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的大牢内司马玉龙端坐在一旁,看着地面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丁五味已经不知道在牢房里转了多少圈了,他实在是忍受不了眼下这氛围,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到司马玉龙面前着急道;“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你平时不是挺能假扮国主吗,你刚刚怎么不扮了?”想到栖迟的惨状更是怒从中来,丁五味咒骂道:“这个张丰年简直就不是个东西,他就该不得好死。”
“五味。”白珊珊捏住他的肩膀,看了一眼司马玉龙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了,她了解司马玉龙此刻估计还在为栖迟的遇害自责。
“我…..唉……”丁五味挣脱白珊珊的手气呼呼的坐到角落中去了。
牢房中的光线逐渐变得暗淡,赵羽看着墙面上的一方小窗算着时辰想必外面天已经黑了,他将目光收回,小声提醒道;“公子,看样子已经辰时了。”
司马玉龙这才抬起头来“恩”了一声,墙壁上微弱的烛光映照出一双灼灼如火的眼睛,司马玉龙走到牢房门前,这座牢房的们都是用铁柱做的,通常这样的牢房只有死囚才会被关押进来。
他敛眸,朝身后唤了一声:”小羽。”
身后传来兵器出鞘的摩擦声,赵羽的宝刀闪现出冷冽的光泽,丁五味看这两人的动作问道:“徒弟,你们这是打算硬闯出去?”白珊珊刚想让五味别添乱,就听见有脚步声与人生越来越近。
“你说关的人在哪?快带老夫去,你们要是把国主关起来了,你们这脑袋也别想要了。”
司马玉龙也听到了这声音,摆了摆手,赵羽将宝刀插回剑鞘。
黑暗的地牢甬道里出现了一派身影,待走进了才看见为首的是长孙明纲,他身上还穿着官府,发髻微乱看得出是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的,他一见到司马玉龙当即腿一软跪在地上大呼:“国主,臣罪该万死。”
顺天府灯火通明,司马玉龙坐在案桌中间,赵羽、珊珊、立在一旁,长孙明纲被赐了座坐在下面,周围安静的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得见,片刻后,一位大夫从门外进来,跪地禀报道:“丁御医将这女童的性命留住了,只是以后估计也是个痴儿了。”
一盏茶杯从案桌上摔落到地面,瞬间粉碎,两旁衙役随着这碎裂声纷纷跪下,司马玉龙贤君的名声,早已经传遍,可是今天这个二十多岁的国主却面色森冷,让人不寒而栗,原来天子发怒是此等场景。
丁五味和白珊珊看见栖迟时她整个人倒在血泊中,脸上一脸的血,其程度惨不忍睹,在司马玉龙他们一行人被关押后,有衙役将栖迟的尸首准备运往乱葬岗,就在要入埋时栖迟的食指忽然动了一下,这些人立马将此事上报给了顺天府,长孙明纲刚从外面回来,听了此事一刻也不敢耽搁,即刻打马去了乱葬岗将人给带了回来,请丁五味去为其医治。
“混账。”长孙明纲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对司马玉龙深深一拜痛心疾首道:“臣一定将张丰年缉拿归案。”
司马玉龙的双眸已覆上一层寒冰,人却是笑了,他淡淡看着跪拜着的长孙明纲,漠然开口道:“老师真是布了一手好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