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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哎呀!要灭口目击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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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晓得如今到了皇城里头,说话做事总不能像以前一般,但知道屠恶被翻了牌子的时候心里总归有些不舒坦,连带着几日都没什么胃口用膳,定省回来一路上走得急,是看什么都不入眼,道儿上的尘灰被宫里的奴才扫的干干净净,也不晓得是脚底下的花盆底太高还是心里揣着事儿,冷不丁儿脚下一滑,幸得一双手及时伸过来稳稳当当扶住了小臂才站稳,轻吸了一口气,稍稍侧首一睨,才见得是一个面生的小太监。或许是伺候我的,不过对这些奴才,也用不得上心。)
(缓缓眨了一眨眼,总还不见腕子底下那股力道收回去,这才轻轻说道。)你要一直这样扶着自个儿的主子吗?
(“嫔主儿恕罪,奴才是新到钦安殿这边儿伺候的,方才要撤了当值回去,见您行路不稳,才……”他话且没说全,便通晓得是怎么回事,一向都是绣珠在我身边打点,只是今儿没叫她跟出来,便也只从袖中拿出了些散碎银子与他,想着把这猢狲打发走,才又行几步,却总觉身后有道影儿。暗忖不对,再一回头,却又见是他,这才将手一撤,站在原地。)不当差了?


IP属地:黑龙江1楼2018-12-22 00:09回复
    (奴才亦步亦趋的跟上来,偏堆了满脸的笑,一看就让人心里头膈应:奴才料想着嫔主儿是新封的,旧乡又天高路远。这宫里的道儿想来有许多都不清楚,不若奴才送您回去,这一路上也好听您差遣?)
    (他一边儿说,便又凑近了些,细长的指头也有意无意的搭上绣了花鸟图样的软滑袖口,抿唇瞧他,心里的嫌恶感几乎就要梗到喉头,却又硬生生的压了下去;话头一转,说出口的便故意放了软,颇有几分江南水乡姑娘的味道,尾音上扬,像是在心上放了团棉花,去抓的时候又虚无缥缈)好啊~正好我还有些事要嘱咐你——
    (他疑惑不解,便故意上前两步,用手挡着侧脸凑近了些。)去堆秀山那儿说罢,有的事情,不大好说。
    (眼见那人鬼使神差的点了头,便将他拽着的衣袖一角轻轻巧巧的收了回来,将至堆秀,层叠假石堆上密不透风,总也不会有什么人来的。绕到后面,朝小太监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我呀……
    (一声说的绵长,还没等后话,一直被我拢在袖中的匕首便抽了出来,花纹浮刻硌得生疼,但总会给我一种安全感,出刃迅速,他连喊都没来得及喊,只是一声闷哼,鲜血顺着刀尖儿流了下来,脸上甚至还有点儿腥味儿。而脸上的笑,成了这魂眼中的最后一副画面。朱唇一张,才裹着甜似的,说了剩下的话。)……甜么?


    IP属地:黑龙江2楼2018-12-22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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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阴了半晌,总不落雨,闷得人心里一股子燥气。不乐意在屋里杵着,便把手头差使丢给方慈,由他再去差遣别的人做。自个儿跑了出来,满花园子地逛——众人皆被这天色吓住,可不是整座紫禁城都归了我!也去澄瑞亭,也去绛雪轩,如风拂云过,哪儿都去得,哪儿也不留。
      又到了堆秀山,起了兴儿,沿小道绕上山顶去,亭子里头歇了歇,仍等不来雨。下山时,听到山后传来唧唧咕咕的说话声,探头去看,正瞧见一个腌杂被人放到,身骨儿绷了又软,再一刻,彻底没了动静。
      “自然是甜的。”
      俯身,肚皮儿压在嶙石上,一呼吸,刮着肋条儿有点痒。
      “这个,是被哲主儿齁死的?”
      眯着眼,将小褂儿一脱,随手搭在一处石尖尖上。梅红衫子,胸做的太瘦,不合身。索性松了俩扣儿,两袖高高地挽了,一个鹞子翻身,从一丈高的山石上跳到她身边。双手并指一握,搭在身侧,只差一个曲膝时,忽地绽出个笑来。
      “您想奴才现下就请安,或者……等会儿再说?”


      3楼2018-12-22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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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轻巧闭了眼,手里却还像要抓着什么似的——兴许是手里一块儿巾帕,一小截儿衣袖,还是别的什么他眼巴巴盼着,却得不成的东西?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鲜活的皮囊顿时像瘪了气儿似的,软趴趴的倒下去,姿势也半佝偻着,像极了匍匐在尘灰中、奄奄一息的蚁。现在兴许还是冒着热乎的,只是这收拾起来,还真是个麻烦事。)
        (鲜血还源源不断的从伤口冒出来,将衣裳和皮肉都粘连在一块儿,他身边的土地也洇了一片深。嫌恶的撇了撇嘴,蹲身下去手上用力,将插在心口当间儿的一把利刃拔出来,血珠子还在上头。慢条斯理的拿着锦帕一点点儿将血擦干净,还踢了那没知觉的肉身一脚,啐道。)自不量力的东西!
        (死是死了,这收拾起来却是个麻烦事,我一向怠管,反正是个奴才。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影儿,一句话却将马上旋身要走的步子硬生生的截断,半侧过身来,打量着眼前的她,还没开口,倒是被她寥寥几句话逗得一乐,笑过了才很轻松的,将匕首入了鞘往袖筒里一揣。)你都瞧见了,还用说么?——这会儿可不是个讲凭礼数的好时候。


        IP属地:黑龙江4楼2018-12-22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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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命,弱如虫蚁。只消轻轻一拿捏,十余、二十来载的谷米喂养,便尽数伏了东流。在这紫禁城里,我是不大能见这样死人的,鲜血跋扈地喷溅,似她嘴角一抹甜笑,美得一点儿不讲道理。是以,我这一向不爱多揽闲事的人,竟鬼使神差一般的,就往这浑水里趟下去——我的哲主儿,您再对我笑笑罢?最好使尽你的风流,索了我的命去!
          “总得问您一问,别自作了聪明,落得这一样下场了。”
          脚步轻,群摆如风转,便到那尸首身边,死踩了腕子,一个一个掰着手指头瞧。
          “嚯,这穗儿颜色可少见,是您腰上那块玉的流苏?”
          尾甲一勾,扯了指缝子里鸦青色的一缕线,顺手塞在腰间、贴皮贴肉的荷包里。
          “您做事儿干净,除这一件,奴才再寻不到别的把柄。”
          指肚儿摩挲着荷包,另手去山石上细细地摸索。寻来一块石头片子,尖棱细角,绣帕一缠,攥紧了把在手中。半蹲着身,猫儿似的望着她,眼珠里清光一转,极耐心地,向那伤口里狠手捣去。
          “这便万无一失了。”
          血珠子溅得灵巧,每一滴都挨不着我。剖牛宰羊的事情,有十年不曾再做。如今良辰美景,换成个阉人罢了,又哪里难得住我?


          5楼2018-12-23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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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便就是仆,也总是紫禁城中,人人都欺不得的那一个了。(瞧她生的机灵,说话行事间又风流婉转,我如今不甚识人,但也省得她总归不是皇城之中人人皆能呼来喝去的下等仆役,未问名姓,未提姓氏,只夸了这么一句;目光不经意间转到凉透了的尸身上,很不屑似的。)缘何能自贬比他?
            (她拿了尖锐的石,棱角碎尖扎进皮肉里,倒叫将将干涸的血肉又一次的有了鲜活的迹象——却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眼睁睁的看着那原本完整的切痕刀印儿,因了她几个动作之后变得血肉模糊,再难认出。嘴角的笑意这才愈发的深起来,眸光轻巧转去,半点人影都不见;这才将手一转,舒舒婉婉的伸出来。)
            你倒还帮我忙了这一遭——拿出来罢。
            (那条青丝的头儿,且还露着呢。)


            IP属地:黑龙江6楼2018-12-23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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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涸在巴掌上,一层又一层,腻得手掌心儿里一阵阵的起热,指缝里也能冒烟。我在下风口站定,风扯来两股腥气,仰头望望天,一点子浊雨滴在前额,没手去抹,由它自然落至鼻尖。真能落雨——那便好!我将那厮的一腿扯了,至往山石里一处废洞拖去。因此晾着她雪白无瑕的巴掌心儿,嗳,急什么?你这会子问我讨的,待一会儿,不定如何加倍、要殷殷切切地奉上来呢。
              “您一笑,便是欺了我了!哲主儿,这样讲来,奴才还比它不过!”
              笑声飘渺,从山洞里幽幽地荡了出来。不一时,人也出来了,偏头躲了她的刀锋,嗬!却没躲过她唇弯的一笑!也软了腰,收着肩向后一倾,半倚半靠地斜身在一块染苔的旧石上,衫子上余着几个扣儿,尽数解了去。从从容容地看着她,半褪着衣裳,媚眼如丝。
              “您要什么?尽管搜来。”
              细腰一拃宽,肚兜儿被风卷的猎猎飞起,露个雪一般白软肚皮——却哪里还有那只荷包的影子!


              8楼2018-12-23 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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