰尔出现在人们面前之后,我才能安心地死去啊。」
                        她笑起来,镜片后的眼眸中闪烁着点点微光,似有万千的星辰闪动。
                         「那样才会有人喜欢阿尔泰尔啊,阿尔泰尔这么优秀……一定会有很多人会喜欢的。」
                        岛崎刹那慢慢地低下头。
                        「那样,即使我已经不在了,也会有人代替我去爱阿尔泰尔的。」
                        「不……吾不需要别人替代刹那。」
                        阿尔泰尔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她盯着刹那的脸庞,一字一顿,认真地将构思好的语句说出:「刹那是唯一的,无可替代。」
                        阿尔泰尔的话让岛崎刹那愣了片刻,她有些局促地低下头,抬起眼眸怯生生地望着面前的军服公主:「阿尔泰尔也是唯一的……」
                        「我最喜欢阿尔泰尔了。」
                        岛崎刹那小声说,脸颊染上一层绯红,比春日里盛放的樱花还要漂亮几分。
                        阿尔泰尔呼出一口气,抬手捧起岛崎刹那的脸庞,动作轻柔而小心,她低头拉近二人间的距离,额头与黑发女孩的额头相抵。
                        「吾最喜欢的,刚好也是刹那。」
                        她看到造物主的眼眸瞬间明亮,点点光辉闪动,仿佛其中蕴含了整片星空。
                        这是,独属于阿尔泰尔的星空。
                        双手缓慢下移,搂紧岛崎刹那的腰身将她拥入怀中,阿尔泰尔闭上眼睛,吻上面前人柔软的双唇,神情虔诚而庄重。
                        仿佛在她怀中的,便是整个世界。
                      END


                      12楼2019-04-15 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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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楼2019-04-15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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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楼2019-04-15 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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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想要這本的話再連絡我吧 雖然之前的都丟了 不過有人想要還是可以做的 雖然估計沒有人要
                            QQ一樣放在這3 2 3 7 4 8 3 5 1 0


                            18楼2019-04-15 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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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楼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9-04-15 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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