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薛珍一个瘦瘦小小的纤细女子,养了只猫胖如大冬瓜,往她胸上一趴能当即把她压断气,真真的动如火掠,不动如山。】
“昨儿还活蹦乱跳呢,怕不是错吃了老鼠药。都养这么肥了,又通人性,可惜呀。”【啧啧道。】“你再看那毛皮,油光水滑的,一丝杂色也无。饶是贵夫人们的狐裘,都不见得这样干净。”
【我向来不惯薛珍的清高模样儿,此时又见她哭哭啼啼搞什么鲜花葬猫,语气里便满是讥讽轻佻。】
“你晓得狐裘啵?就是狐狸皮做的衣裳,又软又暖,还好看。为了好看,狐狸可不能是箭呀刀呀弄死的,得用毒药药死,这样皮上一点伤口也么得,稀罕得要死——哪天燕姨发横财了,让她给你搞一件噻。”
【但我尚未知觉的是,我很享受向崔衷灵讲述她闻所未闻的、甚至我认为她永远也无机会目见的事物,且讲来要佯作稀松平常。这仿佛能将我与她,与薛珍一类,与整座玉春风都区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