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生命比作齿轮,那么在我们相遇的那刻,就注定了下一秒分离的命运。
市丸银已经不记得自己作为“难得一见”的天才从真央毕业时,导师们的表情,唯独残存下的印象是明媚到有点扎眼的阳光,然后抬手遮住了一点,从指缝间窥视着天空的颜色:“阳光真是灿烂啊”
在八卦的女性死神协会还没有开始拿市丸的眼睛到底是什么颜色作为竞猜游戏的最大谜题时,他已经开始学着带着笑脸对着天空发呆,即使什么都不想,他就是偏爱让风吹过脸颊的惬意,即使那笑容柔和得仿佛和苍穹在彼此欣赏爱慕一般。
那是个堆满花和夏日草木香气的下午,如无数个经过指缝得日子般,死神们进进出出,流魂街的大人们打扫着餐桌收起笑脸,卖力得准备迎接傍晚的客源。
——吉良副队长,当心前面的路!!!
——是!谢谢~~~啊,又要倒了。
接着就是一阵纸张洒落得哗啦声,伴随着某位可怜的副队长抚着额头一声长叹:糟糕了。路过的死神皆用一种悲悯的眼光看着跪伏于地收拾文件的金发男子;
三番队,队长的吊儿郎当或者说是合法游荡与副队长的兢兢业业,没半句怨言的行事作风使号称拥有“静灵庭历史上最懒惰的队长和最勤快的副队长的组合”这一别名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看仔细了我给的称谓哦,与之相对的称呼就请出门左拐,步行7个番队的距离,理所当然,在每天无所事事得静灵庭,八卦得不只是女孩子们的天性,诸如三番队队长和十番队副队长是青梅竹马的言路也就被挖掘到无以复加,甚至有种怀疑是不是那个流魂街出来的人都是这样的生活作风呢……
“哎呀呀,总队长交代的事情我又忘了,真是糟糕”摸了摸后脑,银色的发丝恍惚间满溢到了周围的空气中,折出一圈不大不小的反光;
“啊……”少女微张着嘴唇,轻轻得低下了头,有些发窘得紧了紧手中捏得略显潮湿的文件,柔和的曲线映着蜿蜒的弧光:怎么办呢?蓝染队长好像很急需市丸队长的任务转交;睫毛如同蝴蝶般的轻啄,抿了抿下唇,忽然觉察到一种温度触及眉心,开始缓缓得在皮肤上散开,一圈圈如同波纹状得拂过她的面颊。
对上少女闪着迷茫和无奈的一剪秋瞳,一丝柔情,电光火石穿越了他的脑海,留下一道痕迹,逐渐散去;市丸皱起了眉心,但只是一刻,
“诶?”雏森退了退,手中多了一份整齐叠叠的文书,“这个?”
“拿去吧”
桃子的视线开始模糊,是太阳太过晃眼了么,她腾出手遮住了眼睛,恍惚间日光如画笔般,勾勒出一圈轮廓,原本熟悉的三番队队长的脸,被日光渲染得难以描摹;轻微的啊从女生的口腔圆润而过,带着些许的赞叹,些许的钦佩。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不相信童话的存在
什么时候开始,我又觉得爱无非是一个虚伪的口形;演示着我们彼此需要的时间,可能是一辈子也可能是下一秒
市丸已经淡忘了,那天放弃捉弄小姑娘的原因;他本就是一个行动完全听命于大脑的队长,在纪律严苛的护庭十三队,他更像是一个独来独往的小丑,脸上画着诡异不变的笑容,固定成标志性的符号;乐意被他人怀疑甚至敌视,与此同时,也乐此不疲得将他人看做小丑;护庭十三队的评价里就略见一斑:涉及到朽木白哉,队员们无一例外得带着羡慕或者恭敬的口气说:“啊,朽木队长……”,如果话题扯到涅兰利,则是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加之摇摇头的不可置否;
唯独一人例外;
山本也从未见过一个队长身上集结了这么多完全大相径庭得评价;
于吉良,是每次看到都会忍不住神经紧张的队长;
于剑八,是提到他的名字会一转头,轻描淡写得吐出一句:切~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