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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你还要爱我吗(陈清河 闻欢 小说)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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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你还要爱我吗(陈清河 闻欢 小说)全文阅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2-09 22:14回复
    年少无知的青春岁月,闻欢告诉陈清河:“我要缠你一辈子。”
    后来,她死心了:“陈清河,我对你的喜欢到此为止。”
    陈清河拧眉,锢住小姑娘的后脑,低头凶狠地吻下去,舌尖破出血腥味,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缓缓说:“闻欢,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12年9月,云南大地震,闻欢和陈清河一起困在废墟之下,她绝望地问他:“陈清河,我们会死吗?”
    黑暗里,陈清河一双眼眸专注地看着她,许久没喝水的嗓音有一丝哑,音色温柔,那是他第一次说情话:“闻欢,哪怕付出生命,我也会护你周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2-09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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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欢喜欢上一个男人。
      这事不是三中的秘密。
      今晚是她18岁生日,她在夜绿开了张桌,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来了,酒过三巡,少男少女们都有些上头,借着酒劲说荤话,开玩笑,玩笑开着开着就开到闻欢身上。
      李钟拿起酒杯朝她举杯,含糊着舌头,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欢姐,今儿大家伙都在这儿,你就把那个叫什么陈清河的找来,喝两杯,让咱们兄弟几个都开开眼。”
      陈清河,闻欢父亲的秘书。
      闻欢喜欢的男人。
      在一旁安静玩手机的初桔听到这话怔了半秒,她下意识抬头看闻欢。
      酒吧绿色光线的照射下,她指节夹着烟头缓缓吸了一口,光落到她的脸上,混着青白色的烟雾,朦胧一片,映出她脸上亮闪闪的金粉。
      初桔心跳加速,她嘴唇动了动,想随便说点什么打圆场,她从来没和李钟他们说过话,现在舌头发麻,紧张地直往下咽唾沫。
      闻欢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她冷笑一声,把没抽完的烟掐灭到桌上,抬眸看向李钟,目色冷然:“想见陈清河?”
      酒壮怂人胆。
      李钟明着暗着喜欢闻欢三年,从她初三转过来那天就一见钟情,但是她的心里只有陈清河那个**子,平时他憋着不敢说,今天喝上头了,舌头一打结就全都秃噜了。
      李钟点头:“就他,咋地欢姐,你是多宝贝,咱们哥几个还见不得了?”
      闻欢性子烈,不愿跟李钟废话,她直接从包里摸出手机甩到他脸上:“想见他,自己打电话叫。”
      李钟拿着手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闻欢根本没拿正眼瞧他,她低头把玩手里的烟盒,黑色眼影勾出一条很长的细线,浓墨重彩的重金属眼影,黑色的硬梗假睫毛撑出漂亮的欧式双眼皮,摇曳多姿,野得很。
      就是这股野性激住了李钟,他豁出去了,直接滑开手机找陈清河。
      闻欢的手机没有锁屏,一滑就开,陈清河也特别好找,她唯一的星号联系人。
      李钟瞪着陈清河三个字前面的黄色五角星,嫉妒地双眼冒火,他硬下心来,使劲按下名字下面的一串数字号码,把手机放到耳边。
      嘟嘟响了两声。
      电话挂了。
      闻欢好似是有心电感应,她抬眸看他,唇角勾起极小的弧度:“怎么,叫不来?”
      李钟不服,他朝坐在最边上的小兄弟招手:“光子,把我手机扔过来。”
      两个手机放到一起,他比着闻欢白色iPhone4的屏幕在自己手机里输入11位数字,嘟嘟嘟三声,电话接了。
      “喂?”低沉的男声很沉稳,似乎有股极其强悍的穿透力,穿过手机而来,压过了夜场的嘈乱,落入李钟的耳朵里,好一个气场压制,清晰分明。
      他抬头极快地扫一眼闻欢,她又夹上一根软金砂,她没拿火机,坐在她身边的男生殷勤地凑过去帮她点烟。
      闻欢今天穿的是一字肩小黑裙,腰线开的很高,衬出她饱满圆润的胸脯,她弯下身,横亘在中间的沟壑上沾有汗珠,晶莹剔透,看得旁边的男生口干舌燥,眼珠子快要掉到她身上。
      他心里发痒,点烟的手指微微颤抖,旁边的男生踹他一脚:“干啥!帕金森上身啊你!”
      几人轰然大笑。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2-09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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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神情平淡,平静地脱口而出,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自然。
        他的眸子太黑,太沉,太过平静。
        李钟虽然是这一片的混混头子,但说到底还是个小屁孩,平时嘴上总叫嚷着打打杀杀,但其实根本没正儿八经地打过几次架,都是干骂人过嘴瘾。
        他一般都会大喊着骂:“草!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从来没有见过陈清河这一路子,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你,声音不大,一点该有的大哥气势都没有,但不知道为什么,你就是知道,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他下一秒就会过来履行承诺。
        小兄弟们都在,李钟要面子,他梗着脖子红着脸,急赤白脸的:“草!老子他妈……啊!”
        陈清河没功夫跟他废话,他的动作很快,几乎是瞬间,就像是动作电影里的快动作,他一步而上扯下李钟抓着闻欢的右手,揪住他的脖子把他拖出卡座,一路向前把他提起来扣到墙上。
        他平静地看着李钟因为恐惧而发颤的脸,启唇,目色冷然:“冒犯了。”
        “啊!”下一秒,酒吧里响起撕心裂肺的吼叫。
        声音凄厉惨然,硬生生盖过了震破天花板的音响。
        李钟就这样挣扎着被人扣在墙上,当着所有小兄弟的面,被陈清河卸了一条胳膊。
        他疼得流出眼泪,陈清河松开手,李钟瘫到地上。
        陈清河的表情很淡,但他周身都是冷戾的气场,气场包围住两个人,围观的人都不敢靠近,刚才还嚷着要闻欢跟了李钟的小兄弟们这会儿都躲的很远,生怕战火波及到自己。
        闻欢站在原地娇笑,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陈清河,她不在意李钟,也不在意这里任何一个人,他们是残了还是废了,都无所谓,只要陈清河还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就好。
        陈清河表情冷静,他双眸一片黑沉,低头平静地俯视李钟,神色没有任何波澜,就像是在看一个毫无反击之力的**,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一点点擦干净自己的手。
        没有溅血,却比溅血更让人心生恐惧。
        李钟心底升腾出害怕,他握着肩头,低下头不敢看陈清河冷若冰霜的黑眸,一边发抖一边往角落里蜷缩,好生可怜。
        陈清河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碰他,他沉默地擦完手,把手帕随手扔到地上,向他告别:“李钟,再见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2-09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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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欢再也没有见过李钟。
          他消失在了深港市,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没有人有本事能让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除非是他自己想走。
          闻欢知道李钟是因为那晚被陈清河刺激了,胳膊折了,在小兄弟面前抹不开面子,一时想不开,干脆做了逃兵,扔下了在深港市的一切,走的潇潇洒洒。
          很有他的风格。
          李钟离家出走以后,他的母亲来学校闹过,那个之前趾高气昂指着闻欢鼻子骂她是“浪蹄子”的妇人,一夜之间恍若老了十岁,她熬红了双眼,逢人就落泪,问有没有见过她家大钟。
          她也来问过闻欢,但还没有靠近,就被陈清河的人拦住了。
          老妇人恍然清醒,她挣扎着,再一次指着闻欢的鼻子骂:“闻欢!是不是你!我就知道是你!一定是你给大钟说了什么!一定是你!”
          “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你在哪里啊!你不能丢下妈妈一个人啊!你快回来啊!”
          闻欢看着李母鼻涕带泪的脸,心底竟然升起一阵诡异的羡慕,她偏头问站在身边面无表情的男人:“陈清河,如果哪一天我消失了,你会像她一样难过吗?”
          陈清河双眉微蹙,低头古怪地看一眼她盈盈带笑的双眸,两片薄唇启开,平静地陈述:“不会。”
          闻欢笑了,转回头去看李母被保镖拖着渐渐远去的身影,同样平静地告诉他:“陈清河,你放心,我不会消失的。”
          “我要缠你一辈子。”
          ……
          过完生日,闻欢高三了。
          高考迫在眉睫,三中的学生恨不得都把一天掰成两天过,白天在教室里奋笔疾书,晚上在宿舍里挑灯灯战。
          只有闻欢,白天躺在家里睡到自然醒,晚上睡醒了去夜绿开始新一天的夜生活,陈清河最近跟着闻建国去美国出差,他不在,没人管的了闻欢。
          她乐得自在。
          这晚,夜绿包厢,服务员敲门领进来个人,初桔来了。
          她一般不会过来找她,既然来了一定是有大事,她磕磕巴巴地说完以后,闻欢明白了。
          今天上课的时候,班主任顺嘴问了一句闻欢怎么没来上课,初桔帮她打了掩护,她已经半个月没在学校露过头了,老师一直装看不见,今天突然发问,背后一定有猫腻。
          不用想,肯定是她家陈先生给学校打电话了。
          闻欢想到什么,随口一问:“我不在,左潇潇她们没找你麻烦吧?”
          “没……没有。”初桔头摇的像拨浪鼓,其实,她能和闻欢说上话也是因为左潇潇,她们那天放学后找人堵她去天台,正好看到了在上面补觉的闻欢。
          她救了她。
          思及此,初桔内心再次涌上来一阵暖暖的感动,如果没有她,她一定会被左潇潇她们打耳光,可能不止打耳光。
          她抬头快速看一眼端着酒杯意兴阑珊喝酒的闻欢,高三了,大家都在努力冲刺,日夜奋战,她如果再不去学校努力,可能就真的哪里都考不上了。
          初桔屏住呼吸,给自己下了无数心理暗示后,终于鼓足勇气小声诺诺道:“闻欢,你……你明天去上课吧。”
          闻欢放下酒杯,轻展开唇:“嗯,我去。”
          她家陈先生都亲自打电话了,她当然要去,想到陈清河,闻欢笑了,唇部轮廓柔和有温度,和刚才的冷淡全然不同。
          这晚回家,闻欢接到了陈清河的电话。
          自他走后,她连着打了半个多月的夺命连环call他都不接,短信也不回,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会主动给她拨过来。
          闻欢知道陈清河是有事要说,所以第一通电话她故意没接,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他也尝尝等别人接电话的滋味。
          可是——
          十分钟后,闻欢拿起没有任何反应的手机,非常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使性子。
          她把手机解开又锁,锁了又解,正当决定要回拨过去之时,铃声响了。
          这次闻欢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右滑接听,动作很快,生怕对方下一秒就挂断。
          “陈清河!”
          她有点紧张,气息喘了些,带着小女生才有的娇憨,陈清河微愣,启唇,平稳地开口:“闻欢,明天去上课。”
          他用的是陈述句,语气肯定,绝不是在和她商量,闻欢一听,就知道是老头下的死命令,这样反倒不必着急。
          她冷静下来,慵懒地把玩自己胸前的长发,用食指绕着一圈圈打结:“陈清河,我去上学,有什么奖励吗?”
          陈清河双眉一结:“没有。”
          “哦,那我不去。”
          闻欢假装要挂,陈清河一急,唤她:“闻欢。”
          “哎!”闻欢就在等这句,她笑开了花,“干嘛?舍不得我了?”
          陈清河没说话,听筒里只有他沉沉的呼吸声,隔着大洋彼岸,闻欢在这边都能想象到他的表情,肯定攥了满脸的怨气,想发却不能发。
          她向后懒洋洋躺靠到沙发上,语气比刚才还要散漫,就像是放浪形骸的公子哥:“怎么?”
          “被我说中了,害羞了?”
          “闻欢。”两个字似乎是磨着牙从嘴里硬挤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2-09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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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欢。”两个字似乎是磨着牙从嘴里硬挤出来的,陈清河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怒火夹杂着不知名的情绪在胸口汹涌起伏,来回激荡。
            闻欢不再逗他,她敛起笑意,坐直,说出自己的条件:“陈清河,陪我过圣诞。”
            电话那端久久没有回应,闻欢不急,给陈清河充足的时间考虑,等了好久,他轻飘飘地应了一声近乎于没有的“知道了”,应完,也不等闻欢回答到底“去不去学校”,直接断了电话。
            闻欢弯唇,对着嘟嘟的忙音温柔道:“陈清河,晚安。”
            ……
            大概闻欢天生就和学校不对盘。
            她刚回来就赶上了第一次模拟考试。
            她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到学校,按说应该是第二节课大课间,但是整个高三部都静悄悄的,走廊上没有人,只有她脚底小羊皮高跟鞋踩在瓷砖地上的回音,笃笃笃的,像是电动小马达。
            她走上2楼进11班的班,班里的桌子都隔开了,同学们都趴在桌上做题,老师坐在讲台上批改作业,她眯了眯眼,退回到门口看班牌:高三11班。
            没走错。
            她脚底下的动静吸引了监考老师的注意,她站起来指着她:“那位同学!你怎么在这儿?”
            闻欢没理她,直接走到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踹了一脚凳子:“喂!”
            凳子上的男孩身体一歪,黑色中性笔在试卷上划下刺眼的一道直线,他抬起头看她,眉头紧拧,黑色眸子里是难以掩饰的厌恶和愤怒。
            这个眼神……
            闻欢微怔,不对,不是,陈清河很克制,除了刚来家的那几年,他近几年都没有在她面前露出这种表情。
            不过,陈清河讨厌她就罢了,这个小屁孩算是老几,连她也敢瞧不起。
            闻欢不爽,又踹了他桌子一脚,这一下踹得很,桌子撞到暖气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霎时,全班同学的视线都聚集于此。
            闻欢歪头,唇角勾起,笑得像只娇艳的花,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发坏前的征兆。
            “你谁啊?”
            “坐我位了知道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2-09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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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河刚下飞机就赶去三中处理闻欢的事情。
              校主任打来电话,说她破坏考场秩序,顶撞监考老师,影响同学考试。
              三条罪状,足够给她记个大过。
              陈清河不敢怠慢,他马不停蹄开车过去,到学校,门卫室的老大爷放他进门,他轻车熟路地找到校主任的办公室。
              敲门,看到闻欢大摆摆地坐在沙发上,她面前站了三个人,两个老师一个学生,把她团团围在了中间。
              “刘主任。”
              陈清河进门,看到他,闻欢眼前一亮,像是阳光照进森林,仅是露出一角,便能扫开笼罩成一团的白雾,带走全部阴霾。
              闻欢迅速站起来,弯唇挂起笑容,惊喜溢于言表:“陈清河!你回来了!”
              陈清河瞥她一眼,没说话,快步走到刘主任面前,毕恭毕敬弯下腰:“刘主任,不好意思,闻欢给您添麻烦了。”
              刘主任摆手,板着脸打断他的道歉:“陈先生,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们,很抱歉,我们小庙撑不下闻同学这尊大佛。”
              “我看,您还是另寻高校吧。”
              闻欢站在一边,她根本没听到刘主任说的是什么,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清河,全部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
              她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双眸发沉,他启唇想说什么,但是一次次被刘主任打断。
              闻欢火了,她可以忍受别人万般唾骂,但是绝不能允许任何人说陈清河半句。
              那是她放在心心尖上的人。
              谁敢说,要了他命。
              刘主任还在侃侃而谈,沙发上的姑娘突然蹦起来,她冲到他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怒瞪的圆眸好似能喷出火焰。
              闻欢凑近到他脸前,咬紧牙齿,一字一句落地有声:“***跟谁说话呢!刘德海!我们家太给你脸了是吧?”
              一切发生的太快。
              刘主任被勒的满脸通红,连脖子都涨的发红,他抬起右手挣扎。
              陈清河最先反应过来,他跑过来攥住闻欢的手,往下扯,小姑娘劲很大,他不敢用蛮力,只能好声好气地劝她:“闻欢,松手。”
              闻欢没听见,她的眼眶眦裂,手指用力到泛白,旁边的老师吓得手足无措,冲到门口拉开门朝外喊:“快来啊!快来啊!保安呢!学生打老师了!”
              很快就涌进来一群看热闹的人。
              办公室里乱成一团,只有一个人仍旧冷静,他站在沙发一角,一副事不关己的淡定,他转头,目光落在处在暴走状态的闻欢,一撇嘴,嘲讽地冷笑。
              闻欢还是被陈清河唤了回来。
              她转头看着他,他拧紧眉毛,眉眼间都是愤怒和焦虑,闻欢的心一下就软了,她缓缓松开手,获救的刘主任瘫到椅子上急促地呼吸,大家都围上去。
              闻欢向后退大步,看着围在办公桌边上的一群人,有老师,也有学生,她厌恶地闭闭眼,再睁开时,已然恢复冷淡。
              “陈清河,带我走。”
              ……
              黑色宝马车内,闻欢坐在副驾,右手撑在车窗看窗外人来车往,突然没头没尾地蹦出来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我听到他在骂你,所以……”
              闻欢顿了顿:“你告诉我爸,我要退学。”
              “不行。”
              陈清河干脆拒绝,他的口气很淡,双眼目视前方,音色冷淡:“放心,我会帮你打点好的。”
              他嘴上说的是放心,但是话里没有半点安慰的意思,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件不得不做的公事。
              闻欢突然觉得委屈,这么多年了,从她见到陈清河那天开始,他就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她对他一见钟情,他却对她一见厌恶。
              闻欢闭上眼,想起今天在教室里见到的那个男生,想起他看向自己时,那双好看的葡萄眼里酝出的情绪。
              多么熟悉啊。
              曾几何时,她每天都会在陈清河的眼睛里看到这些。
              她笑也好,闹也好,他全然不在意,不接受,也不拒绝,只是眉头堆成一个“川”字,千沟万壑,深恶痛绝。
              “陈清河,我喜欢你。”
              车轮胎向外打滑,陈清河迅速抓稳方向盘,身边的女孩往边上倒,撞到车窗上又反弹回来。
              她顺着惯性倒在他的肩头,如果是平时,她肯定会捂住脑袋硬挤出两颗眼泪,撒着娇同他胡闹,不讲一点道理:“陈清河!你撞到我脑袋了!好疼啊!把我撞傻了怎么办!你要负责哦!”
              她会装模作样地挠挠头,装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让我想想怎么负责!”
              “啊!有了!”其实她早就想好了,只是想做做样子逗他玩,“你知道的,我这人俗得很,所以……”
              “俗一点,陈清河,你以身相许吧。”
              但是今天,她并没有同他胡闹,只是安静地靠在他的肩头,那一下撞得不轻快,但她全然不知,好像不知道疼一样。
              这样的闻欢让陈清河有些不适应,他拧紧了眉,心口憋得慌,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2-09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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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河没有火机,迟海把打火机扔给他,他接住,滑开外盖,向下一搓,火机窜出蓝色火苗,天台风大,火苗时隐时现,他双手拢住火点燃。
                第一口,好久没抽,他又呛出了一声咳嗽。
                听到咳嗽声,迟海诧异地瞥他一眼:“清河,几个意思,怎么还咳上了?”
                “多久没抽了?”
                陈清河把火机扔给他,右手中指食指夹住烟,眯了眯眼睛,似是在回忆:“有些日子了。”
                “牛逼啊,滴酒不沾,清心寡欲呗。”
                陈清河没回应,只是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迟海专注看对面的高楼大厦,窗户里映出灯光,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他弯唇笑了下,笑意未及眼底:“清河,那件事进展如何了?”
                陈清河微怔,他抬起手,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青白色的烟雾从他的鼻腔里喷出来,他张嘴,又飘出一些。
                烟雾和他说的话一起飘散到风里,不留下一点痕迹。
                “告诉江要,准备收网吧。”
                他把没抽完的烟扔到地上,火星闪烁了一会儿,风一吹,刮灭了。
                迟海还在看对面的高楼,状似无意地随口说:“清河,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陈清河敛目:“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个女孩……”
                “够了。”
                陈清河厉声喝住他,似乎是察觉到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他抿了抿唇,恢复半分冷静:“事到如今,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我。”
                “你不能,江要不能,她,更没资格。”
                “我会让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都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如果你和江要怕了,直说,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迟海皱眉:“清河,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清河脸色缓和了下:“那就什么也不要说,一切按原计划执行。”
                迟海看着他在夜色下半隐半现的侧脸,下颌弧线绷的很紧,全然都是坚毅,他不再劝,问道:“什么时候动手。”
                陈清河启口想说,顿了顿,回答:“圣诞节之前。”
                陈清河说完这句就走了。
                闻家的保镖打电话告诉他闻欢在夜绿喝多了,正在场子里耍酒疯,他拧住眉,额上的青筋跳了两跳,厌恶地挂断电话:“闻欢又惹事了。”
                “嗯,你去吧。”
                夜幕下,迟海目送陈清河渐渐远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未来某日,只愿陈清河不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当局者迷,或许连陈清河自己都不知道,刚才接电话时,他脸上的表情除了厌恶和憎恨——
                还有,浓浓的担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2-09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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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2-09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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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2-09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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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4……111……759…//就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2-09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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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违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2-09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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