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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线:)之后钟懋常登门永和,与钟慈一同写功课。一来二往,二人渐成闺友,钟懋察觉钟慈之郁结,多作宽慰【爱新觉罗钟懋,爱新觉罗钟慈】


IP属地:浙江1楼2019-02-11 15:24回复
    【本就极慢的步,终是驻歇于永和门下,仰首向那枚檐牙投去淡淡一望——这是第七次往永和来了,往常俱是同吉兰泰下了学一道来的,是以也从未站在此处,好好的看一看,那间屋子的模样——其实并无什么分异,和任何一位妃嫔的居所都很仿佛,甚至都近类于横玉斋】
    元姑姑,我们非去不可吗?可不可以不去啊,就一次。
    【元姑姑像是笑了一下,却没应话,只抬手替我拢了拢鬓旁零散的几根细发。我将头转回去,看向刻下无人的中庭,手里仍攥着腰间新坠的荷包,青色缎上有平金的万寿如意纹作底,中间是额娘特意勾的小雀,而腰圆袋肚里藏着六颗金豆子,那正是上午从长春带出来的——带着它们,我自长春宫出,继而穿过无人的翊坤和皇后娘娘的坤宁宫,走了很远,才来到这里】
    【其实娴娘娘待我很心细,这未尝不好,只是太远,让我离我额娘太远】
    【吉兰泰近来仿佛同我心上相通,总是很能猜到我在哪。她许是从自己的屋子,又或是从她额娘的屋子里出来的——这是最教我艳羡之处,汗阿玛赐了她的衔,是以她也便能同额娘起居一处了——她拉着我,但却并不向阁中去,我低一低首瞧她】
    怎么了?是怨我今次来迟了么?


    4楼2019-02-14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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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5楼2019-02-22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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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乌题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9-02-22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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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想着来时,取道堆秀山,绕了半圈的脚程,因而来永寿时业已耽搁了半盏茶的功夫。而眼下吉兰泰这般恹恹不作色,许是候我久了,生的闷气】
          好妹妹,是我的不对,明知早前同你约了时辰,结果今儿个却仍旧来迟了,怪我!
          【我将手也从袖中伸出来,牵起她的袖角,轻轻地晃着】
          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明儿个我陪你去体元殿听戏,或者上摛藻堂去看话本呢?你选,我都陪着你去~
          5:
          嗯?
          【轻轻哼出一个鼻音,确是愕然于她的话。抬眼望向霁闲居的匾,其下是遮阳的竹帘,内里隐约有人声传来,凝神仔细一听,大抵是娴娘娘在说话——她向来是吐字温柔,神色蔼和的,待我即是如此,遑论吉兰泰呢?因而我是真真儿地不解,何出此言呢】
          【虽不解其由,却仍是温着声儿地哄劝】
          怎么会呢,哪有额娘不疼爱闺女的呀?何况咱们吉兰泰这样伶俐明理,谁见了不心生欢喜呢?
          7:
          【哦,原是仲小子的缘故了。他的名讳甫一出来时,我便明了她的忿闷纠于何处了。同是女儿家的原由,是以我也能感同身受三五分,无怪我们的心思较之男儿家要更细腻敏锐些,又何况本是亲缘的位置,却不比非生的血脉。即便是二人间一厘的差微,也能化而大之,愈觉不满了】
          【拉着她往树下阴凉处,同她一道儿坐下——也正好离远了些霁闲居】
          娴娘娘代为抚育列仲,这我是知晓了的,且不止我,阖宫众知呢。娴娘娘对仲弟好,是情理之中的,但我未觉对你有何不及之处呀~你是娴娘娘的亲闺女,没人比得过你啦。
          9:
          【瞧着吉兰泰几欲要挤出几滴金豆子时,忙不迭握了她的手,好声好气道】哎呀,保准儿是你想多啦!
          【话音未落,脑中已翻过思虑千篇,将近日来往永寿的一点一滴俱在心头重新览过,努力想寻一个很有力的时刻,好让我的话听起来言之凿凿,如此她也定能安心些。蓦地记起前儿个散学,先吉兰泰一步回来了,往霁闲居给娴娘娘背书的那一幕——】
          上回!上回我给娴娘娘背书的时候,我还记得她嘱咐下人准备食材,打算亲手做些你爱吃的给你呢!娴娘娘分明是很记挂你的,可不要再伤心啦,倘若被娴娘娘听见,她也该一道儿难过了。


          7楼2019-02-22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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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 我来回西了


            8楼2019-02-22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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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春光烂漫与槅窗外,荫下徜徉着、丛间盛放着,这样像心适意,任君撷取)
              (而往日绥和的鹤梦内却没有这样赏心悦目的光景——簌簌的风吹得竹篾轻摆,将影拉得长而不协;再向下踱眼去,且能见一盏骨碎身销的杯身。顶盖孤零零地滚在一旁——是我在同阿采置气)
              我说了不要喝这个——我不要喝这个!额涅不肯遂我愿,你也这样欺负我!(嘴角抑得要砸进地面,唇峰翘首,几近堆叠出一座丘陵)是不是我脾气太好?阿采,小心把我逼急,我也不是只会哭闹的,我真的会把你赶走!
              (她讷讷地说没有,立时跪下神去,将膝盖砸进地毯上的濡湿中、那片尚泛着鸡汤香气和温热的濡湿中。我忧心被碎瓷碰了她的膝盖,宫女的装服远没有主子厚实,更何况眼下还是渐迈入夏的春日——才不过四五月尔,我就业已因额涅待仲哥哥的百般青睐,常觉身临寒冬)
              你蹲着收拾罢,(低低自喃)我不气了。
              (我不知她有没有听到后半句,盖因一脱口,便有些无关痛痒的悔,深觉前一句凛凛威风都被这看似低头的一句败破,故而好一晌都不肯再理她。不知是同自己置气、还是惩罚老实的阿采——她递来的眼神总是小心翼翼的,叫我宽慰少许的同时,不免怜悯联生)
              你下去,(跳下罗汉床,趿上小鞋,躬亲而为地去撵她)下去下去,在我眼前太碍事!
              (可当她出去,我又觉得有些惘然。约是因见她指尖被划破的那一线猩红……一定很疼罢?咬着下唇叹气,眼睑一盖,神色甚是低落。时门扉翕动,传来窸窣的响声,我带着殷殷的期待抬头看)
              懋姊姊。(不是阿采。依然很是礼貌地问好)姊姊来啦。


              9楼2019-02-22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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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4:我妈不爱我!
                不不,(连忙摆手)我怎么会同姊姊置气,不过是等了这一会儿罢了,姊姊不要多想。
                (复得空暇的一双手落回腿间,一只压上另一只,本是静静地搁置着,又因心底的不安而各相摩挲、萌动起来)不过说起来嘛,摛藻堂看话本太闷,还不能太张声;体元殿听戏也没意思,统共就那几本,听都听腻了。且若是叫额涅知道,
                (怔怔地一滞,鼻间好像涌了酸意,就此停了须臾才低道)若是叫额涅知道,恐怕又要说我贪玩。这回是《内则》,下回还有什么《里则》、《外则》……
                (说着说着,声音一路见微。至末尾时索性没了声,垂首沉黯了许久,方闷闷地问她)
                懋姊姊,你说额涅是不是……(艰难地一咬牙)不喜欢我啊?


                10楼2019-02-22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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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6:我****啊,你知不知道我妈有个养子,巴拉巴拉
                  (明媚的光自穹隆洒落,暖暖的笼在周身,却暖不了逐渐凉下来的心)
                  (懋姊姊的宽慰乘着和澹的清风徐徐飘进耳中,语气那般温柔,似极了平日额涅同仲哥话说时的口吻。仲哥未归额涅牒下时,我从未怀疑过额涅对我的疼爱,只是三人行时,终究有一方是要被冷落的)
                  不是的姊姊…(眼中泛起酸涩意,是以不便回头同她叙话,只低头盯着青砖上缓缓爬过的蚁群)我一点儿都不伶俐明理…
                  (语气中潜藏的委屈愈来愈盛,逐渐顶开那层防止它偷跑出来的纱,化成缕缕轻烟,在空气中弥散开来,迷得眼睛都起雾)额涅总叫我要认真学习,可严厉了…
                  姊姊你知道吗...就是从收养了仲哥之后...可是额涅不会这么对仲哥,她定是觉得我不如仲哥...


                  11楼2019-02-23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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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6:我****啊,你知不知道我妈有个养子,巴拉巴拉
                    (明媚的光自穹隆洒落,暖暖的笼在周身,却暖不了逐渐凉下来的心)
                    (懋姊姊的宽慰乘着和澹的清风徐徐飘进耳中,语气那般温柔,似极了平日额涅同仲哥话说时的口吻。仲哥未归额涅牒下时,我从未怀疑过额涅对我的疼爱,只是三人行时,终究有一方是要被冷落的)
                    不是的姊姊…(眼中泛起酸涩意,是以不便回头同她叙话,只低头盯着青砖上缓缓爬过的蚁群)我一点儿都不伶俐明理…
                    (语气中潜藏的委屈愈来愈盛,逐渐顶开那层防止它偷跑出来的纱,化成缕缕轻烟,在空气中弥散开来,迷得眼睛都起雾)额涅总叫我要认真学习,可严厉了…
                    姊姊你知道吗...就是从收养了仲哥之后,她定是觉得我不如仲哥!


                    12楼2019-02-23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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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8:可她该对我最好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茂密的枝叶结成悬于头顶的一张棚盖,小心翼翼地钻进去,不为纳凉,只为藏住我满载彫紊思绪的一颗心)可是!
                      (我仍有满腔苦衷可以诉说,急而切,悲而愤,眼睛瞪得好圆,莽莽撞撞地看向她)
                      可是懋姊姊,这些道理我都懂得,但仲哥哥……(欲言却又止,攥紧了衣摆,向四下扫过一圈——最近的内监也是永和门下的两道影,泥胎木塑一般立在那里,背已显佝偻,老气横秋地弯着,却仍不能消泯我的疑虑)
                      (我是有些怕这些粉面小太监的,因它们无论待谁,都奉着一水儿的谄媚笑,转过身去就能顷时耷拉下脸。因而此刻虽见他等避身事外,却焉知是否会记下我的话去,再一传十、十传百)
                      (是以,我特地压低了声)但仲哥哥只是额涅的养子,我才是额涅的亲女儿!
                      懋姊姊你说,额涅是不是应当对我最好?(实在是惶恐至极,连一瞬目的停顿都不准,这样急迫地追问她)是不是!


                      13楼2019-02-23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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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10:有点怀疑,又有点开心,不气了,我们去玩秋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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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绪紊乱,犹如沧海间的不系之舟,急于从她处寻得一岸,将我紧紧地拴在岸旁,才算安稳)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柔荑教她一握,微凉的指尖被温热的掌心覆盖,源源不断,我终是寻到了那跟引我靠岸的绳)可是……
                        (眨了眨眼,杏目时而低垂,时而在四面飘忽,又悄悄朝姊姊探去。疑虑仍丝丝缕缕生长,却被四面八方环绕而来的喜悦覆盖、吞噬,得以释怀。)
                        罢了罢了,总提这些不高兴的事儿作甚麼,咱们荡秋千去吧!
                        (将烦恼事皆抛于脑后,反握住姊姊的手,离开这处阴凉地,赴往灿烂的春光去了)


                        14楼2019-02-23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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