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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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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宵小》
“你若真踏遍三千弱水,又怎会不辨妍媸。”
亡魂清&判官安


1楼2019-01-06 12:43回复
    宝贝儿……你怎么又开新坑了……总之沙发


    IP属地:湖北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9-01-06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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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坑。。。。你回头真的填的过来吗...( _ _)ノ|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1-06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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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1-06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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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谲世篇
          霄壤第一 (序)
          /市杂人翛然,謦欬初有之/
          十咲山上,早就有十咲寺。许多老辈上山砍柴火,不巧遭暴雨截途,都在那里安歇过。那位常驻的僧人倒可测年头,少说几十年了,从未抛下这荒寺不管,苦苦支撑,香火便有了一线生机。
          -
          按理说,如果没有战乱,谁会跑到这僻壤呢。那位僧人定是受了苦难,心灰意冷了,跑来做和尚的。人们对他并不十分敬重,孩子们也爱调侃道:“年岁几何?”
          -
          他答得一脸愁苦:“不知......”
          -
          于是孩子们哄笑着走了,他那句未说完的话,也从未有人心血来潮听完过。
          -
          僧人一日一日地老下去,终于要开始为寺庙的荒废与否考虑了。某日值午,不知从哪里牵来一小孩子,别人问他那小生的来历,僧人也只是迟钝地摇着头。支吾着不肯答。
          -
          “那小稚.......他好手好脚,总不会是哪家不要的?”
          -
          “不晓得。那和尚不像人贩一般,该是走丢孩童无人认领罢。”
          -
          慢慢的,也没人再去操心了。如今不是丰年,还有稻禾要忙,谁家的孩子顽皮走失了,亦或是地契起了纠纷,都招来这群乡人好一阵忙碌——这琐事是老僧人素来不闻不问的。
          -
          僧人概是以为自己好歹是佛家中人,潦倒再甚,也不到讨好乡人来博香火的地步。为摆脱村庄里的那群顽童,他甚至不许自己那小徒弟跟着疯跑,徒弟年幼时听多了“百性拣敛”,又受了师父口中怪兽“夔”的恐吓,自然是收敛些,大了却抛了经书,整日望着那群山野儿童,师父也懒得管他,许他去玩。少年心性又作怪,这回,他倒不好意思了。
          -
          小僧人穿着一身素衣,踌躇不定地用脚踢着石子。他没晒过太阳,白净得像个小姐。这般矛盾的情态,叫顽童们见了着实好笑。有个胆大些的跑上前去,笑道“你可有名字?用得着这么别扭么?”
          -
          “谈甚名字,还无。”
          他一张口,竟宛然是招人喜爱的声调,带着一股未被寺庙烟火压抑的活泼,眼眉中稚气流转,压不住几分羞涩。
          -
          孩童们笑作一团,丢下他跑远了。
          被无限度的包容着,眷顾着的日子。


          7楼2019-01-21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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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吖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1-22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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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霄壤第一
              /市杂人翛然,謦欬初有之/
              -
              下界,成送行。
              -
              茶烟氤氲着,滚烫的茶水在枯瘦的手中待不来多时,便被囫囵着一口饮入了。
              可那茶叶还在打着旋儿未起作用呢。
              -
              自是为了诱那辞别的言语。
              “锟铻远得很了,此行一去,应是困涩至极罢。”
              -
              “这疏漏已出,便皆是我一人过错,怨不得事端溯源的他。钦判不必话中有话。”
              大和守随和地笑着,眉梢都舒展开了,口中落寞却遮掩不住。
              -
              “那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亡魂,地狱里不缺这个,作甚要袒护?”
              -
              “他害死的可是我,不需外人来管。”
              -
              钦判不懂人情世故,这是他头一次辞别。
              -
              -
              那天磷火照彻庭堂,生死薄哗哗翻开数页,他的争辩顷刻成了痴言。
              -
              “二判,今日运薄司翻查,你与一无名氏死因有假,即答,你可曾枉死?为何相瞒?”
              钦判目眦欲裂,鬼像狰狞。
              -
              “敬告,自一小儿,当时孩童仍稚,游戏时不经意间惊我甚重。罪责在我行路......疏忽过甚。”
              大和守的声音微微发颤,话里都带着惧意,不敢抬头望向那双充血的眸子。
              -
              那似是被攻破了防线,又像是求而不得的畏态,血色全无。磷火透过那欲坠的身躯,在他身后直直地投射出荧绿的光幕。
              “但保这一人,卑职下世命数姻缘,甚至轮回与否都可免谈,只是他无辜至此......”
              -
              “谁更无辜?”
              -
              良久,大和守接话,似是想起什么,眼神定定的。
              “我愿是他。”
              固执。
              -
              钦判挥手,鬼使们都一一退下。
              大和守轻道:“这先例从未开过,却非不得开罢。卑职来这地府已年岁不知几何,自知少一判官算不得甚大事。”
              -
              堂外钟鼓齐鸣,是少有的清远鼟然。不知是钦判的声音弱了下来,或是器乐声太悠长,这一刻能使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些。大和守松了紧紧蜷着的手指。
              “那便发落你罢。如此,顽童疏忽间置你于死地也算不得罪过,纲纪于私情便可乱。”
              钦判颓然,知是劝不回来了,如此间给了成全。
              -
              大和守扒拉着那本生死薄,已惭愧至此,不敢分与钦判一眼。
              这人事变迁莫测。从前的事记不明晰,却仍知已是判若霄壤。他袒护这一孤魂,有自己不愿面对的愚衷。
              -
              那人可不是无名氏。
              -
              游戏时汗水飞扬,笑声激越,头顶明月,清风穿躯。当时夜间沆瀣渐起,夜色朦胧,一个身影在尝试着向未知之地迈步,喜悦盈满了周身。
              -
              大和守执着那本残卷的手轻颤着。
              彼方残影。
              -
              红衣人依稀间从背后跑来,惊悚地大叫着,让少年本就踌躇不定地脚步往来几下,终是失足,那个神秘的未知之地,竟是个悬崖。
              待到红衣孩子放肆笑够,迟钝地向少年伸出了手掌,那白色的影子早已在墨墨夜色中消失了。
              -
              他失足坠落,竟不惊叫出声,那么小小的骨架轻飘飘的,折不断一根草木,最终落地,寂静无声。
              -
              恍惚间的爱笑孩童。
              尸骨冰凉,只留惊慌失措的孩子在被滋长的草木掩盖了的断崖前徘徊着。他不敢去叫人,却也不甘心就这么漫无目的地等待着。他没有愚蠢到坐等着白衣少年毫发无伤归来的地步。
              -
              -
              大和守一直都记着这些。不可能不心生怨恨,不可能不积怨成流。尽管他试着去理解发生意外后对方的无助,渺望着一具尸体是何滋味,可自己坠落时细小树枝划过脸颊的刺痛,五脏六腑渐渐变得冰凉而溢血的滋味,在初逝的年岁里,似乎仍是最不公平的事。
              -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只是温言软语,笑意蕴藉,就让他万般相护。
              三年温存而已。
              -
              【“你说,生死薄上可除名否?”
              大和守向首判官问道。
              -
              “也可......却需隐瞒下除名人真姓而已。问这作甚?”
              -
              “闲罢。”大和守敷衍,便施施然离去。】
              -
              他以为这件事已被瞒下,却终究查了出来。只是为此,他已经私下留那亡魂数年,却不唤其姓名。
              自己也因心虚,早忘却了罢。
              -
              “他是....”
              却想在临别前再唤他一次。
              虽然大和守已将他藏匿到了荒涠,那里连水都散发着腥臭,却总比被揪出来强。只是自己被流放前,竟是见不到他了。
              -
              还是忆不起来。
              罢了。
              -
              剑戟满身,所谓万夫所指仍孤注一掷。
              却曾以为高山流水是弦音不绝。


              10楼2019-01-23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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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卿弦 @梅-莉 @夏志衡清愿安缘
                手打太累其他的就算了


                11楼2019-01-23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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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啦来啦~刚考完试~
                  感觉久荒真的好厉害~有这~~~~~~么厉害!反正我是写不出来~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1-23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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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吖~这种文风我是真的做不到诶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1-23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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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发糖 祝考试顺利
                      【年间】日常篇
                      寒食堪至,雨丝清冷,小圆里海棠欲开,苞间亮色轻吐。
                      -
                      “何时全绽呢?”
                      -
                      红衣的少年蜷在大堂敞开的门前,百无聊赖。
                      -
                      “怎的不答?判官平日可未有如此多公务。”
                      “十年,再过十年花就开了,爱信不信。”
                      -
                      他自是不信的,于是起身,磨蹭到了大和守椅边,趁他为那公文眉头皱得正深,往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
                      “哈!出其不意。”
                      瞟一眼椅子上的人受刺激般窜起三尺,他更加洋洋得意,拼命压抑着的笑声在大和守听来格外明晰。
                      -
                      大和守隐忍不过,威吓道:“府里可未查你这桩事哪,难保的是我!”
                      -
                      他无畏摇首道:“随意!”
                      大和守讽刺:“真当是有恃无恐。”
                      “不错不错。”
                      -
                      -
                      这般相讥了片刻,他们缠闹着,终是离了书案。
                      -
                      “这里无甚可玩,出门走走可好?”
                      他轻轻刮蹭着大和守的脸面,蹭得他脸色上不耐之色一时甚一时,恍惚着答应了。
                      “嗳.....干甚,行行行.....”
                      -
                      他手上逗弄的动作却仍不停下,试探道:“清明公文甚多,不怕挨罚了?”
                      “你想我何时怕过几句责骂?”
                      -
                      虽然逞强的话放得豪迈,待到一只脚迈出了低矮的门槛,大和守又有些心虚。
                      钦判平日酒肉不拒,私室中觥筹数套,储了醇酿不计,若碰上他宿醉一夜还未清醒,随即便发怒,俸禄概是不会剩丝毫。
                      -
                      少年撑着油纸伞,步子走得欢悦,大和守更不忍心扰了他的兴致。
                      他于是小声道:“若此刻出游一趟,以后可否少吃些零嘴?”
                      -
                      少年不假思索道:“判官养我不起了?你和钦判大人不是沆瀣一气么?反正是他录取了你,去他那支钱罢。”
                      -
                      大和守苦笑:“呵,他和我,不像我和你,不明白?”
                      “甚玩意,不懂。”
                      -
                      二人很快行至一株海棠前,大和守阅多了公文,眼前花苞模糊不不清,伸长脖子的模样惹得少年发笑。
                      -
                      他又揉了揉眼睛,少年执伞的手只能随着他缓缓前凑,酸痛之至,不满道“判官可看够了?”
                      大和守心中积怨,刻薄道:“不够,不会够!”
                      -
                      他们生前住在僻壤,从未见过这海棠花,大和守下界经年,自是见得比少年多,此刻独霸一景,他终于被激怒。
                      “你怎这般......”
                      -
                      “该埋怨的是我罢,你为何......”
                      -
                      “我哪般?你看不够,多看看!”
                      少年轻笑着,一把将油纸伞掷在地上,将大和守向那株湿淋淋的花摁去,细小的花枝顷刻被折断数枝,冰冷雨滴撒了大和守一身,坚硬的土石顶在脊背上疼痛不已。
                      -
                      他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少年双手抵住动弹不得,只好低头求饶道:“不看了,给你看,我撑伞好不好?”
                      他不为所动,似是深知大和守出尔反尔的秉性。只嘲讽道:“听说这花再过十年便开了?”
                      -
                      大和守忙道:“不不,为何要当真?十天,不打妄语!”
                      他笑意更浓,向大和守耳语道:“那便压你至花开那日罢,判官以为如何?片刻前啊,似有人说十年,信誓旦旦呢。”
                      -
                      “不,今日寒食,信我!最多三日。”
                      -
                      他却并不松开钳制,待二人俱被淫雨沾得湿透,再次开口时,声音变得细若蚊鸣。
                      “十年不够,一辈子罢。”


                      15楼2019-01-24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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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楼2019-01-24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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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暌隔第二
                          /矞散雨欻至,淫蜚淡襟深/
                          -
                          堀川国广在傍晚昏暗的光线中翻看一本书册,那薄子似是静放经年,书页泛黄,品貌十分不堪。
                          -
                          背后突兀地有人声响起,他受了惊,却没有回头。
                          “锟铻的日子,委屈你了罢。”
                          -
                          他心觉好笑,叹气,奇道:
                          “怎的说来?”
                          “你看得上这种破烂?”身后人明显生了调笑意味,要他难堪。
                          -
                          堀川顿时明白过来,却还是轻道:
                          “无所谓罢,只望能成为大和守先生他仅存的一点慰藉便好,要说受委屈,”
                          他平静地转过头,道:“他已几日不寝不食了?”
                          -
                          方才说话那人却沉默了许久,蹙眉望了望偏屋,道:
                          “才三日罢。他有用不尽的借口,好叫别人安下心来。再怎样,国广,放弃规劝罢,劝不动他,因为他已无甚想要爱惜。”
                          -
                          堀川无奈道:“先生,这做法说来中听而已,直白些,便是让他自生自灭?”
                          手中的书被他翻来覆去折腾着,夕日余辉已尽,照不清上面的如蚁小字。他烦恼地将它随手掷在膝边。
                          “鬼卒不吃不喝是无大碍,可大和守先生用那些光阴长吁短叹去了,先生当真不想改变处境了?”
                          -
                          那人惊奇地一扬眉毛,道:
                          “你当初携我伴他一同贬到这不毛之地,如今却拐弯抹角同我谈到‘处境’二字,又要怂恿他助你还阳?”
                          -
                          堀川哂笑:“这矛头该兼先生你担才是罢?当初你还阳心切,做这欺瞒之事劲头可足,如今却想在这锟铻待一辈子么?”
                          -
                          和泉守兼定怒道:“怎么,我心才息,你意又起?此事我无心干涉,事成事败,你一人担责。若要有丝毫欺诈荼毒,到时我便即刻向大和守挑明,勿谓言之不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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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堀川怔住,闷哼一声,怅然道:
                          “先生当我如此老谋深算,诡言善辩?”
                          “不服?后悔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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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他起身,揉揉酸痛的膝盖,抬头望着和泉守。
                          “只是觉得,自己在先生心中,没有我希望的哪般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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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泉守余怒未消,刻薄地嗤笑道:
                          “既然你和加州都是这种心思,便是一丘之貉,都该远离才好。他的事已经查出,便是天谴不会饶过他。若有日你也败露,”
                          和泉守轻掩上木屋青扉,大声笑道:
                          “宵小邪妄,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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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堀川发疯般摔打着小室中的器物,奈何尽是些他无力毁坏的东西,铁锈使他的手污涩不堪。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清,跌跌撞撞摸到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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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制的把手上有自己闲时用铜刀刻下的花纹,若有丝毫光照,定是童稚朴质,饶有趣味。如今处处伸手不见五指,他才觉木茬尖利,握上便刺入血肉。
                          可是和泉守拉上这被自己毁坏的门,眉心未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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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自己笑说虞诈,惹得他愤怒如斯。
                          如此尖利突然的痛感也能掩下,他应是小题大做,自命清高。
                          确实,开始看出和泉守还阳的预判,他便也一同期望着。这种盲从渐演变成了真实的渴望。依仗堀川判官职务的便利,同有图谋的加州便从中弄虚作假,本是天衣无缝的。
                          他们没料到的,只有大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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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本是将虚假性命生平都安排妥当,不料大和守也为护下加州又徒添一生平“无名氏”。如此,查出实情对阴府官员便易如反掌。加州身份败露,阴府人人悉知他蒙骗判官一事。上至钦判,下至鬼使,议论纷纷。
                          概是看出大和守对那狡诈亡魂依赖过了头,个个倒都对他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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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州曾向堀川发问,【为何自己只是花言巧语,笑意虚假,便可让大和守百般相护。
                          三年欺瞒而已。】
                          但怀着信念的大和守安定,终究比子然一身的堀川幸运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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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么,无知无忧罢了。”
                          他没哭,是逞强罢。
                          因为知道,就算眼中不甘肆虐流转,世道太黑了,喜欢的人看不清呢。


                          19楼2019-01-25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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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贴我要自己顶
                            我要一个人 坚强的活下去


                            20楼2019-01-25 17:02
                            收起回复
                              我来了吖~现在在收拾东西,明天就考试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9-01-25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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