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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三月霜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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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霜降,却不落雪)
(这是一件很古怪的事,天还没有阴凉,就瞧见有一日有薄薄的霜降,落在我的窗上,结出绚烂的光斑。我匆匆的起身,被阿喜硬是加了一件衣服,我的腿脚也没有往常好了,阿喜同我说,我摔跤之前,淋过一场很大的雨,后来伤了身子,拖了足足半个月才好起来。我问阿喜,那我的脸呢,阿喜就闭上嘴不说话。我拿东西装着要丢她,她也不说话。但是东西却是丢出门去,砸到了人。)
哎呀,你没事吧——你是?
(眼前是个眼生的男子,长得极好看,按常理来说,这样的男子,总是要被我夸几句的。但他面色不虞,我就不好舔着脸皮去夸他了。只是我这屋子也没有旁人来,他身边倒是站着小十,面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的样子。)
小十,这是谁呀?(他别下嘴,开口说是子微姑姑的儿子,哦——)那就是我的表兄了,这位表哥好呀,刚才没有砸疼你吧。
(小十的脸色好起来,突然又说自己有事,去一边了,我摸不到头绪,就只好同面前的人笑着,想着怎么才能夸他一下玩玩。)


1楼2019-02-26 01:16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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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岁值秋,秋分过,乃霜降也,故霜落京畿,添萧瑟也。
    循例,正大光明朝毕,御街府衙,阅卷宗处事也。未料晌午,不速之客亲访,乃三品刑部官鹤尔苏氏,亦称表亲也。未道其缘由,忽引人至其府上。九曲回廊,檐牙高啄,一一似当日之景。直至青石板上,苔痕覆藓,梧桐枯落之处,我方忆得当年事。
    断白断情,人亦两难,誓不见也。
    将欲行,转离此地,其人却不允,直拥人入断白。堪堪入了槛,一物兀自飞来,正中人玄衫。眉头微蹙,只拾其物,再闻她言语,眸底波澜微泛,似惊也。
    “你……你叫我什么?”
    半晌无言,一声表兄却惊了人耳目,她仍是当年人,然心志,想来不若当年。她或是忘了,弱水三千取一瓢,忘情忘心,无忧也。


    IP属地:上海2楼2019-02-26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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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成辞说你是姑姑的儿子,自然是我的表哥了。
      (他面上的神色诧异,似乎是对此有所反应。而且他看人的眼神也怪得很,像是同我熟识似的。但我想来想去,也没有想起来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不过也是意外,既然是姑姑的儿子,小时候我同母亲去那些宗亲宴会,怎么也没有见过他?好多问题压在我肚子里,说不出来,只好同他傻笑。)
      要按我额娘算,那你也是我的表兄呀


      3楼2019-02-28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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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声表兄入耳,竟令人惊诧。若是从前,倒是寻常事。二人本血亲,皆系鹤尔苏之故。忽的垂眼,或可见那皮囊之下,潺潺流动的血液,正和她的不谋而合。而再视她双眸,物是人非,她眸光仍是那般的清澈,可她已不是她了。
        半晌,一声笑,笑的讽刺,笑的苦涩,她面上疤痕消却大半,抬手欲抚她,却顿了半空,凌空划了圈,到底落下。喃喃自语,似是慰藉。
        “好,也好——。”
        成辞悄无声息的离了断白,此间唯二人尔。将那茶盏执起,撇尽茶沫,茶香一如以往,可惜,她已不是故人了。可心底到底压了救命稻草,促使再道一声。
        “你,你可还记得你都去了些什么地方?曾经,还见过什么人?”


        IP属地:上海4楼2019-02-28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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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威冷,触疏窗,枯枝叶落,满庭萧瑟。霜降京畿,天地蒙尘,亦如胸膛那原本炽热的心跳,而今亦蒙霜,有若寒冬初雪,凛冽不可闻也。
          曾经九曲回廊,成辞悉皆表露,心乱如麻,又瞧她容颜,清丽如初,却又添三分无邪,这般的她,着实久违。那一盏茶暂且搁下,只去瞧她,稳了那微颤的声儿,故作轻松。
          “是——他说你摔跤了,你摔到哪儿了?以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她忘了,正如冬日白茫茫大地,干净一片。目所视,是她面颊疤痕,尚有浅痕。忽的,垂眼瞧了满目尘灰,避而不见。那声声喃喃,葬风尘过往,也好。
          “原来,你都忘了。好,忘了也好。”


          IP属地:上海6楼2019-02-28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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