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ONE 在9¾车站时
“马尔福少爷,马尔福少爷?该起床了。马尔福少爷……”
斯科皮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小手来挥挥:“拜托……哈维,我没有说过没事不要来叨唠我吗?”
哈维是在马尔福家族服侍多年的家养小精灵,家养小精灵被解放之后他仍不愿离开,于是便被指派成了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斯科皮•马尔福少爷的贴身小精灵,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天哪马尔福少爷!你怎么可以忘记今天要去霍格沃兹学院报道呢!!”哈维尖锐的声音刺得斯科皮头疼,他刚想大声呵斥几句又突然猛地跳了起来——“什么?!对了!霍格沃兹!快、快点哈维!”
一边手忙脚乱地着装,斯科皮一边懊恼:昨天他实在是兴奋过头了,在床上滚来滚去睡不着,导致了今天的恶果!实在有失贵族的作风。
“马尔福,你好了吗?”一个疏离的声音渐近,来人看着他张皇无措的模样明显地皱了皱眉:“我昨日有没有告诫过你要早些起来!你得时时刻刻记住你是一个马尔福,代表的是马尔福家族的荣誉!如果你迟到了,后果你是清楚的。”她厌烦地看着斯科皮:“还不快一点?”
“是!”斯科皮只觉脊背在冒冷汗。他小声地抱怨了两句。忽然想起前几日在对角巷遇到的那一家人,那家人的妈妈有一头柔顺的红发,对她两个上窜下跳的顽皮儿子耐心而温柔,让他好生看了很久;但母亲似乎很厌恶那户人,眼见要和他们擦肩而过便拉着他走进了旁边的一家小店,还透过橱窗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斯科皮不理解,只以为她是嫉妒了。
他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户人家的儿子走过店门的时候还对他眨了眨眼睛,咧开嘴笑了笑。——“为什么要笑?”他想知道。马尔福的家规里可没有对陌生人笑这一条。
哈维扭完他斗篷上的最后一颗纽扣,又帮着梳了梳头,斯科皮敲敲镜子里的自己念道:“清理一清。”才“噔噔噔”地跑下楼去。
餐桌上摆好了早餐,德拉科正坐在那儿优雅地用餐,马尔福夫人也坐在那,把裙子拧成了一团。德拉科看见站在楼梯上的他难得地露出笑容:“坐到我旁边来,一起吃。”
斯科皮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母亲,见她没有反应便欢快地跑了过去,在父亲唇边吻了一下。好久没见到父亲了,斯科皮忍不住撒了个娇。
德拉科有点意外,但没有拒绝,把斯科皮抱到腿上吃早饭。
“斯科皮!你又在干什么!?刚才便已经很不合体统了!现在倒更不识礼数了!快些下来!你这样子像什么马尔福!?”——马尔福夫人毫无预兆地发怒了,吼得斯科皮害怕地缩入父亲的怀抱里。
德拉科帮斯科皮切牛排的手顿了顿,他默不作声地把刀叉排好,安慰地握住斯科皮的手,冷淡地抬眸道:“像不像马尔福难道是由你来定义的吗?究竟谁才是马尔福家主?!”
马尔福夫人的眼圈红了,她连环炮似的炸出一堆伤人的话:“呵!果然,这么多年,你都只是把我当作延续你们最伟大纯洁的马尔福家族的生育工具!你根本就不认为我是这孩子的母亲!”
“胡言乱语!你非要在斯科皮入学这一天说这些腌臜话吗?”德拉科俊朗的脸庞上浮现怒意:“我从未说过你不配当斯科皮的母亲。我何时没有给你留一分薄面?”
“好、好!既然我是那孩子的母亲,那为何我连斥责他的权利的没有了?!你简直把他宠的毫无教养!”
“够了!不要再没事找事了!有气不要发在斯科皮身上,待会再说。哈瑞丝,把夫人带下去歇息。”
旁边的雇佣小精灵应声去扶夫人,强拉着她去了卧室。——“就连这个小精灵都该死的是——”马尔福夫人的谩骂声还不绝于耳,德拉科冷哼一声,把切好的牛排喂给斯科皮,低声细语地安慰着他:“抱歉,斯科皮,我和你母亲……”
“没事的,没事的父亲……”斯科皮笨拙地掩饰自己的失落。父母关系不合,是他从小到大都无比清楚的事实,再也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了。
“那就好。”德拉科拍拍斯科皮的肩膀:“吃完饭我送你去9¾车站。”
“母亲呢?”斯科皮眼里流露出些许渴望。
德拉科苦笑。“如果你真的希望的话,”他摸摸斯科皮的小脑袋——“我们就一起去吧。”
斯科皮以为这样能够让父母关系缓和些,结果却是一路沉默,气氛压抑地让斯科皮难以呼吸。
到了9¾车站,他第一个跳出车,拿着自己十一又二分之一英寸长的山楂木与独角兽毛的魔杖,穿着华丽的他无疑成为一个焦点。斯科皮相貌英俊,理着铂金色的齐耳短发,双眸像是上天遗忘在世间的一汪碧泉,尽管皮肤略有苍白,但无碍大雅,引得一些女孩侧目而视。
他自豪地看向父亲,却发现父亲在望另外一边。他也望过去,引人注目的金红长发与圆乎乎的笑脸映入眼帘——是在对角巷遇到的那户人。
“父亲也认识他们吗?”斯科皮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